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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若有所思:“嗯,那看来还是伪装的不够深,宋磊,新起步的房产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宋磊兴奋的点头,“楼盘预售很好,都在容总的预料之中,而且不知道是谁给了封景墨一份资料,说是他前段时间在巴黎生意场上出的问题是乔云深弄出来的,现在他们俩好像正在暗中厮杀,且注意不到我们呢。”
容铭远满意的点头,其实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回了次家,许靖华将得到的资料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派人将那些资料送给封景墨。
苏染并没有走远,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问她去哪,苏染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渐渐亮了起来的天空,回答的随意:“随便吧,只要不在榕城的繁华地带就可以。”
司机师傅看了她几眼,开始带着她进行榕城一日游。
转了足足有一个上午,司机师傅才把她放下来,地方确实偏僻,方圆百里都看不到什么人,苏染冷汗涔涔,这也太偏僻了一点吧。
司机收了钱之后就走了,苏染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往前走走,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一个建材工厂,幸运的是这里正在招工,苏染笑笑,反正自己只需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就这么安顿下来。
第二天中午,乔云深才发现苏染不见了。
早上回来,没有见到苏染,他还以为是她贪睡,便也没去打扰她,到了中午也不见她起床-,乔云深才发现不对,他敲了敲门,没人应,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一室清冷,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苏染。
乔云深眉头微皱,拿过就压在床-边的便签,上面是苏染娟秀的字迹,她说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让自己不要找他。
瞳榄从门口经过,见乔云深坐在里面发呆,也推门进来,问他:“云深,怎么了?”
乔云深回过神,扬了扬手中的便签,苦笑:“染染走了。”
四个字,把落寞表现的淋漓尽致。
瞳榄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不管如何努力,她好像永远都走不进乔云深的心里,瞳榄心中苦涩,爱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放下。
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或许她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乔云深,然而他那么优秀,那么吸引人,除了那个女人,这世间再没有人会拒绝乔云深的爱吧?
而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深,居然那么轻易的就离开了他。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忍住不去找她呢?事实上,从她在那个建材工厂工作的第一天,乔云深就知道了,可是,他尊重苏染,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不打扰,她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于无声处默默守护。
忙碌的工作让苏染无暇再想别的,每天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时,都让她感到心安。
只是苏染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容铭远。
那天,经理让她去清查新入库的建材,她一笔一笔的记着,扛着建材的工人进进出出,有一个却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苏染在本子上记下一笔,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跟前停下的工人,忍不住跟他说:“走啊,后面还有师傅等着呢。”
那人还是没动。
苏染皱眉,这人是新来的么怎么这么不懂的规矩。
她刚想再催促他,那工人忽然就抬起了头,安全帽将他的小半张脸遮住,只露出眼睛以下的部分。
他如璀璨明星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看着苏染惊呆了的脸,容铭远满意的离去。
之后,苏染就一直就心不在焉了,她很疑惑,到底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呢?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容铭远呢?
不说他有没有从监狱里保释出来,关键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在这么一个尘土飞扬的建材工厂出现吗?
傍晚的时候,她这么疑惑就解开了,因为,没等她去人事部翻看职工资料呢,容铭远就自己跑到了她跟前。
他一身工人装束,身姿ting拔,连带着安全帽都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摘掉了安全帽,神采飞扬的看着呆住的苏染:“染染,怎么了,不认识了?”
苏染从呆愣中回过神,站在自己跟前这个,一身工人装束。从头土到脚的人,真的是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的容铭远。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苏染转身就跑,容铭远莫名其妙的看着跑远的苏染,追了上去。
已经下了班,这会儿外面没什么人,苏染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里面,关上了门,她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张狂的心跳却提醒着她,容铭远的出现带给自己多么大的冲击。
就好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忽然泛起朵朵的涟漪,苏染拍着自己的xiong口,努力想要说服自己,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可是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紧过一声的敲门声伴着容铭远低沉醇厚如提琴一样的声音:“染染,开门。”
苏染被这敲门声敲的心烦意乱的,干脆不理他,直接去洗澡了。以前是他对不起她,所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仇视他,蹉跎他,可是现在,自己好像也对他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苏染一边洗着一边纠结,到底该以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洗完澡出来,她本以为容铭远已经走了,没想到敲门声还在继续。
苏染怒了,就那么一扇小木板的门,被他敲了这么久,敲坏了,她可不保证能有钱赔给那个吝啬的房东。
她跑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怒:“敲敲敲敲什么啊?”
容铭远看着怒不可遏的苏染,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转身从苏染的身边进去了。
***
苏染吼他:“喂,谁让你进去了,你给我出去,要不告你私闯民宅。”
容铭远淡定的走到客厅里的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下,“刚才喊了那么半天,渴死了。”
苏染走到他跟前,叉腰:“喂,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出去啊。”
容铭远抬头,无辜的看着苏染:“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儿?”
苏染不管,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拽着他,容铭远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最后还把她给一把拽进了怀里。
苏染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容铭远却将她禁锢的死死的,抱在了怀中。
只一句话,苏染就安静了下来,容铭远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我越狱了,你不收留我,我就完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苏染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着:“那跟我有又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么?”
容铭远反问。
苏染理屈,容铭远进去好像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她有些无力,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容铭远有求于她吧,怎么感觉像是反过来似的。
就如同现在,容铭远在她租的屋子里,用她的浴室洗澡,还吩咐她做饭吃,因为他饿了。
苏染看着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容铭远,一边做饭一边愤愤的想,这到底是谁越狱了,到底谁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啊。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碗简单的蛋炒饭,容铭远端起来,倒是觉得有意思:“好久都没吃过这么简单的晚餐了。”
苏染撅嘴:“将就着吃吧,容总要是吃不惯,可以走啊。”
容铭远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我只是说简单,没说吃不惯。”
饭吃完了,这人又赖着不走,偏偏屋子很小,只有一个卧室,苏染扔了一床毯子过来,指了指沙发:“容总既然不想走,那就委屈容总在这里睡了。”
容铭远抱着毛毯,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染:“染染,这里有一张床,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分享一下,分我一半吗?”
苏染心里一抖,容铭远的眼神发亮,苏染不自然的扭过头,平静的说:“我们离婚了。”
是的,已经离婚了,再也没有理由要跟你同床共枕,再也没有理由了。
而且,他还让自己看到他和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苏染打住了自己的思绪,寒下脸,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容铭远的出现确实让她措手不及,苏染躺在床上,他太厉害了,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总是霸道的走进她的世界,以完全不可抗拒的姿态。苏染承认,面对容铭远,自己永远是输的那一方。理智告诉她,要把他撵出去,甚至报警才是正确的,但情感却一次次的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苏染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愿意窝藏他是因为自己曾经对不起他,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在还他的情分。
可是理智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她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容铭远受到伤害,他和她之间的纠葛早就纠缠不清了,他欠她的,他还不清,她欠他的,同样还不清。 傲娇总裁俏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