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猎者很不简单,我才一起身,他们就听出了声响,尽管周围一直水声四起。.qВ5、c0月知道我已经从水里坐了起来,于是她也紧接着起身,然后玉手一挥,两个盗猎者就倒在了地上。估计盗猎者没有想到会有此一招,因为就连我都没想到,其余两个盗猎者就暂时楞在了一旁,林月也乘机把我带到别处,藏了起来。
我们好不容易跑到了一处角落,这里水温非常高,热气更为浓烈,人躲在里面很难被发现。因为温度很高,人不能久站于其中,所幸水中有几块石头凸出,我们可以蹲在上面。听到盗猎者没有朝这边追来,于是林月才松了一口气。我刚才惊讶林月挥了挥手,就杀了两个盗猎者,这功夫着实了得,于是便悄声问个究竟。
林月伸出右手,让我仔细看,结果发现她的中指和食指非常粗糙,而且上面有很多伤痕,但是看起来却发现有力气。林月看到我满脸迷惑,微微一笑,用右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然后一挥,对面的石柱居然震动了一下。刚才我看得明白,林月取出来的是一张刀片,既锋利又轻薄,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刀片,使劲一挥刀片就硬生生地镶嵌在了石柱上。这功夫的确了得,刚才那两个盗猎者估计就是着了道,我打心底佩服林月这个功夫。真没想到她如此厉害。可是要练就此等绝技,就要从小学起,当中地辛酸可想而知。
我正想夸林月,趟水声就传到了耳朵里。我听得出这声音,非常的熟悉,是信宏他们声音还没到达这里,我就急忙奔了出去,信宏和陈静倒被我吓了一跳。我们躲避的地方虽很狭窄,但勉强能挤进四个人。林月看到我带来的两个人。表情明显没了刚才的柔和,立马变得很生硬。我们四个人躲了十几分钟,盗猎者也经过躲藏处,但是大家都不敢出声,毕竟人多势众,这样硬拼纯粹是找死。
我们一直偷窥外面的动静,忽然一阵火光又再次出先,火鸟又再次靠近了我们。而此时,我除了听到火鸟的脚步声,还听到一个人也朝这边走来。不过一会儿,火鸟就出现了。我紧记林月的话,没敢正视那只鸟。奇怪的是,我借着水面的反光,却发现火光似乎慢慢减淡,最后居然消失了。我禁不住好奇心的纠缠,回头一看,有一个人正对着那只火鸟,而那个人就是扎西措。那只火鸟全身已经没了火焰,也被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它的确是一只鸵鸟,一只非常巨大的鸵鸟。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扎西措似乎并不害怕这只大鸵鸟,他愁眉苦脸地抚摩了一个大鸵鸟,然后听到有人走过来。他马上就走到大鸵鸟身边。我看到他拍了一下鸵鸟,然后火焰又重新燃起。因为雾气太重,我看不清楚扎西措是怎么做的,才让大鸵鸟又恢复了火焰。几个盗猎者走了过来,他们注释着燃烧的大鸵鸟,不过半分钟就浑身燃火,哪怕是倒在了温泉中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从内部开始燃烧的,他们必死无疑。有一两个盗猎者似乎知道大鸵鸟的厉害,还没正视大鸵鸟就慌忙逃开了。我看到这种惨烈地场面很是害怕,于是把其余三个人都推到一边,以免他们也继续观看。
现在月光渲染着泉华,虽然月光没有阳光强烈,但是经过月光的处理,泉华更为美丽,水气没有彩虹般的绚丽,却多了几分色彩地虚无,好象这一切全是假的。可是,此时此刻地我,眼睛剧烈的疼痛,我闭上眼揉了一揉,以为会如前几次那样就马上恢复,谁知道睁眼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次奇怪的景象没有消失,而我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前几次看到奇怪的景象会记不下来,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因为我一直以为眼睛会变瞎,或者看到鬼怪,但是现在看到的是黑白世界,毫无缤纷的色彩。
我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些人厌倦平淡的世界,把眼睛挖了出来,是因为他们受不了黑白世界,受不了原来色彩地世界变成黑白。如果是天生就看到黑白世界,那倒无所谓,因为他们没尝过色彩的世界,如今倒退为黑白的世界,换了谁都受不了。色盲都是天生地,所以从没听过有人挖出自己的眼睛,可是大鸵鸟居然能让人产生全色盲,要是这只鸟在世界上到处行走,那么全世界地人不就永远失去色彩
其实,说是全色盲倒不尽然。全色盲属于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与夜盲恰好相反,患者喜暗、畏光,表现为昼盲。七彩世界在其眼中是一片灰暗,如同观黑白电视一般,仅有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而且所见红色发暗、蓝色光亮、此外还有视力差、弱视、中心性暗点、摆动性眼球震颤等症状。它是色觉障碍中最严重的一种,患者较少见。虽然现在我看到的世界一片黑白,但是我不畏光,不喜欢黑暗,我还是很渴望色彩,渴望光亮。这就是不天生全色盲与天生全色盲的区别。
父母丢下幼小的我,前来羌塘,他们说的病肯定就是全色盲了。他们热爱考古工作,可是如果是色盲,根本无法出色完成工作,而且他们曾经拥有色彩,如今失去了,谁能忍受得了,如今的医学又无法医治色盲,更别说最严重的全色盲了。忽然明白了父母丢下我的理由,可是心里仍是非常难过,难道这就是把孩子仍到世界的一边,不过照顾的理由吗我真的很难相信,我一定要问清楚老三,尽管他不肯承认。他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也有寻找答案的理由不过有一点还是很奇怪,老三被我测试过,他只是红色盲,而且对这个毫无防备,难道他是天生的可是爸爸不是天生色盲,要不然他就不会和妈妈一样疯狂地抛下我,远赴羌塘。不像信宏,他似乎是从1990年突然患上的。这两个人一直没跟我说实话,真是气人
其他三个人大概还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们一直注视和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一个人注意我。老三刚才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万一他被盗猎者发现,那么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没有希望问清楚答案。想到这里,我心中犹如烈火燃烧,并且越发蔓延,这么久都没如此激动,终于失控的我冲出了藏身处。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会跑出去,而这个时候扎西措已经带着大鸵鸟走到别处,我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人。后面一片寂静。估计这三个人都不敢出声,等我跑远了身后才响起这三个人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四处游走,中途发现了几个队员,不过都已经被子弹击亡,这更加让我又慌又急。理智完全被冲动吞没,走路也十分用力,踩得水哗啦哗啦作响。石林在高处看去没有那么复杂,可是走进其中却迷失了方向。估计是水气的作用。我绕了很多圈,走的路一样不一样倒不清楚,因为水气重得无法看清楚对方,就算在原地踏步也不清楚。焦急的我咬紧牙,愤怒地一跺脚,水花四溅。但是却激发了一阵金属的声音。我听着奇怪,怎么会有金属在水中捞起来一看,居然是黑玄金,和天山神殿里的一模一样。黑玄金的链子又粗又大,并且连接着一根非常粗大的泉华。这根泉华的直径几乎有十米,要形成这么大的泉华,千万年的时间总需要吧最奇怪的是,黑玄金地链子居然被深深地融入了泉华里,这说明黑玄金的链子早就系在了这个地方,百万年后黑玄金才渐渐融入了泉华之中。
我把链子拉了起来,虽然它一直泡在热水中,可是仍然冰冷无比,也鲜亮无比,毫无锈迹。我清楚地记得,黑玄金坚硬无比,也很难侵蚀,惟独用阴离红地血液才能融化,可是我拿起了黑玄金,却发现另一头居然被砍断了。我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现在只能看到黑白色,但是仍能分辨断裂的痕迹,这分明是被人砍断的我非常惊讶,黑玄金居然也能砍断,这得要什么东西才能砍断,而这根黑玄金锁着的会是什么东西莫非是吃人的怪物这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吃人的怪物多了,哪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想了一会儿,我想起了那只鸟,那只燃火的大鸵鸟,莫非这链子是用来锁住它地林月一直在说很奇怪,那只鸟怎么能跑出来,也许她本来就知道,大鸵鸟是被锁住的,但是有人把它放了那么,放出大鸵鸟,有能耐砍断黑玄金而不用阴离红的血液,会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我放下链子,然后又在泉华里瞎转,没想到却转到了隧道地尽头处。我看到有地方可是暂时离开泉华,于是就猫着身子走了进去。要找老三,那就只好先把盗猎者全部除掉,而武器就在帐篷中,隧道能够让我回到营地,这次老天终于开眼帮我了。隧道的尽头处,那尊清朝官员地尸骨还躺在原地。之前因为那只大鸵鸟忽然出现,我没能仔细看看,所以这次就顺便低头一看,发现官服里有一个本子。我觉得里面肯定有些秘密,于是就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大失所望。里面空白一片,连个污点都没有,更别提字迹了。扫兴地合上了本子,上面的四个字倒吸引了我的注意:凤全日志。
我心里满是疑惑,凤全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考古人员一般对近代历史不是很在意,很了解。根据史册上的记载,凤全是清朝驻西藏帮办大臣,1904年赴拉萨经过巴塘,见那里水草丰美,易于开垦,便在这里滞留下来,移民开垦,并对喇嘛势力加以限制。由于凤全地位显赫,性情粗暴,对喇嘛和藏族人民的一些传统习俗不够尊重,加之拉萨分裂势力从中作祟,激起当地叛乱,凤全被杀,于是才有了赵尔丰的平叛和由此生发的对康区影响深远的改土归流。因此,我一直记得凤全在史册上的记载明明是被叛贼所杀,那他的尸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当时有人顶包,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