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隋唐的对外关系
日本遣唐使
中国与日本在经济和文化上的关系自古就十分密切。隋大业三年(公元607年),日本就派使者来朝。唐朝时,两国的文化使者一直互相往来。这一时期,日本派出的“遣唐使”和迎送唐使的使团至少有19次,有时一次多达500多人。遣唐使团中有大使、副使、判官、录事、翻译、医师、阴阳师、学问僧、留学生以及各种文化技术人员。他们横渡茫茫大海,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中国,广泛接触各个方面的人士,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留学生阿倍仲麻吕(汉名晁衡)在当时文化界十分出名,并和李白、王维交情至深。遣唐使学习大唐帝国的先进文化,把中国的典章制度、天文、历法、建筑、雕刻、音乐、美术和各种生产技术输入日本,对于日本社会各个方面的变革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
玄奘取经
玄奘的原名叫陈祎,洛州缑氏(今河南偃师缑氏镇)人,是长安大慈恩寺的和尚。他从13岁出家做和尚起,就认真研究佛学。后来他到处拜师学习,很快就精通了佛教经典,被尊称为三藏法师(三藏是佛教经典的总称)。玄奘发现原来翻译过来的佛经有很多错误,就决定到天竺去学习佛经。
公元629年(一说公元627年),当时唐朝还没有实现全国的统一,突厥经常侵扰中原,边塞局势不稳,唐朝政府禁止出国。玄奘上书朝廷要求出国取经被拒绝。这年秋天,长安闹饥荒,朝廷同意僧侣外出就食,玄奘乘机离开长安,来到边塞重镇凉州(今甘肃武威)。凉州都督执行朝廷命令,逼令玄奘返回长安,幸得当地高僧的帮助得以逃避禁令。他昼伏夜行,风餐露宿,到瓜州时朝廷的通缉令也到了,瓜州州吏为他这种立志求经、勇往直前的精神打动,毅然放他西行。途中他结识了一个西域人,并请他做向导。玄奘越过玉门关不久向导就跑了,他独自一人继续赶路,进入大戈壁。800里的沙漠上无飞鸟,下无走兽,他迷路了,慌乱中又弄翻了水袋。但他曾经发誓,宁可西行而死,决不东归而生,便继续西行。几天后,他昏倒在沙漠里,幸而离绿洲不远,他被凉风吹醒,又找到水源,才摆脱困境。出了大沙漠,玄奘经伊吾国来到高昌国(今吐鲁番)。
高昌王麹文泰也笃信佛教,听说玄奘是大唐来的高僧,十分敬重,请他讲经,还恳切地要他留在高昌。玄奘坚决不肯。麹文泰没法挽留,就给玄奘备好行装,派了25人,带着30匹马护送;还写信给沿路24国的国王,请他们保护玄奘安全过境。
玄奘带着一行人马,越过雪山冰河,经历了千辛万苦,到达碎叶城(在吉尔吉斯北部托克马克附近),西突厥可汗接待了他们。从那以后,玄奘一路上十分顺利,通过西域各国进入到天竺。
天竺摩揭陀国有一座古老的叫作那烂陀的大寺院。寺里有个戒贤法师,是天竺有名的大学者。玄奘来到那烂陀寺,跟着戒贤法师学习。5年后,他把那里的经全部学会了。
摩揭陀国的戒日王是个笃信佛教的国王,他听到玄奘的名声后,便在他的国都曲女城(今印度北方邦境内卡瑙季)为玄奘开了一个隆重的讲学聚会。天竺18个国的国王和3000多高僧都参加了。戒日王请玄奘在会上讲经说法,还让大家讨论。会议开了18天,大家十分佩服玄奘的精彩演讲,没有一个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最后,戒日王派人举起玄奘的袈裟,宣布讲学圆满成功。
玄奘的游历,不仅在佛学上取得了巨大成功,还促进了东西方的文化交流。公元645年,他带着600多部佛经,回到阔别10多年的长安。他的取经事迹,轰动了长安。在长安西郊,他受到朝野僧侣“空城出观”的热烈欢迎。不久,唐太宗又召见了他,随后下令组织规模宏大的译场,调集高僧协助玄奘翻译佛经。19年中他共译经论74部,1335卷。他的另一贡献是完成了由他口述、门徒辩机记录而成的世界名著《大唐西域记》。玄奘历时19年,跋涉25000千米的西游取经,直接沟通了唐朝与中亚、西亚、南亚的联系,特别是中国与印度的友好关系,至今人们仍认为玄奘是中印友好的象征。
贸易往来
唐代的商业经济非常繁荣,对外贸易也非常发达。公元714年,在广州设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促进了对外贸易的不断发展。
唐代与南海国家的海外贸易尤为频繁。当时由海上来与唐开展贸易的有日本、新罗、天竺、狮子国、波斯、大食等许多国家和地区。这些国家都航海到中国进行贸易,大多由波斯湾经印度,绕马来群岛,抵达现今的广州,然后再从广州分散到岭南的交州、江南的扬州、福建的泉州以及福州、明州、温州等通商口岸。海上贸易发展很快,贸易额很高。同时,唐对陆上贸易也极为重视,对周边各少数民族的互市非常关注。通过互市,唐不断加强与西域各国之间的往来贸易,曾专设“互市监”来管理互市贸易。内地和西域的富商大贾东来西往非常频繁,丝绸之路也逐渐繁华兴旺。虽然当时唐与突厥、吐谷浑、回纥、党项、吐蕃等各沿边少数民族的关系时战时和,但贸易活动始终非常频繁。 中国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