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他求之不得
此刻的辞海,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的。但要是打起比喻来的话,那就好比现在的辞海像是正陷于吃醋喜悦复杂状态的狮子,它想把觊觎自己伴侣的“敌人”通通给赶出去!若是可以的话,能咬死最好!伴侣可是领地内的东西,侵犯领地的一切行为,皆是不可饶恕。
辞海从腰间摸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就这么从树上跳下去,实施了揍人行动。
他压着魏然的肩膀,把魏然揍得只能无力尖声喊叫。
好半晌,辞海才捏了捏拳头,慢条斯理的收回了自己揍人的手,顺道抱着一种奇妙的心里,从魏然的怀里拿出那张纸契,瞧着上面的内容,指尖摩挲着惠珠签下的名字处,动作隐约透着温柔,不错不错
瞥了眼地上痛唤的佝偻着着身子的魏然,两指夹着纸契,端端正正的叠好后,重新放到魏然的怀里,随后轻飘飘的抽出他手里的二十银票。
魏然被打懵了,他浑身上下都感觉顿顿的痛,也只感受到了自己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又有什么东西塞了回来,他咬牙抬起脸,紧盯着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只看到了带着面具也掩不住通身不凡气度的人,以及他两指夹着的银票,他的态度十分的散漫,拿起手中的于许多寻常人而言都会眼红的银票,也看不出有什么在乎的样子。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闪了不过一会儿,他又蓦然于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在和惠珠做出约定前,他和惠珠做出的谈话。
那些话依稀浮现在耳边,魏然颇为不敢置信,又抱着哪怕死也要死的瞑目的念头,不甘心的喊了声:“难道你就是惠珠说的那个,让她心动的心上人吗?”
戴着面具的辞海愣了下,随后掩盖在面具下的脸出现了愉悦而又邪气的笑容,他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应:“是啊,我就是。”
珠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可不算短,若她真有了少女怀春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正是因为都感知不到,再一结合惠珠来时对魏然做的事和说的话,就不难推断出,程惠珠已开出说的话,是用来忽悠人人,也正是因为想明白了,所以辞海才能这么云淡风轻。
也能淡然自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惭愧心理的,直接认下惠珠这心上人的位置。
辞海是这么笃定的想的——反正就是算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
辞海眼眸微眯,狠狠地拽着魏然的后衣领子,变了声音的嗓子出现一种粗粝感:“日后,若再让我看着你纠缠着我的惠珠小姑娘,你就再也没有好运气,能活下来了!”
“这银票我也拿走了,切记莫要去找我的小姑娘,否则.....”话语没有说话,但未尽的话,魏然却能明白,他浑身都泛起丝丝寒意,眼前的人还未离去,他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魏然死死的低着头,做出了妥协:“我自是不会去找的,你放心。”
他不想死,而眼前这个人,说不得有许多让他死死的办法。
寻常人家,可没有他那一身矜贵又迫人的气度。
低着头的魏然,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啊!
辞海是不在乎这一点银子的,但于惠珠这么一个纤薄瘦弱的小姑娘而言,这二十两的银子也不知道是攒了了多久才攒出来的,他一想到他那个乖乖软软的小姑娘,很是努力的赚钱的模样,心尖尖儿上就有点儿发软和发疼。
这是小姑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该用在这样一件取缔婚约的事情上,他用另一种手段拿下了魏然,那么这钱就先归他好了,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他暗道:这二十两到了我手里,我与你又本无婚约,那么我就当这二十两是你予我的彩礼了。
若你问——
这门亲事,谁定的?自然是他。
这么亲事,谁允的?自然也是他。
惠珠知道否?辞海——她不需要知道,时候未到。
辞海脸微微红着,自顾自的把这钱做好了安排,程惠珠可完全没有想到,某个人也就这么把她的位置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当然了,辞海也并非有着真把这些话同惠珠讲的念头,因为在脑子里悄咪咪的画好了一切的辞海,心底还是稍稍有些心虚的——这是自然,他也晓得他的想法是荒唐和站不住脚的。
可这又没什么!只要他不说,就自个儿想想也没碍着谁不是!
银票被抢走,只留下一张纸契的魏然,对着走了好久的人,愤愤骂了一句:“当真是个野蛮人!”
还一会儿魏然才站了起来,拿着纸契,带着一身的伤灰溜溜走了。
辞海本想去找他的小姑娘珠崽的,路过自己的屋子时他对自己的屋子和那杵在门边儿的人,通通视而不见。只是才走两步那门边儿的北亦就上前拦了下来,本来北亦也该是晚上回来禀报事情的,现下这么神秘兮兮的站在她身边,拦住他,辞海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了一些。
辞海语气不轻不重,却令人的尾骨有些发毛道:“若你说的事儿,不是什么紧要事儿,我觉得接下来的几日,你都可以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在外边,为避免隔墙有,他并没有用都督的称呼。
北亦轻轻咳了下,“这是和惠珠姑娘有关的事儿。”
辞海微微挑眉,和惠珠有关?那他就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辞海推开了门,北亦就进去了,随着辞海入了书房。
进去后,辞海就听到了北亦道:“都督,您吩咐卑职去看着影楼,顺带着找出那提供线索之人!”
“但是令卑职没有想到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惠珠姑娘!”
“卑职就在想,是否这惠珠姑娘别有居心。”他不无担忧的说:“又是否会做狭恩图报,谋求都督夫人位置的事儿来。”
眼底划过一丝涟漪,辞海似笑非笑的对着北亦道:“谋求都督夫人的位置?那本都督还求之不得呢!”他对着北亦愕然的视线,淡淡道:“更何况本都督也知道珠崽不会是这等狭恩图报的人。”
“她连本都督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又哪来有谋求都督夫人的念头?”
北亦这下有些吃惊,惠珠姑娘竟然是连都督的身份都不知道,那惠珠姑娘知道那消息当真就只是个巧合吗?
也是奇了,那惠珠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南鬼的这个消息的呢?
辞海想着程惠珠的事情,把惠珠近期发生的一件件事情都在脑海里串联起来,推断出最有可能的一种后,他不经轻轻舔了下唇角,眼底的笑意加深三分。
惠珠应当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南鬼的消息,然后又想起来她自己的婚事,不想缔结婚约的她便与魏然做了约定,以二十两来换取取缔婚约的承诺。
魏然认为这是一件相当难以完成的事儿,便应允了,哪知道这事儿于住珠崽而言,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辞海的推断,已然离事情的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辞海狭长的眼眸轻轻的闪烁了下,悬赏的命令是他下的,千两报酬也是他付的,也就是说最后惠珠是从自己手里拿过了一笔钱,去和魏然接触了婚约了。间接的说,是他参与与解除了与魏然相关的婚约。
莫名的,心脏那一块儿地方,被温温的泉水包裹着,让人愉快的不行。 农女二嫁:娘子她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