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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苗傅兵变

赐婚 琉璃珍珠 4327 2021-04-06 13:33

  赵构任命王渊为同签枢密院事的事,引起了扈从统制官苗傅的强烈不满。

  苗傅认为王渊从未立过战功,曾经借平乱之机滥杀无辜,夺取黎民百姓的财产归为己有,是个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王渊贿赂了内侍省押班康履,才能升为同签枢密院事,他与康履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不将文武百官放在眼里。

  康履最早是赵构的内侍,靖康年间城下谈判之时,赵构曾经被赵桓当为人质押入金营,随行的内侍太监就是康履。康履在金营中与赵构共过患难,故而很得赵构赏识。赵构应天称帝后,康履就更是恃宠而骄,作威作福,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根本没有把武将放在眼里,许多武将都对他恨之入骨。

  苗傅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地保卫赵构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赏赐和提拔,王渊只结交了康履,就能官运亨通,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苗傅就与同样对王渊心怀不满的威州刺史刘正彦相勾结,想以朝臣与内侍勾结,意图谋反为名,先斩王渊,再杀内侍。

  苗傅依计行事,对王渊说临安县内出现强盗,要求出兵抓捕。王渊不知是苗傅与刘正彦的阴谋诡计,当场同意出兵拒捕强盗。

  次日,康履的手下发现了一个小黄卷文书。这小黄卷文书只有卷末有两行字,分别是“统制官田”和“统制官金”的签名。

  苗傅仔细盘问之下,才知道有人要犯上作乱。消息传来,明日在城外天竺寺会有作乱的人在那儿集结,以图不轨,颠覆朝廷。

  赵构听到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之后,吃惊不浅,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看似平静的杭州竟然危机四伏。

  当晚,王渊就派出五百精兵潜伏于寺旁,企图将犯上作乱的将士一网打尽。

  其实这全都是苗傅和刘正彦的计策:谎称临安有盗,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调动军队。谎称有人要在天竺寺作乱,则是声东击西之计,就是要王渊出城,以便自己在城中动手。

  小黄卷文书上的“统制官田”就是苗傅,“统制官金”则是刘正彦。他们故意让康履得到小黄卷文书,就是想将戏演得更加逼真。

  次日清晨,王渊和往常一样,很早就去上朝。中大夫王世修奉了田傅的军令,早已率兵潜伏在王渊下朝时必经的城北大桥下。王渊果然中计。早朝散后,和往常一样打道回府来到了城北大桥。埋伏了已久的王世修见王渊来到桥旁,立即率伏兵蜂拥而至,没等王渊做出反应,以风雷之手将王渊从马上摔下,捆绑了起来。

  苗傅、刘正彦忽然从天而降,来到了王渊面前,苗傅先发制人,当场宣布王渊勾结宦官康履意图谋反,不容王渊申辩,立即就地正法。

  杀了王渊后,苗傅、刘正彦分兵包围了康履家。闯入康家的士兵也不论青红皂白,凡是见到内侍太监,格杀勿论,被杀的内侍竟有上百人。杀完内侍之后,苗傅又与刘正彦一起带兵逼近行宫,浩浩荡荡地往北门而去。

  中统制吴湛负责守护行宫,他远远看见苗傅带着千军万马直奔宫门而来,不禁大吃了一惊,情知不妙,连忙下令关闭了北门,派人出手下飞快地向赵构报信。

  赵构得知苗傅、刘正彦陈兵在北门,顿时惊惶失措,从龙椅上跳了起来,下旨朱胜非出去查过一清二楚。

  朱胜非奉旨匆匆忙忙地来到北门城楼上,厉声责问道:“苗傅,王枢密所犯何罪,你因何擅杀朝廷命官?”

  苗傅道:“王渊与康履勾结,意图不轨。苗傅不负国家,只为天下除害。”

  苗傳兵变已经传遍了后宫,康履惊闻了如此噩耗,顿时吓得半死,匆匆忙忙地向赵构的寝宫走去。

  吴芍芬见赵构心浮气燥,沏了一壶香茗,说道:“请皇上息怒。”

  赵构道:“苗傅、刘正彦犯上作乱,弄得全城人心惶惶,朕又怎能心安。”

  吴芍芬道:“苗傅、刘正彦杀王渊和内侍之事,已经传遍了后宫,现在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康履更是吓破了胆。”

  正在此时,康履一步一叩首地走了进来,边哭边叫道:“皇上饶命呀!”

  赵构连忙说道:“赶快起来说话。”

  康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奴才并没有错,只是与苗傅稍有些过节,苗傅此次犯上作乱,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请皇上救救奴才吧!”

  吴芍芬柳眉一皱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种的因,就该有这个果,休要为难皇上了。”

  朱胜非从城楼上回来,气喘呼呼地道:“皇上,苗傅等人飞扬跋扈,不肯退兵,请皇上早作是夺。”

  赵构道:“朕该怎么办?”

  朱胜非道:“请皇上立即登上城楼,面见苗傅、刘正彦,一则安抚民心,二则力劝他们退兵。”

  赵构见朱胜非言之有理,再三思量之后,便点头应允了。他为了安抚军民之心,在文武百官的陪同下从内殿走了出来,登上杭州的城门楼。

  只听见传来了内侍的一声大呼:“圣驾来!”

  苗傅、刘正彦等人抬头一看,只见有一只黄罗伞盖出现在城楼之上,知是赵构驾到,连忙率领众将在士在北门楼下跪倒。

  赵构龙行虎步,来到城垛前,询问道:“苗傅,你带兵围行宫是何缘故?”

  苗傅高声答道:“黄潜善、汪伯彦如此误国,却只罢了宰相之职,惩罚太轻;王渊遇贼不战,只因结交康履,就当上了枢密,难服众望;臣我自皇上即位以来,立功不少,却至今只是一个团练使;军士们兢兢业业,护驾有功,却没有得到任何赏赐。皇上如此只信任中官,不体恤将士,赏罚不公,太不公平。刚才,我已将王渊斩首,宫外的中官也全都被我杀了。现在,请皇上交出康履、蓝珪、曾择这三名中官,斩之以谢三军。”

  赵构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手下一名小小的团练使如此指责,不由龙颜大怒,但苗傅发动兵变,可大可小,他又不敢冒然降罪。赵构不禁又惊又怕,又气又恨。无奈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他纵然有天大的火气,也无法发作。

  赵构强压下心头之气,委婉地拒绝道:“内侍有过错,应流放海岛,卿可与军士们先回军营。”

  苗傅发出了两声冷笑,仍然坚持说道:“今日之事,全是我的主意,与三军无关。不过,天下生灵无辜肝脑涂地,全因中官擅权。不斩康履等人,我们决不回营。”

  见到局面闹得如此僵,赵构只得转身问文武百官该如何是好。

  朝散卸主管时希孟道:“中官之患,确实非常厉害,若不尽除,天下不得安宁。”

  赵构没想到百官中也有人如此痛恨康履,龙颜不悦道:“朕的左右岂可无人差使?”

  军器监叶忠锷一针见血地道:“皇上何惜一个康履?姑且以康履安抚三军吧。”

  赵构曾经与康履在金营中受过苦,仍想留他一命,但是在场的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人为康履说句好话,在百般无奈之下,赵构只得下旨吴湛将康履抓了起来,交给了苗傅。

  康履在城门下望上大呼道:“皇上,为什么单单要杀奴才?”但是城楼之并不有人替他求情,一片寂静,毫无声息。

  苗傅稳操胜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场腰斩了康履,还将康履的人头砍了下来,悬挂在高杆上,与王渊的人头遥遥相对。

  赵构下旨道:“苗傅,康履已经伏法,立即带兵回营。”

  苗傅怒气未消,为了泄的中的愤怒,指着赵构说道:“皇不不该在应天称帝,不该占了钦宗的皇位,倘若有朝一日钦宗还朝,该如何自处?皇上是还政于钦宗,还是仍然坐拥天下?”

  赵构被他当面指责,不禁又惊又怒,苗傅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严词指责于他,要他颜面何在?若非他现在受制于苗傅,单凭苗傅信口雌黄,目无君主,就该诛连九族。

  朱胜非大怒道:“大胆,还不退兵。”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苗傅口直心快,事后也知不该如此狂妄自大,出言不逊,但大错经已铸成,他也只能继续与赵构对峙下去了,当下仍然站在城下,一动也不动。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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