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头琏二奶奶委派了长春时时过来盯着,少不得两个人也胡闹海戏一番,只是长春心里记着凤姐儿的话,虽有心与琏二爷同乐,只是到底有个挂碍,并不肯十分尽兴。
琏二爷又是个风流种子,稍有时日清净也不能够的,暂往小厮里选了既清俊又多情的来出火,有些时日这小厮便也存了些心绪,日渐温柔了。
所幸琏二爷还记挂着见喜的大姐儿,白日一早就要叫了奶母过来问些“大姐儿常服用的何药?夜里睡的可安稳了?”又挂念琏二奶奶的肚子里的这个,常到外头购置些小玩意儿送进来,日半也到二奶奶房里去坐坐,问候几声。
这么着时间长了,不免索然无味,便有个错卡小厮收了多姑娘儿的银钱,又听得她床上娇声几句,便不知东南西北了,又见得这头琏二爷确实闲极思新的,忙讨了这个好,把多姑娘儿荐上去了。
“再是错不了,就是那多浑虫家的年轻媳妇子,叫多姑娘儿的,那多浑虫只要有酒有肉有钱,是万万不管的,二爷去了他只有喜得,若二爷肯舍些金帛下去,只怕还得上颗香不完呢!”那小厮也是会说话,哄得贾琏喜不自禁,又叫了几个心腹的小厮合谋,舍了许多金银下去。
这夜二鼓就成了好事,那多姑娘儿身性轻浮,早就垂涎琏二爷,只是一直不得手。到了上头就比个琏二爷还会来事儿,把个琏二爷招的难舍难分,此后相契不提。
次日一早,因着平儿在那头照顾大姐儿,便是长春来收拾贾琏在外的衣物铺盖,不承望枕套抖出一缕青丝来。有心去告诉凤姐儿,只是虑着凤姐儿如今是双身子,若有个闪失才是真的着急,忙拽了在袖内,只等着将来告诉,面上还是平静的收拾着,一样样拿了眷纸对了才罢。
“奶奶,我都细细查了,并没丢了一两件的。”对着正喝着乌鸡鲤鱼汤的琏二奶奶回话。
“不少就好,只别有多出来的吧?”琏二奶奶是晓得贾琏性子的,虽是派了长春去,指不定还有腥气儿偷呢!
“概是没多的,奶奶只管放心了。”长春也是心酸,毕竟这几日也有她过去伺候的时辰,还闹了这么个腥气儿,只敢忍着不说,只等着来日把这些一道报应了才好!
琏二奶奶听了稍稍舒气些,又吃了几颗红枣,又对着贾琏商量“我正有话与你商量呢!原是这次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怎么样呢?这不大不小的,又有老太太的一句话‘薛妹妹今年也十五了,这个也算是将笄之年,说要替她做生日呢。’既这么着,自然比往年林家两姊妹的不同了。”
“既如此,比林家妹妹的再增些就是了。你只管说了让底下人去办,可别再带累了自己,好生歇着才是呢!”
琏二奶奶听着心热,方羞红了脸不说话,小夫妻两久别胜新婚,更比以往要情深些了。是夜,琏二奶奶竟也贤惠的只推他到长春那里去,琏二爷断是不肯,自己在上房外头的小榻上睡了不提。
又有贾母劝了湘云过了宝姐姐生日再走,史大姑娘便遣了人那些旧日针线,只做宝钗生辰之仪。
却不想蛮好热热闹闹的一场生辰,一时快语,倒闹出许多事端来。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