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心里存着气,也不欲理宝二爷,两个人郁结了会儿,袭人径自和衣睡去了。
两个了足足不自在了好几个时辰,宝玉练字袭人几个也不往前凑了,只叫了两个小丫头来伺候,宝玉心里有气,便着实抬举了一个小丫头,又亲自赐了名姓儿,以后直管叫四儿罢了。
那四儿也是伶俐的,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自然是好生伺候不及的,恨不得生了两双手来哄宝二爷。
宝玉练了小两张宣纸便丢开手了,“可是往哪儿去呢?”袭人生着气,这话便是麝月越性问的。
“我又往哪儿去呢?左不过这几处,便往老太太哪里也正经热闹些,你们也不用跟着,就四儿和旁边那个打着灯跟了也就是了。”这话所幸连麝月也不理了,倒叫袭人反不得主意。
宝二爷也不过是为了还帕子才来这一着的,可惜来往路间也不遇佳人,宝二爷方有些低落的回了。
“二爷可是丢了什么东西,说了我赶明儿过来替二爷找找。”四儿如今自是要好好扒着宝玉,不为了将来,就是现在的日子也不全生受委屈了。
“也没的什么,不过早晨来见了这里的花开的极好,多看几眼罢了。”宝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女儿家的清名了,恐他这里说了,将来在那些混帐婆子的口里又不知是个什么了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几日倘或遇见了也未可知。
四儿约莫知道些宝二爷又胡诌了什么事,到底自己还是不够熟亲的,只望还有个将来罢。!
这头宝玉回去心情烦闷更没什么心思来理袭人的不适了,又过了一宿,宝玉方好了些,又来闹腾袭人。
宝玉伏低做小了,又在袭人跟前说了好些软话,两人方又亲亲密密的好了一处,不说这四儿知道了又是怎样的咬牙切齿了。
且说这头,凤姐之女大姐儿见喜了。凤姐儿本意是要忙将起来的,可众人顾着肚子里的这个又哪里敢这般,便是琏二爷也是连着几日深劝她的,凤姐儿方回转过来。
心里琢磨了一宿,一早便委派了平儿过去照顾大姐儿。
“我愿意还是想着自己去的,我自己的骨肉哪里放心让别人来,只你我是最放心不过的,若大姐儿好了,你便是我们母女的恩人了!”一声声说的泣泪俱下。
平儿也不敢担这个恩情,赶忙跪了指天发誓:“我原是奶奶带出来的,奶奶的恩情我是还不清的,如今只能尽些绵薄之力,只望大姐儿从此好了罢!”
“好好!我是知你的心的,你只好好的去,好好的来。”琏二奶奶也是一昧的哭,扶起了平儿,往梳妆台上拿了个金凤簪就插了发髻里了,“将来俱是你的好日子呢!”说的平儿也是痛哭,只说:“我哪里配这个,都是奶奶赏的。”
却说平儿派出去了,长春竟半点儿不平也没有的,只凤姐儿还是恐她有些小意儿,遂劝她:“你虽担了在我这里伺候的声名,只我还有一件却万万只有你做得的事,若是交了平儿只怕什么事我都不知呢,全被她拿了到二爷跟前讨好去了!我这儿有事,你便在这里伺候,若我这儿空闲的,你便往外头书房去瞧瞧,不拘是添衣添被,还是端茶送水的,有了什么眉目,多早晚跟我讲了。”
长春知道这是凤姐儿真正要把做心腹了,这可不是往日里冲锋陷阵就能拿下的,忙指天指地的说“一定办好”等话。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