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细打听过了,如今这琏二爷不是居在别处,乃客居在他姑丈林老爷家里,就是原来的盐政老爷。他因着重症退了下来,这琏二爷就是来瞧他的,如今他的病渐有起色,他家请了南城老李家的戏班子,准备广邀亲友耍闹一番。”妈妈说半句留半句,看着迷糊望她的扶眉心里很是自得。
“还记得你李大叔不曾,他家大姑娘如今挂名梨官儿的可不是当时我曾抱过的,我与他家已说好了,掏了50两银钱与他家,倒是带你一同上场,你瞅准了空挡就在宾客面前大闹一场,这样过了明路,那头的奶奶就是再想害也不成了。”妈妈讲完了吃口茶。
“可是,妈妈!我做了这般不成体统的事来,若是遭爷的厌弃了可怎生是好?”扶眉固是不从,她待贾琏有十二分的心肠,哪里肯让他当中损面子。
“姑娘,你这可不必担心。你想那都里奶奶如今也好几年了,不曾有个子嗣,你如今肚子里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琏二爷哪里肯生你的气,若是一举得男,只怕还有个大好前程等着姑娘呢!”听到这里,扶眉显然松动了,垂着眉眼细细思量,不多时才缓缓点了头!
“哎!这才是我的好姑娘!长春到时你也跟去一道伺候,可有你们主仆两穿金戴银的日子呢!”
那扶眉听得妈妈的话。这日,本是打算在戏台上说话的,所幸贾琏点了一出献桃宴,唱了现学的几句,看准时机就跪在了宾客桌前。
林老爷瞧了这幅腔调,又看了贾琏的脸色,“这位姑娘家,既有事便到后堂说话,家人也备了茶水。正好我这还有个极公正的琏贤侄,有他做公道甚好!”
不说这琏二爷借了林老爷的话,到后堂里一说究竟,他只当是这扶眉打听了他的事宜,特特来续前缘的,因这扶眉扫了他的脸面,他便也没有个好脸色。待听的扶眉说自己有了喜,方才神情喜悦了,搂着扶眉一番好哄。又想着当日之事,特来禀了林老爷诸事,请托找个好大夫来调养一二,心下可惜替林姑丈看诊的张先生早已请辞走了。
林老爷面色如常,其实心下早已是一片翻滚了。等那贾琏心满意足的回了侧轩,安慰如今那个千金媳妇子,林老爷就命人叫了林喜进来,细细打听了贾琏诸事,待听得贾琏来了府里,不是同那混帐子侄厮混,就是留恋烟花柳巷,心里真是气血翻腾,直闷的心口疼!
林喜知道不好,急派了小厮到二门找丫头通知二夫人,二夫人唬的路也走不稳,看到脸色苍白的林老爷,劝了半夜方才神色回转些,又喂颗张先生走时留下的丸药才好受些。
拿着“他哪里值得你这样,叫我们如何安心”等语劝着。
那琏二奶奶得了信,自己拉着平儿把个扶眉从天上骂到地下,只把她说是个只勾的男人家魂不守舍的不知廉耻的人物。又叫了旺儿来,细细口述了信件,嘱托一定要送到苏州婆子的手上,万不可有失!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