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别有意味的抿着烈酒,朝着松那微微笑着,就是不说话。急的松那抓耳挠腮的,却就是不敢反驳,只能自己伏低做小,又是敬酒,又是端茶的小意讨好着,时间长了,脸皮厚了,便能挂着憨厚笑容,面不改色的抢上前斟酒了。
“此次围城我们是为着什么而来?”大皇子风马牛不相及的反问,然而松那还是耐着性子,一边斟酒,一边高声回答,“气候炎热,牛羊犯了时疫,故此向边关重城讨要些粮食布匹聊以度日!”
“这不就是了!等着梁家军兵戈相见的时候,再把事情趁机抖露出来扰乱军心,不正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到时候又把事情办得漂亮,又能从边城挣上一笔,这年关你们部落怕是要过的肥的流油了!”大皇子风轻云淡的感叹了几句。
“不敢不敢!没有大王殿下的照拂,我们送那部落还不知蜗居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如今我松那的风光全是仰仗了大王殿下!”松那深深的鞠了躬,他心知肚明原先蝦汗部落跟前洗脚婢一般的送那部落,要不是得了大王殿下的青眼,如何能青云直上,反倒压了蝦汗部落一头,从此跻身草原大部落之列呢?
话说洗脚婢这一词还是从圣朝传过来的新鲜词,圣朝人就只会这些个穷讲究,洗个脚还要专门添置一个洗脚婢,又要姑娘家清白如莲,又要奴婢低眉顺眼,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可不报应来了,这圣朝男子大多软脚蟹一般,论上阵杀敌还要他们草原上的勇士摘得桂冠!要不是圣朝人凭着城墙做依托,这圣朝老子都打下来千儿八百回了!
松那想到这里,不由的不屑地啧啧出声,索性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添茶倒水已饰遮掩。
果然,梁将军听了松那的狮子大开口般的要求,当下就毫不犹豫的兵戎相见。松那也就顺水推舟将圣朝皇帝遭遇狼群攻击、死无全尸的事情捅了出来。城门上立马就有人认出了那名血泊里缺胳膊少腿儿的叛将,而梁小将军一眼就认出了那件藏青色的袍子正是圣人行军时爱穿的常服。
梁小将军当下头脑充血、眼前眩晕,脸色立马就苍白如纸,周围兵士看到这个情景,心下便也有三五分明白,这梁家军已是方寸大乱、军心涣散了。松那远远观察着,看到此情此景,心里益发的敬畏起大皇子来了。
梁小将军写了八百里加急的密函往都里传递,然而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火箭倏地传遍了整个边城,接着从边城辐射开来,很快就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传到了都里,当下整个圣朝人心惶惶、人心动荡!
“太后娘娘!如今朝野动荡不安,百姓颠沛流离、失居流所,眼下圣朝危矣!臣等恳请太后娘娘一挽狂澜、另立新君、以安民心,重振我圣朝百万雄师的巍峨风姿!”朝堂上,众臣俱都跪在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跟前,埋着的头颅或惶恐不安、或志在必得、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一而足。
还有2章的欠债,安安要哭了。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