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心满意足的看着小红紧紧盯着自个儿,方靠上去。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在老太太屋里时知道的,我今儿是为着劝你,才说与了你,可别叫旁人知道了。袭人姐姐原不是我们的家生子,外头还有老子娘和兄弟姊妹的,她便每每有个时候,一到初一、十五就要叫了他哥哥来,把些攒下的银钱递出去。”
“咦?这又是为了什么?她不为了往后好好攒些体己。倒把银钱送出去是个什么道理?她将来的前程只怕大着呢?况我晓得她家里如今境况好过,家底殷实狠了。”小红吸着气一连串问了好些话,那紫鹃听了笑着不答。
“姐姐总不是为了告诉我,里头好些俱是二爷的月例银子罢!这是众人皆知的,咱们二爷这里二两银子当一两的绞,咱们底下人谁又不知道了?姐姐可千万不是跟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是不耐烦听了。”那小红眉眼一瞪,倒真是生气的模样儿。
“快别生气了,那个巧宗大家都深知道的,只她是第一贤良人,故此没人敢闹出来罢了。我说的这个可是更厉害呢!袭人姐姐可不是单单递了银钱出去,每每那位哥哥都是要偷偷塞了小纸包的。要不是老太太屋里的一个嬷嬷眼睛尖、阅历深,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那嬷嬷都说了那是保定堂用来裹药粉的油纸,很能防潮的。”
“那那。。那不是!”小红猜着了一个可能性却也不敢说,又叹了一句:“她怎么胆子这样大!”
“这位可不止胆子大,心眼儿也不少,如今你去看是混看不出来的,都拿了普通黄纸包的,有人问了,还直说是离了故土,老子娘特意包的家乡土。谁能挑的出错来,况且如今她又是能出去的,就是送来这巧宗也只是一两次,可不是心思密人吗?”紫鹃说到这里反倒有点佩服起袭人来了,果真第一贤良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往年还有个平儿姑娘,如今不是也给挤下去了,只她还是这样。
两个人又互相咀嚼了多时话头,第二壶茶又凉透了,小红方才起身告辞。
在门口两个又依依惜别,紫鹃再次嘱咐了不能传话出去,只得烂了肚子里才好。
看着小红走远,紫鹃在、才真正心满意足的笑了,哼着小曲儿回去歇下了。
却说林家姊妹这里,因这几日习练多辛苦,那辛嬷嬷便法外人情叫松乏一个时辰,在园子里头逛逛。林家姊妹两便带着雅书,往园子里走了,经过怡红院里头一片烦乱,问了才知道宝玉叫蜡烛烫了,又说是一溜儿的燎泡,姊妹两听了俱给唬了一跳儿。
忙商量着拿了败毒消肿的药膏来,正好趁着请安给宝哥哥带着,也好问候一声。
到了贾母这里,远远儿的就听得里头很是热闹,姊妹两好奇的问了是谁在呢?一个打帘子的小丫头忙回道:“是宝二爷寄名的干娘马道婆来请安,如今正在老太太房里呢!”说完,喜不自禁的拿了赏的银锞子谢恩了不提。
姊妹两往里走去,正好同一个老道姑打了照面,两厢笑了别礼,也就错身走了。
可就是这么一回叫林二姑娘倏地想起了一个人,实是这两个身上的气息太像了,一遇见马上这个就想起了那一个,林二姑娘蹙着眉走了几步,见贾母坐着正堂上哄宝玉,少不得先压下了疑虑,过来说笑逗趣。
却说林二姑娘究竟想起了谁?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