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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回:归晚良苦心

  且说徐墨卿到现在仍忘记不了凝固在周未脸上的尴尬表情。燕归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竟然要周未教自己服侍女君的本领!徐墨卿气得脑仁都跟着疼,一度忽略了从年府到燕家这一段路是怎么回来的!

  周未引着他二人穿捷径、走小路、躲哨卡,着实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将他们送出年府。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俩才有机会把年府的庭院格局熟记下来,除了感叹年家富有之外,更有一种暴殄天物之感。

  这半夜把妻郎俩折腾的够呛,幸而得到周未的帮助,才使得他们化险为夷。徐墨卿俨然对其信任有加,燕归晚却还是保留着一份警觉。

  徐墨卿试图说服她,道:“晚儿为何不肯彻底相信周未?”

  “因为我们这一夜太过幸运,仿佛被上天眷顾一样。墨卿以为我们是在演折子戏呢?”

  燕归晚所言不无道理,夺嫡之事不就是太过顺利,才导致最终酿成大祸吗?但对于周未的信任,徐墨卿心里从未有动摇。

  他看着一脸严肃的燕归晚,洗漱之后躺在床榻上,深深地舒一口气。他默然地跟随过去,疼惜道:“晚儿这是累坏了吧?”

  “墨卿不觉得累吗?还不赶紧歇息下来,眼看着就要四更天了。”

  “我们的确是该歇息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问问晚儿的。”

  听到徐墨卿这样说,燕归晚便知道他要问自己什么话。故忙装作很累很困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徐墨卿也没有要折磨她的意思,只是款款地躺在她的身后,轻声问道:“晚儿想让周郎教我怎样服侍女君的本领?”

  见燕归晚不理会自己,他又笑道:“莫不是周郎对待年叙莲的那个样子?”

  燕归晚咳嗽了两声,转过身面朝着他,“也……也未尝不可。周郎还是很有男德的,你若真的觉得与他是知己,多与他学习学习无妨嘛!”

  徐墨卿略带认真地问道:“晚儿当真想让我与周郎一样?”

  “哎呀,也不是。”她不过是在与他开玩笑,遂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墨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包括你……怕猫的样子。”随即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若不是这一趟年府之行消耗太多体力,徐墨卿真想给燕归晚点颜色看看!但他还是于心不忍,“你啊,就知道欺负我!”他霎时柔软下来。

  “我哪里敢欺负九殿下您呀?”她已闭上眼睛,喃喃道。

  徐墨卿见她这般,知道她今日定是累坏了。忽又想起自己踩踏在她身上的那几脚,估摸着明日身上定是淤青一片。

  一夜无话,晚景不再累述。

  自去年府那夜起,徐墨卿与周未便建起了联系。周未是年叙莲的面首,出入年府多有不便,况他也算是个绝世美男,走到哪里都太过扎眼。若是与他飞鸽传书,年家与燕家都没有圈养下信鸽,恐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故二人在年府分别时决定,以澄柳街的“段氏生药铺”为据点,每隔几日就去那里碰面会见一次,或是把重要的信息以买药的方式传递出来。

  原本琉璃楼应是最佳的据点,但现在也是万万去不得了。那里有年叙莲安插的众多探子在蹲点。而段氏生药铺离琉璃楼不远不近,店面与地段又相对蹩脚隐蔽,最关键的是假使被人发现了,去生药铺子里买药的说辞总归可以搪塞一阵。

  虽然没有与慕秦和慕辰商议好,徐墨卿就擅自拍板决定,但他料想慕秦是不会拒绝他的。周未也觉得生药铺子是个绝佳的掩人耳目的地方。就这样,周未和徐墨卿之间的联系便接洽上了。

  虽不知年叙莲的所有企图,但年叙莲的一些动作已被徐墨卿慢慢掌握熟知。他知道燕归晚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所以要燕归晚比以往更加谨慎,连燕府的大门很少再迈出去。

  自燕归晚帮助燕归岚解决了杨祖亭的事端,燕归岚便对长姐感恩戴德,更说待到二人成亲拜堂之日,要好好与她饮上几杯以表谢意。而对舅舅父燕禹城,她也听从了燕乐施的规劝,不予追究摒弃前嫌。是以燕禹城又开始尽心尽力的帮助燕乐施筹备家中的婚事。

  也是从那以后,燕归岚就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逢下值回府,必到桃夭馆来点个卯,给燕归晚和徐墨卿请安,也算是她的一种感激方式。

  燕归晚还是于心不忍,处理妥当燕归岚的事情,又怕舅父心里老惦记着清影和清璧。遂又打发着九莺去御林军里与严荼说情,到底是开了后门,让两个妹妹中途又回了燕家一次,使燕禹城缓解下惦念心疼之苦。

  燕清影和燕清璧临回御林军前,特意来向燕归晚辞行。正赶上这日徐墨卿出门去往段氏生药铺。柳宜风和柳扶风则在卷棚里和燕归晚说着话。

  自打从年家回来以后,燕归晚对待二柳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二柳对她讲话,左右也都是柳家乱事,她依旧是能帮衬就帮衬的态度。

  “妻主不知,我母亲总想着亲登燕公府,来看看你的身体何如了。”柳扶风刚刚话落,那厢清影和清璧已从庭院门外跨进来。

  二柳忙起身与她们道了万福礼,清影姊妹也赶着与二柳回礼。燕归晚瞧着清影姊妹皮肤晒得黝黑,体魄也较之前健硕了不少。

  “长姐。”清影姊妹齐声道。

  燕归晚谦和道:“你们坐下吧,在我这里无须客套。”

  二柳见状,特有自知之明,道:“妻主与影小主璧小主先聊着,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

  燕归晚也没有留他们在侧,便让他们退了下去。见卷棚里无人,燕清影才支支吾吾道:“长姐,这段时日以来,影妹已深深反省过了,影妹之前真是糊涂,竟犯下那么愚钝的错误。还望长姐能原谅我。”

  九灵刚好去下房里端茶上来,听到燕清影说到此处,略停顿了片时,没敢直接走上前来。燕归晚倒是很坦然,直接让九灵过去给她们二人看茶。

  “影妹,今日这话是舅父来让你对我说的吧?”

  “不不不,不是的。长姐,是影妹自己发自肺腑的想法。”

  燕归晚看了看燕清影,转头又与无辜受牵连的燕清璧道:“璧儿在军营里还吃得消吗?平日里操练苦不苦?”

  燕清璧温吞吞地一颔首,微笑道:“托长姐的福,严将军她一直很照顾我们。”

  “哦?是怎么个照顾法?”燕归晚直白地问道。

  燕清璧被问噤住,缓缓才说道:“我们与旁人皆是一视同仁,而且她对待我们要比他人更加严格。想必严将军是想让我和姐姐早日成才吧。”

  燕归晚见她面色已变,乘势追问道:“所以璧儿当真愿意在军营里待下去?你可是有驰骋沙场的夙愿?”

  燕清璧彻底不语了,一旁的燕清影赶忙向燕归晚解释,但燕归晚却打断她,不让其说下去。

  “若影儿和璧儿没有彻底想要从戎的意愿,现在还可以改。这二月打发你们去军营所为何事,你们心里都清楚。我知道你们俩心里都在埋怨我,觉得我待你们没有岚儿亲。舅父派你们来我这里服个软,是怕燕家对你们不上心栽培了,是吧?”

  燕清影和燕清璧都低下了头,因为燕归晚已猜透了她们的心思。

  “主母说过,你们既然已姓燕,她待你们就会一视同仁。我与主母同样,你们俩以后只有两条出路。要么从戎要么考学,若你们真的不愿去当兵,回来考学也不是不可的。”

  燕清影貌似有些动摇了,但燕清璧却忽然坚定道:“长姐,我们愿意留在御林军里。燕家本就是武将出身,前有大姑母后有长姐和岚姐,我和影姐姐也能做到!”

  “这次你们若回去就真的不能再变卦。你们代表的是燕家,你们姊妹还有岚儿都是一样的。你们已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或许不能再重上战场,燕家的以后要靠你们姊妹。你们能懂吗?”

  燕清影姊妹看着燕归晚,从刚刚进门的畏惧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敬重。

  “长姐真的拿我们姐妹当自家人看待?”燕清影还是幼稚的问出了口。

  “自然。”燕归晚忽然起身,向清影和清璧深深作揖,“燕家的以后要有劳二位妹妹了。”

  燕清璧已快一步跑上前扶住燕归晚,“我们哪里能受得住长姐这一拜,长姐当心身体。你放心在家中修养,外面的事有妹妹们帮你分担。”

  “舅父在燕家里,你们就放心好了。他每日除了能与小姨母斗嘴置气,真的没有谁敢招惹他。”

  燕清影姐妹当然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燕归晚这么说,就是想让她们两个在军营里没有后顾之忧。

  见两个妹妹心思沉稳下来,燕归晚也很是欣慰。她想了想,才道:“御林军里可有什么异常?平日里有没有人问起你们我的近况?”

  “有的,长姐。朱大将军、严将军还有一众将士经常会问我们,长姐近况如何,什么时候可回御林军里任职。”燕清璧认真说道。

  “你们是怎么回话的?”

  “道长姐身体一直不愈,在家中缓缓静养。回不回御林军要听女皇陛下的安排。”

  燕归晚露出满意的表情,心道,她们姊妹倒是很会说话。不久以后她就不得不回到御林军去。虽然她的内心无比向往,但前有女皇暗中毒害,后有年家多面调查,她只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走的每一步都关系着燕家的命脉,徐墨卿为了她仍在外面辛苦奔波,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倒下,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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