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起来。”言一听到声音恍惚的眨着眼睛,过了几秒钟才适应起光亮。
“你们还真能睡着。”楚南笑着说道。
楼复卿坐了起来:“政府军已然到了?”
“我门得欢迎人家,才能坐实雾城反抗之态度,我在外面楼头,看见士兵准备阵势,应当不远。入界非界,自来自去。”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三人面前,两人跟着楚南走了进去,门这头,是一个陌生的地界,里面闪烁着各种仪器,一块硕大的屏幕挂在屋子中央,正显示着一片空地,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几十架各种各样的炮车。
“这屏幕里的,待会儿就是你的见面礼吧?”楼复卿看着屏幕问道。
楚南点点头:“好在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武器,我早些时候来此探查过,有口令便可使用这炮针,于政府而言,这么几十发炮弹同时奏响,不知算不算大的见面礼。”
“但问题是,口令如何得到。”言一问道。
“时间这东西,只要肯利用便是有的,在你们酣睡之时,我便已经处理好一切事物,口令既已经得到,但需要时间准备,所以拿捏时间之事,只能靠你们了。”
“所以你是需要我们到政府的飞机,然后轰炸之?”
楚南笑着点了点头:“正是,你们连同飞机一起消失,录像乱界城心智,作雾城已然得到杜三三之表象,雾城自然无话可说,走投无路,趁机拉拢,我们的势力便能更上一层楼。”
言一转头看像楼复卿,眼睛里似乎藏着东西:“你认为妥不妥?”
“自然是不妥?”楼复卿回答道。
“有何不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确实不妥。”楼复卿笑了起来。
“但我认为妥。刀俎固然危险,但这执刀的人,是他。”言一笑着看向楚南。
楚南也露出笑容:“我需要半个小时,若半小时之内政府军未来,便不需要你们拖延,若是来了,望两位尽力,勿要贻误,若是超出了射程,纵然两位能轻而易举逃脱,也是将雾城推往政府的手里。”
“这是自然,那我们现在回去监牢?”
“正是此意。”楚南专心的看着操控台,不再回头看二人。
“你可曾感觉到,我们已经成棋子?”言一从传送门出来,直接坐在了牢房的床上。
楼复卿笑笑:“我又怎能不知,叫我们上那飞机,不是信任我们得能力,而是信任他自己的能力,我们于他眼中,或许始终是筹码。”
“但现在偏偏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就算是在帮他实现他的野心,至少目前与我们得目的不相违背,若能帮他得到雾城的势力,我们也能得到一时安宁,再往其他势力做深入调查之时,也能借着他的声势,少些麻烦,既然我们心知肚明楚南也是对杜三三的下落感兴趣,以后必定会多做探问,我们两有何消息,务必先通一气,杜三三除了我们,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那是自然。刚才一番谈话,想必楚南也听出一些味道了。”
门口突然有了动静,两人闭上了嘴,伴随着锁被钥匙打开的声音,几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牢门口:“知不知道海誓的城长去了哪里?”
粗犷的声音询问着两个人楚南的行踪。
“撞死了。”楼复卿淡淡的说着,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某种直升机的声音。
“这监控倒是没有看到牢门有开,但你们两个最好老实说实话,否则到咱城长面前之前,免不了一顿毒打。”
两人笑了起来,无视门口的士兵,待到士兵走了进来,楼复卿才望着士兵说道:“既然你们的监控没看到人,那我们也没出去过,你也可以看看这墙壁结不结实,昨晚我们大声呼喊难道你们听不见吗?我们在呼喊有人自杀了,你们倒好,不仅听不见现在反倒问起我们两被关押的犯人起来,就不怕一会儿到了你们城长面前我们狗急跳墙,告诉你们的看管不力?”楼复卿一本正经的戏弄着一群士兵的智商。
听到这里,士兵们也有点慌乱,兴许昨晚真是去干了什么,竟心虚了起来,不再过问楚南的事情。
“得得得,我们就不收拾你们了,免了这顿打,你们知道一会儿怎么说。”士兵说罢,亮两人押了起来,想要将两人带上头套,无奈犹豫了片刻,最终作罢。
从牢里出来,两人左右观望,才发现这城市无论男女老少,都穿着士兵的服装,无论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亦或者是五六岁的男童,手里都端着枪,眼睛里无不透露着战意,整座城市没有丝毫轻松的气息,密集的建筑全是由沙土建成,在白天里,少了幽蓝的灯光点缀,丝毫没有生生气,整个城市感觉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待命的战争机器。
“这个落到政府手里,海誓没有好果子吃。”楼复卿看着随地停在路边的战车说道。
“无论在谁手里,都是一件锋利的武器。希望他能够善用吧。”
楼复卿却摇了摇头:“是希望我们能在那之前找到杜三三吧。”
不一会儿,两人就被押送到了一个广场上,那阵仗丝毫不输给之前楚南的阅兵,一辆直升机和四架看起来明显不属于雾城的战斗机,面前站着一队穿着深黑色作战服的士兵,而台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雾城的战车和士兵,观望台上坐着两个亡者,应当是城长和前来押送的某个长官,整个广场没有一点声音。
“五架,他能不能解决。”楼复卿小声说道。
“一架就行了。”
看到两人被押送过来,台上的两个亡者站了起来,雾城的士兵突然整齐的吼了起来:“雾!雾!雾!雾!”
城长一抓手,立马又是鸦雀无声的状态,军事城市的样子毫无疑问。两人被押到看台下面,面对这城长,且说那城长面目不善,眉毛斜横,眼睛犹如正处于斗势中的公鸡一样。
看到两人,城长冷哼一声:“这就是闯入界城的两颗老鼠屎?你们求而不得,这下我拱手送上,怎么样?满不满意。”
旁边军官仔细的端详两人足足有两分钟,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为政府解决大麻烦,政府对你雾城,以后肯定是少不了帮助!”
“多谢!多谢!那以后就全仰仗政府啦!”
“等一下,”长官突然皱起了眉头:“如你所说,还有一人呢?那海誓的城长,现在哪里?”
城长难为情起来,犹豫片刻,才慢慢说道:“昨天夜里,撞死了。”
“撞死?”长官怒目圆睁起来,大声吼道:“你雾城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以后怎么给政府效力,恩?”
城长盯了一眼那长官,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咬了咬牙关说出了对不起。
“能以界城察觉不到的速度直接对监域进行轰炸,是你们这些落后的城市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两个人逃到海誓,一定是不想引出真正的大鱼,我们不仅需要这两个人,更需要海誓的城长,才有可能知道谁在背后,现在你给我说撞死了,恩?”
城长无言以对,于是望向两人,两人却正在谈论着什么。
“又没有半小时?”言一问道。
“十多分钟吧才。”楼复卿回答。
“我说你们两个,有什么悄悄话,说来听听?”城长笑着看着两个人:“来说说这海誓的城长,是不是正的死了,我这下面这么多精锐的士兵,可都会认真的听着呢。”
言一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可惜你台下的士兵没有我杀过的士兵多,气势?别想用气势压迫我,但是你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那海誓的城长,确实是撞死了。”
“哟呵?”城长吹了一下胡子:“说说吧,怎么回事,说给咱界城尊敬的长官听听。” 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