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二赖看着陶静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就叹了一口气,“还说什么会尽地主之谊,就连电话号码也不给哥留一个,这客套话说地也太实在了!”
“算了……!”
王二赖靠在床头,心里尽管有些郁闷,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陶静既然不想再跟自己有瓜葛,那就只能由着她去了,毕竟自己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自己还知道她那么多丢人的事情。
陶静走后,先前跟在她身后的两个警察又进来:“王先生是吧?现在我们要为你录一份口供,希望你能配合!”
接下来,他们就问了那些天在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包括一些细节,比如王二赖是如何带着陶静从那三个悍匪的手中逃脱的。
王二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他事无巨细,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清楚,唯独隐去了自己杀了那三人的事情。
两个警察也没怀疑,因为没人相信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能干掉三个就连警察都头痛不已的悍匪。
王二赖又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他一有闲暇,就修炼《紫血大法》。在不断努力之下,他体内的内力在丹田处汇集成小溪流。
如果现在再让他为陶静打通一次经脉的话,绝对不会出现上次那种后力不济的情况。
枪伤和爪伤在内力的加持下好地很快,可唯独脚上的伤,因为伤地实在太重,还没好利索。
不过他已经不想再在医院里待下去了,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这医院就像一只贪婪的饕餮,光吃人却又不吐骨头。
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万来块钱,再待几天的话,他恐怕就会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拄着拐杖去办出院手续,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位护士。
小护士怔怔地看着他,显得有些吃惊:“怎么又是你啊?”
上次王二赖为了出院,在小姑娘面前又叫苦又叫穷的,让小姑娘对他记忆犹新。
王二赖冲她笑了笑。
小胡娘看着王二赖瘸着的腿:“又去跟人家打架啦?”
王二赖点头。
小姑娘苦口婆心道:“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打不过别人你不会跑啊?干嘛要死扛啊?瞧把你自己弄地,满身都是伤,你现在年轻,可能觉地没事,可等你年纪老了,就会知道痛苦了,天气一旦变化,就会全身疼痛,到时我看你咋办?”
王二赖哭笑不得,遇到这么一位古道热心的姑娘,他还能说什么?
小姑娘眼波流转:“姐姐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王二赖忙不迭地点头:“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先选择逃跑!”
小护士见他接受自己的意见,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王二赖道:“我过来,是找你办出院手续的!”
小护士皱眉道:“你伤还没好利索,又要提前出院啊?”
王二赖像上次一样,又开始叫穷:“你看,我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钱住院啊?护士姐姐,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不如就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你……哎,真是怕了你了,我给你办吧!”
等王二赖走出大厅,这护士边上的一位同事士就上前问道:“小娟,你跟这人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关心他啊?”
那位叫小娟的女护士,把双手放在胸前,甜蜜道:“你不觉地这个人很帅吗?比电视里的那些小鲜肉还好看,我一见到他啊,心都软化了!”
她的那位同事就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吃错药了呢,原来是发春了啊!”
小娟啐了一口道:“你才发春呢,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烂嘴!”
“啊,救命啊,陈娟要杀人灭口了!”
两个护士就打闹了在一起。
王二赖虽然已经走出了医院大厅。
但现在他的听力格外灵敏,两个护士的调侃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脚底当场就是一个跄踉,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
去了车站,买了车票,回到了桃花村。
站在村口的路上,看着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面孔,一种亲切感就油然而生,要不然怎么说水是故乡的甜,人是故乡的亲呢?
王二赖忍不住就对着天空扯了一嗓子:“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无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