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唐甜又对陈牧低声道歉,陈牧摇了摇手,示意他没事,让唐甜不要介意。
梁舒婷推过来了自行车,陈牧接过来,将车子推到了坡顶,梁舒婷搀着唐甜,唐甜单脚着地,一蹦一跳的向上面走来,看样子那只脚伤的不轻。
陈牧不是什么小心眼的男人,相反他心胸很大度,只是来到这个儿时的村子,见到曾经的玩伴,放松随意了很多。
看到这,陈牧走了下去,示意他背着唐甜上去。
唐甜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梁舒婷说了她两句,她满脸歉意的趴在陈牧了背上。
淡淡的清香袭来,而且这个村子不像清源村,天气怪异,现在还在夏季,所有人穿的都有些单薄,唐甜身材也不错,胸前的饱满挤压着陈牧的后背,搞得陈牧有些心猿意马了。
陈牧赶紧定住了心神,快步上了坡顶,放下了唐甜。
唐甜的脚腕肿得老高,着实扭的不轻,陈牧和梁舒婷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唐甜去王伊凡父亲那里看看。
王伊凡的父亲算是个医生,而且有些本事,扭伤什么的,他帮忙拧一拧,很快就会好的,小时候陈牧他们调皮,手脚没少受伤,都是找的王伊凡父亲帮忙看的。
唐甜坐在了后座上,陈牧推着自行车,和梁舒婷一起缓步向王伊凡家走去。
一路上唐甜没怎么说话,陈牧和梁舒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昨夜饭间没怎么和梁舒婷说话,借着这次机会也多了解了一些。
梁舒婷是五年前出去的,在南方的一个大城市里工作,暂居在那里,逢年过节会回来,她是两年前认识的唐甜的哥哥,半年前见过了唐甜家的父母,已经算是半个唐家的媳妇。
只是当陈牧笑着问梁舒婷何时结婚时,梁舒婷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回话,转移了话题,说唐甜现在在京都上学,有时间让陈牧去看看,也算有个照应。
陈牧看梁舒婷不愿意提及结婚的事,也不再多问,应承了下来。
当然,陈牧也知道这是相互间的客气,回到京都后,陈牧去找唐甜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只是萍水相逢。
王伊凡的家距离这里不算太远,陈牧和梁舒婷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他家门,只是门是反锁着的。
停下车子,陈牧敲响他家的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后才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打开了房门。
王伊凡的父亲今年四十来岁,算是正值壮年,只是面色有些憔悴,皱着眉,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一般。
看到他时,陈牧笑着喊了句王叔。
王叔打量了陈牧好几眼,然后恍然大悟一般轻笑道:“陈牧,你回来了?”
陈牧点了点头,梁舒婷扶着唐甜走了过来,请王叔帮忙看看唐甜的脚。
王叔看了眼唐甜,随即开口让陈牧们在外面等一下,然后进屋拿了一个木凳走了出来,出门后还关上了房门。
陈牧和梁舒婷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因为王叔这表现,看起来就是不想让陈牧和梁舒婷她们进屋一般。
当然,陈牧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扶着唐甜坐在凳子,王叔脱掉了唐甜的帆布鞋,帮她拧脚。
随着王叔手掌的转动,唐甜不时疼得的龇牙咧嘴,倒吸凉气,陈牧看着这一幕,想到陈牧当年扭伤手脚后,哭哭咧咧来找王叔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对了,王伊凡不在家吗?”
梁舒婷笑着开口了,只是她话音未落,王叔的身子猛地一抖,手似是僵住了一般,不动弹,也不回话。
王叔维持这一动作许久,唐甜有些尴尬一般,抽了抽脚,可是王叔还是没有动。
唐甜抬头看向陈牧们,梁舒婷赶紧喊道:“王叔?!”
“啊?啊!这姑娘没伤到筋骨,扭伤的不算严重,买贴膏药,回去歇几天就好了。”
说着话,王叔站起了身,对陈牧们笑着。
陈牧能看出来王叔的笑容有些牵强和僵硬,心里有些担心了,问道:“王叔,王伊凡他没在家吗?”
“没在,去县城找他朋友去了。”
王叔的话音刚落,他家里顿时响起了一声脆响,似是摔碗的声音,随即便是王伊凡的大喝声:“我说了,我不吃!不吃啊!”
听到王伊凡的声音,王叔的笑脸僵住了,喃喃自语道:“这个……他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陈牧和梁舒婷远比王叔还要尴尬,只好匆匆告别,梁舒婷扶着唐甜,陈牧推着自行车,逃一般离开了王家大门。
直到陈牧跑的气喘吁吁,他们这才停下了车,弯腰狠狠喘着粗气,然后和梁舒婷相视大笑。
“哈哈,陈牧你看到王叔的表情没?脸都黑了。”
陈牧笑着点了点头,刚才王叔表情着实搞笑,不过,这打脸打的也着实巧,王叔刚说了王伊凡去了县城,王伊凡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陈牧和梁舒婷笑了好一阵子,陈牧看唐甜插不上话,一个人安静的靠着自行车,有些可怜,所以止住了这一话题。
陈牧看出来了,唐甜这女孩性子有些安静淑雅,与她可爱的相貌倒也符合,只是想起她骑车时的模样,陈牧只能笑笑。
陈牧陪梁舒婷将唐甜送回梁家后,和梁舒婷笑着告别,约好明天三姥爷的葬礼上再见。
陈牧胳膊和腿上擦伤不少,而且衣服也满是尘土,所以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匆匆回了家。
只是这天晚上,陈牧正躺在床上扣着手机和陈牧朋友聊天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随即是李年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陈牧,出来!”
陈牧跑到窗前,探头看去,看到李年坐在摩托车上,扯着嗓子大喊着,带起了镇上不少的狗吠声。
陈牧看着李年,调笑道:“李年,你跟你同类瞎叫唤什么呢?”
李年也没听出来陈牧骂他,抬头看着陈牧,让陈牧下楼,陪他出去。
陈牧问他干什么去,李年只是笑着,催促陈牧下楼,也不回答。
陈牧刚想说陈牧不下去,外婆敲门进了屋。
“小牧,跟李年过去一趟吧。”
陈牧收回视线,看着外婆疑惑地问道:“去干嘛啊?”
“小年会告诉你的,先过去吧。”
陈牧看外婆也不说,无奈,只好穿上鞋,一边嘟囔着神秘兮兮的搞什么,一边下了楼。
外公正在客厅看电视,冷冷扫了陈牧一眼,陈牧没搭理他。
只是陈牧打开房门时,外公忽然开口了:“别触犯了忌讳。”
闻言,陈牧止住了脚步,疑惑地问道:“什么忌讳?”
但是外公也不说话了,李年还在外面喊着陈牧,陈牧只好满是疑惑地出了门。 死神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