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疑惑的看着这二人，开口问他们是谁。
而在陈牧扫视着这一男一女的时候，中年男人也在打量着陈牧。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收回了手，他没有回答陈牧的问话，而是笑眯眯的问道：“你是陈牧？”
陈牧点了点头，想了想，开口问道：“老师，有什么事？”
“老师？噗嗤！”那名一脸不爽的女人忽然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又板起了脸，恶狠狠的瞪了陈牧一眼，冷哼了一声。
陈牧被这女人的倒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他并不是老师，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陈牧。
陈牧接过名片扫了一眼。
非自然研究所副所长周不通。
非自然研究所？这是干嘛的？
陈牧一脸疑惑的看着周不通，开口问道：“非自然研究所？那是干什么的？”
“是的，我是研究所副所长，我叫周不通，我们研究所只是一个小机构，不值一提。”
说着，周不通推了下眼镜框，他笑眯眯的指着那名女子道：“这位是我们研究所的员工，她叫钱苗苗。”
说完，周不通将脸扭到了一边，咧嘴偷笑着：“钱苗苗！钱苗苗！钱苗苗……”
钱苗苗大怒，一巴掌拍在了周不通的头上，大喊道：“你笑什么？你的名字就好听了吗？”
“不，我没笑。”周不通瞬间恢复文质彬彬的样子，笑眯眯的否定了钱苗苗的话。
陈牧看钱苗苗怒气冲冲的要和周不通吵架，他赶紧开口问道：“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不通点了点头，拉着陈牧坐下后，周不通笑眯眯的问道：“陈牧，你曾经在创源大厦当过保安吧？”
陈牧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周不通，不明白他提这事干嘛。
“那么，3月15日那天晚上，梁一山在电梯杀死江小妍的时候，你也在监控室吧？”
陈牧愕然的看着周不通笑眯眯的脸，没有回话，而是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警察？”
周不通笑着摇了摇头，但是钱苗苗却是直接将手伸到了周不通的怀里，抽出来的时候，钱苗苗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张警官证，一甩手扔到了陈牧面前。
陈牧抽着嘴角看着笑眯眯的周不通，周不通脸上除了笑容，没有其他的情绪。
但是陈牧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这证件肯定是伪造的！
因为有些吃不准周不通和钱苗苗的真实身份和目的，陈牧也不知该不该对这二人说实话，他装模作样的拿起警官证扫了一眼，同时脑海飞快的转动着。
放下了警官证，陈牧笑道：“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在监控室，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警察已经大厦录过所有报案的口供了。”
“不！不！”周不通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也不知他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方白色手帕。
周不通摘下了眼镜，用手帕擦拭着镜片，对陈牧笑眯眯的道：“我需要听得是你没对警察说出的部分。比如……江小妍其实早已经死了。”
陈牧看着周不通，愕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哦？”周不通眯起了眼睛，笑呵呵的道：“看来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陈牧顿时苦笑不已，明白他被周不通诈出来了不该说的话。
不过既然已经挑明了，陈牧直接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警察录的口供？”
周不通笑眯眯的再次掏出了他的名片，说他是非自然研究所的副所长。
这一次，周不通特意加重了“非自然”三字。
陈牧抽着嘴角看着周不通的笑脸，还是摸不清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钱苗苗挠着头嘀咕了一句麻烦，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陈牧面前，一拍桌子，厉喝道：“小子，听着！我们非自然研究所是专门解决某些非人类犯罪行为的机关，隶属于国安部，也算是警察！”
“是吗？”陈牧也不知道钱苗苗是不是在骗他，所以一脸的狐疑。
钱苗苗被陈牧怀疑的目光盯得格外不舒服，她恼羞成怒一般，一把抓住陈牧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小屁孩，老娘没空和你在这里耗，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你继续吃你的饭，我们继续办案，懂吗？”
小屁孩？
陈牧抽着嘴角看着一脸凶相的钱苗苗，他们二人明明年龄相仿，陈牧不懂这女人是多大的心，能把他喊成小屁孩。
周不通戴上了眼镜，笑呵呵的拉着钱苗苗的胳膊，劝解着别打架。
“滚蛋！”钱苗苗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开了周不通的胳膊，喝骂道：“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连个话都问不出来，丢人不？”
骂完周不通，钱苗苗将头探到了陈牧面前，咬牙切齿的道：“老娘今天还有正经工作忙，时间不多，快给老娘交待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陈牧愕然的看着这个性格暴躁的钱苗苗，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
周不通也不再拉钱苗苗，笑眯眯的对陈牧说道：“陈牧，其实那天晚上，江小妍在上楼之前，带着一个包裹，我想你应该清楚。”
陈牧点了点头，然后惊恐的喊道：“不会是炸弹吧？”
“自然不是。”周不通笑着摇了摇头，说里面只是一张存储卡。
“存储卡？”陈牧不解的看着周不通。
周不通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不错，就是存储卡，但是卡里的内容可不简单。”
周不通笑道：“那张卡里是监控录像，里面清楚的记录着梁一山杀人的监控。”
闻言，陈牧恍然大悟：“你是说江小妍拿监控威胁梁一山，所以梁一山才把江小妍杀了？”
“不！不！”周不通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道：“那视频是梁一山在电梯杀死江小妍的录像，和你们在监控室留下的录像，一模一样。”
陈牧愣了一下，然后大喊道：“这怎么可能！江小妍上电梯的时候，梁一山根本没杀她，她怎么会有录像？”
“是啊！这怎么可能嘛！”周不通点着头，然后将头凑到陈牧面前，笑眯眯的问道：“那么，陈牧，当时在监控室里，你是否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牧干咽了一下喉咙，他看着周不通的笑脸，着实分辨不出这人是不是又在故意诈他。
想了想，陈牧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无论如何，眼前这两人身份不明，还是不要将事实说出来的比较好。
“好！你不说是吧！”钱苗苗再次急了，她狞笑着将手按在了陈牧的帽子上，然后咧嘴对陈牧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她本来清丽的脸庞竟然都扭曲起来，看来犹如变态一般格外恐怖。
陈牧心中猛地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钱苗苗按在陈牧帽子上的手忽然开始发红，陈牧只觉得头顶一热，一缕缕飞灰从他眼前飘过。
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头顶，钱苗苗狰狞的笑脸僵住了，她抽搐了好几下嘴角，然后指着陈牧的头捧腹大笑。
“哈哈！秃子！哈哈！”
周不通笑眯眯的看着陈牧，然后将头扭向了一边，看他身子抽搐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在偷笑。
陈牧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帽子燃尽的灰烬，陈牧心里生出了无穷的怒火，他捂着头，恶狠狠的瞪着狂笑的钱苗苗。
钱苗苗直到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才擦着眼角的泪停下：“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
说着话，钱苗苗扶着桌子，喘着粗气直起了腰，不过一看到陈牧光秃秃的头顶，钱苗苗又是“噗嗤”一声，捂着肚子再次大笑。
陈牧捏紧了拳头，恨恨的瞪着钱苗苗，起身就要走，周不通赶紧拉住了陈牧的手，笑眯眯的道：“陈牧，对不起，这丫头脑子一根筋，多有冒犯，还请你不要介意。”
说着周不通将头扭向了一边，偷笑了好几声之后，周不通又扭回了头，笑眯眯的说道：“那么，陈牧，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想知道，你在那天晚上……”
“对不起，我没心情！”陈牧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周不通的手，扭头跑出了餐厅。
“喂！别生气！你别生气啊！”周不通追了上去，但是跑出餐厅后，已经没了陈牧的身影。
周不通摇了摇头，回到餐厅看着仍在大笑的钱苗苗，周不通无奈的叹了口气：“钱苗苗，你又冲动了。”
“哈哈！秃子！秃子！”钱苗苗仍沉浸在陈牧光头的乐趣中，根本没有听见周不通的话。
“这月工资和奖金没了。”
钱苗苗立马止住了笑，她猛地站起了身子，恶狠狠地瞪着周不通，愤怒的大喊道：“姓周的！你说什么？”
周不通笑呵呵的指着钱苗苗的裤子，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钱苗苗掏出手机，怒气冲冲的喊了声喂，不过钱苗苗脸上很快就挂上了讨好的笑容：“是！是！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钱苗苗没好气的道：“我要上班去了，警告你，别扣我工资！”
说完，钱苗苗再次恶狠狠地瞪了眼周不通，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餐厅。
周不通看着钱苗苗匆忙的身影，不禁苦笑着拍了拍额头。
真是麻烦的下属！
蓦地，周不通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低头看向手掌，在他的手心，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白色光点。
“苏家聚灵咒吗？”
周不通笑呵呵的握紧了拳头，白色的光点直接被其捏碎。
“苏颖，这次抓到你了。”
……
陈牧躲在树后探头看着餐厅的方向，待看到周不通走回餐厅后，陈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陈牧摸着光秃秃的头顶，他仔细回忆着帽子化为飞灰的情景，不明白钱苗苗究竟对他的帽子做了什么，不过陈牧的脑海里倒是不由浮现出钱苗苗狰狞的笑脸。
陈牧猛地打了个哆嗦，暗暗咒骂了一句。
“真是个女疯子！”
陈牧可不愿意顶着光头进班，他一直躲在树后，等到上课铃声响起，校园里没有几个学生后，陈牧这才起身离开了学校，打算回房子重新拿顶帽子。
京都大学舞蹈社。
当陈牧在餐厅与周不通和钱苗苗纠缠的时候，舞蹈社里，苏颖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白色光点，认真享受着韩钥黎和舞蹈社成员崇拜的视线。
“苏颖，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它收服了。”
听到一名女生的夸赞，苏颖嘿嘿笑着，她一挥手，将白色的光点塞进她腰间的锦带里，眯眼笑道：“还行吧，这鬼还算厉害，费了我一番功夫，不过，比它要厉害的鬼，我都降伏过。”
“苏颖，你真的是道士吗？”一名女生好奇的问着。
苏颖眉毛一挑，严肃地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天才道士！”
韩钥黎刚要说话，她的同学立马激动的涌到了苏颖面前，将韩钥黎挤了出来，兴奋的追问着苏颖算不算命，测不测姻缘。
第一次享受别人的夸赞，苏颖有些飘飘然，她眯着眼睛，甭管这些女生拜托什么，她都一口应承了下来。
韩钥黎看着有些忘乎所以的苏颖，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韩钥黎很想告诉苏颖，刚才只鬼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可是，在哪里呢？
韩钥黎陷入了沉思中。##### 死神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