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甫皓就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他床边的宁文清。
他慢慢地抬起手,将手掌落在她的头顶上,不想却惊醒了她。
“你醒了!”宁文清连话语里也是透着高兴的。
“嗯。”皇甫皓简单地回了一句。
“有哪里不舒服吗?有哪里疼吗?”宁文清一下子问了一大通。
皇甫皓浅浅地笑了,说:“我没事,傻瓜。”
这一句“傻瓜”倒是把宁文清的眼泪逼了出来。
怎么可能没事呢?皇甫皓的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右脚的膝盖上昨天才取出了一颗子弹,大出血差点要了皇甫皓的命!又怎么可能没事呢!
“对不起。”宁文清觉得她只配说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不是她让皇甫皓收手,不要管皇甫家的事情,魏泽远是不是就不会敢嚣张到算计到他们的头上去?如果不是她没有什么自救能力,皇甫皓是不是不用伤得这么重?
想来想去,宁文清觉得主要责任都是在她自己的身上。
皇甫皓一下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说:“与其说对不起,我更希望听到的是我爱你。”说完,他坏坏一笑。
他以为宁文清会像以前那样恼着说他,但是这次她没有,宁文清拿起皇甫皓的手,和他十指紧扣,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爱你。”
一向花言巧语惯的皇甫皓如今才发现,这三个字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胜过世间的千言万语。
“怎么办?”皇甫皓的眼里都是笑意。
宁文清不明所以。
皇甫皓笑着说:“感觉听到你这句话,我马上就可以站起来跑了。”
宁文清白了他一眼,说:“好好休息,以后追着孩子有你跑的。”
两个人都默默笑了,宁文清握了握皇甫皓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
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还是皇甫皓受伤的事情。
“仅此一次,以后都会让你生活得开开心心的。”皇甫皓保证,后面他费劲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唱了一句:“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宁文清泪中带笑。
病人的请求她又怎么好意思拒绝,俯身吻下,作为两人绝处逃生以后的重逢之吻,这吻虽然很轻,但是却很甜。
后面的的几天,宁文清都坚决要留在皇甫皓的身边陪护,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才知道皇甫皓身上的伤有多重。
一条长长刀伤横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听说差一点伤到了骨头。
每次换药的时候,宁文清都不敢直视,那撕皮裂肉的疼痛,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但是皇甫皓却一直都是只是皱了皱眉头,让宁文清不要看、先出去。
但是宁文清哪里肯!这是皇甫皓因为她而受的伤,她要记到脑海里,记到心里,记到骨子里。
换好药以后,皇甫皓握了握宁文清的手,说:“让你不要看,你偏要看,看了又伤心。”
宁文清强忍住伤心,说:“那有什么的。”
相比于皇甫皓受的重伤,她觉得她的这点伤心又算得上什么?
“迟点等你好了,我们去迪士尼玩,小希和小望念叨着要去呢。”
“好。”皇甫皓不作迟疑地回答。
一个星期以后,皇甫皓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伤口也拆了线,在宁文清扶着的时候能坐在床上。
“现在可以清理门户了。”皇甫皓说。
是啊,是时候有仇必报,宁文清这次不打算干预皇甫皓的事情,并且会去协助他。
这时候,新闻媒体开始大肆报道宁文清被绑架的事情,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版本分析这次的事情,甚至出了继承人阴谋论的版本。
那些媒体天天堵在了警察局的门口,就是为了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点什么内幕消息。
不过这些事情皇甫皓都已经打了招呼,告诉告诉他们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以此来控制舆论,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宁文清看着报纸上面的大标题,摇着头说:“你看,他们把我的样子拍得太丑了。”那些人找不到照片,只能拿宁文清的一些生活照来配图。
皇甫皓接过来看了看,说:“哪里,还是美的。”
想起绑架的事情,宁文清有点担心地说:“之前,他们好像趁我睡着的时候,拍了点照片,万一……”这是一个风险,万一被人挖了出来,那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就难说了。
“你觉得我会是不预料风险的人吗?”皇甫皓笑着问。
那些照片他已经全部拿在了手上,为了防止有人泄露,所以皇甫皓根本没有上报给警察局,而是自己秘密处理了。
“其实那些照片其实还没有比基尼露,只是那时候你被绑着了,影响不好,所以被我全部消了。”
听到皇甫皓这样说,宁文清可以放心了。
“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这新闻已经沸沸扬扬地报道了两天,前呼后继的记者想要采访他们夫妻两,但是都被他们拒之门外。
只有被猜测的真相,才更加能炒作起话题。
“如果我没有想错,老爷子应该要来了。”皇甫皓笑着说。
虽然老爷子已经宣布皇甫皓和皇甫家没有关系了,但是作为老爷子唯一在世上的儿子,儿媳妇被绑架,儿子受重伤,作为父亲的不可能不管不问。
“如果老爷子说要孩子们认祖归宗的话,你怎么想?”皇甫皓认真地问。
这个问题宁文清一早有想过,但是一直不能得出一个答案。
因为豪门恩怨她一直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听你的。”宁文清把权利交给了皇甫皓。他做事,宁文清可以放心。
这时,有人敲了门,宁文清正疑惑,因为医生说皇甫皓要卧床休息一个月,所以他们选择了这间比较偏僻安静的医院疗养,除了几个好友知道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而现在的这个时间,都不是他们平常过来探访的时候。
皇甫皓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宁文清去开了门,看见的是站的笔直地老管家,看见宁文清,老管家恭敬地喊了一句:“二少奶奶好。”
宁文清微微一点头。
老管家又说:“老爷过来看一下二少爷。”说着,他让开了一个身位,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老爷子,带着一顶黑色的宽边礼帽走了向前。 小幸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