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宁文清礼貌地打着招呼。
“身体没有什么事吧?”老爷子问,语气里面还是有着些许的关心。
宁文清点着头说:“没什么事了,幸好皓及时来救我了。”说着看了看房间里。
“我去看一下他吧。”老爷子微微一正身,宁文清扶着拄着拐杖的老爷子,进了房间里面。
老管家及时地给老爷子搬来了椅子坐下,自己便到了外面守候。
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坐在了皇甫皓的床边上,皇甫皓心中不为所动,两个人相对无言。
皇甫皓的年龄不过是比魏泽远年长了几岁,老实说,就算说皇甫皓是老爷子的孙子也是有人相信的,简单的父子之间尚且还存在代沟二字,更不用说他们父子之间相差了四十多年的岁数鸿沟。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最后还是老爷子先开了口。
他知道皇甫皓学过几年的跆拳道和散打,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放倒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即使现在过去了一两个星期,但是皇甫皓还是卧病在床,虽然穿了病号服,但还是能看得出衣服里面拱起的纱布。
脚上的伤更不用说,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皇甫皓的脚还是不能挪动,听说是子弹卡在骨缝里,对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具体还要看以后的康复情况。
皇甫皓对于老爷子的问话,觉得好笑,问:“父亲大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
那时候绑匪有两个人,他们的手上有枪又有刀,而皇甫皓因为着急,就只身一个人过去了,最后没有性命之危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
听着皇甫皓还有打趣地心情,老爷子知道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便问起这件事:“绑匪说了谁是主谋了吗?”
皇甫皓淡淡一笑,说:“还没认罪呢,只不过他们的身上有前科,这次被抓也别想出来了。”
“你有想法是谁干的吗?”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问。
皇甫皓微微一笑,说:“爸爸,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
两父子就像是打哑谜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期间宁文清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当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老爷子突然转过头问:“文清,孩子们呢?”
说来也是好笑,作为孩子们的爷爷,居然要等新闻爆出来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在外还有两个孙子。
那时候的老爷子气急了,质问魏泽远,但是魏泽远表明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魏泽远的有意隐瞒,所有老爷子也是在新闻报道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宁文清被绑架,皇甫皓受了重伤,两个孙子受到惊吓的事情。
宁文清解释着说:“放在顾家照顾了。”
“顾峰家?”
宁文清点头说是。
顾家和皇甫皓一直有点关系,而顾峰又是皇甫皓少年时的老师,放在顾峰家也是安全的。
“迟点,让他们回本家吧,我们家的护卫不比他们家的差,不会有人敢打什么歪心思。”老爷子吩咐着说。
宁文清有点不愿意,毕竟皇甫家还有魏泽远和宁子欣,担心他们会对孩子做出点什么事情。
“那到时候就麻烦爸爸您去照顾了。”皇甫皓爽快地答应。
说完事情,老爷子就走了,宁文清一边帮皇甫皓掖着被角,一边问:“孩子们在皇甫家安全吗?”魏泽远已经在打着坏心思,难免他又会想出什么恶毒的办法。
虽然宁文清说,事情都交由皇甫皓去办,但是就这样子答应把孩子们送回本家,她还是觉得考虑有点不周全。
皇甫皓知道宁文清担心的是什么,说:“你应该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吧?况且,皇甫家的安全程度不比顾家的低。”
后面皇甫皓跟宁文清解释,皇甫家里面的很多老员工都是常年在家里干活的,所以可以信任,再加上老爷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孙子们,这点可以放心。
但是,宁文清却不这样认为。
例如这次的事情,即使皇甫皓再怎么明显地提示始作俑者,但是看老爷子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追究,那到时候,同样作为孙子,他会不会纵容自己更宠爱地大儿子的孩子呢?这似乎很难保证。
“你以为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吗?”皇甫皓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跟以前一样,皇甫皓的意思说的是老爷子在装傻。
就算退一步来说,老爷子真的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那他狠不下心来,那也是没有用的。
“等你回家再说吧。”宁文清推脱着说。
皇甫皓点头。
老爷子来完以后,魏泽远第二天就来了,抱着一束花,提着一个果篮,身后还有一个助理跟着拿着东西 。
“二叔,身体好一点了吗?”魏泽远表现得关切。
皇甫皓的脸上微微笑着,说:“托你的福,没有什么事情。”
宁文清佩服皇甫皓,居然能在凶手的面前变现得这么平静,她现在只有不去看魏泽远才能忍住心里的怒气,不然她一早一拳挥过去了,这种人,死有余辜!
“如果不是听到爷爷说,我也不知道二叔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你也知道,下面那么多公司,我都忙不过来,少看新闻也是有的。”
皇甫皓谦和地笑了,说:“那是当然,真是感谢你今天来看我。”
“你太客气了。”魏泽远笑着说:“爷爷让我跟进二婶被绑架的事情,好让你们安心。”
听到这句话,宁文清的火都要冒起来了,虽然知道魏泽远就是幕后的主使人,但是奈何没有证据!
那两个绑匪是被人用电话联系上的,从来没有见过上家,也没有听过他们真实的声音,而那张用于跟他们联系的电话卡,也是伪造的,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
那两个绑匪也想为自己洗脱罪名,但是当他们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警察以后,却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上家,所以最后也是他们全部给担了。
不然魏泽远怎么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说话,早就在监狱里面蹲着了。
相比于宁文清内心的激动,皇甫皓显然镇静了很多,略带笑意地说魏泽远说:“那就麻烦你了。” 小幸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