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飒,你也知这位姜总来历不凡?看来他是想跟我一较高下!”权赫道。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啊,就是那天在临市被他小小帮忙了下……对了,他是做什么的?玩资本很精通吗?”
“可不是?这位姜总是股市的隐形大鳄,还故作神秘,不爱露脸。那天我和他碰过头,简单交流了一下,”权赫抱胸沉思道,“这人不简单啊,看来他是盯上潘氏了!”
“你是说……他最终目的是收购潘氏?”
“呵呵,你个笨蛋这次脑子倒开窍了嘛!唉,不容易啊!”权赫轻松笑笑打趣。
可我却没法跟他一样,莫名的心慌起来……
心想:难道吴一凡的计划被这货看穿了?那他是否知道米飒也曾“背叛”过他?
正忐忑着,这时秘书的声音传来,她手捂着手机话筒,一脸沉重的向权赫汇报:
“权总,小权总那边有麻烦了!”
权赫一惊,忙问什么事?
秘书将电话递给他。
“权郁,怎么了?”权赫很紧张的问道,干脆利落的语气。
我听不见连线那边的权郁说了什么,只是看到权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看,甚至有些发白?
直到挂断权郁的电话,权赫仍在紧张的思索,低头踱步,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到今天收盘呢!”
“出什么事了?”我紧张问道。
权赫没理我,转向秘书,当机立断命令:
“Amy,查一下我们户头上的资金,拨三千万出来,跟姜澈抢潘氏的货!”
尽管秘书也一脸疑问,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
可我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别人吊胃口,便拉着权赫的胳膊,焦急追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为什么要抢潘氏的货?”
“权郁乱打仗,还真以为低进高出就能赚,却不知姜澈是给他下套?折腾十几个来回,权郁不仅没赚到几个钱,还让手中的股票都溜进姜澈兜里。现在股价高居不下,权郁没本金买回来了。”
“为什么要买回来?这么高的价格买,不就吃亏了吗?”我十分疑惑。
“知不知道权郁把你俩发行的那部分都输光了?!”权赫不觉也愤然起来,“而我刚刚试水时,也出手了一百万股。”
此时他心情似乎很操蛋,我没敢继续追问。
思索了下,慢慢理清思路,终于搞懂……
没上市前,我们的股权结构是:权赫51%,我30%,权郁3%,吴一凡16%(当然这个还没办理,吴一凡还在拘留所呢!)
所以我们暂且可以认为:权赫51%,我30%,权郁19%
公司要上市,我们三个股东按照股份占比5:3:2,均拿出一部分股权上市发行股票。于是就变成了:权赫32.5%,我19.5%,权郁13%和流通股份35%。
我们三人的股权结构还是5:3:2,但基数却不再是100%,而变成了65%。
这里存在的隐患是:如果市面上流通的股份被姜澈全部收购,或者收购一大部分,只要能超过权赫,达到33%。那他将一跃成为潘氏的大股东,不仅如此,他还能达到香港联交所的标准,提出全面收购潘氏。
那么,问题来了!
这样的漏洞权赫看不到吗?当然不是!
他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如此自残来抢潘氏,这不太合常理。而且就算有这样的神经病存在,只要我们三手里留够一定分量的发行股,对方买不到,凑不够33%,就不会有问题。
要说明的是,姜澈这种带有一丝“恶意”的收购,在大陆的深市和上市是不容许的,但香港则不同,放得开一些。
所以权赫没算到的是:权郁太莽撞,一个上午就把米飒和自己手里的发行股全弄丢了。
“那姜澈现在有多少股?比例多少?”我想通了后,问权赫。
“占比现在算不来,但他手里至少有四千万股,已经很危险。不能再让他这样搞下去,否则明天一开盘,潘氏可能又会易主!”
权赫说着,很紧张的回到电脑前,要不顾一切和姜澈抢市面上散户手中仅存的一点货了。
我不敢再打扰他,只心想:如果真是姜澈在搞这一切,老子必须打电话问个明白,他几个意思?到底是不是帮我哥,是不是还人情?
悄悄来到走廊里一个无人的角落,我拨通了姜澈的电话:
“潘氏的股票,是不是你在搞鬼?”
“权赫说的?还是权郁?”
“别管谁说的!承认吧,是不是你搞鬼?”
“好吧,是我!”姜澈也是坦荡之人,一口承认。
“为什么要这样做?别说是为了还我哥的人情!”
“当然不是,这件事跟你和吴一凡无关。至于原因,相信权赫已经猜到了,他现在不正在跟我抢货吗?”
“潘氏是他外婆的,你这样做跟强盗有什么分别?!”我越说越激愤。
姜澈也丝毫不让:“可潘氏必须让真正做实业的人经营,才能保证百年基业长青!”。
这句话让我语塞,突然想起权郁曾说权赫的软肋就是做实业,难道……
这次股市战役是权郁和姜澈联手做的局?目的就是把潘氏拱手相送?
可,为什么啊?
先且不说姜澈什么心理,权郁呢?他也舍得外婆的基业落入外人手里?
显然我不是他们那个层级的,根本猜不透窥心者联手商界精英到底目的何在,不是潘氏,而是……
*
他们的真正目标,权赫到下午才真正搞明白!
而这场商战的结局,在明日又将来个大反转。
总之,权赫、权郁、姜澈,没一个省油的灯,都是高手!
谁会在最后输了人还输了财,拭目以待吧!
*
此时姜澈仍在电话里推心置腹的说着:
“飒飒,你我虽萍水相逢,但我心里拿你当朋友。请相信我没有害人之心,权赫我见过,本不该在你面前评价他。但我还是想说,中国的官二代没几个能沉下心来做实业。发扬民族品牌,不仅需要情怀,还需要人生的高度。抱歉,我个人认为权赫并不具备这两点,尽管我也很欣赏他的才华和聪慧,他算得上我见过最优秀的官二代了。”
“可凭什么就断定潘氏到你手里能发扬光大?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有情怀和高度,你姜澈就是真正做实业的人?”我仍旧忿忿不平。
“是不是,今后我会用行动证明!实不相瞒,这几年在资本市场上我也倦了,去年就转型做实业。年初我买下了易苏苏她们公司,不仅仅是为情,更多是看好中国的时尚行业,所以,我需要潘氏!那天没答应你哥,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想你俩卷进来。另外也请你们放心,入驻潘氏后,我不会把你们三个股东赶走。但……我要绝对话语权!”
姜澈最后一句说得十分霸气,不禁让我心里一怔,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好,我暂且相信你没恶意,至于能不能有绝对话语权,你和权赫自个儿争去吧!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权郁找你做什么?今天这一出出,是不是你俩联手坑权赫?”我厉声问道。
“我只能说……姜澈从未想过坑权赫,今天高买低卖,我也亏了不少钱。但我也承认目标不是钱,而是潘氏,所以亏点钱也值得!至于你老公怎么想,抱歉,我不了解他,也猜不透。我是个商人,出发点还是利益。”
这段话,我认为姜澈说了等于没说。
因为我还是没搞懂权郁的动机……
但,在挂断电话时,姜澈又很神秘的提醒了句,、:
“飒飒,最后提醒你一件事,下午如果权赫要动用他暗道里的资金,你可以大胆截住。最好是暗中拦截,他如果拼上全部身家打这一仗,必、败、无、疑!”
“你什么意思?”
我顿时恐慌,虽然权郁曾说过权赫的取财之道是暗道金融,但我想不通姜澈怎么知道这些?
难道是权郁透了底?而且。姜澈为什么要我截住?
“意思很明显,让你保权赫不破产。”姜澈语气虽平和,说的话却是十足霸气,“其实我能看出来,权赫远比你老公权郁要紧张你一些。所以我猜,你俩应该才是真正相爱的人吧!”
“这跟你无关!说,你到底想干嘛?”我甚是焦虑。
“抱歉,别的我不能多说,和权赫的较量很值得,算我人生的一大快事吧!你若是为权赫好,就暗中截住他的暗道资金,具体找谁帮忙截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他这样一说,还让我懵了……
找谁啊?
老子不清楚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听不懂你说找谁!”
“青东帮的许惋淇!”姜澈直言道,语气中透着无奈。
我大惊,怎么又是许惋淇?
还没等我缓过神,姜澈又补充道:
“听我说,截住他的资金后,立马去帮他买港股期权,全部买跌,一定要买跌!可记住了?”
“哦哦哦。”
我虽然连声回应着,大脑却是懵的状态。一片空白中只记住他最后那句话:帮权赫买港股期权,全部买跌!
“我还在战场上,不跟你多说了。祝你好运,也祝你和权赫能终成眷属。”姜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祝福语后,就挂断电话。
我却呆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
完全搞不懂这三个男人在干什么,他们到底什么心理。
这姜澈是个神吗?他咋什么都知道?
最关键,他到底什么立场?对权赫,他什么心理?
站在走廊上,我对着窗外发呆了很久,也理不清思路。商战我不精通,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懂他们的手段;对于人心,我更是没能力去窥探,一路走来都是凭直觉、感觉。
对姜澈,我一直没有不好的感觉,不觉得他是个阴险的恶人。
可也不敢肯定他就是个大好人啊,亦正亦邪,他到底要干嘛?
所以,我只能肯定一点,如果姜澈和权赫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话,那他不会要权赫的命,不会让他破产。
这么说来,他最后给我点的那个醒,值得去照办?
我犹豫……
毕竟这涉及到别人的利益,如果姜澈是反派,我截住了权赫的钱,导致他资金周转不灵一败涂地,怎么办?
……
思索再三,我决定先探探权赫的口风,搞清楚他和姜澈之间是不是有深仇大恨再说。
回到办公室后,见权赫眉间紧蹙,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我知道他在紧张的战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开口。
终于,快到三点时,听见权赫很烦躁的问秘书:
“Amy,这厮一直在抬高股价起哄,我资金不够了,把权氏的股票沽出一部分,转点钱过来。”
要动用权氏的股票了?
SOS,危险来临! 我和老公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