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想那么多干嘛?只要钱还在手里就行,之后你想做慈善也好,想做实业回报社会也好,我都支持你,行不?”我笑笑道。
权赫看着我,深深叹口气,目光逐渐充满深情,轻轻握住我的双手,深情款款的对我说道:
“飒飒你可知道?只要你能一直在小赫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让一切都见鬼去!潘氏、权氏、拳拳立风、权书记,最后还有和权郁的恩怨,小赫可以统统不计较,这辈子我只想要你,要你!!”
“我知道!我答应你!不离开,永远不离开!”我满含热泪。
此时才知自己不违心,一路走到现在,我的确愿意伴他一生了。
这样的场景按照套路来说,接下来无非就是两人深情相拥,然后热吻。可谁知权赫却画风一转……
“答应得这么爽快?还说不是为了权郁?”
权赫故作恼怒的斥责,但老子一眼就看出这货是假装吃醋,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唉,米飒和权赫之间,注定演不了琼瑶剧!
“嗯,没错!我就是为了权郁!”我也神秘一笑,骄傲道。
“……”权赫惊诧,无言反驳。
我走近他,手指很妩媚的撩了撩他的胸膛,娇羞的说道:
“但……归根到底,还是为另一个臭男人!对不对啊?”
权赫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我知道此刻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被我撩了,彻底的撩了。
因为我的话刚落音,这货立马一把狠狠将我搂紧,嘴唇在我耳边磨来磨去,呼吸急促的说道,
“为哪个臭男人啊?那男人有多臭啊?是不是没洗澡啊?”
“呃……让我想想看哈,昨晚他洗了,今天一大早也冲了个凉,但是刚刚这家伙发神经了,乱咬人还出一身臭汗,你说他算不算臭男人啊?”
“他咬人了吗?没有吧?刚才好像只是吻了一个女人,对不?”
“那还不算咬人?”我嗔怒了一句。
“呵呵,本王现在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咬人!”权赫说着,猛扑上来欲狂风暴雨般的吻我。
“死开!有没有分寸啊?这是办公室!”我气急败坏。
“办公室里爱爱才刺激,宝贝你咋不懂情趣?”
权赫俨然已经是火急火燎的状态。
卧槽,他不止是要狂吻,还要在这里做更过分的事?
“讨厌!别胡来,你……你身上这么臭,走,跟老子回房先洗澡去!”
“做完再洗!”权赫已经迫不及待把我扑倒在办公桌上了。
“洗完再做!”
“废什么话?本王说一你不能说二,敢抗旨不遵,老子随时奸了你!”
他这句话莫名的让我充满力量,老子一把将他狠狠推开:
“喂!先说清楚,咱俩以后谁是王?我米飒可不愿做别人的妾妃,老子是吸血鬼女王,懂了吗?”
权赫无语,只感被我完败。
……
权赫和姜澈预计的没错,第二天恒生指数果然崩盘了,股市大灾难到来。
在这场天灾人祸中,权赫输了权氏和潘氏的控股权,但却用我给他买的港股期权赚得个盆满钵盈。
而另一边,权郁却崩溃了……
为了这场商战,他将外婆留给他的全部遗产进行抵押,从银行高额贷款才有了打仗的资金,可股灾让他亏得个底朝天,全部财产被权氏股票套牢。
而且他知道,权氏只是空壳子,实业基石不够,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从资本市场获利,他将很难翻身。
这些足以将他击溃,可正在这时,许惋淇无心将米飒为权赫购买了港股期权之事说了出来,无疑又是雪上加霜,彻底击溃了权郁的心理防线……
股灾日后,他又开始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
你以为别人都在你的局中,其实你也在他们的局里!
到底谁在布局?他权郁又在谁的局中?
到底权赫是如何识破了股灾日?米飒怎么就为他自救了?
权郁想不通,也不会开口问任何人,原本被米飒治好的忧郁症又回来……
而另一边的滨海,这几日所有的案子都尘埃落定了:
外公库尔班在易筱意的陪同下,带着漠玉玺出现在海东省公安厅的领导面前,将一切坦白……
但外公也说明所有这一切外孙吴一凡并不知情。
于是隔日,吴一凡无罪释放!
出狱那天,等待他的不仅有妹妹米飒和不离不弃的爱人易筱意,更有他几次三番想陷害的男人:权赫。
“我爸爸主动坦白了,昨天已经被革职,你父母的案子也沉冤昭雪了。”权赫见到吴一凡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吴一凡沉默,仍带有一丝愤恨和他目光对峙。
这样的僵局最后在米飒和易筱意两女的化解下,算是暂且搁置了。
另外,就在我们忙于股市大战那几日,据说海狮集团出了大事,吴尔被人下毒谋杀了,七天后凶手楚依依被抓,但她一口咬定是权郁指使的。
警方经过调查并未发现有力证据,因此权郁逃过了一劫。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死去的吴尔和服刑的楚依依知道,的确是权郁安排的局,诱导楚依依下毒杀害吴尔,他是在为外婆报仇!
这案子本来作者是要费笔墨去写的,但碍于和我们的男女主关系不大,就一笔带过。
……
一切纷争平息后,我和权赫抵达香港,许惋淇第一时间和我们见了面,到此刻她才弄清那场商战的来龙去脉。
可当她带我们去见权郁时,被权郁拒之门外。
我们不好勉强,因为许惋淇说他的忧郁症又回来了,现在他也不适合见我俩。许惋淇打算带权郁去瑞士采尔马特看病,好好照顾他。
权赫欣然同意,我也没意见,只是心里还很担心权郁。
从香港回来的飞机上,我的心很沉重,虽说一路荆棘走到现在,很多真相已经大白天下,做错事的负责了,含冤的昭雪了,魔鬼去了地狱,迷失的人回头了,妖孽太子得到了惩罚……
可,恩怨真的就此了清了吗?
“小赫,等过段时间,我们再一起去采尔马特看权郁,好吗?”
“也好!刚经历这一切,权郁不想见我们也能理解,说不定过段时间后他能想通一些,等惋淇那边的消息吧!”
“其实权郁他……他不是没想过放下一切,他不是一定要和你斗,这……这都怪我……”
我想起那天在山上权郁的清澈,回想起那几日他是真心想带我走,此刻是自责不已、内疚万分。
可,后悔吗?
我不知道……
“宝贝,其实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权郁毕竟不小了,21岁都成年了,他迟早要经历风浪,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你我的庇护和照顾下。这次经历或许会让他真正成熟起来,坦然面对人生。一味的庇护和照顾其实对他不好,这几天我也反思了很久,他的阴毒和疯狂或许是你我之前太过怜惜他了,以致无形中纵容了他。”权赫沉重道。
“他真的很可怜,那样的身世……而且你爸妈……”
我的话还没说完,被权赫哼一声冷笑打断。
“他的身世真相,其实背景大着呢!或许他自己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去找萧夏,对不?”权赫狡黠一笑。
我大惊:“他什么来头?你怎么知道?”
“爸爸被革职调查后,刘叔把权郁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权赫说着,将权郁的身世真相一五一十坦言了……
90年代中期,年轻时的刘叔曾是海东省最大家族萧家的司机。当时的省委书记正是萧家主人萧启明,其太太汤加玲曾是我国八十年代的当红影星,儿子萧夏是海东省曾经的太子爷。
萧夏于1988年出生,从他五岁起,父母的关系开始恶劣。
萧启明沉溺于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和权钱游戏,无形中冷落了妻子汤加玲。终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汤加玲与初恋情人重逢,之后两人私通,生了个儿子,就是权郁。
可好景不长,在权郁不到一岁时,汤加玲外面的小家被丈夫察觉。萧启明勃然大怒,但又不敢声张,于是命令家里的司机小刘暗中将婴儿处理掉,最好是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之后小刘抱着孩子来到边境,丢下孩子后又觉得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折回去了,却看到一个面相善良的女人将孩子抱走,正是郁童。
所以,权郁只是郁童捡来的弃婴!
这点只有刘叔和郁童才知,潘美玲一直以为他是郁童生的,所以才会对他宠爱有加。不得不说,郁童的确是本文中最善良的女人。
后来萧启明贪污受贿被揭发,携妻子汤加玲以及儿子萧夏逃至缅甸勐拉城,之后发生了什么,在作者另一部书《姜先生的复仇悲剧》里体现,萧夏正是此书中的男二,也是权郁同母异父的哥哥。
而萧家原来的司机小刘,后来怎么就成了权家的司机刘叔?这一切是天意巧合,还是人为安排?
这就要问权郁的生父了!
他正是当今中国食品界的商业大鳄,新观集团董事长欧阳国伦,汤加玲的现任老公,萧夏的继父。
所以说,权郁的真名应该叫欧阳郁。
“哇!原来他亲生父母来头这么大?那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权郁就是自己失散的儿子?”我问道。
“嗯,欧阳家应该和权郁相认过了!否则怎么解释权郁的夏玲公司,法人是萧夏?”权赫说着,犹豫了片刻后自言自语思索道,“可为什么就不认下这亲儿子呢?”
“他们还没认下权郁吗?”
“嗯!”权赫点点头沉思道,“昨天去银行帮权郁还贷款时,我才知道有人已经帮他把欠款还了,所以外婆留给权郁的那些不动产不会被银行查封。是谁在背后这么做?我猜应该是他亲爹欧阳国伦,除了我和姜澈之外,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姜澈肯定不可能,他若想救权郁,不会让他来打权氏,所以只剩这位欧阳老板了!”
“既然这么大手笔帮他还钱,那怎么就不认下他?”
“或许豪门里还有恩怨吧,又或许……”
说到这里,权赫欲言又止。回避我的目光,转向机舱外,对着蓝天白云若有所思起来。
我秒懂,心照不宣的接话:“或许他对权家,还有眷恋,对吗?”
权赫苦笑,默认。
而其实我俩都心知肚明:权郁这辈子最留恋的不是权家,仍是他又爱又恨的哥哥,这个男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包括他的亲生父母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萧夏,或许也包括我米飒……
尽管权郁的那种同性倾向是迷失的,严格意义上说他不是同性恋,对权赫仅仅只是对父爱和兄长之情的极端依恋。
但一直以来权赫在他心里就是大山,这座大山怎能说倒就倒、说没就没了呢?
人啊,最难琢磨的还是情感!
总之,本书虽然完结了,但权赫、权郁以及米飒的故事不会落幕……
一年后,当我和权赫带着养子晨晨来到权郁面前时,长时间的沉默对视中,在收到我一个真诚的微笑后,他终于笑了!
许惋淇顿时惊喜,她说这是自股灾日后,权郁第一次笑。
我们知道,他是彻底释怀了!
或许是悟通了一个道理:天不设牢,人心自囚!
之后我们带他回国,却没想到又让他卷入另一场纷争中,哥哥萧夏的纷争中,但这一次权郁成熟了,不仅能独立应对,而且还收获了爱情和婚姻。
只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权郁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大他八岁!
最后,交代一下文中其他众人的结局:
吴尔死后,吴佩佩伤心欲绝,好在身边有邱风的照顾,不久后就迎来他的求婚。佩佩始终是幸福的!
楚依依身负两条命案,最终被判死刑。
吴一凡和易筱意去了香港,协助姜澈打理潘氏集团。
米粒很能干,短时间就顺利接手了拳拳立风,还不断催我和权赫回去共展宏图。放下一切恩怨后,她也看淡了婚姻,全心投入到事业中。
方少阳开始对米粒刮目相看,不久后就展开全面追求,但米粒一直没松口,她偷偷告诉我说要给这货一个长时间的考核。
而权东海的案子,因苏漫的证词说当年是自己有意误导警方,最终只被判失职之罪,苏漫的袒护让其免去了刑事责任。
最后他也看透了官场,选择提前退休,和权许傲霜定居新西兰。走之前,权许傲霜去探监了苏漫,两女人一笑泯恩仇。
我和权赫却回到新疆,一边陪伴年迈的外婆,一边带着晨晨和老人家周游世界,打算等晨晨到了学龄期,就带着全家人回滨海和米粒一起在商海并肩作战。 我和老公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