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再搭理她,继续着独角戏,又走到权郁面前。踮起脚尖,双臂轻佻的搂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嫣嫣一笑:
“因为我突然觉得,这男人还真不错。今天一席奇葩的商业理论,让我打心眼里佩服。咱这位小太子的才华,令人仰慕啊!”
我一边极度嘲讽的说着,右手一边轻抚着他的秀脸、嘴唇、脖子,然后一直往下,
“更何况他模样气质、设计功底和音乐才华,样样不输你权赫。另外,他还有时尚细胞,你这太子爷在他面前,也是土鳖一枚!哈哈……”
说到最后时,我右手已触及到权郁的敏感之处,被他一把扼住手腕制止。
权郁一脸严肃的盯着我,顿了顿后很认真的问道:
“宝贝儿,你认真的吗?”
多可笑的话!
认真?呵,对着你们满口谎言的两兄弟,还敢有跨越伦理之爱的两兄弟,我米飒岂会认真?!!
还当我蠢猪么?!!
于是,我更加放肆的媚眼一笑,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唇角,若即若离的在他唇边轻呼一口香气,用他之前那句经典的口头禅,无限嘲讽的还回去:
“你认为呢?老公!”
“……”权郁不回答,依旧很严肃的盯着我。
但我确定这一刻他被我撩了,因为他那只扼住我手腕的手突然用力,把我的手直接放到了……
我没拒绝,一边配合他,一边继续朝身后的权赫攻击着:
“权赫,你给我米飒,哦不对,应该是周飒飒!您老给我周飒飒选的这个老公,真特么值!放心吧,月底老娘不仅会欢天喜地的出嫁,不给任何人丢脸,还会……”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将那只象征着胜利的手,从权郁的纤纤玉手里轻轻抽开,迈着妖娆的步伐再度走到权赫面前。
不再挂着一脸讽刺的媚笑,却是睁大眼睛呈现一幅变态的表情,逼近权赫的脸,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婚后还会夜夜床榻,让你弟弟下不了炕!!”
好一句寒光凛凛的话,顿时让面前的权赫身体狠狠一抖。他瞳孔瞬间放大,诧异中伴随着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这一刻,我超有满足感。尽管肚子里那颗心,已被虐得鲜血淋淋。
这一刻,我只顾着欣赏权赫的“惨败”,没发现那边的权郁,丝毫没被米飒这句寒气凛凛的话吓住,反而很变态的扭了扭脖子,直勾勾看着我,不停的咽口水。
如同那天在小树林里一样,就算心里有“弯”的欲望,权郁也控制不了生理机能。也许权赫说的没错,权郁生性是个直男,只是心理创伤让他迷失了性取向。
而要拯救他,只需戳中心理要害,是什么?
皇!
很明显,权郁心里住着一个“皇”,他渴望“制服与被制服”。能让他感兴趣,唤醒他生理机能的,唯有“皇”!
从前他以为那个“皇”只有权赫,可自从上次小树林被米飒误撩后,他发现也许还有个“女王”。
最关键,他的“皇”和“女王”居然一见钟情、惺惺相惜?
这让权郁不能忍受,他发誓要征服这两个“皇”!
而此时,他的两个“皇”仍在四目对峙的沉默中厮杀着,均双双眯起眼缝,随时可能交火!
直到被多余的那个人——米粒,打破沉默。
只见她也挂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讥笑,扭着水蛇腰走到权郁面前,无视权郁带着极度渴望直勾勾的盯着米飒,她要保持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做最后的宣告:
“权郁,好好努力哈!我等着做小姨抱外甥,哦不,是做婶婶抱侄子!”
说完,她大笑着转身,走过来一把拉起权赫的手,傲慢的丢下一句,
“走吧老公,领证去!”
当着我的面,把我男人带走。
权赫没拒绝,尽管才刚刚迈开步伐他就松开了米粒的手,但依旧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去民政局了!
跟米粒领证去了!
剩我在原地再也无法伪装,眼神空洞的发呆着,独守一地的忧伤。
直到权郁走了过来……
“听着,那方面我不比权赫差!”
他弯下腰冲我阴冷一笑,弯弯的眼角无限妖媚,瞳孔里带着十足诱惑和征服欲,
“做个心理准备吧,将来下不了床的人,是你!”
说完直起腰,挂着一脸傲娇又妖媚的笑离开了。
虽然说那句话时,他从头到尾没碰我一下,但仍旧让我浑身酥麻……
是被他那病娇公子的妖媚一笑,给电到了?
还是被他凛凛语气中的恐吓,给吓到了?
我不知……
只知权郁太复杂,有种“阴阳同体”的气质,能让男人和女人都对他欲罢不能。
深深叹口气,我看向落地窗外的黄昏,城市在日月交替中显得那样朦胧。就好像摆在我面前的真相和未来,无论你有多好的视力,有多么敏锐的思维,也……
难、以、看、清!
正如此刻,西边的夕阳在云彩中努力绽放着余晖;而东边的夜空万里无云,如勾的弯月在若隐若现的向人们袒露它的笑脸;
也许这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因为……
日、月、同、辉!
可这种绝美的时刻又是那样短暂?不出片刻,夕阳已隐没在云彩里,把夜空交给了弯月。
就像权家两兄弟,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他们的浅浅重叠,只有片刻?如果说地球的自转让日月无法牵手,那权赫和权郁难以开花结果的原因,是因为血缘?还是米飒?
又或者,是权赫肚子里那颗钢铁直男的心?
我能预感到未来的婚后之路不好走,权郁绝不是能被女人当做“棋子”的男人。他的阴柔特质中,隐藏着一股皇的霸气和腹黑。
想起曾在稻城遇险时做的梦,“吸血鬼爵士”权郁,吃了我和权赫的心!
或许未来,那个诡异的梦将变成现实,我和权赫将双双被权郁征服?
我在落地窗前怅然忧伤,却不知出门后的权郁,对今天的闹剧同样有疑惑:权赫跟米粒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不会真的娶米粒,就算只有一纸空的婚书,权赫也不施舍给米粒。
所以两位太子爷,谁才是真正腹黑的皇?
不得而知。
……
要说“知兄莫如弟”,让我们把镜头转向离开的米粒和权赫。
路虎车上,权赫开得很慢,目光呆滞表情凝重,让副驾驶上的米粒极度不满。
“权赫,我必须申明,不是我在逼婚!”
某圣女就爱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不知道权家兄弟最反感她这套吗?此刻还在那故作悲伤,一套一套的解释着,
“若非你一意孤行要权郁娶了米飒,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绝望……”
这话一出,只见权赫勾唇一丝狡黠的笑,像是终于等到可以给米粒挖坑了?毕竟今天中午在米家,他是被迫对米粒允下那样的承诺。
一切都是为米飒的身世真相!
简单说,跟一个神秘的女人有关:苏漫!
苏漫之谜不解开,权赫永远参不透吴一凡要干嘛!
如今谜底基本揭晓了,真相也让权赫跌破眼镜了。可同时他也把自己搭了进去,一步步陷入米振财父女的掌控中。
好在权赫生来就不是被人掌控的角儿,他正要找机会抽身,此刻米粒就抛出这样的话题,正合他意!
“这么说来,你是为报复权郁,才要求我跟你领证的咯?”权赫加重轻蔑的语气,就是为激怒她。
“要不然呢?”米粒立马中计,挑挑眉大言不惭的反驳道,“你权赫再好,毕竟也是她米飒的男人。”
这句话勾起了权赫的忧伤,米飒的男人?呵……
今后还会是他吗?
可这一切,又是谁的错?难道不是他权赫?
而身边的米粒仍在表演着,微微扭头看向车窗外,右手轻轻托腮,左手明明悄悄拉高了短裙,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痴情少女的神态,悲伤叹道:
“况且我心里只装得下权郁,如今他铁了心要娶米飒,我还能怎样?”
说得自己多么无辜、多么可怜似的?
这招她不是没用过,搬到自己公寓的第一晚,她就用在方少阳身上,成功引诱他将她扑倒……
此刻对权赫,米粒故技重施!
可她也不想想,权赫跟方少阳是同一级别的吗?!
只见身边的权赫冷笑,根本不瞅她一眼,挖苦道:
“呵,她不是叫周飒飒吗?怎么还称呼米飒?”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质疑,米粒立马听了出来,便义正言辞的澄清:
“没错,她的确姓周,是周洋的亲骨肉!”
说着,米粒心底的愤恨燃起,顾不上再去勾引身边的男人,一套套数落起来,
“哼,当年我爸为了苏漫这个狐狸精,把我和我妈藏在农村老家八年,去给别的男人养闺女?你说,到底是我欠她周飒飒,还是她欠我米粒的?!”
“你老爸愿意养,跟飒飒有啥关系?”权赫毫不上套,顺着她的话试探道,“不过我倒也好奇,你老爸米大教授怎么看都不像能忍受绿帽的男人。给周洋养闺女,呵,他不止是为了苏漫吧?”
米粒也很警觉:“权赫,别想套我的话!当年到底是谁杀了周洋,我爸的确不知道,凶手也不可能是他!” 我和老公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