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赫起身将客厅的灯关掉,又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然后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腰开始看电影?
我浑身紧绷,想倏地起身离开,被他搂紧了一些。权赫的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句:
“欠你一场《后会无期》,现在还你。”
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了下。明明知道他指的是成都那次看电影,《后会无期》他睡着了。心里却偏偏要纠结他这句话里表面上的含义……
什么叫,欠我一场“后会无期”?
他要走吗?要离开我?
以后何时相会,还没有一定的日期?
正想着,电视上的影片已开始播放,血腥的画面出现,我这才发现他选的压根不是那部片子。
“这特么是《后会无期》吗?!”
我没好气的反问,总觉得这厮是在故意耍老娘。所以一时间也忽视了,自己腰上还有他的臭爪子。
于是,权赫笑眯眯的靠近了些,厚颜无耻的拿起我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臭脸上,挂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幸福笑意:
“怎么,还想跟我重温《后会无期》?”
“……”重温你大爷!
我说什么来着?这厮就是来挖坑的!
“别介了,那部片子你看过,没必要重温。”他大言不惭的说着,拿着我的手亲了一口,笑眯眯道,“所以说,还是乖乖陪我一起看《林中小屋》吧!”
“看你个大头鬼!!”老娘一把将他推开,抄起手冷冷挖苦,“用恐怖片泡妞,权赫,你当自己十八岁的小男孩么?”
“泡你?弟妹,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这货故作嫌弃的斜我一眼后,将手松开,又开始大言不惭起来,不阴不阳的说着,
“再说了,世上还有恐怖片能吓得住女汉子?你特么不是人间女王吗?有千年蓝狐的老公护体,还是在驱魔师惋淇的家中,犯得着怕老子这个魔君么?”
“你有完没完?”我皱皱眉很是反感,“不过是一段玩笑话而已,有必要嚼个不停么?!”
“对对对,玩笑话!没必要当真哈!”
权赫居然像个孩子般立马喜笑颜开,趁机又黏上来,一脸天真的劝道,
“《林中小屋》虽是惊悚片,但很搞笑的,一起看吧?”
我只感浑身起鸡皮疙瘩,唰的站起身:
“不看!没兴趣!”
刚想迈开步伐就此走掉,小手就被这货拉住。
只见沙发上的权赫嘟起嘴,一脸委屈的朝我撒娇:
“陪我看看嘛,人家一个人怕怕!”
卧槽槽槽……
权!
赫!
撒!
娇!
你能想象那副场景吗?
今儿个太阳指定是打西边出来的!
可老娘的身体反应很奇怪,明明认为自己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却偏偏浑身酥麻像触电了般,然后竟不听脑子使唤的乖乖坐了下去?
再然后……
他就来了劲,挂着一脸甜蜜蜜的笑叫我搂紧,笑嘻嘻的说着:
“嘿嘿,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猛地惊醒,莫名的开始心慌,言不由衷的给自己找借口,毫无水准的说着:
“内个……我,我是怕你继续恶心老子,大男人还撒娇?不觉得羞啊?”
“不觉得,嘿嘿!”他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老娘不得不义正言辞的把话说开了,将他往边上推了一把:
“呐,陪你看可以,但不准动手动脚!坐中间去,离我远点!”
这话一出,权赫竟没丝毫泄气,还屁颠屁颠的很听话,乖乖坐到沙发中间,和最角落的我保持一段距离。
于是,在乌漆嘛黑的客厅里,在“一碗水”的场景下,我和他进入《林中小屋》的观赏中。
讲真,这部大名鼎鼎的惊悚片我一直想看,但没机会看。所以此时很快被影片吸引,没发现禽兽悄摸吧唧的,一点点靠过来……
直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老娘才回过神:
“死开!不是说好不准动手动脚吗?!”
想一掌推开他,反被他一把搂住腰,这货故作一脸认真的大言不惭:
“身正不怕影子斜,六根清净在心里!”
“清净个屁!”
“放心吧弟妹,大哥不会乱来滴。只是一起看恐怖片而已,对不对?”
“……”我狠狠瞪他一眼没得反驳,因为他的手貌似很规矩,只是轻轻搭在我腰间,也没啥猥琐的举动。
再说了,老娘对他仍有些……
内个……
你懂的!
而且,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好迷人的!
我脑子里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坐在沙发上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丝毫不敢扭头去看他,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却压根不知后面的电影情节是啥,压根没看进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紧张?”这货突然将头靠过来,一脸坏笑,又故作萌态的眨巴桃花眼。
这种套路老娘已习惯,无非就是勾引我!
“死开!”我想一把推开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
“以为本王会连续两次中招吗?”禽兽捏住我的玉手,坏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弟妹,你爱我是有多深啊!”
说着,居然还死不要脸的嘟起嘴要亲我?
“滚!你个大骗子,说话不算数!”我气急败坏的挣扎着。
没曾想还真让他停住了,这货又是故作萌态眨巴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对哈!说了不碰你的,行行行,不亲你了!”
说着也立马松开我,装模作样的保持规规矩矩。
不禁让老娘一脸懵逼……
草,尽管他演技十分拙劣,可依旧让老娘搞不懂他唱的哪出!
直到……
片刻后他那张脸又凑过来,色眯眯盯着老子,嘴角挂着诡异的邪笑:
“爷说话算数了,那你呢?光明磊落的米飒同志,你能不能说话也算数啊?”
我只感被他弄得不寒而栗,心慌慌还一脸懵逼:
“我,我说话肯定算……算数啊!”
同时大脑里迅速搜索自己在他面前说过的话,却没找到一句,可以被他现在拿来说事的。
“真的?肯定算数?”权赫脸上的诡笑越来越像禽兽。
“我……”老娘却越来越慌张,“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要吃我的香肠,”他挂着一脸的淫笑悄悄逼近,追问道,“承不承认这句话是你亲口说的?”
原来是这句?
我深深松口气,但立马又疑惑起来,他的香肠不是已经被我吃了吗?
“没错,是我说的。可也做到了啊!您老施舍的香肠,不已经在我肚里了吗?”
权赫挑挑眉,脸上的邪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离的目光中透着欲望:
“我怎么没看见,你吃了我的香肠?”
“……”我懵逼。
当时吃的时候,这货已经去洗澡了,难不成他要我吐出来以示证明?
正想着,就被这货一把搂紧腰,只见权赫双眼冒红光直逼我的脸,喘着粗气急促说着:
“宝贝,你到底知不知道吃香肠什么意思啊?说话要算数哦!”
说着,他居然拿起我的手放到某处……
我浑身一颤,这才顿悟。想起某种不健康的性行为,我闪电般缩回手,正欲破口大骂说他流氓,可依旧不及他反应之快。
下一秒,权赫一双寒意十足的眸子定在我眉睫之内,他就那样仇恨的瞪着我,搞得我无限恐慌。
接着他整个人扑上来,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若即若离的把我夹在中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但我不会让你吃!”
“……”我愣住,完全看不懂他几个意思
如果说在机场,米飒用一出走心的戏给他挖了坑;
那现在,才是权赫真正报仇的时候!
从进门的那刻起,他就在“走心”的分裂中表演着:
“因为……”
他说着狰狞起脸,讽刺的拍拍我的脸颊,霸气的宣判道,
“米飒,你没资格!”
说完傲慢直起腰从沙发上下来,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甩在我脸上,丢下一个坚定的冷哼后转身回房,砰一声关上大门。
留我在沙发上,无限自嘲……
天蝎男有仇必报,我知道;
却不知这出戏中他有没有“走心”,哪一刻才是真实的他?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如同机场里我自己挖坑,也搞不懂哪一刻才是真实的自己。
呆呆缓过神,我才记起他刚才甩的那张纸,失魂落魄拿起来一看,惊呆……
居然是起初那晚后,我的体检报告!!
上面写着:处女膜修复完整???
这,这是怎么回事?
……
这晚的后半夜,我们“相安无事”。一墙之隔将两个失眠的人分开,不会再有谁来敲谁的房门。
呆呆拿着那份空穴来风的体检报告,我已无力再去和他解释,或者询问什么。既然他认为这就是“米飒的没资格”,那就没资格下去吧!
却不知这只是权赫掩饰脆弱的道具,所谓的“处女膜修复完整”他早已走出误会,本想借这次来香港单独相处的时机,跟我解释清楚。提醒我要防着米粒,防着权郁,防着一切不怀好意的人。
可没曾想,在机场我竟给他挖那大的坑?
如果说之前“体检报告”的误会并非米飒的欺骗,那现在呢?
谎言!
赤裸裸的戏耍!
比刀刃还锋利的谎言!
欺骗他将真情实感流露,声泪俱下的做出决定:重拾爱情,不惧一切阻力,哪怕跟米飒私奔都可以!
可结果呢?
只一个转身的功夫,米飒就露出真面目!
这一次,我是真的伤了权赫…… 我和老公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