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告诉我,你眼里藏着千言万语;别因为悲伤而垂头丧气,请不要哭泣;我能理解你的心,我也曾经历过;你内心在慢慢改变,只是你从未发觉……”
权郁的歌声少了枪花的那份刚毅、那份深沉,却是嘶哑中带着柔美,正如他的形象:美冠如玉。
我听得瞬间泪如雨下……
无论是这样的歌词,还是台上的歌者,抑或是沙哑感性的嗓音,我都没有免疫力。
这刻,我确定自己喜欢上这个“病娇天使”,却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只知在这首歌里,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他!
权郁一边唱着,一边凝视着我向他走来,似乎此刻只有我一个观众。我知道他也是同样的内心世界:其他人都不存在。
“今夜不要哭泣,宝贝我仍然爱你。在我耳边轻轻细语,在我耳边轻轻叹息;给我个吻,在你说晚安之前……”
他改歌词了?
我听出来了!他竟然改歌词了!
原版是“before、you、tell、me、goodbye在跟我分手之前”,而权郁唱出来的却是“Before、you、say、goodnight”?
在你说晚安之前!
如此完美的改编,让我眼泪如洪峰而至,顷刻模糊了视线……
舞台前人群太过拥挤,我唯有呆呆站在观众群最后,凝视着台上的精灵。
“请记住,我从不骗你;也请试着理解我,宝贝!”
“你选择了你自己的方式,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甜心!”
“你的明天就会好起来,天就要破晓了,所以今夜请不要哭泣!”
高潮部分来临时,权郁没有像常规的摇滚歌者那样扭转身体、挥洒汗水、嘶吼喉咙。而是放弃了吉他,安静站在立式麦克风前,用他最原始质朴的嗓音哽咽唱着,重复着那几句高潮部分的歌词:
“Don't、you、cry、tonight!”
虽说此刻他静若处子,可那副修长身躯里发出的歌声,依旧是来自灵魂的嘶喊。瞬间击溃了全场观众的情绪,我听到好多人都在音乐中哀嚎……
那一刻,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在用泪水洗脸,枪花的这首歌本就催人泪下,更何况演绎它的是灵魂歌者:
病、娇、天、使!
乐声减缓,空气中逐渐只剩观众们的抽泣声,台上的歌者缓缓闭上泪眼,对着麦克风轻柔的呢喃了一句:
“Don't、you、cry、baby,There's、a、heaven、inside、you……and、me!”
宝贝,请不要哭泣,天堂就在你我之间。
说完,他缓缓睁开双瞳剪水的眸子,向我射来温柔的目光中透着无限深情,对着麦克风柔声说道:
“l、love、you、baby。”
时间凝固,我的心漏了一拍!
“l、love、you,Sara!”
中气上来,声音逐渐提高,瞬间将我的心门打开。
“l、love、you!!l、love、you!”
声音渐入高亢,权郁脸上泛起纯真的微笑。
我感动得掩面痛哭……
“我爱你,米飒!我爱你!”
最后是他用中文开心的呐喊,让全场沸腾。
我在众人羡慕激动的目光中,泪眼弯弯,看他跳下舞台向我走来……
却不知最后,权赫在我和权郁的拥吻中,泪流满面黯然离去。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给许惋淇的:
“帮我看着他,今晚别让他动米飒!”
许惋淇了解权赫的苦衷:权郁是欲望一上来就压不回去的男人,而米飒还在小产期。
所以此刻她只剩一个疑惑:米飒小产的孩子是谁的?权赫,还是权郁?
这晚,我和权郁在酒吧里玩得很嗨。权赫的担心纯粹多余,一整晚权郁都没有再燃起欲望。
也许是有许惋淇看着;
也许是在音乐中,这个天使就不再病态;
但也许是,他已经得到满足过!
那个登台前邪恶的习惯,今晚在我和许惋淇都不知道的状态下,权郁已经悄无声息的进行了……
所以这晚的后来,我压根不知酒吧的某个隐秘角落,一双阴毒寒冷的眼睛在盯着我,一整晚都盯着我,目睹了我和权氏兄弟的一切!
谁?是不是红色蕾丝的女主人?
不得而知!
……
回去的路上权郁告诉我,许惋淇是香港人,跟权家是远房亲戚。她爷爷和权赫的外公是堂兄弟,许惋淇算是他俩的远房表姐。
“表姐?”我惊诧,“她比权赫还大?”
“嗯,大他一岁,大我六岁呢!”权郁边开车,边将许惋淇的底细慢慢道来,“这女人可不一般,野马一匹!跟着他爹历尽战火、踏遍全球,最后却为个男人在海东省定居,还接手了青东帮!”
“她为谁?权赫,还是我哥?”我紧张追问,突然感觉这话好熟悉,老娘在酒吧里问过嘛!
也对,当时权郁并没揭开谜底,这许惋淇到底喜欢哪个男人嘛!
“你猜呢?”这货居然也是一模一样的话。
老娘脱口而出:“猜个屁!快说!”
同样的话怼来怼去,权郁似乎感觉有点无趣?只见他皱皱眉:
“喂,你能不能换句话?”
其实我也有一样的感觉,生活没必要总是老套路,年轻人得创新嘛!
于是眼珠子一转,我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启撒娇模式:
“哎呀,你就说说嘛!我很喜欢这个许惋淇哦,你就让我多知道点她的事嘛!”抱着他的手臂娇滴滴的说着,我竟没一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可权郁似乎不一样?
只见他浑身抖了下,眉宇间皱得更紧,继而竟很嫌弃的推开我,烦躁道:
“得得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跟本少爷说话,可记住了?”
我懵逼!
男人不都喜欢女人撒娇吗?他咋不一样?
也对,这货有弯的倾向!
没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向别人撒娇的份,没人对他撒过娇。
见我有些囧,权郁将法拉利停了下来,抿着唇朝我扑哧一笑,挑挑眉说道:
“我说许惋淇是为本少爷留下的,你信吗?”
“信!”我并无惊讶,脱口而出。
这下还把权郁搞懵了,他使劲打量着我的表情,疑惑问道:
“喂,你不吃醋?”
我秒懂他什么心理,于是很淡定的笑笑摇头。并无伪装,心里就是没一丝醋意嘛!
讲真,如果他说许惋淇是为权赫,或许我会不太开心。
权郁似乎被我搞得越来越懵了,微皱的眉宇间,质疑已十分明显:
“为毛?”
“因为……”我俏皮冲他神秘一笑,想起刚才他向许惋淇撒娇的场景,便眼珠子一转说道,“她像你妈!”
权郁恍然大悟,继而恼羞的嗔怒道:
“去你大爷!居然敢戏弄本少爷?看我不好好罚你?”
说着像个孩子般朝我扑来,使劲挠我痒痒。
老娘本就是怕痒的体质,哪受得了他这样咯吱?立马缩成一团,咯咯大笑不停求饶起来。
这可让他来了兴致,不仅不停手,还整个人骑了过来挠痒痒不停:
“说!错了没有?”
“我错了,求放过!哈哈……别挠了,哈哈……我怕痒!”
“知道怕了?说!以后还敢不敢戏耍老公?”
“不敢不敢,求老公放过!”
这样的嬉戏很纯真,此时权郁也并无邪恶。可敞篷关闭的车里两人如此嬉闹,难免会让车身一上一下的震动,以致于……
突然“砰一声”巨响,法拉利被追尾!
停着的车也能被追尾?
分明是故意的!
我眼睛瞪得老大,正欲回头看个究竟,却被骑在身上的权郁用双手捧住脸。
“别管!”他像是并无惊讶更无担心,还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双唇缓缓靠近,“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的快乐……”
说到最后时,他已柔情无限的贴上我的唇。继而故作那啥状,又让车身微微抖动起来。
于是乎,第二声“嘭”很快就响起,比之前更猛烈的撞击,法拉利被推向前十几米远。
还有完没完?!
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去你大爷!哪个王八蛋!”
我一把推开身上的权郁,气呼呼打开车门,冲下车指着后面的肇事车辆正欲开骂。
可当追尾的车关上大灯时,我怔住,骂不出口了……
这才看见车里的肇事者,是某死男人!
熟悉的路虎车,里面亮着灯,权赫泪流满面的靠在驾驶座上,向我射来的目光里不再有愤恨,却是满满绝望……
我呆呆看着他,不知所措。
再度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尽管也知他误会了,刚才和权郁我们什么事也没干。
可,就算不是误会,他权赫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还撞车这么幼稚?!
片刻后,权郁也下了车,走过来装模作样的问我:
“宝贝儿,怎么了?”
“……”我无心理他,更不想回答,偏不信他没看到后面的肇事者!
此时我似一具僵尸,魂不守舍的和权赫四目交织;
权赫也没看向弟弟,绝望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
这一刻,我无限懊悔,只因……
从没见权赫脸上有过这么多泪!!
深知他不止是吃醋,更重要是保护我、呵护我,阻止我因“报复”这么糟践身子。
想解释说我没有……
可解释了,又能怎样?
走到这一步,他还能收回“婚约”,或者直接跟弟弟抢新娘吗?
不,以权赫的性格,他做不到!
也许,让他绝望,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我和老公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