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70章 ,棋差一着(1)

  两人不欢而散,他走后我从里面出来,月菊等人围住我问道,“他来作甚?”

  他们一个个期盼得知原由,我记起内鬼便在其中。嫣彤在唐国人手里,洪满星他们即使要发难,亦动不了嫣彤,况且国师想拉拢我,暂时她是安全得到。而这个内鬼的存在会令其他人有危险,我不得不先除了这个内鬼。如实相告,“他是来要铁皮石斛的。”

  众人不解,我继续道,“我们舞乐坊歇业了,总得找别的路子谋生吧,就联合林老板他们倒腾起药材来。”

  月菊立马责怪我,“嫣彤没救出,倒腾什么药材!”

  我理所应当道,“嫣彤要救,银子也得赚啊。”

  月菊瞪我,不满道,“你掉钱眼里了啊,都什么时候了,口口声声银子银子。”

  我反驳她,“不赚银子之后花什么,你有吗?”

  蓉好适时将话题拉回,“怎么越扯越远,关铁皮石斛何事?”

  “这批药材里就有洪大人想要的铁皮石斛。”

  阿雄了然道,“难怪洪大人方才会帮你,原来要买这批石斛。”

  阿飞接话,“是啊,我正纳闷呢,是因为铁皮石斛啊。”

  月菊哼道,“就是他乱定嫣彤的罪,宁可把石斛烧了也不能卖于他,你不会卖了吧?”

  我斜她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泳丽在一旁提醒,“那石斛得藏好,被他们发现便糟了,”

  内鬼最关心石斛藏的地方,她一说嫌疑更大了,我点头,“当然,早藏好了。”

  她紧张问道,“安全吗?”

  “吴姑娘那么聪明,想的地方肯定安全。”阿飞借机拍马屁,我反而露出担忧,谨慎道,“特殊时期,未免出差池得查看查看。阿雄你跟我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与阿雄上了楼,他们一定会以为阿雄即将查看石斛,这是知晓石斛藏匿地点的绝佳时机,内鬼必然有所行动。

  “吴姑娘,您不害怕?”蹲坐在义庄瓦背上,阿雄低声问我。

  我握着貔貅的红配绳,百般无聊地转着它缠绕食指,绕了几圈停下后反向转,乐此不疲,“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您不觉得义庄周围阴森森的,有点骇人么。”

  义庄坐落在城西杉树林中,林中树木密多,坐在这放眼瞧去黑乎乎一片,加上此时已是初冬,虫子鸟儿集体罢唱,天地万物寂无声,独自一人是挺恐怖的。

  我是唯物主义者,加上又是两人,当然不怕。

  “人心比鬼怪恐怖多了。”我含沙射影道,阿雄读懂之后问道,“吴姑娘,真的有内鬼吗?”

  “我也希望没有。”舞乐坊是个大家庭,平日相互照顾如亲人般,出了内鬼没人心里好受。

  阿雄仍抱希望,“差一个时辰天亮了,或许没人来。”

  我故意让阿雄露出破绽,让有心的内鬼觉察石斛在义庄,我们守株待兔。

  林子隐隐有光,缓缓向我们靠近,手中的貔貅猛然顿住,我轻叹道,“瞧,那不是来了么。”

  冬夜里的寒风冷如刀子,一道道地刮我们,但无论怎刮亦是皮外伤,痛不伤骨。那道人影由远及近,每近一步就如利针多扎一寸进心口,不见血却痛彻心扉。

  她穿了件深紫色斗篷,提着一盏蓝色灯笼,踩着红色绣花鞋一步三回头,生怕被人跟踪,近到了门前,小心翼翼推开门,钻了进去。一炷香后门又被打开,她裹着斗篷,警惕张望着四周,渐渐消失在我们视线里。

  阿雄不解,“吴姑娘,怎么不当场抓她呢?”

  心拔凉拔凉地,毫无揪出内鬼的成就感,“有必要吗?”

  “斗篷遮住她的脸,没能瞧清,好不容易守到了她,得确认她是谁啊,否则我们不是白等了一夜吗?”

  “无需确认了,我知道是谁。”我有气无力道,更多的是一种绝望,对人的绝望。

  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一个值得我重新怀疑世界的人。

  阿雄诧异望我,“你知道她是谁?”

  “嗯,难道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不够扎眼?”我倒吸气,冷风便进到身体里,顺着气管冻僵全身。

  “红色绣花鞋。”阿雄念叨,想了一阵道,“蓉好姑娘?不该啊,她与嫣彤姑娘感情最好,怎会做陷害她的事?搞错了,肯定搞错了!”

  蓉好与嫣彤是同年进的舞乐坊,一同培训一同吃住,好到一条裙子两人穿,有次嫣彤患了传染病,其他人纷纷避开,唯独蓉好留守她身旁,衣不解带照料了月余,这样的蓉好怎会忍心陷害嫣彤呢?那双红色绣花鞋我们看得真真切切,舞乐坊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人喜欢穿红鞋,不是她又能是谁。我斟酌再三缓缓道,“对与错,试一次便知。”

  阿雄惊魂未定道,“嗯,试一次。”

  翌日我与阿雄在书房内商议如何试蓉好,阿飞敲开门,“吴姑娘,王爷在外边要见您。”

  我想也没想答道,“不见。”

  “吴老板好大派头。”耳朵哼声,他与七王爷跟在阿飞身后,七王爷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我纳闷着,他不是在南祥或者去左州了么,怎么收到风回来了?

  他的归来势必影响我和宁玲的交锋,因此无论是宁玲还是我,皆希冀他在外边。

  “我们吴姑娘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烦请王爷改日再来。”阿雄适时站出替我挡,不得不表扬阿雄,近来胆子见长,面对威严的七王爷亦未半点畏惧。

  未理会他的话,七王爷拨开门口的阿飞走进书房,自顾在我对面坐下,如墨眼眸锁我,黑沉着脸。

  阿雄欲上前,叫耳朵拦住,他是王爷,我乃一介平民,总不能轰他出去,况且阿雄阿飞不是他的对手,我挥了挥手,“你们到楼下候着吧。”

  待书房内仅剩我们二人,我酸讽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七王爷此番来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你干了什么事会不知道?”

  自打上次他羞辱我之后,原来对他存的愧疚烟消云散,亦不会让他三分,不客气道,“我干了挺多事的,您问的是哪一件?”

  他不悦蹙眉,冷声冷气道,“在本王面前少耍花样。”

  “是王爷闯入舞乐坊要看的,我可没请你。”

  我的话点燃了他眼里的火苗,隐忍地控制它冒出,命令道,“交出铁皮石斛!”

  洪满星好歹花重金买,他居然妄想我会白白交出,把我当傻子么。不假思索回答道,“凭什么!”

  “你以为这里是盛都,由你妄为?在本王的地盘,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我胡作非为?七王爷是眼瞎吗,是他们挑事在先,我反击有错吗?他宁涛的命就是命,嫣彤的命是草芥,仍由你们遗弃?”

  “两码事。”

  “在我归为一码,七王爷想要石斛也行,要多少我给您多少,不过要用嫣彤来换!”唐国那边我是束手无策,只能要挟他了,除了他没有人能救嫣彤。

  他眸子微眯,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我?”

  “随你怎么看,总之这是我的条件,救不出嫣彤,宁涛就陪葬吧。”

  他戾气急聚,眸光如刀锋,直直向我,厉声呵斥,“狂妄!竟敢在本王面前说这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真以为你不交,本王就奈何不了你。”

  我迎上他凌厉目光,毫不胆怯道,“王爷大可一试!”他们调查过我,深知我与农鹏他们关系匪浅,他们三人在铄国朝廷拥有话语权,动了我会,年轻气盛的他们不会轻易饶他,届时必然破坏两国交好,谅他不敢在动荡的局势中冒险除掉我。

  “好!”他铿锵道,“你自以为将事情安排妥当无后顾之忧吧,这件东西我想你应该认得。”说完,他扔出一条丝绢,粉嫩鹅黄色,手帕上一角绣着精致的凤凰花,红彤彤艳丽刺目。

  这是凰栖随身手绢,我站起来,大声质问他,“你把凰栖怎么样了?料不到你竟如此卑劣,嘴上说她是你妹妹,如今却拿她来胁迫我!”

  “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是,你背后有人撑腰本王暂且奈何不了你,但你身边的人本王要谁死谁就活不过三更。”

  他又刷新我对他的认知,或许现在才是本来的他,怪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以为他起码是个君子,原来他和宁涛他们是一丘之貉。

  正当两人势同水火,僵持之时,阿雄猛然推开门,惊慌叫道,“吴姑娘,不好了,嫣彤出事了!”

  我侧目失色道,“她怎么了?”

  “我,我听说,她,昨夜她让人欺辱了!”阿雄断断续续道,

  这犹如一记重棍闷声打在脑袋上,天地旋转起来,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听错了吧?”

  她在唐国人手上,她的价值没利用完,唐国人不可能选现在对她下手,一定是消息误传,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阿雄吃不准消息的准确,焦急催我,“吴姑娘,不然你去探探吧。”

  “走,去驿馆!”我提起裙子往外,心急火燎地赶往驿馆,一路上期盼着消息是假的,是唐国国师故意散布逼我就范的,这是虚惊一场!

  见到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嫣彤之时,霎时日月无光,眼前一片昏暗。老天再次罔顾我的祈求,赏一记残酷又现实的耳光,老天啊,你可知她是身披火红龙凤喜服满怀欣喜待嫁的新娘子啊,眼看就要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你怎么忍心一脚将她踢下云端送她入无极地狱。

  我无语凝噎,心揪着地发痛。

  她眼神涣散,咬着下唇紧紧怀抱自己,黑色秀发散开,身上衣裙残破不已,醒目的殷红伤痕散布在白嫩肌肤上,灼痛我的眼,令我呼吸困难,几乎喘不过气。

  我推开牢门,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唤了一声,“嫣彤。”她没反应,我走得更近,“嫣彤。”

  这次她终于听到,把头缓缓抬起,溃散的眼眸渐渐有聚焦,认清是我,登时泪如泉涌,猛地一下子抱着我的大腿,隐忍着嘤嘤哭泣,我摸着她的头,含着泪念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闻我的道歉,她再挺不住,放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水一点点侵湿裙摆,她哭我的泪亦不会少,但我要顶住,我垮了她会彻底崩溃的,我得带她离开这里。

  她哭着哭着晕厥了过去,我急忙扶住她,把她背起朝外,牢门处站着国师以及七王爷。

  我以告知的方式宣布,“我要带她出去!”

  国师反对,“不可,她是刺杀王子的犯人。”

  我不屑一顾道,“自导自演的闹剧哪有什么犯人!”

  国师脸色微变,依旧好气道,“无论如何,你不能带走她!”

  “你确定?”我望着他,眼神变凌厉,“今儿带不走她,我保证你那所谓的大计会暴露在明日太阳之下!”

  国师可怜兮兮摆手,“吴老板,她的事与我们无关,你莫殃及池鱼。”

  我强硬道,“在你们的地方出事,你们脱不了干系!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不妨阻拦我试试。”

  嫣彤若安然我自然会顾及,如今出事,愤怒的我近乎疯狂,任何事皆干得出,光脚不怕穿鞋的,鱼死网破损失大的是他,他沉默片刻,用商量的口吻,“或许我让人收拾出一间房,让你和她在驿馆住?”

  我呼吸加深,“重申一次,我要带她出去!是出去,不是出水牢!”

  “这,”国师面露难色,转头向七王爷道,“王爷,此事你认为呢?”

  他把烫手山芋扔给七王爷,企图要借七王爷来牵制我。七王爷看着我,我坚定回视他,假如他出言制止,我发誓我一定会让整个昭州,不,他所有的地盘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国师,她是刺伤王子的嫌疑犯,本不该受此凌辱,现在你们的地方出事,你们难逃其咎,不如先让她出去养病,我保证她离不开昭州城。待案子查清真的是她,也一定会将她交由你们处置。”

  国师权衡再三,不得不点头,“就依王爷所言。”

  “让开!”我不顾什么尊卑低吼一声,两人直觉让出条道,我遂带着嫣彤穿过他们离开。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