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213章 ,建立新政(1)

  打斗声逐渐近了,火光中其中一人乃熟悉的身影,我兴奋道,“是阿雄!”

  阿雄侧身避过对方的一刀,剑干净利落划弦月状而过,那人背后撕开一大道口子,哀叫一声扑倒在地,阿雄急忙跑过来,反手一剑,白光晃眼,牢车上的铁锁散开哐当落地,他解开铁链把门打开,“吴姑娘,你们没事吧?”

  我钻出去,跳下车,待脚触地后道,“没事,昨夜你们出了什么状况?”

  “昨夜对方按照我们的设想到了蒋家村,我们扮作村民接待,谁知对方元帅不知怎地识破我们并非村民,揭穿我们后双方打了起来,对方人多,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便撤离蒋家村,好在他们刚到村里我就放了药,否则便扰乱姑娘您的计划。”

  我心有余悸道,“幸亏你机灵,不然之前我们做的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此时药效起做作用了?”

  “是,他们追击我们,我们便藏身于地下洞里,谁知出来后你却让他们抓走,便一路小心尾随,待泻药发作,才敢出来救你们。”

  药经过水稀释,并不会立马见效,晚上我们没有碰他们给的食物,果真是正确的选择。

  几人边说边往前面营地走,地上全是因中毒而倒下的士兵,眼神无力涣散,捂着肚子左右滚动,不时发出哎呦呦的哀声。

  实华不改慈悲本性,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阿雄道,“他们的元帅中了泻药么?”

  “不深,合我们几十人才把他擒住,已经绑了起来听姑娘发落。”

  我打趣道,“他做事光明磊落,我们用这等不堪的伎俩赢了他,此时见了我怕会张眉努目,活活咬死我才泄愤吧。”

  这就好比两人决斗,使阴招的人赢了凭真本事的人,换了谁都不齿使阴招之人吧,自觉十分心虚,故而停下脚步,“算了,我还是不去见他了。”

  实华和阿雄先是一愣,而后窃笑,实华调侃道,“料不到你会怕面对他。”

  若各凭本事我自然岂会怯场啊,我嘀咕,“主要是他太正气,对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卑鄙!”

  实华答道,“那我去吧,他要骂,我来受着。”

  “那好吧,你去!”我爽快地让实华去挨骂,反正这场战的受益者最终是他,挨几句骂也值得了。

  实华轻叹一口气,独自往前,阿雄并没有陪着。

  待实华身影晃进了营帐,阿雄疑惑道,“姑娘,他就是我们未来的王?”

  “不错。”

  他默了一会,缓缓道,“我还以为,会是您呢?”

  “那个位子表面风光,背地里风吹雨打,我肩膀瘦弱顶不住,吾之志向在宽广的天空,并非拘束的金銮殿。此次一战你有很大功劳,你若想跟在他旁边,我绝不阻拦。”人各有志,他若想在权力的海洋里大展身手,我理应成全。

  “阿雄誓死跟随姑娘,并无易主之意,仅是替姑娘惋惜。”

  这几个月我呕心沥血,游走于刀刃上,更不惜散尽钱财,只为保昭州,难怪阿雄生出这个念头,遂解释道,“我志不在此,没什么可遗憾的。”

  “是阿雄误解了姑娘的意图。”

  “他为王后我肩上的担子减轻许多,比如像这种挨骂的事就让他去,也挺好的。”

  阿雄嗤笑,“世间恐怕会如此想的,唯独您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带些兄弟去将他们的军装收集起来,明日我们穿上。”

  “姑娘是要?”

  “勇峰他们大破莫拉城的消息肯定传到了寒冰城里,如果你是寒冰城的将领,见到援兵来了,会作何反应?”

  “打开城门,一起合力剿敌!”话说完,阿雄恍然,“我们穿着他们的军装,远远地让寒冰城将领产生错觉,误以为援军到了。”

  我颔首,“不错,他们自己打开城门,比我们强行攻下节省时间。”

  “姑娘英明!”

  “你和实华带一万五的人去,我带着勇峰回莫拉,在莫拉等你们的好消息。”关键的寒冰城一役,实华必须有份,日后他即位,也不会落人口实。

  “阿雄定不负姑娘所托,姑娘只管静候喜讯。”

  “嗯。”

  或许是昭州命不该绝,在如此危急的局势下,我们攻下寒冰城,有惊无险地全面占领通州,此次胜利让邻国震惊,谁都没有料到我们真的能成功攻占通州,一举破了平顺王和铄国的强力封锁,独自劈开一条新的贸易之路。

  占领通州后,我并没有马上返回昭州,而是留在莫拉城。这里刚经历战乱,既然它已经是我们的地盘,我有责任进行战后重建,还这里人民安定的生活。

  勇峰是三哥的得力助手,我不会取他的性命,再次让三哥心寒,遂派人送了封信给洪满星,让他派人来接走勇峰,今日阿雄回禀,洪满星带着几个人已经到了府外。

  洪满星亲自前来,应该是有话要与我说,我让阿雄领他们进来,此处是我的地盘,谅他们不敢妄动。

  最近我迷上了围棋,等洪满星时正独自专研棋局,棋盘上突然冒出一团黑影,有人近到门口遮住了光,我不经意抬眼,三哥俊朗刚毅的脸映入眼帘,他一身玄色衣衫,一如既往庄严的神情,熟悉极了的眉眼霎时不知怎地心莫名酸楚,竟湿了眼眶,轻轻唤了声三哥。

  他却不是记忆里满眼笑意地点头,取而代之是冷冽目光,里面包含疏远,隔阂。心渐渐转冷,隐隐作痛,也对,我抢走他的地盘,他如此对我是应该的,收起我那可笑的期待,强忍即将溢出的泪。

  他并未应我,迈步跨过门槛,径自走到我对面坐下。

  洪满星以及另外两个随从伫立在门外,阿雄见进屋的不是洪满星,欲一道进来,我眼神制止住他,他虽不解倒留在了外面。

  他捏着一枚黑棋,仿似我们中间从未隔着万水千山般平常道,“会下棋了?”

  “嗯。”

  他大臂一挥,将原来的棋局弄乱,棋子稀里哗啦落到一旁,用毋容置疑的语气道,“来一局。”

  难得三哥有兴致,我应许道,“好啊,来者是客,你先动。”

  三哥没有推辞,食指与中指夹起的黑棋落在棋盘的边角,抢占宝贵的一地。我执枚白棋,不甘落后地占另一角,两人聚精会神开始在棋盘上较量。至此,屋中除了落子声,静悄悄一片。

  待二分玉华香在青铜圆顶炉中焚尽,淡雅余味尚弥漫流转屋内,我合上旗盒,“我输了。”

  “我以为你会到最后一刻才会认输。”

  “大局已去,又何必垂死挣扎。”

  “若你在现实里有在棋局这般领悟就好了。”三哥意有所指,我自然明白他暗示什么,我们虽占领通州其实并不意味着完全胜利,今后有更多的危机等着我们,而三哥便会是制造危机的人,他不会罢手,

  夺回阳城后的他只会更强大,我们在他面前依然是弱势一方。

  我装作听不懂道,“三哥棋艺精湛,冰冰佩服。”

  “以前你总耐不住性子,学会下棋已然超出我意料,能抵抗我一番着实令我刮目相看。”

  我淡淡回道,“人总是会变的,不管愿不愿意,事情会推着你走,催着你改变。”

  “变得掉转枪头对准我?”

  他的话如无形的爪,在我心口狠狠抓出几道血痕,疼而难以叫出,一切的理由在他看来是狡辩,我根本解释不清,愧疚道,“对不起。”

  “我不远千里到莫拉城,要的不是你的歉意。”三哥从袖子抽出匕首,摆在棋局上,匕首的精致的花纹,我再熟悉不过,它曾是三哥贴身带在身上,后来赠予了我,我最后一次使用它,是在芦苇飘飘的芦苇荡,将它深深刺入二王爷腹中。

  是我杀了二王爷,三哥的亲兄弟,心中愧疚更重,三哥深邃的眼定在我脸上,平静道,“它就插在二哥的尸首上,你可知当时我是何心情?”

  我微微摇头,三哥继续道,“从小到大,我自认为能妥善处理好每一件事,即使七王爷在昭州举兵造反,六王爷禁锢我,我并不觉山穷水尽,但见到二哥的尸体上有它,当下眼前一片漆黑,黯淡无光,我至亲的兄长让我至爱的妹妹杀害,那种感受绝望的感受无人能体会。”他的语调毫无波澜,就是这样的平静才叫我胆战心惊,他顿了顿道,“兄长被害,第一个念头理应替他报仇,而我却犹豫,茫然。”

  我慌乱解释,“我不想的,是他按着我欲淹死我,我不是有意要杀他的。”

  “但他终究是死于你手上。”三哥冷淡地望着我,我的解释对他来说是那么苍白无力,他说得对,事实是二王爷死了,我却活着。

  “后来传来你死得消息,本该喜悦,释然,而后轻松的,可是没有,相反愈发沉重,有的是无尽的怅然。偶尔在寒冰城街上过,总不自觉停驻在售卖丝巾的摊子前,买下墨绿色的那块,久而久之,竟有一个木柜之多。”

  眼眶再度湿润,我拼命眨眼,压制着他们,心里堵得慌。

  “前些日子,洪满星来信,在昭州处处与他作对,掀起血雨腥风的吴茗居然是余冰冰之时,压在心中的大石突然消失,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顿悟,虽然我恨你,是希望你活着的。”

  即使我杀了二王爷,三哥仍希望我活着,这样的情义叫我羞愧地捂住眼睛,侧过头,带着哭腔道,“三哥,你别说了。”

  他置若罔闻继续道,“昔日冒冒失失的姑娘长大了,露出她的利爪回敬伤害过她的人,我很高兴,她终于懂得自保,然而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将锋利的爪子对准我,撕下我的一块肉,也许她还想着如何将我分解入腹吧。”

  我撤开遮在眼前的手,正对他一个劲摇头,“不会的,你在她心里永远是她的三哥,是兄长,她绝不会动你!”

  “真的?”

  我含着泪重重点头,他又道,“那好,跟我回阳城,从此不再离开我半步。”

  我愣住,他见我不应,“怎么,不愿意?”

  我细声道,“我有事必须完成,不能待在你身边。”假如没有使命,为了取得三哥的原谅,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毕竟我亏欠他实在太多,但现在使命未成,我无法答应三哥。

  “什么事比我能原谅你更重要?”

  我默然,三哥长吸一口,“你该不会在等他吧?”

  垂下眼帘,又是沉默以对。

  三哥隐忍道,“他会娶你,是想牵制我这点你可知?”

  “知道。”

  “他由始至终都在利用你,明知将死还把所谓的使命托付给你,让你替他卖命打江山供他弟弟做王,都将你利用得如此彻底了,你还执迷于那个所谓的使命?”

  我辩解,“不是的,他之所以交给我,是想让我活着,有目标的活着,何况他未必死了,他们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也许是活着的!”

  三哥明明白白道,“他死了,千真万确地死了!”

  “你胡说,他没有,他,”我极力辩驳着,三哥扔出一条血布条后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日他被农鹏围困,伤了手臂,身上没有手帕我便从上衣边角处割下一布条为他止血,上衣边绣着淡蓝的海浪,见到浪花他还蹙眉表示嫌弃的。

  暗红的布条上,隐约映出浪花,正是那日我绑在他手臂上的,我抓起布条激动道,“他人呢?他人在哪?”

  “他的尸首,是我与农鹏他们合作的唯一条件,印山之后他的尸体便送到了我面前。”

  我站起来,激动道,“不可能,他们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你骗我!”

  “农鹏他们了解你,若你当下马上知道他死,你会奔溃,而我也不愿你自暴自弃,大家一起守住这个秘密罢了!”

  得知真想的我愤恨将布条摔在地上,“那你现在为何要告诉我,你瞒我就瞒一辈子啊!”

  “我拿出是不愿你泥足深陷,他死了还栓着你,让你步入深渊!冰冰,听我的劝,离开这里,回到我身边不好吗?在我身边,无需明争暗斗,你依旧是几年前无忧无虑的冰冰!”

  “我不信,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我极力控制住要奔溃地自己,踩着地上的布条,冲出外面,旁边的人物景一一从眼角略过,在水雾中模糊,万物混沌,徒有哀痛,悲绝!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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