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有备而归(2)
道玄他们进来,见到满桌子的画,问道,“这些就是你说的银子?”
“不错。”我把画倒出,正一幅幅看呢,好在七王爷没动我以前的院子,凰栖房内阮奇的画还在,否则我也换不了银子。
道玄拿起一幅打开,疑惑道,“它们能值那么多?”
“那是,当初我就是相中阮奇有才华,故意买下他所有的画,让世人关注到他,不然即使他才华盖世哪会三十多岁便跻身大师级别,一画值千金。”
无垠靠坐在椅子上,“哄抬市价,是你的作风。”
我狡诈地笑了笑,将所有的画看了个遍,居然没有第一次遇到他时买下的那幅画,那幅才是最值钱的呀,难道他出名后被人偷了?
无垠问我,“凰栖怎么没与你一道回来?”
“她暂时先住在王都府。”
凰栖回来后无垠十分紧张她,听到凰栖留在王都府怪我道,“你明知宁涛父女会对她不利,还把她留在那?”
我早已告知他们,凰栖事件的罪魁祸首是宁涛父女,因此无垠才会有些激动。
“凰栖目前影响不了他们什么,他们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反倒是我,我得小心。”我边说边将画收起来,搁置在角落里。
“他们认出了你?”
“不是,今儿见到宁玲,起了口舌之争,估计她记恨我,往后会找我的茬。”
无垠冷笑,“你何必逞一时之快,早早与她结下梁子,以后有得你受。”
我瘪嘴,“她气焰太嚣张,我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了。”
无垠理了理他的衣袍,揭穿我,“你压根就没想控制,我看舞乐坊今后难在昭州城立足咯。”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来给凰栖讨回公道的,手撕了宁涛父女!顺便开个舞乐坊赚钱的。”
无垠反问,“他们在会容得下舞乐坊挣钱?”
“所以我把手撕宁涛父女摆在前面啊。”
一直没搭话的道玄问,“你要如何做?”
“我善于见招拆招,出招那是宁涛他们的强项,我正等着他们动手呢。”
“他们会动手吗?”
我拎了一颗桌上黑不溜秋的葡萄放入嘴里,“宁玲在乎七王爷,有了凰栖为借口,我会常出入王都府,我就不信刺激不了她。”
“浦下的总部需重整,明日我们便会离开昭州城,我留阿雄和阿飞下来,既然要开新店,人手我已经调过来了。”道玄将安排好的事与我说,他办事我是一百个放心的。
在昭州城我不信宁涛父女明目张胆做什么,遂点头同意他的,“嗯,有阿雄和阿飞够了,”
道玄补充,“边桥也不知去了哪里,找到他后会通知你。”
凰栖的腿是大家共同的心病,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他们临出房门前,无垠告诫我。“我们走后记得顾全凰栖,她要是再有闪失,我可是要怪你的。”
一贯冷酷无情的杀手无垠,如今对凰栖可是上心得很,我拍着胸脯保证,“她是我妹妹,我会照顾好她的。”
无垠露出那还差不多的表情,和道玄回了房。
之后几天,我忙着卖画、买楼,张罗舞乐坊分店的事情,忙的是焦头烂额,巴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用,稍微得空了些,便去王都府探望凰栖。
护卫带我到以前住的院子,恰巧见到洪满星在里面,他依旧老样子,只是胖了一圈,可能是赵晴冉的厨艺好的缘故吧。凰栖以前就很不见待他,如今仍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凰栖见我来了很是欢喜,“吴茗姐,你来了!”
我点点头,装作不认识洪满星,“这位是?”
“在下洪满星。”
我的到来让凰栖找到驱洪满星走的理由,她不客气道,“我吴茗姐来了,有她陪我就好,你忙你的吧。”
“那你们聊,我有空再来探你。”洪满星倒也没生气,对我微微一笑后离开。
他走后我推着凰栖出去散步,问道,“在王都府住得习惯吗?”
“嗯,不错,大家对我都挺好的,木鼓天天抽空来陪我,王爷偶尔也过来看我,他特地嘱咐厨房每日给我熬汤补身体呢。”
我开玩笑道,“既然王都府如此好,你就在这住下吧。”
凰栖摇摇头,嘟嘴道,“才不要呢,他们对我是很好,但和你在一块我更开心。”
“你住府上,宁玲可有为难你?”
“那到没有,我啊一般避着她。”
“为何?”
“吴茗姐你不知道,虽然王爷未娶她,可她已然把自己当成了王都府的女主人,府里一切内务必须经过她,凭什么啊,她又不是我冰冰姐。”凰栖为她冰冰姐抱打不平道。
“她住王都府?”
“没有,可她每天准时来王都府,真庆幸王爷立下七年不娶之约,阻止了她住进这。”
宁玲喜欢背地里捅刀子,我心里虽赞同凰栖,面上告诫她,“你这话与我说说就罢了,别和其他人说,传到她耳里,有你好受的。”
“我懂,我犯不着树敌给自己制造麻烦的。”
“嗯。”
我们行至一排杨柳处,因左右的杨柳十分茂盛,柳叶葱郁垂吊,形成了天然绿色屏障,侧面是瞧不见中间有人的,这厢提醒完凰栖莫要乱嚼舌根,那厢竟然撞见了宁玲与洪满星说我的坏话。
宁玲碰到洪满星问道,“你打哪来?”
“我去瞧瞧凰栖。”
“不过是她的一个婢女,又不是她真的妹妹,你们至于捧着那凰栖吗?”宁玲实在是个笑面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着我们是客客气气的,对着熟悉的人又大变了样。
洪满星安慰她,“她受伤了大家关心她是很自然的,又没与你争什么,你不必阴阳怪气的。”
宁玲疑神疑鬼道,“王爷以前就爱往那院子跑,现在她住了那两人见多了,他们不会生出什么情愫吧?”
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前要亲近,否则宁玲怎么会与洪满星讲贴己话。昔日至交成了别人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毕竟曾经真的是好友。
洪满星取笑她,“你也常和王爷见面,要生情愫也是你们吧。”
“你是不知道,什么人或事一旦和她沾了关系,王爷就变得不同。”
“你还是以往自信满满的宁玲吗?何况王爷身边只有你一个,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啊。”
宁玲叹息,“可是一年多了,他始终没有动摇。”
“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吧。”
“若我和她一样善妒、任性、胡来,让人不省心,你说王爷会不会多关注我呢?”
听到这,我额头的经抽一下,开始自省,有时我是胡乱任性了点,至于善妒,她指的是我假装跳河自杀阻止臧天月吧,冤枉啊,明明是她旁边洪满星导演的呀。
“宁玲要对自己有信心,有朝一日王爷眼里会有你的,你比余冰冰好多了,若不是她绑了六王爷换三王爷,此时平国又怎会一分为三,令我们处处受西北三王爷的牵制,她啊,总给人添乱。”
洪满星的话让我觉得十分讽刺,那个让我牢牢抓住七王爷,为我安排自杀戏码的人,时隔一年,鼓励别的女人赢得七王爷的心,最过分的是比较出我差过宁玲,此时此刻万分庆幸当初决然与之绝交。
“洪满星!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枉我冰冰姐生前拿你当朋友,让你连累得坐牢也未同你计较,你倒好,她走了还说她不如别人!狼心狗肺从前只听过,今儿我是见识到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冰冰姐的朋友,更不配提起她!”凰栖见不得我被贬低,自个滚动轮子冲出去,直言不讳骂洪满星,纵然她骂得我要拍手叫好,可她此时插话打断他们,等于撕破了脸,撕得似乎早了些啊,超出我预料啊。
凰栖出去了我只得跟上,不远处的宁玲和洪满星满脸讶异,脸色有些难看。劝告了凰栖,她却一股脑将不该说的全讲了出来,我捂了捂额头,寻思如何为她收场。
大约是凰栖的话过于直白,令洪满星下不了台,洪满星不悦道,“充其量你不过是她的一个侍女,你倒是挺忠心护主。”
左一个婢女右一个侍女的,甚是刺耳,贬低我无所谓,踩低凰栖便万万不可饶恕了,“洪公子,凰栖一时情急说的话让你难堪是她的错,你若觉得她说的有误大可反驳,反驳不了承认便是,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狼心狗肺。何必拿她的身份来做文章,莫不是她说对了,你词穷,因此才会恼羞成怒?”我最后悔便是拿他做朋友,今日之前我常常反思处理我们的友谊是否过激,现他拿凰栖身份来攻击凰栖,我就彻底释然,断交真是个明智之举,全无一点反悔之意。
洪满星被我的话呛得语塞,面上红转青,瞪着我。
宁玲出面打圆场,“是我们失言,还请两位原谅,莫和我们计较。”
凰栖咽不下这口气,愤然道,“要是我一定计较呢?”
宁玲杏眼转了转,冷笑后轻蔑看凰栖,“哦,我倒想见识下你要如何与我计较?”
“你!”凰栖气得语结,宁玲的笑意更浓了,不光她,洪满星也觉得我们奈何不了他们,露出喜色。
“王爷心善,留你是念在昔日你尽心服侍她的份上,不过随口说说你是他妹妹而已,你倒当真了。”既然捅破了窗户纸,宁玲懒得再装,直白道。
凰栖道行浅,让她的话气得语塞,我必须得出面啊,遂笑了声,“错以为是王爷妹妹总好过错以为是王妃强吧,骗自己就罢了,还装可怜让别人骗你,亏得你也敢笑别人。”
“你!”轮到她说不出话来了,我乘胜追击道,“若你觉得我讲的不对,我们可以去找王爷问问,看他究竟是愿承认凰栖是他妹妹还是愿承认你是王妃!”
宁玲是真被气着了,脸色苍白,张大眼盯着我,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不定。
“哟,你不会是要吐血了吧,别,等我们走了再吐,我可见不得血腥。”言罢推着凰栖返回去了,我就不信气不死她!
走了一段,凰栖才前面兴奋道。“吴茗姐,你太厉害了,压制得她根本答不上话来。”
我毫不自夸道,“吵架能辩得过我的人尚未出世呢。”
凰栖乐得合不拢嘴,“简直碾压他们。”
“别乐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接你出府。”
凰栖吃惊道,“啊?这么快?”
“我是想让你多享受几日郡主的待遇,你偏偏冲出去搅合了,捅破窗户纸,那宁玲记仇得很,留你在王都府我不放心。”宁玲的阴招多得很,万一给凰栖下毒,我哪里护得了她,以防万一,凰栖跟着我稳妥些。
倘若她再出事,别说无垠对我不客气,我亦不会原谅自己,事关凰栖我只会谨慎再谨慎。
“切,我才不稀罕呢,”凰栖嘟嘴,想了想,“那我走是不是该和王爷道别啊,毕竟他是一番好意。”
“要的,咱们收拾好东西,你去道别,我在外面等你。”于情于理,凰栖是该和他道一声再走的。
回到凰栖的房内,凰栖收拾衣物,我把以前送凰栖的首饰也带上,能带走的就不能留啊。
凰栖见我装首饰,说道,“吴茗姐,我以后用不上这些,就不带了吧。”
“怎么用不上了,拿着,退一步说用不着可以换钱。”
“哦。”
我四周看了看,问凰栖,“阮奇有一幅月下雪山图怎么不见了啊?”
凰栖思索片刻,“对哦,回来后我便没看到,可能是谁拿了吧。”
我压低嗓子嘀咕着,“真是会挑,把最值钱的拿走了。”
凰栖疑惑看我,“吴茗姐,你怎知月下雪山图在我房里?”
完了,贪钱贪得忘形了,我是吴茗又不是余冰冰,照理本不该知晓的,我打哈哈道,“道玄告诉我的,上次拿回去的画他没瞧见,就让我来问问。”
“道玄大哥?他怎么知道的啊。”
我瞎编道,“肯定是你姐姐与他说过吧。”
“也是,那幅画冰冰姐说过它最值钱,应该是她告诉的道玄大哥。”凰栖打消了疑虑,我摸了摸胸口,可算圆了过去,假如对象换了其他人,恐怕会露馅。
我们打包了出来,恰好七王爷和木鼓来,得,不用专程找他了。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