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216章 ,建立新政(4)

  阿雄双目发亮,“真的?”

  我重重地点头,“是赵晴冉,是她救了整个昭州城!她给的手绢,就是那地下水道图。原来这图一直在我身边!”

  听我这么一说,阿雄将目光转到手绢上,细细瞧后道,“这手绢无任何特别之处啊!”

  “不对,你看花茎,是不是相互连接的!”我撑开手绢,顺着花茎比划,“花茎代表水道,花就是个个出水口,大花表示大的,小花则是小的。正中的牡丹代表王都府,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以花茎来看城中水道分布以及排水口。”

  阿雄看懂后,兴奋道,“嗯嗯,照您这么一说,的确是!”

  “赵晴冉跟在洪满星身边两年多,拿到了地下水道图,她怕将图临摹被人发现,于是想出这样的法子绘下,简直太聪明了。”

  “吴姑娘您能看得懂也不差啊!换了我,我是绝对认不出的。”

  “这得感谢美剧越狱啊!”越狱里最经典的不就是男主将监狱的地图以纹身的方法纹在了背上么,当时就觉得男主超级无敌厉害,料不到赵晴冉丝毫不逊色呢。

  “什么越狱啊?”阿雄满脸问号,我敷衍道,“没什么,别愣着,赶紧根据下水道图找大的排水口,我估计他们是封了几个大的排水口,这才造成城中内涝成灾。”

  “那我们是不是把图交于殿下他们啊?他们此时正为内涝伤神呢!”

  我思索后,摇头,“不,此次我们自己私下解决!”三哥视莱国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若我此时公然拿出这图拯救昭州城,必定伤透三哥的心,他虽已变,但我不想气他,至少不该摆在明面上,。我虽站在莱国这边,却不会帮着实华对付三哥的,毕竟三哥以前对我情义深,我岂能调转枪头呢?往后实华与三哥势同水火,我夹在其中必定为难,倒不如借此机会抽身,远离政治,反正我对权力完全不感冒。

  阿雄不明我所想,疑惑道,“私下解决?姑娘你?”

  雨势愈发猛烈,再不疏导,城内的房屋恐怕都要淹掉,我催促阿雄,“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找人疏通水道口。”

  阿雄摊开手,无力道,“我们上哪找人啊?”

  “那些曾为金条效力的士兵啊!方才我们进来他们是在疏通以往的出水口,你秘密召集一些去疏通未知的那些出水口。”攻占通州成功后,那七万大军有的选择拿了金条还乡,大部分还是留了下来,眼下内涝厉害,城中的士兵有的被安排护送百姓出城,有的安排扛泥袋堵水淹王都府,全部一片混乱,此时找一些人来办事旁人根本察觉不了。

  阿雄意会颔首,“我又愚钝了。”

  我快速走到书桌前,提笔照着手绢在昭州城地图上圈出排水口大致地方,递给阿雄,“此事你秘密去办,别让人发现了。”说完再拿出一小布袋金条,阿雄一一接过,匆匆出门,穿着黄色蓑衣步入滂沱雨中,消失在视线里。

  阿雄出去没多久,木鼓端着几碟糕点进来,摆在桌上,“城里内涝没什么吃的,你饿了就先用它们填肚子。”

  我细细一看,全是我以前爱吃的,淡黄的桂花糕、幽绿的绿豆糕、纯白的云片糕,不由心头暖暖地,他说我不留余地,其实最关心我,“我不饿,你们还好吧?”

  木鼓幽怨望我一眼,“城内到处是水,哪里能好!马上就是登基大典了,让这一搅和非延误不可,先生瞧了黄历,那日是几年难得的黄道吉日。”

  “进城时你们不是在疏通了么,兴许很快水便能退了呢。”从木鼓的话判断,他们似乎并不知是三哥暗中捣鬼,否则以木鼓的性格早骂他们卑鄙了。

  当中暗涌他们浑然不察,我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实华更恨三哥,双方斗个你死我活,真的非吾所愿,三哥我视为兄长,实华视为兄弟,损伤了谁我难过,不如将此事隐瞒。

  木鼓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感叹,“希望吧!”

  我安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会过去的,说不定明日水就退了,雨过天晴呢。”

  “此时先生他们正在烦恼如何转移城中的百姓呢?您说转到芳华城如何?”我刚要回答,木鼓赶忙又道,“抱歉,不是不觉就和你说了这些,殿下答应还你清静的,朝中之事不许烦你,我真没记性!”木鼓说着拍了拍脑袋,讪讪笑道,这笑里多半是牵强。

  “依我看,水很快会褪去,眼下你们还是着手登基之事吧,定好的是吉日,错过了多可惜。”

  木鼓瘪嘴,“外面漫漫浑水,若不是王都府建得高,此时早被淹,哪能如你这样乐观。”

  我尚不能言明其中的关键,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以后你什么官职啊?”

  木鼓摇摇头,“殿下给什么我就要什么呗,哪轮得到我选啊!”

  “应该会给你个高官,事先说明啊,以后我见了你可不会向你行礼的!”

  木鼓鄙夷我道,“你几时朝人行过啊!对谁皆一副大不敬之样,以前是王爷他们没同你计较,真要计较,你皮肉早开花了!”

  我粗粗回忆,他所言属实,哈哈笑道,“也对!”

  木鼓望着我,略带欣慰道,“好久没见到你这样笑了。”

  我楞住,“会么?”

  “自从你成了吴茗,就极少像之前那样没心没肺地笑了,即使笑也不过心。你远离朝政也好,今后能见到你能这般笑。”

  “木鼓,你真长大了,能分辨出我那些是真笑,那些是假笑。”

  木鼓解释道,“这是殿下说的,不是我!”

  我无奈叹气,是啊,木鼓何曾观察如此入微,我对他的期望果然高了,实话能瞧出,并不意外。

  “上次我们从莫拉城回来,先生知道你要退出,欲再劝说你,是殿下拦住了他,当时殿下便说了此番话,这才打住迟先生的念头。”

  实华心善为我着想,甚是令我动容,他稍微自私些,就该留我在朝中为他分担,如此他会更舒坦。新政难免动荡,是需要忠心之人办事,本来能用的人就少,我的抽离,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怪我已经很好了,还关心我开心与否,这份气度常人委实比不了,他果然注定是王。

  我内疚道,“对不起,我不能与你们度过往后艰难的日子了。”

  “正如殿下所言,你做了很多了,我们若强行绑着你索求更多就显得太自私了,你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希望你能生活得更自在些,日后你愿意如何生活就如何生活。”

  由衷感谢实华未强迫我,“谢谢!”

  木鼓真挚道,“相比一个困在这里的你,我们希望见到自由的你。”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木鼓啊,今天的你怎么特别帅啊!”

  手被木鼓打开,他防备跳来一尺,“男子汉大丈夫,头岂是你乱摸的!”

  “我以前也总摸啊!别那么小气嘛!”他不让我偏要摸,跟了过去,这两年他长高许多,伸手已经无法触到他的头,我要跳起来拍被他抓住,说破了天他也不肯让我碰,两人嬉笑打打闹闹,仿佛回到初初相识之时,那般单纯。

  翌日老天开眼,艳阳高挂,晴空万里,有了阿雄他们连夜奋力疏通排水口,城中的水位下降许多,惶惶民心终于安定,又过了一日,水完全褪去,内涝之灾算是过去了,城中皆大欢喜,我也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实华才有空传召我,他脱去朴素僧衣换上光鲜华衣,依然是另一个人。因操劳大小朝中事,人消瘦许多,不过双眸仍清明如明星,坐在满满全是奏章的书桌前,见到我他微微一笑,“你看起来好多了。”

  我立在书桌前,没有行礼,淡淡恩了声。

  “你喜欢哪里?”他没由来的问,让我略诧异,呆呆看着他,他又道,“选个你喜欢的地方,我让你做那里的城主,城中一切你说了算。”

  我故作惊喜,“哇,你是要封地呢!”

  “恩,你喜欢那个地?”

  “让我想想!”我装作认真思考,“数来数去我还是比较喜欢昭州城呢!”

  他毫不犹豫道,“好,封你做城主!”

  我装不下去,破功笑了出来,“骗你的了,真要给我哦。”

  “一言九鼎,绝非戏言!”

  我摆头,拒绝道,“我不要,莱国刚成立,你就封地出去,影响不好,不利于你统治。”实华封地于我,并不是要困着我,真心希望我能无拘无束地生活,他不知如何能让我开心,让我衣食无忧,只能用如此笨拙的方式,他的好意我心领,却不能为一己之私受着。

  我的回绝让他有些失落,淡淡问道,“今后有何打算?”

  “不知道。”

  “既然没有目标,不如留在昭州城,你无需管朝中之事,留下就好。”

  实华满是期待地望着我,从他眸中我读到孤独和彷徨,他没有做过皇帝,突然做了,心中难免没有底,他需要陪伴,哪怕我无作为。

  但是我不能陪他,这样会激怒三哥的,三哥要将我从他身边分离的目的就是孤立他,倒不是我对三哥有多重要,只是因为三哥不想实华做好皇帝,况且我有些小聪明,每每到危机时刻能抵得上些用。

  我深呼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这条路很长又难走,能陪你终究只有你自己,别人全是过客,陪不了你多久,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知道,我说这些很残酷,但事实本身就很残忍,你越早认清,越早会应对。”

  实华失落地垂眼,“如果今天站在这的是皇兄呢?”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他苦笑,笑得那般勉强,本是我的使命我推给了他,还不陪着他,暗骂自己不厚道。

  “殿下,安国使节已在门外候着。”有下人禀告,我得以找到借口逃离,“既然殿下有客,我先行告退。”

  我的小心思实华岂会不知,他颔首我如释重负出来,在外面碰到了迟先生。

  见到我先生主动开口“可否陪老夫赏散散步?”

  迟先生有话与我说,避无可避,我应道,“当然。”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绿柳成阴,黄鹂穿梭于柳枝,悦耳之鸣相伴,不知不觉走到后园,后园百花齐放,蝴蝶追逐,煞是安宁。

  四下无人,迟先生直言道,“内涝之水能退,是你从中做的吧?”

  先生绝顶聪明,我纵然想瞒也瞒不住,遂大方承认,“是。”

  “为何?你明明心系莱国,为何故意与殿下说那番话?”

  “那番话是出自心里的,其实吧,我胸无大志,能安安稳稳度日就好,以前做那些全形势所逼,若能选择,我宁可做个普通人。”在盛都就很好,一心只想壮大舞乐坊,多赚钱,简简单单地生活。

  迟先生犀利点破,“世间很多是事选人,而非人选事,你的身份才智注定做不了普通人。因此即使你是吴茗,终究还是回到昭州城,经历该经历的一切。”

  “是啊,身不由己。”

  “你要抽身,还有一个原因,是平顺王吧?”我缄默望着先生,先生道,“听闻他曾到过莫拉,而后你才自甘堕落,痴迷赌。”

  “先生心如明镜,似乎总能看透冰冰。”

  “你是个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之人,平顺王待你不薄,他的出现难免会动摇你的坚持,这个我能理解。”

  面对先生,我无需遮掩,坦诚道,“在阳城之时,他处处维护我,若要我与他作对或者帮着实华对付他,我,真的无法做到。”

  “莱国与平国必定明争暗斗,你在其中确是为难,这也是为何我不劝你。”

  “多谢先生体谅,不过他日莱国有难,我必定挺身而出,绝不袖手旁观!”

  “这我相信,此次内涝亏得你暗中相助,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拯救昭州城的是赵晴冉,没有她给的水道图,内涝之灾根本无法避免。”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你是如何解决的呢?”

  “这是她临死前给我的手绢,上面的花茎代表水道,各个花代表排水口。”我把手绢拿出,向先生阐明手绢暗含什么。本来我还烦恼如何把图给他们,如今给了先生,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迟先生感慨,“看来我们真要感谢她,是她让昭州城避过劫难。”

  “新的事物成立总会经过劫数,正如这园中花,历经风雨屹立不败的,才会更鲜艳。”

  “恩,莱国会像它们一样,在大地上绽放。”迟先生坚定道,我们一起望着雨后绚丽之花,谁都没有再说话。

  在几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实华顺利登基,至此平原上多了一个国家,国号莱。

  莱,这个曾经想用在我和他孩子的名中的字,最后用在了他要建立的国度里,也算藉慰他的在天之灵。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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