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下来,但是那边突然因为暴雨而塌陷,我才掉下来了。”
秦瑟努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平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子下的手已经收紧了再收紧。
话落,乔子宴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转过身,往后走去,一直走到电视背景墙前,背影凛冽。
蓦地,只听“砰”的一声,乔子宴抬起腿将一瓶摆着干枝的玻璃花瓶狠狠地踹翻,花瓶应声而碎。
乔子宴猛地回过头望向她,一张脸上是更为震怒的神色。
秦瑟心中一慌,她没有见过这样生气的乔子宴。
更加心虚了。
“秦瑟!我乔子宴能有今天是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白痴!”
秦瑟闻言,又是一惊,手更用力地抓住毯子。
“是吗?你要下来为什么会在山的那一面?”乔子宴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不要和我说雨太大,你连山的两面都分不清楚!”
秦瑟的脸色一白,“我……”
“别再跟我撒谎!”乔子宴大吼着,有些声嘶力竭,“我要听实话!”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无话不说的吗?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这么撒谎?
秦瑟一听,顿时就没了声音。
“让你不要撒谎你就不说话了?”乔子宴怒极反笑,“好,我替你说。”
“你想把柳清泠那个女人送到我的床上是不是”乔子宴的黑眸充满了阴戾,狠狠地扫向她。
秦瑟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清泠才进别墅两天,她自认和柳清泠都在按部就班,不算急躁。
可就是这样,他竟然也感觉了出来。
乔子宴,他到底是有多可怕。
“秦瑟,你不是个蠢女人,你不是看不出柳清泠对我有意思!”
乔子宴说着,全身压抑着一股怒火,抬起脚又踹翻一个家具。
秦瑟惊愕极了,乔子宴居然就因为这个气成这样。
一直以来,乔子宴一直挺温和的,即便是生气,也不会表现,可是现在,居然因为她做的事情而生气。
不知为什么,秦瑟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丝丝的窃喜。
“你完完全全就是在给柳清泠制造机会!”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他本想直接赶人走,可是秦瑟这么坚持,他便觉得算了,自己看着点就好。
可是,直到她掉在公园外的那一刻,他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白白叫乔子宴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了。
可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秦瑟居然这么做了,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秦瑟微微张嘴,声音也变得苦涩,“我……”
“你提议她们住进来,去野餐,捉迷藏都是为了给她制造接近我的机会!”乔子宴的嗓音阴沉得像从喉咙里低嘶出来的一样。
“秦瑟,你够可以的!为她可以不惜摔到昏迷,好朋友一起分享男人是吧?我是不是该赞美你们的友情难能可贵?”
“我没有。”盯着他可怕的脸色,她不由得否认。
“没有?秦瑟,你嘴巴能不能跟我有一句实话?”
“我乔子宴掏心掏肺对你,你都给狗吃了是不是?”
秦瑟坐在那里,脸色苍白,面对乔子宴的指责,她无力争辩。
好久,她才反问了一句让乔子宴哭笑不得的话。
“男人不都喜欢左拥右抱吗?”
“可我不需要!”乔子宴更加愤怒了,一身的戾气无处掩藏。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为什么要给我找女人?”乔子宴问道,黑眸死死地瞪着她苍白的脸。
“说啊!”乔子宴大吼。
秦瑟低着头坐在那里,所有的计划……全都乱了。
“好,我换个问题给你!”乔子宴站在床尾,一字一字从薄唇中说出。
“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一出,秦瑟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点不断地敲打着窗,卧室里,气氛却是比外面更差,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说啊!”乔子宴咄咄相逼,“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早些时候不是说爱他吗?都成为他的妻子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给其她女人接近他的机会?
她在让别的女人来分享她的男人!
秦瑟低着头,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分享自己的男人?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秦瑟始终不出声。
“行!”显然,乔子宴失去了耐心,“夏川,把那对母女给我绑着带过来!”
母女?是柳清泠母女?
秦瑟一惊,他要干什么?
她望向乔子宴,只见乔子宴一身烦躁,一双黑眸中满是阴戾的可怕神色。
这个时候,她相信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柳清泠她不管,也不在乎。
可云朵还那么小,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被一身的病折磨着,而且还是他的女儿。
“我说。”秦瑟张嘴。
乔子宴慢慢转过身来,黑眸阴鸷地扫向她,如鹰隼一般,狠狠的,冷冷的,“说!”
他倒要听听看,她能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秦瑟从床上站起来,站在柔软的被子上,脸色透着苍白,但她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不是柳清泠给我什么好处,是我知道她仰慕你已久,所以拉她进来。”秦瑟半真半假地说道。
“为什么?”乔子宴阴沉地望着她。
“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么?”秦瑟从床上走下来。
手因为疼痛垂在身旁,双脚光裸地站在地板上,“我现在回答你。”
“没!有!”
秦瑟说出这两个字,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之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乔子宴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僵住。
好似化石一般,脸上的表情被封住,双眸中只剩下错愕。
“我没有爱过你。”秦瑟再一次说道。
“你撒谎!”乔子宴突然吼出来,声嘶力竭。
“我没有,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认定我对你动了心,但实际有没有只有我自己知道!”秦瑟闭上双眼,将心理的苦涩压制住。
“你说什么?”乔子宴咬牙。
秦瑟看着他的脸色,条理分明的地开口。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