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川带走的秦瑟,悠悠转醒,在她还没来得及清醒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秦瑟看了过去,来人是夏川!
“少夫人,睡了一晚上,饿了吧,吃点东西吧。”夏川说道,语气间全是内疚。
一个保镖端着托盘走进来,将托盘上的菜一道道端到一张小茶几上。
“夏管家到底是替谁在做事?”秦瑟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再没有一点敬意。
“乔子宴吗?可乔子宴不可能困住我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所以,将昨天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秦瑟怀疑,夏川是在为顾潇潇,乔子宴的未婚妻做事!
一个冷厉磁性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的人?”
秦瑟闻言,浑身狠狠一震。
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望向外面。是乔子宴?可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乔子宴为什么会在今天这个时间抓她,他想做什么?
“出去。”乔子宴对夏川道。
“是,少爷。”夏川和保镖退了下去,将玻璃门拉上关紧。
光线充足的房间里只剩下乔子宴和秦瑟两个人,秦瑟呆滞地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礼服。
听夏川说,礼服都是他亲自挑的,很好看呢。
“我今天的礼服如何,评价一下。”乔子宴开口嗓音低沉磁性。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无法说出来。
今天是他的订婚典礼,他却穿着最高档精致的礼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炫耀吗?
“是你抓我的?”秦瑟询问,语气里却是满满的肯定。
“我要你做这场订婚典礼的新娘。”乔子宴答非所问。
秦瑟,却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脸色惨白地看向乔子宴,“你说什么?”
“你做我的新娘,我来保护你,礼堂就在外面,换上衣服,我们出去。”
秦瑟呆呆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你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订婚典礼上换个新娘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秦瑟错愕,这根本是全都乱了。
“被人一直追杀。”乔子宴盯着她,“你以为凭一个陆韩彬或者薄家就能保得住你?别做梦了。”
他知道她被追杀,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事。
这么说,他从来没有真正打算放弃她。
“我要你,你要活下去,你要的安静,平稳,只有我能给你。”
“子宴,别闹了。”很久,她找到自己的声音,“一切都回不了头了,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和顾潇潇订婚,你到今天悔婚,知不知道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代价太大了,大到她都不敢想象。
“如果你拒绝,我会把这场婚礼变成一场葬礼!”
“葬礼?”为什么会变成葬礼。
“我和顾潇潇的葬礼,哦对,我那么爱你,自然不会让一切有害你的因素留下,所以,乔家和顾家,我一个不留。”
“这样,你就可以和陆韩彬毫无顾虑地在一起了,你们可以踩着我的尸体恋爱、结婚,再生一堆的孩子。好像还不错,对么?”
“乔子宴,你疯了吗?”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言,乔子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说道,“我是疯了,因为,本来就是个精神病!”
秦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真的疯了,居然做这么极端的事情。
他是想要和那群人同归于尽吗?
“要么,我用自己的胸膛保护你;要么,我就用一地的尸体保护你,我知道你在意我的名声,可是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名声算什么?”
秦瑟看着他,眼泪汹涌而下,“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这样做,要与多少人为敌吗?”
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劝他和顾潇潇在一起。
是她错了,她不应该枉顾乔子宴的想法,她不应该什么都自作主张。
“我知道。”乔子宴云淡风轻地坐在她的身边。
“离订婚大典正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有时间选择,要葬礼,还是婚礼。”
秦瑟失声痛哭,不管怎么做,都是害了乔子宴,她什么都不想选择,她害怕乔子宴会变成罪人。
婚礼装扮间。
顾潇潇站在新娘的等候室中,一脸都是焦急之色,很奇怪,她从早上起就给乔子宴和夏川,一直都没有人接!
从酒店到泽城宫,虽然说订婚不需要新郎亲自去接新娘,可是,到这里之后,乔子宴怎么都该过来看看吧?
顾潇潇走到礼堂的门口等待着。
一个保镖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我没有看到夏管家和乔少爷他们。”
“没有?”顾潇潇错愕地看向保镖,“他们现在不是应该迎接贵宾么?”
就算乔子宴不亲自迎接,夏川也会迎的,可是为什么……
“没有。可能是在准备稍后的大典吧,一个小时候就开始了,乔少爷可能也紧张。”
紧张?乔子宴会因为和她订婚而紧张吗?
顾潇潇站在窗口,一双手握紧手机,眸光微动,这一刻,她的心开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再去找找吧,找到乔子宴让他回个电话给我。”顾潇潇说道。
“是。”保镖又匆匆离开。
顾潇潇低眸看向手中的手机,屏幕壁纸是她和乔子宴的结婚照,他们没有拍多少的婚纱照。
乔子宴忙,他们只拍了一辑照片。
而这一辑中,他和她的合影很少,最亲密的也就只有她手机里的这张,两个人背对背站着,空着一段距离。
迎宾处,薄盛恒冷着脸和陆韩彬从车上走下来,朝迎宾处走来,身后跟着一群保镖。
“您好,请出示您的请柬。”
陆韩彬将请柬递出,迎宾小姐检查了一眼,有些疑惑地看向陆韩彬,“不好意思,这请柬上写的是秦瑟。”
“小女有事,我代她前来观礼。”薄盛恒冷冷地开口。
“这……”
迎宾小姐没碰上代女参加婚礼的宾客,一时间有些踌躇,又不敢得罪人,于是躲到一边打电话。
不一会,她便回来,满面笑容地看向薄盛恒,“薄老爷、陆先生,这边请,保镖只能带两位。”
这是规矩。 二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