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于末的挣扎太过于激烈,她身上添了许多新伤,直到于末昏过去,那个女人也没能对她如何。
四点多,才被两个女人拖出房间,扔到了之前醒来的那间套房里,安置休息。
平瘫在床上,身上淡薄的被单,一层一层,像茧卵似的裹得很严实,先前高焱浚留下的疼痛,此刻就宛若驱不走的蚀骨虫,似要彻夜狂妄。
浑浑噩噩中,有人给她清理了伤口,动作麻利温柔,晕迷之下,于末也无力去看那人是谁,在伤口减轻疼痛后,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被人唤醒。
睡眼惺忪地眯眼,刺目的光线一下子从大敞的窗户处钻入眼睛,神经猛烈一痛,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狂跳。
手摁着太阳穴,抬头看向床边的人,眉眼一冷。
张俊手里端着一碗类似于清粥的东西,嬉皮笑脸的样子此刻看起来嘲讽至极,“昨夜睡的可好?”
于末狠瞪他一眼,但想起昨夜里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地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开嗓喉咙干涩,吐出的声音低哑难听,张俊扯唇笑出声,“看来昨个夜里,你可是卖了不少力。”
紧接着哼笑一声,“来,这粥可是专门为了你们这种喊哑嗓子的人而准备的。”他凑手过来要喂于末,口气讥讽眉眼鄙夷。
于末自知他是何意,挣扎撑起身子,弩手将粥打翻在地,一双琉璃眸冷光如刀锋,“张扬在哪?我要见他!”
碗碎了一地,溅出来的粥洒了张俊一脚,原本擦地锃亮的皮鞋此刻黏黏糊糊,张俊眯眼扫过脚面,抬头眼睑清冷。
“他在哪?让他出来!”于末拖着毫无知觉的下身趴在床沿,企图下床。
张俊向来对于这种被土豪扔掉的破鞋没多大耐心,于末此刻的聒噪和那副被摧残地体无完肤的模样,只会让他觉得厌恶。
扬手撂开胳膊,将她横摔在床上,“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张老板?他可不是你这种东西想见就能见的!”
于末凝眉,尤其是听到张俊口无遮拦的辱骂,让她浑身戾气浓烈了起来,冷眼反唇相讥,“我这种东西?呵,你不也是出来卖的鸭子?”
于末的反击,让张俊的脸色以一种极速变化的方式由青变白,然后再到黑,最后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掐住了她脖子,显然赤红了眼,“你说谁是鸭子?”
呼吸被扼制,刹那间气顺不上来,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充血而逐渐变成猪肝色,但她仍不肯服软,眉眼冽地清冷:“还是跟…男人…做…”
吐出男人这两个字的瞬间,于末感觉掐在自己上脖子的手力气又大了一轮,口鼻倒吸不上空气,大脑神经开始短路,眼仁也因为不断肿胀的脸部血肉,爆出一层红血丝。
张俊似是被踩了底线而丧失理智,眼中的癫狂胜似一头暴躁的猛兽,气势汹汹。
于末的眸子,也逐渐由冷沥变得痛苦,到最后的空洞无神。
用力!再用力一点!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