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焱浚进来就目睹到于末被个女人骑在身下,因为挣扎,不断被人扇耳光,那一声声清脆的肉感声,让高焱浚不自觉冷了脸。
“下来!”
很有磁性的声音偏偏带着渗人的冰冷和怒气,让李丽愣了许久,也让于末瞬间清醒。
男人的眼瞳随着李丽的无动于衷变得越发嗜冷,像两块千年不化的寒冰,盯得李丽发怵,一时无措,竟真的就从于末身上爬了下来。
见女人走开,高焱浚这才看清于末额前和嘴角上挂着的血,以及她袒露在外的身体,冷眸一眯,迈着大步靠近床,将脱下的风衣扔到床上,正好挡住她的身体。
转身对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李丽冷声道:“她额头上的伤,你弄的?”
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男人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还是让李丽畏惧,脊背一阵急促发冷后,她吞口水定了定神,相对于对于末的仇恨而言,即使胆战,她也不愿认怂,“是她活该!”
高焱浚眯眼看着李丽眼底那点与自己较劲的微薄持抗,脸色冷峻不暇,那双眼睛宛若两把枪口直直指着她的脑门,给她一种随时都会有开枪毙命的错觉。
良久,正当李丽以为男人会发火。
意料之外的没有责备,甚至那张脸也不似刚才那般冷怵,磁性悦耳的声线带着丝丝诡异:“你叫什么名字?”
李丽先是一惊,后是狐疑,她刚刚分明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怒火,却忽而之间对自己喜眉笑眼,实在诡异。
见李丽警惕,高焱浚挑眉,“怎么?不告诉我芳名,莫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难道这个男人是来买她一晚情的人?李丽拧着柳叶眉怀疑。
高焱浚看她依旧不松懈,扭身宛似可惜的啧了啧,“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去找其他人。”
李丽神情一紧,高焱浚将她表情尽收眼底,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到床上的于末,继续道:“你不愿意,床上的这个倒也还能将就。”
听他话里意思是要找于末,李丽瞬间急了,敛了狐疑露出谄媚笑意把身子贴上来,“帅哥哪里的话,我叫李丽,叫我丽丽就好,您都已经直接找来我房间了,怎么能让您无果而归呢。”
李丽松了口,高焱浚冷冽的眉眼拧出一丝诡异的光芒,目光瞥过床上一动不动的于末,揽过女人的肩,拂在她耳边轻嗅了口气:“很好。”
粘腻的声音让李丽完全松了懈,她软绵绵地靠在高焱浚怀里,像个无骨鸡柳似的,眉宇尽是风情万种。
李丽不傻,在那么多有钱人身下混过来,她自然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份很不一般,就单单一款香水,就价格不菲,更别提他身上过万的衣服。
不禁心里暗笑,自己竟然无意中捡到宝了!
“那今晚你可得加把劲,伺候舒服了好处少不了你。”高焱浚说的毫无避讳,只叫于末反胃。
果然一对狗男女!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多余的垃圾处理掉。”
说着就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李丽,转身目光冷瞥过床上的于末,堂而皇之地走去床边。
李丽一惊,凝眉眼露凶光,“你干什么?”
高焱浚俯身抱起于末,低声浅笑:“宝贝儿,难道你喜欢做的时候,被人看着?”
高焱浚的调侃弄得李丽满脸通红,没等她再说话,高焱浚就已经抱着于末大步流星走到门口,脸上已然阴寒冰冷。
出了门,走在昏暗的走廊上,高焱浚看着怀里女人的脸,声音冷硬,“之前是被老男人骑,现在被只鸡骑?看来你这皮肉生意做得也不怎么样。”
于末狠狠地瞪着高焱浚那张脸,一把拽住他的领带,恨不得勒死他,“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掠眼瞥过她的脸,诙谐却又不屑,“那你可得好好记住这种滋味,到死也别忘记。”
虽然很想反抗,但拽着他领带的手却在须臾间提不上力气,意识又开始涣散起来,本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透支的身体因为她不顾死活的硬撑,现在终于抗议了。
昏迷之际,她却看到他眼底不同以往的阴戾,反而带着一丝柔和和不忍。
不!那是梦!高焱浚怎么可能对自己露出那种表情?
轻车熟路地把人抱到她平常住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和破败不堪的家具,若不是地上有丝丝血迹,还真有种房间失窃的既视感。
把她放在床上,将原本裹在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了下来,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身体瞬间暴露出来,大腿内侧的肉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过,肿得厉害,他眉眼蹙起,掀被将她整个人都给盖住,只留了一寸方发丝可以看见。
刚挡住了她的身体,单科尼就走了进来,他刚听人说于末已经被人送回到房间了,就想过来看看她的伤势,顺便看看救她的人是谁?
可看到伫立在床边的人,是当初那个要砍他们老板手的阴狠男人,浑身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第二卷 殇之忤逆 他比骄阳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