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烂醉如泥的郑婉晴扶从酒吧里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我想我是被郑婉晴在饭局上的假相骗住了,在月光社区外的酒吧里,两瓶芝华士,她竟然喝光了一整瓶,瘫在沙发上就再也没有起来,本想着半个小时结束的我,不得不一直陪着她足足坐了四个小时。
搀着郑婉晴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她的家门品,从她皮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去,把她扶到楼上的床上,帮她脱了外衣鞋子,盖上被子下了楼来。
离天明也只有几个小时了,看来家是回不去了,那就在沙发上小歇几个小时吧。
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忽然发现客厅旁边的卫生间里竟然也有洗浴。
郑婉晴虽然不是很重,但扶着这么一个醉得走都走不动的女人,确实是个力气活,我的后背都湿成了一片,干脆脱了衣服进去洗了个痛快。
洗完后,看看衬衣上的汗渍,明天穿这样一身脏衣服上班太有损我的形象。索性把衬衣裤子放到洗脸池里想洗洗衣服,这才发现没有洗衣粉。
找了半天,别说洗衣粉,就是一块肥皂片都没找到。
我忽然想起,刚才扶郑婉晴到她卧室的时候,她的卧室里有一个卫生间,说不定那里可以找到洗衣粉。
可是衫衣裤子还扔在洗脸池里,已经泡得湿辘辘的了,
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楼上静悄悄的,郑婉晴似乎没有醒过来,趁这个机会上楼找找,郑婉晴大概不会发现吧。
我想了半天,还是扯下一条浴巾围到腰上,蹑手蹑脚开了门上了二楼,想找到二楼的浴室。
二楼刚上楼梯是个不大的休闲区,顺着扶手可以清楚看到下面的客厅。
虽然我知道郑婉晴现在已经是醉得一蹋糊涂,肯定是不会醒的,但还是轻轻敲了一下郑婉晴的房门,见没人答应,才敢偷偷推开门进了去。
郑婉晴卧室布置的很雅致,床头的一盏钓鱼灯透了一丝幽幽的灯光,床上,却不见郑婉晴的身影。
我正在疑惑,就马上看到卧室的浴室里的灯光大亮,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我吓了一跳,郑婉晴竟然醒了,我赶紧退了两步,谁知道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呀……“我痛得大叫一声,也不知道郑婉晴听到没有,心里慌乱地掉头跑下了楼。
我再也不敢上去了,赶紧就把刚泡下水里的湿衣服拧干挂起来,在卫生间里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郑婉晴出来,我不禁有些奇怪起来。
我再次蹑手蹑脚上了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动静,那水笼头依然哗哗的流着。
“郑总……郑总……”我小心的低声叫了一遍,浴室里没人应声。
我又轻敲了一下浴室的门,连叫了数遍,依然没有人回答我。
我心里顿时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据听说酒量不好的人喝多了洗澡会导致血液加速,轻者昏迷,中者会死人的。
一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我身上只挂着一件浴巾,大喊了一声,一脚飞踹,那浴室的门碰的一声被我踢开。
浴室里水雾缭绕,隐隐看见一个白白的,横卧在水迹斑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动不动。
“郑总……”我惊喊一声跑了进去,弯子掐了一会儿人中,抱起她跑到外面,把她放到床上。
谁知刚把她放下,就见郑婉晴立刻曲了曲身子,两手环抱住我的胳膊,轻轻的打起酣来。
原来她只是喝多了想睡觉,我松了口气,神经松解下来,眼睛马上就不听使唤了。
郑婉晴上班的时候,总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装,上到脖子,下到膝盖,都包得严严实实,我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地看过她。
睡梦中的她,完全没有上班时那种威严的表情,却是像一个沉睡中的睡美人,那样宁静,那样纯美。
床头淡红色的台灯映在那赤的肌肤上,仿佛是披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她的身体如此的匀称,侧着的身子,宛如一个雕琢精美的瓷瓶曲线优美,散发出女性特有的。
“果然像李明扬说的魔鬼身材呀。”
我心里想着,眼睛停在那两点嫣红上,禁不住咽了一把口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
我的手不受我的控制了,魔爪慢慢伸向郑婉晴的胸前。
眼瞧着就要得逞,忽然,一个响亮的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是郑婉晴放在床头的手机声。
我一个冷颤,从魔鬼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正伸向郑婉晴胸部的魔爪飞快的折回来,抓起手机关了机,把它扔到床边上。
紧张地看了看郑婉晴,她只是翻了一个身,没有睁眼,却紧紧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头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幸亏这个电话来得及时,要不然等到了明天,我该怎么面对郑婉晴,她一定会老羞成怒,轻者把我扫地出门,重者可能会报警,告我个罪。
冷汗冒过,脑袋里那个恶魔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我想抽出我的胳膊,谁知道郑婉晴的手却抱着不放,甚至还拉到自己的头下,我顺势跟着倒在了床上。
郑婉晴侧了个身,赤的身体靠了过来,胸前那团柔软,紧贴在我的胸上。
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
我现在还是围着一件浴巾,身上还留了些还没洗净的洗发液。郑婉晴湿漉漉的身子紧靠在我的身上,胸前那丰满的两团柔软紧紧贴在我的胸前。
老天呀,不能这样呀。我家可是三代贫农,几辈子都没出过一个小偷盲流,我可不能辱没了祖宗的英名呀。
深呼吸、深呼吸。
我把注意力用力的放在别处,心终于微微有点正常起来。
我不敢再去看郑婉晴赤的身体,歪着头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后,眼皮渐渐地却打起架来。
这洋酒后劲儿还真大,怪不得郑婉晴能直接晕倒在浴室里。不大一会儿,眼睛像灌了铅一样沉沉的。
我忍不住呵欠连天,想拉开郑婉晴的手,跑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睡一晚上。
可是郑婉晴身子动了一下,双手抱着我的胳膊更紧。嘴里低吟着说道:“抱着我……别走……”
我没办法了,我要是再用力劲,当然可以挣脱。但这样的话郑婉晴可就醒了,我这个准色狼也就到了下地狱的时候了。
可是我眼皮却不听使唤,一个劲的向下沉。
算了,就在这里咪一会儿吧,等到郑婉晴睡沉了就马上跑出去。
一小会儿,就睡一小会儿。
我告戒着自己,眼睛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眼睛一闭,我马上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的,连梦都没有做,好像眨了眨眼睛的时间,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已放亮,树上的小鸟开始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我摸着有点发昏的头,随手把胳膊向旁边一伸,触到一个软软的物体。
我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顺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差一点就喷出鼻血来。
看着郑婉晴微闭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闪动着,诱人异常。
我狂咽了一把口水,瞧瞧郑婉晴睡得正熟,邪恶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就捏一下,应该算不上流氓吧。
我搭在她胸前的手轻轻一捏,入手滑腻,弹力十足,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郑婉晴被我侵犯,竟然发出一声轻呓声,嘴角似乎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见郑婉晴没有醒过来,我更加大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轻轻吻了一下那红艳的唇,郑婉晴的头顿时靠在我的脸颊上,口中含糊不清的轻语了一句:“嗯……别闹……”
说到这里,郑婉晴忽然颤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睛,阂的目光相碰。
“啊……”郑婉晴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刚看到我光着的,又是一声尖叫,随手抓起被子捂在自己胸前。
我的心也跟着一颤,赶紧扯过掉落下来的浴巾捂住,硬着头皮往后蹭了蹭,说:“郑总,你……你可以听我解释。”
“啊……你别过来……”
“郑总,其实这完全是个误会,昨天是因为……”
郑婉晴又是尖叫一声,一个飞踹,正中我的胸脯,把我一脚踹下了床。
我哪敢再解释,连滚带爬逃出了郑婉晴的卧室。
下了楼手足无措地抓起衣服,就这么半湿不干的穿在身上,本想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转念一想,我现在逃走,不正好表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吗。到时候警察一来,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反正横竖是个死,就坐在这里等郑婉晴下来和她解释清楚。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郑婉晴才下了楼来,已经是换上了她每天上班必穿的那件灰白套装。
我此刻当然是穿戴整齐,就等着郑婉晴发落。昨天晚上真他妈的邪门,我是被鬼上了身还是喝的酒里被人下了,以郑婉晴的性格,看来我今天不被开除,我想以后在公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但郑婉晴此刻脸上已换成平时的那种没有表情的冰冷,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郑总,你真的要听我解释。昨天你喝多了,晕倒在浴室里,是我把你扶到床上,可是你喝醉了,死拉着我的胳膊不放,当时我还也有点喝醉了,所以才……”
郑婉晴冷冰冰的说:“那是不是你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我见郑婉晴终于肯听我解释了,赶忙说:“郑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把你扶回床上,下了客厅想洗一下我的衣服,可是我没找到洗衣粉,所以我上楼去找,结果就发现你晕倒在浴室里……”
可是话刚说出一半,郑婉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好了,你不需要阂解释,现在是七点十分,我现在去上班了,记住,我不希望在今天的迟到名单里再看到你。”
看来郑婉晴这半个小时是在卧室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我的嫌疑终于可以洗清了,我长吁一口气,猛的才想到郑婉晴这句话的语病。
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和你一起去上班,你不迟到我能迟到吗?
我也不敢问,跟着郑婉晴出了门,看着郑婉晴发动了汽车。我正准备拉开后车门,那辆宝马却已经开动,冒着一股清烟一眨眼飞出了三米远。
我正准备开车门的手半天没有放下来,愣了半天才知道她根本没有载我的意思,看着车冒出的白烟,我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大骂着,妈的,老子就算非礼了你,但昨天也帮了你的忙,你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呀。
心里在骂,脚下可不敢耽搁。再扣下去我这个月就算是白干了,出了小区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地向公司驰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人倒霉连喝口水都塞牙缝。出租车刚开出一里地,前面就出现了拥堵。看情形是撞车了,两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正光着膀子在马路正中干架。再加上两辆撞在一起的车,本来还宽敞的马路挤成了一片,旁边看热闹的大呼小叫声,汽车喇叭的轰鸣声,响成了一片。
“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无奈的怒吼着,扔下两块钱。匆匆下了车,隐约听到后面喊着:“妈的,起步就十块,只给两块钱,真他妈的小气。”
我很想揍他,我真是很想揍他,可是时间不等人。看看手表,七点三十一分,距兰华街还有五公里。
郑婉晴,你这个王八蛋,等你下回再用老子的时候,老子绝对不会像昨天晚上那么殷勤了,我心里暗骂,拨腿就跑。顺着栏杆跳到人行道上,拨腿就跑。
冲过三条街,等我气喘嘘嘘跑到公司门口时,考勤机上方的电子显示表正好是:七点五十九分三十六秒。
还真是准,我掏出考勤卡刷了一下,然后一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门口的保安小赵从门卫室探出头来,很疑惑的看着我,问我:“许浩,你跑那么急干嘛?”
“废话,没看到快要迟到了吗,我在打考勤呢。”我好容易回复了一点精神,拍拍站起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小赵像看外星人一样瞅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许浩,你是不是发烧了,今天是星期天呀。”
我愣了半天,再次瘫软在地。 市长千金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