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宴是怎么逃脱的,我们谁都说不清楚,唯一能确定就是我晕倒了在了地上,黑影大人退出我的身子,回到了真正的木牌上。
我经过这次战斗,不出意料地,元气大伤,张向男见我伤得那么重,责备的话一句也没骂出口。
他们之所以能赶过来,还得多谢木牌的感应,他感觉到我的性命危在旦夕,唤醒了张向男和殭,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工业园。
进来工业园,和我寻找刁宴的方法一样,他们也是冲着怨气最多的地方来,果不其然找到了我和刁宴。
至于大头鬼婴灵,上次被缴了两条手臂后,杀伤力大减,加上最近胃口又变得特别大的殭,我估计婴灵可能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张向男,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睡着,而是端详观察和手中两块长得差不多的木牌。
其中有一个是黑影大人的,另外一个则是装着陌灵的,我多怕张向男看出了什么,赶紧咳嗽两声。
这一招很好地把张向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扶起我,“你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趁着张向男倒水的功夫,我把木牌抓在了手里,佯装不知情地问,“对了你知道这块假木牌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张向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的。”
“是你……咳咳,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嘛。”我气急败坏地说。
她扬扬眉,“我的确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进来我房间把符咒和桃木剑拿走的?”
“呃……”我呆愣半晌,回过神,“那是殭帮我开的门,殭她起来帮我开的。她比较亲我,所以帮我。”
我紧张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张向男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包括帮你撕下定身符?”
要不是我脖子上固定住了一个东西,我头都能点断。见张向男似乎想翻页,我问道,“你怎么会做一个假的木牌?”
张向男摇头,“这个不是我做的,是小包给我的。”
小包就是火葬场里的包臣,奇怪,包臣怎么会送张向男这个东西?而且张向男竟然还收下了?
我疑惑的眼神很明显帮我问出了答案,张向男说,“他跟我说,这块木牌是他在四川酆都旅游的时候买的,觉得我可能会喜欢就送给我了;我当时和你吵架,想着拿这块木牌以假乱真唬你也好,谁知道殭看见这块假木牌爱不释手,我就让她拿着玩去了。
真假木牌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我把那块假的木牌偷偷收了起来。
殭对真的木牌还是很害怕,原来之前她喜欢把玩的那块木牌一直都是假的。张向男也没再问过我假木牌去哪里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的复原能力也越来越好,这次住院只住一个月就出来了。
回到张向男家,张向男向我提出一件事。
现在外公给我的钱我已经花完了,花完了还不止,我还倒过来欠了张向男不少钱。
张向男在这点上简直精明的有些过分,她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给我打工,我可以不收你利息;第二,做我保姆,每个月收百分之五的利息。”
“为什么做保姆还要收利息?”什么奇葩规定。
“因为如果你做我保姆,我就要保障你生命安全;而你做我小弟,不,助手,我就不管你生死了。”
我心里默默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我愿意当你的小弟,女王大人。”
“诶,乖。”
还有一件事情的变故令我和张向男都始料不及的,木牌的主人开始会时不时地在家里出现刷存在感,一开始还只是在木牌附近晃悠,现在已经是满屋子乱晃了。
不过他不是乱晃,而是他跟着殭出入,殭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殭还是很怕他,总是躲着他,不愿意见他。
我和张向男都在猜测,这个殭上辈子会不会是这个黑影大大的女儿啊。
既然黑影大大会时不时地出现,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和他老老实实地说了想要从他那里学点东西。
黑影大人听后,说,“可以。我可以对你进行训练,但是我有要求。”
我喜不自胜,还没等他说完就想点头答应,他冷冷地说,“你不准窥探我的内心,不然我亲手把你的两个胳膊给卸下来。”
尼玛,本来没有这种念头的,被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很想去看他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了。
陌灵也逃过了一劫,当初把她及时收进木牌里是明智之举,在我住院的时候,她也可以在医院里养伤。
医院里有不少新鲜的生灵可以供她吸食,有时候她还会勾引一两个心术不正的小伙子,吸取他们的精血。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为都没有怎么伤到人。
我对陌灵的做法不置可否,经常和她说不应该在医院里伤人,“你这样会暴露自己,让张向男容易发现你。”
“发现就发现,我不拍。”她笑靥如花地看着我,“反正你会保护我的不是?”
她似乎看穿了我心里欠她一条命的想法,我故作冷漠。“我才不会保护你。”
“我知道你在撒谎,”她媚眼如丝,轻飘飘地靠在我身边,忽然很暧昧地问,“你说,我和你这个样子像不像是在偷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陌灵煞有其事地解释,“你看啊,你在乎男人婆的感受,可是又对我这么好。现在还瞒着男人婆帮我养伤,你这样难道不是在和我偷情?”
她话中槽点太多,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仔细回味过来,我才解释道,“第一,我和张向男还没有建立起恋爱关系,虽然我很想;第二,我对你好是因为我这条命是你捡的;第三,我瞒着张向男,是因为我怕她直接捅死你。还有,你以后别再叫她男人婆了。”
她坐起来,杏眼里有着很多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不好听。”因为我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