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秋自然是看出来她不仅仅是来看看她,可是旧时老友的孩子,无论如何,只要来了,她就开心。不管有什么目的,再她看来就是好的。
对上沉着的目光,荆惜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是这样的,我与娘亲开了个布庄,现在又了新的布料,又不能大批量卖,我就想着只是给达官贵人穿一下就好。可是要打开这个缺口,需要有人帮忙,我听娘亲提起过您,所以过来试试。”
听闻小丫头自己开了布庄,肖静秋别提有多惊讶了。长君竟然也跟着一起折腾这个事儿,多让人吃惊啊?
“我想将生意做大,让母亲重回乔家。所以这一次希望得到静姨的帮忙。”荆惜总算将心底话说出来了。
肖静秋的眼眶微微红了,就是为了让长君回到乔家,所以小丫头才会这般折腾,也是苦了小丫头了。
“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荆惜从禅房出来之后,早已经坐不住的朱元山和连深赶紧跑过来,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又不敢开口,毕竟她的脸色有点怪。
荆惜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吓人,朱元山原本想开口问问的,可是与连深对望一下,又把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咽回去。
从山上到山下,荆惜一声不吭,跟在身后的两人也一声不吭。
到了山下,上了马车之后,朱元山终于忍不住了,安慰道:“姑娘别担心,不成功也就罢了,回头让主子想想办法,一定可以找到新方法去解决问题的。”
荆惜坐下来,听到他这话,眉头微微扬了扬:“谁说没成功?”
朱元山:……
连深:……
既然成功了,那您老人家苦着一张脸做什么?
“姑娘的意思是……”
“我在想,下个月我们的云缎应该会供不应求,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荆惜甚是苦恼地开口道。
朱元山:……
连深:……
看来他们是白担心了,原来人家忧心的已经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既然这个口子已经撕开,接下来只要想办法去扩大云缎的产量就好了。这件事情应该不难。
荆惜带回来的消息,齐远一脸的淡定,不见丝毫的意外。
朱元山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就他跟连深是个傻子么?姑娘出手办事哪有不成功的?就他们瞎操心了,瞧瞧主子这淡定的模样,好心累啊!
“明日我和你一块去布庄看看。”瞧见女孩眉眼间的倦意,齐远眉心微微蹙了蹙,开口道。
荆惜双眼亮晶晶地,点点头,然后就被赶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齐远还真的随着荆惜前往布庄,环视一圈之后,叫上柴大娘到院子里,问了几句话,沉吟了一下,他直接开口道:“这是一门值得流传下去的手艺,但是家传手艺一般是不外传的。大娘你可以考虑一下传给自己的子女,让他们继承你这一门手艺,也算是将手艺发明广大。”
齐远话落,荆惜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显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柴大娘却是苦笑:“我和丈夫一生无儿无女,当初想着这一门手艺也只是糊口而已,并未有过其他的想法。如果能传承下去,自然是好的,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柴大娘的家境,荆惜倒是了解得不多,如今这么一听,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两位老人家一生无儿无女,却能相互扶持到老。
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仅凭着这一条,柴大爷是可以休妻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夫妻两人和睦相处至今,实属不易。
柴大娘如今也有五十多了,这几十年的煎熬,也不好过。
荆惜的心头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了想法,正要开口,齐远却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制止了她的话,事先开了口:“大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边可以安排一些擅长手工的女子拜你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届时他们也可以为你养老送终,而你们柴家这一门手艺也不会因此丢失。”
齐远这个想法自然是好的。
柴大娘无比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差点就跪倒在地上道谢了。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和老头子就担心我们死了之后,没办法黄土盖脸。”说着,柴大娘激动地抹起了眼泪。
荆惜有些哭笑不得,安慰道:“大娘,您别难过,您看您的身子骨这么好,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可别再说这丧气的话。”
柴大娘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叹息一声,拉着荆惜的小手,说:“你们一家子都是我们柴家的恩人,我谢谢你们。”
“大娘,是我谢谢您,要不是您大公无私的话,这云缎我们也拿不到。”荆惜想了想,接着说,“我已经派人去接柴大爷了,估计今晚就可以到了。到时候您和大爷就住在这里,回头挑选出来了合适的姑娘,也送到您这里来,还往您费心调教。”
柴大娘别提有多激动了,一直道谢。
完成了心头的一件事情,荆惜倒是松了一口气。
出门的时候,看了看齐远,她不由笑了。
齐远扬扬眉,英俊的脸庞也染上了笑意,温润问道:“笑什么?”
“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荆惜倒是老实。
齐远嘴角弯起了个大弧度:“为我未过门的妻子办事,理所当然。”
荆惜:……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早知道舅舅如此通情达理,早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办法玩死关子明,她就不应该答应这一门亲事。
现在好了,齐远是越发嚣张了。
荆惜不管他,扭头就往一品香而去。
这段时间的注意力都在君云布庄上,丢下一品香许久了,也该过去看看了。
瞧着小丫头气哼哼地离开的背影,齐远忍不住失笑,摇摇头,跟了上去:“将你母亲的身份与秋贵妃说了?”
荆惜的脚步顿住了,眸底染着诧异,他知道? 田园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