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嗤的一声笑了,摇摇头,抬脚进了一品香。
荆惜追着上去,一直到包厢,见男人已经落座,也就干脆坐到他对面,定定地看着他:“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齐远让人上了一壶茶,斟了两杯茶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秋贵妃与乔家大小姐要好,自打乔家大小姐失踪之后,秋贵妃曾与大周皇帝吵闹过一番,一定要让皇帝找出凶手。事情发展到最后,自然是没什么结果的。后来秋贵妃的儿子没了之后,她要求出家,皇帝反对,这才将人安置在了云山上的云来寺庙中。这一住就是十年。如若你不是将你母亲的身份如实告知,想必秋贵妃不会这么快答应你。”
齐远对事情的把控度让荆惜觉得诧异,可同时又觉得无比安心。要知道有这样的合作伙伴,可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幸事。可与此同时,也会让人觉得烦恼,毕竟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知道,这种感觉不亚于光着身子站在他跟前。
“静姨原本就准备下个月回宫。”
齐远面露诧异之色,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
这么多年以来,秋贵妃一直住在云山,从未下山,也从未回宫。为何原本就打算下个月回宫?
仅仅是为了皇后的寿辰回去?
自然是不可能的。
当年小皇子死亡的真相迷离,想必和皇后也脱不了关系。皇后与秋贵妃之间的矛盾可不小。
看到齐远面上的诧异之色,荆惜心里终于平衡了,总算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不过,想到静姨回宫的原因,她的心里始终有些憋屈。
“皇上用秋平宫威胁静姨,让静姨回去。”
齐远恍然大悟。
秋平宫是当年皇帝赐给肖静秋的宫殿,小皇子出世之后便住在那里,而皇帝想让肖静秋回去,也只能抓住她的弱点。
瞧着女孩脸上的落寞,齐远甚是不舍:“这件事情始终要有个开端,既然皇上如此安排,也算是顺水推舟,让秋贵妃将此事解决了。”
荆惜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静姨独自一人回宫,只怕不安全。”
“不必担心,皇帝既然做出了安排,自然会保护秋贵妃的安全。再说了,秋贵妃身边也不可能没人保护着,否则她在云来寺庙这么多年,怎能安然无恙?”
如此一想,荆惜松了一口气。
事情的复杂性,她现在还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当年静姨回宫之后,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直到关子明登基之后,人便失踪了。那会儿人去了哪里,她也没去关心。如今想来,上一世不知道愧对多少人。
贡品是在皇后寿辰之前上供给皇帝的,云缎自然要在其中。
只是这云缎做成的衣裳穿在静姨的身上,以秋贵妃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亮相,效果会更加好。届时,事情就简单多了。
如此一想,荆惜心情都是愉悦的。
当下,她就给远在恒安县的母亲修书一封,告知这边发生的事情。
如今的大河的局势也是稳定的,关子明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莲郡主去处理,可是莲郡主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被经营得一塌糊涂。即便苏长青在一旁说道,效果也不大。
最后,莲郡主还是撇下了这里的一切,直接回了京城去,美其名曰参加皇后寿宴。
苏长青自然而然地就被留了下来。
苏长青的心眼有多少,荆惜很清楚。关子明的生意交给苏长青去处理,她必定会尽心竭力,一定想尽所有办法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届时,关子明回来,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知这是自己的功劳。
对此,朱元山异常愤怒,“这个苏长青真的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会用这样的想法。”
愤怒之后,他发现荆惜一脸淡定,甚至眼底都染着淡淡的笑意,这不对劲啊!
“姑娘,难道我说错了?”朱元山弱弱地问道。
荆惜没说话,朱元山便将目光投向一旁安静品茶的主子身上,主子也不说话。
他郁闷了。
自己刚才的分析挺有道理的,难道这段时间和连深呆在一起的时间上了,受到傻气的影响,他也变的愚蠢了?
荆惜甚是无辜开口问道:“朱大夫认为莲郡主会让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
朱元山:……
莲郡主是多霸道的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然不会让苏长青抢了自己的功劳。
关子明回京之后,便将大河这边的所有事情都扔下,而莲郡主还在,自然是要莲郡主接手。那么,时隔两个月之后,关子明再回到大河,看到自己的生意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要感谢的第一个人绝对是莲郡主而不是苏长青。
所以说,苏长青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不够好。
只是苏长青心眼儿如此多,他们想到的,她必定也想到。
接下来苏长青要如何做,那就不可得知了。
“嘿嘿嘿,莲郡主不会让苏长青抢功劳,苏长青也不是什么善茬,到时候我们不是可以看戏了?”朱元山一脸的奸笑。
荆惜有些无语了,看来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都是幸灾乐祸的主。
戏,是绝对可以看的,只是这戏份精彩不精彩,这就不可得知了。
原本皇后的寿宴是让齐远去的,可是后来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倒是可以偷懒一番。
对此,荆惜表示鄙视,这样的偷懒方式可不好。
齐远却笑了,说:“如果惜儿愿意陪着我到京城去的话,我倒是愿意。”
荆惜:……与我何干?
贡品上呈给皇帝当天,听闻皇帝震怒,下令要了不少人的性命。而太子因此损伤了不少人脉,这个错误需要关子明去承担。
太子对关子明的信任度一下子降到了最低,关子明的地位岌岌可危。 田园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