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爹爹,明天虚空观有好多人去拜神,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源夏难得在陆鹤年跟前撒娇。
陆鹤年愣了愣笑道:“好啊,爹爹还从来没有和夏夏一起去求神拜佛保佑平安呢。”说完,眼神变的忧伤起来。
庞夕颜站在一旁,纤手搭放在陆鹤年的肩上,挑衅般的看着吟春,笑着说:“不如妾身和侯爷一同陪小姐去吧?”
陆鹤年不屑瞥了吟春一眼,乐意的点了点头。
源夏漫不经心的说:“我本来是要为源裳妹妹举办满月宴的,可春姨娘不让我铺张浪费,所以明天我想让爹爹带着我和源裳妹妹还有春姨娘一起去祭拜,保佑源裳妹妹健康成长。”
庞夕颜一听,面色青白交替,银牙紧咬的看着源夏,心中腹诽着,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源夏的话陆鹤年都没有理由反驳,更何况还是不受待见的庞夕颜?
到了第二天,源夏和吟春早早的起床了,打点了一切便和陆鹤年一道赶往虚空观。
快到虚空观的时候,却发现路上行人匆匆,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朝虚空观跑去。
“发生什么事了?”陆鹤年和吟春异口同声。
“难不成是……着火了?”车夫有些不确定的说。
源夏探头看着前方,见空虚观上方冒着滚滚浓烟,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爹爹,估计没什么,应该是虚空观的香客们在祭坛上点了香火的缘故吧。”看来卢叔叔他们动作还是快了。
到了虚空观,只见观里的小道士们都提着水桶忙着灭着后院的火势,有的人七嘴八舌的大叫着。
“里面好像还有人!快点把火灭了!”
“好像是虚空道士在里面的!”
“里面怎么还有女人的哭声!”
来上香的香客们也顾不得上香了,纷纷来到了后院帮忙扑火。陆鹤年和源夏去的时候,后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终于,火势被熄灭,人们开始进去救人。
里面的虚空道人和窦识霞衣衫不整的偎在墙角,被烟火熏的眼泪直流。
虚空道人见没了火势,忙提起裤子要往窗户上钻。
可他拉了几次,窗户都拉不动!
急的他是满头大汗!
窦识霞也在一旁吓的不行,拾起炕上的衣服慌乱的遮住身子:“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你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虚空听她这样说,气的和她争辩:“好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人!怎么就那么巧,你没来的时候不着火,却赶上你来的时候着火!”
窦识霞正要和他争辩的时候,突然外面穿来一声撞门的巨响声!
虚空和窦识霞在也顾不上争执了,一齐拼命的扒拉着那个窗户!可那窗户却仍然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二人感到害怕了起来,他们已经可以断定,窗户下面一定藏着一个人不让他们任何一个离开!
砰的一声,在他们无计可施而又没有任何防备下,房门被虚空观的小道士给撞开了。
二人狼狈不堪的抱头四处逃窜。
其中有一个人早已经认出了虚空道人,指着虚空一个劲的大嚷:“都快来看啊!虚空道人的房间里居然藏着一个女人!”
这一喊,所有的香客全都涌进了房间。
虚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轰赶着那些瞧热闹的人!
女人们看一眼便将自己的眼睛立即蒙上了,个个尖叫连连。
“什么虚空道人!分明就是个大骗子!”
“这是可恶!我们敬奉给神灵的香火钱居然都被他捞去养女人!”
“像这种大骗子我们不能放过他!应该拉这对狗男女去游街!让一些受害看看,这对狗男女的丑陋嘴脸!”
“对!拉他们去游街!”
窦识霞吓的不行,双腿一哆嗦,瘫软在了地上!
虚空心中冷笑,反正他的名声都已经被这个贱人给毁于一旦了,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样想着,便一把提起窦识霞:“各位,我可是无辜的!全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
窦识霞没想到虚空这样卑鄙!前一秒还卿卿宝贝的叫着,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心中有臊又恼,指着虚空:“你这个王八蛋!你简直胡说八道!”
人群中有的人冷哼:“都在一起鬼混了,还纠结这个做什么!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依我看都是些没脸没皮的人!”
“对!我们赶紧把这对狗男女拉出去游街吧!”其中,有两个男人一手扯着窦识霞和虚空,直把狼狈的两人往外拖!
窦识霞连死的心都有了,真想一下子撞死在墙上!可恨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人群中一声娇喝,围观的人不觉疏散开来,让开了一条道。
窦识霞看见了陆鹤年和陆源夏走了过来!陆源夏眸光犀利的看着她,带着胜利!
窦识霞浑身一震!
是她!是陆源夏!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
陆鹤年看见了目光又恐惧变的呆滞的窦识霞,容色大变!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捏着!咬牙切齿的看着窦识霞!
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
陆鹤年看着窦识霞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憎恶到了极点!都怪母亲当初非要把她接回去!现在这陆家的颜面都被这个女人给丢尽了。
陆鹤年真想一掌拍死窦识霞!
源夏似乎看出了陆鹤年的担忧,便牵着陆鹤年的衣袖,小声的说:“爹爹也别担心,继母这番模样并没有几个人认得出她,先疏散人群,然后再另做处置。”
陆鹤年不由点点头,吩咐薛有谅和潘曲水将人全部疏散了开来。
起先人们还有些忿忿不平,最后陆鹤年向他们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他们方才离开。
待人都走了以后,陆鹤年看都不看窦识霞,直接吩咐人将虚空这个骗香火钱的假道士生生押去了刑部。虚空观的那些小道士全都吓的纷纷给陆鹤年提供虚空骗钱劫色的罪证,以此来保住自己。
陆鹤年叫他们各自写下了虚空的罪证,便将他们通通都赶出了虚空观,由其自生自灭。
处置了虚空,陆鹤年便当场写下一纸休书,扔给了窦识霞。
窦识霞万念俱灰般的失声痛哭着,跪在陆鹤年的脚下,一个劲的求陆鹤年原谅!
陆鹤年对她仅存的一丝怜悯早已经磨灭的烟消源散,根本不为所动。
“侯爷,这都是夏姐儿陷害的我!识霞冤枉啊!侯爷!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死到临头,她还不忘胡说八道。
陆鹤年一脚将她踹多远:“贱人!你当我是好糊弄的吗!那些小道士已经都把实情告诉了我!肚子里的孽种分明就是你和那贼道人的!”陆鹤年想到窦识霞这样欺骗他,恨意倍增。
源夏厉声道:“自己若是个守本分的,谁也抓不住你的把柄!窦识霞,要不是我跟爹爹拦着,你早就被拖出去游街了!”
窦识霞突然发狂一样笑了起来:“你跟你爹还不是担心我丢了陆家的颜面!陆鹤年!你要是敢休我,大不了我破罐子破摔!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窦识霞给你带了绿帽子!哈哈,到时候,你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这句话再一次激怒了陆鹤年,陆鹤年气的浑身哆嗦!指着疯子一样的窦识霞,对薛有谅吩咐:“堵上她的嘴巴!”
薛有谅看了一眼源夏,源夏眼中闪光一抹杀伐般的狠光。
薛有谅顿时会意,走过去捂住了窦识霞的口鼻。
窦识霞双脚踢蹬,直到渐渐没了生息。
陆鹤年见窦识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有些害怕。
“侯爷,她已经没了气息。”薛有谅将窦识霞放平在地。
“这……”陆鹤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源夏冷静的自如的开口说:“继母自己做了丑事实在无脸见人,自行了断也是一种解脱吧,爹爹不必担心。”
陆鹤年见源夏这样说,心中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走出虚空观,香客仍然围在外面,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看来,他们是想看看武安侯如何处置这件事的。
当他们听说武安侯已经将那个虚空道人送进了刑部大牢时,纷纷雀跃。
而那个和虚空有床第关系的不知羞耻的女人因为无脸见人,自己已经自行了结了性命,最终被一张破席子秘密送出了虚空观。。
对此,没有任何人同情她。
窦宁氏得知窦识霞的事情,心中又恨又气。她为了叫女儿回侯府,不惜和表姐冯兰芝撕破了脸皮,可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争气!居然在外面偷人!现在这般窝囊的死,那也是她死有余辜!窦宁氏一面为女儿的死感到伤心,又一面感到丢人。
看锦颦的时候也就逐渐不那么宠爱了。
锦颦对母亲的死表现的一点都不伤心,甚至没有滴落一滴泪水。甚至,她对窦识霞都有极度的憎恨感。
“你娘亲都被人害死了,你还当做没事一样!你这丫头当真没心没肺!我算是看明白力了!你们陆家个个都是没良心的!”窦宁氏说完,抹了两滴泪。
“要良心做什么?我娘亲要是用一丁点的良心对我,也不会毫不顾忌的做那种丑事!她是死有余辜!”如果不是母亲和那个道士厮混,她怎么会落得寄人篱下的下场!母亲要是能替她想想也不会和那种人私通!死了也罢!省的丢人现眼!
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窦宁氏听她这样一说,一巴掌打在了锦颦的脸上:“你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她好歹是你的娘亲!”
“我没有娘亲!”锦颦在房间里失声尖叫着。她将自己不好的命运全都归纳在了窦识霞头上。
这一叫,把窦识霞的弟弟窦青瑜给招惹了来。本来他对姐姐就大有成见,生前虽是侯夫人,可在陆府中一点都说不上话,更别说替他安置一个中意的官职了!现在死就死了,居然还把这个拖油瓶给扔到了窦家!窦青瑜二话不说,一只手拎起锦颦,将她提出了外面!
锦颦在外面大哭了起来。
窦宁氏有些担心,忙要开门想把锦颦牵进来,窦青瑜一拍作案吼道:“赶紧把她送给陆家!我们凭什么要给陆鹤年养孩子!!”
这一日,皇帝降了一道旨意给武安侯府,将源夏许配给楚王李建昌做嫡妃!这件事对源夏来说好似晴天霹雳!
然而,皇帝的旨意却又不可违抗,源夏现在只有遵循。
源夏情绪很低落,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而细青和秋画也不好劝诫什么,唯有唉声叹气。
第二天,皇上便招源夏进了宫,源夏无精打采的听完了皇帝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终于明白皇上的用意了。
原来赐婚是假,实则是叫她去秘密查探楚王李建昌走私盐铁的事情。
源夏有些难以胜任:“皇上,臣女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万一事情办砸了,臣女难辞其咎。”
皇帝和蔼的笑了笑,拍了拍源夏的小肩膀:“夏夏,你不必顾虑其他,只要取得楚王的信任就可以。”
源夏听到这句话,又是气又是无奈!这皇帝是不是受了某人的煽风点火,才故意要把她送的远远的?
是永阳吗?还是……父亲?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个人符合。
源夏暂时应了皇帝的要求,心事重重的回家了。
此时的陆老夫人和庞夕颜却是高兴的不行。庞夕颜知道,等源夏走后,这个家自然还是老夫人当家,她只要哄好老夫人,以后就不愁扶不了正。圣旨下来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将皇帝赐婚一事告诉了陆老夫人。陆老夫人那无神的表情顿时有了光彩,手中的佛珠转动的更加快了。
佛祖开眼,把源夏那个丫头终于送了出去,让她永远也不可能回来。这都是她这些天虔诚念佛所得来的结果。
庞夕颜为陆老夫人敬上了一杯茶,装作乖巧孝顺的样子:“其实这些还是侯爷在皇上面前提议的,源夏小姐又聪慧伶俐,皇上自然信的过。其实这个主意还是儿媳想的,儿媳想着,源夏小小年纪就能当家,一定是聪明睿智的,皇上选中她,自然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陆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本来还对庞夕颜不屑的她,倒是渐渐对对方有了一丝好感,便拉着庞夕颜的手,温和的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像鹤年,做什么事情总是心慈手软,你以后再他身旁好好开导开导他。”
庞夕颜眯眼笑的异常灿烂,拉着陆老夫人的手,一个劲的承诺着。
皇宫这边,太后对皇帝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气势汹汹的跑去了质问皇帝。
“皇帝还真是糊涂!源夏那么小,怎么能把她许配给建昌呢?建昌都能当源夏的父亲了!这门婚事哀家不同意!”
太后一进门,便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皇上一直为太后撮合永阳和许轩的事情耿耿于怀,便不紧不慢的反驳道:“母后莫要担心,源夏那丫头聪慧的很,朕相信她一定会讨王弟欢心的。她年纪小也正是一大优点,正好可以打消王弟的防备。”
太后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可是哀家已经打算将她许配给魏仲,并且哀家爷在魏仲面前提到此事,你在这样做,不是叫哀家难堪吗?”
皇帝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声音温和而不失凌厉:“事前儿子并没有听母后说起此事,而况魏仲和源夏的亲事母后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吗?母后年事已高,难免也有看不准的时候,比如许轩,他跟本就配不上永阳。”
太后气的不行,却又不好发作,憋着一股子怒火回了慈临宫。
“你说什么?父皇不答应我和许轩的婚事?”蒹葭宫的永阳公主听见自己的宫娥从养性殿那边听来的事情,心中蓦然间的一沉。
宫娥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永阳气的将案上的首饰盒全部都推到了地上:“皇祖母不是说可以替我跟许轩做主吗?为什么父皇却坚决反对!”
宫娥战战兢兢的说:“皇上刚才为了这件事还和太后争执了几句,其实不是太后的没有替许轩说话,也不是皇上看不上许大人,而是……”
永阳示意她说下去。
宫娥又道:“奴婢认为,皇上叫许大人一起去静河狩猎,证明皇上还是有心看好他的,可是,他在狩猎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只猎物都没有打到,听说,是因为许大人胆小,见不得血,皇上一听,自然对他有偏见了,说到底还是怨许大人自己。”
永阳顿时明白了几分,粉拳紧握着,凤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一定是许轩故意的!他不想娶她,所以,他故意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一副胆小懦弱的姿态!
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许轩,你想都不要想!
永阳握着手腕的那只玉镯,露着一丝冷笑。
源夏要下嫁楚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建平京城,有的惊诧有的不屑,有的失落。
王公大臣们私下里倒是对陆鹤年另眼相看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平庸无能的陆鹤年为了能调查出楚王私贩盐铁,居然下狠心牺牲自己年小的女儿。听说这个主意还是他向皇上提议的呢。
谁能想到,碌碌无为的陆鹤年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
许景堂自然也听说了,对陆鹤年由最初的不满也变成了另眼相看。早就听闻陆鹤年的长女六岁当家,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如果她能查出楚王贩盐的证据,那就再好不过了,到那时,皇上一定会处置楚王,依楚王孤高自负的性情,自然会反。
许景堂想到这,欣然微笑。
而此刻的许轩却一脸阴沉的从母亲秦采芳房中走了出去。刚才因为永阳公主的事情和母亲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争执,加上源夏配给楚王做嫡妃一事,更加让他心烦意乱了。
许轩离开了许承恩公府,直接去了君归楼。
“岑秀,想办法阻止这门婚约。”粗鲁的掀开珠帘,许轩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阴邃。
岑秀懒散的靠坐在绣有盘龙图案的太师椅子上,拿着一把扇子悠闲的扇着。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许轩:“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叫你去下嫁,你担心什么?”
许轩品了一口醇香的女儿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根本不理会他的揶揄:“楚王不是向来相信神灵之说吗?听说他还特意去匈奴可汗那儿祭拜过萨满呢。”
岑秀想了想,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拿扇子一拍脑门:“许大人的耳朵还真是够灵的,老实交代,究竟你派了多少细作去了关外?”
许轩将酒盅一顿,似有些不悦:“岑阁主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你几时见我派细作了?”
岑秀不甘示弱的还击:“你几时又知道楚王祭拜萨满了?”
许轩不以为然的道:“楚王祭拜萨满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都愿意让皇帝知道,岑阁主何必在为他藏着掖着?”
岑秀笑了笑,将扇子合起:“你看你,不过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放心,源源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有办法全身而退的。
“她在聪明也是个孩子。还有,岑阁主,注意你的称谓。”许轩皱了皱眉头,极其的不满,尤其是叫“源源”的时候。
源夏这几日绞尽脑汁的在想着怎么样违抗圣旨的办法,然而,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抗旨不尊那是要犯死罪的,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细青提议叫源夏去求太后,可是她听魏乔说了,太后和皇上就因为她的事情已经闹僵了,若在去求太后,岂不是要太后更加难做人吗?若实在想不出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
可她实在是不想离开京城,这里有她一手打造的绣庄,她还准备扩大自己的生意,在开个堵坊呢,连门面房甘青都替她选好了。
不行,她为什么要认命?她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棘手的问题。
源夏想到了一个人。
她从榻上坐起,叫来了秋画:“张子韫现在在哪里?”
“小姐,他还在南城经营那家饭馆的,生意可好了,前几天我去南城买东西的时候就看见他了。”秋画永远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源夏笑了笑,不做声,又躺回了榻上:“你去告诉爹爹,就说我生病了,请华清风过来看一下。”
秋画直言快语:“小姐,你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秋画服侍的不周?”
源夏摆了摆手,示意她去放出她生病的消息。
细青抿嘴一笑:“亏你还在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小姐这一招虚张声势你都不明白吗!” 重生废柴升级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