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清和端木紫瑶简单的聊聊,看见他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有些疲惫,端木紫瑶小坐一会便出去。肖婉轩不方便打扰,自然也跟着出去。刘子清下午昏昏沉沉的,没有吃晚饭,随意的喝点汤水,粉蝶有服侍他睡下。
刘子清醒来的时候,赵馨予和许萱然已经不见了,张倩说她们上班去了。由于刘子清的刚刚苏醒过来,就不打扰刘子清,让他一直睡到现在,没有叫醒他。刘子清当然巴不得这两位女美女赶紧走,想一想以后这两位会坚持不懈的纠缠自己,刘子清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张倩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孩,见刘子清清醒过来,便端着洗漱用品来到刘子清的床边,刘子清刷完牙,洗过脸,精神为之一震,感到自己原本还很疼痛的伤口甚至也开始不再那么难受。张倩忙完刘子清的洗漱,端走牙刷杯子和脸盆,不一会,又端来早餐。热腾腾的包子和稀粥,让昏迷几个月的刘子清不由得胃口大开。一碗清粥转眼就给刘子清消灭殆尽。
相互舒服服的打个饱嗝,刘子清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突然他觉得现在的生活也不错,至少不必对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的围追堵截穷于应付。男人嘛,不就想对一点外语,不过又怕随时被老婆发现,每次总小心翼翼的,生怕撞车。刘子清住院这段时间,赵馨予她们不吵不闹,对刘子清来说,自然是相当难得。想想原来的日子,刘子清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刘子清刚想出去转转,张倩已经帮他穿上衣服,正准备扶着刘子清处着拐杖,突然有人敲了敲刘子清住着的单人病房。张倩和刘子清对望一眼,见刘子清迷惑的看着她,张倩摇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是谁来探望。张倩对刘子清轻声说道:“你站着别动,我去开门。”刘子清点点头,不过迎面进来的一位年轻的少妇拉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丫头,那位秀美的年轻少妇拿着一些慰问品,而小丫头一手被母亲牵着,一手斜斜歪歪的捧着一束鲜花。刘子清并不认识她们,还以为她们是进错病房。
看到刘子清还是一副困惑的样子,张倩指着她们母女俩,“这两位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丫丫,来,救你的哥哥已经醒了。”刘子清这才豁然大悟,幸好没有将刚才心里的白痴问题说出来,要不然就丑大了。刘子清对这个一进门就古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子的小女孩也是喜欢得紧。可能是见刘子清很和善的看着自己,这个鬼丫头挣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到刘子清面前,将鲜花一举,“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刘子清的行动还是有些不便,张倩走上前接过丫丫的鲜花,然后插进桌子上的花瓶里。
刘子清原先还是想出去走走的,不过,既然被救的小丫头母女来感谢刘子清,刘子清自然不好随性子,只好攀谈好一会。刘子清和这对母女很是客气的相互聊天。小丫头估计是被刘子清救过一命,所以一进门就粘着刘子清,感觉好像很喜欢刘子清这位大哥哥。刘子清聊天中了解到,丫丫的原名是王霜,是个遗腹子,母亲王敏琴还没生下她之前父亲便因为意外去世。说到这时,王敏琴的眼神分明有些暗淡,将还赖在刘子清怀里的丫丫抱出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上紧紧地搂着。刘子清看到此等模样,就算再笨也知道丫丫的父亲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车祸而去世的。刘子清不禁同情这位漂亮的年轻妈妈,想到这,刘子清不由得又开始想媚儿,眉头皱了皱。
本来刘子清以为王敏琴只是单单来道谢,没想到她还非得给刘子清二十万算是当做谢礼。刘子清昨天从张倩那了解到自己住院的费用都是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妈妈支付的,就算人家再有钱,刘子清也不好再让别人破费。王敏琴见刘子清执意拒绝,也不好强求。不过,她还带来枸杞鸡汤让刘子清补补身子,刘子清这下不好再婉拒她的好意,接过她递来的一碗鸡汤。坐在一旁的丫丫忍不住了,闻着香喷喷的鸡汤忍不住流口水,见丫丫不雅的样子,王敏琴忍不住瞪她一眼。吓得小丫头赶紧紧缩脑袋,转过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刘子清。
刘子清忍住笑,将刚刚才接到手里的那碗鸡汤放在一边,伸出还是完好无损的左手搂住还坐在妈妈膝上的丫丫,不经意间碰到王敏琴身子,王敏琴不由得脸一红。刘子清也没在意,倒是身边的张倩有些埋怨的看着刘子清,怪他刚才的失礼。刘子清搂着丫丫,端起鸡汤,“丫丫,来。”丫丫乖巧的一口一口咽下原本属于刘子清的鸡汤,可能是满足这个小馋鬼的肚子,丫丫满足的眯着眼笑。一旁看着的王敏琴急了,“丫丫,别喝了。那是妈妈做给哥哥的,丫丫乖,妈妈回去给你做。”丫丫停住嘴,一会望望刘子清,一会望望王敏琴,有一会望望让她垂涎三尺的鸡汤,实在难以取舍。那副可怜样让三个大人笑的肚疼。
刘子清也不管,“丫丫,喝吧,哥哥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丫丫如同得到圣旨,咕咚咕咚大口喝了整整一碗鸡汤,吃饱喝足还意犹未尽的摸摸小肚皮,要不是实在装不下,估计这些她妈妈带来的鸡汤都给她下肚。不过,不得不说王敏琴的厨艺很好,汤的做的很见功底,不仅保持了鸡肉柔滑细腻但又不肥厚,加上枸杞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火候把握得很好,既不因为时间过长,火势过大将鸡肉烧的很柴,也没有烧的时间过少,而没办法将鸡肉炖烂。只是用文火静静炖了五六个小时,没有放过多的调料,只是一些枸杞和细盐。像这样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型的女人还能有如此的厨艺,还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当然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大家可能也知道。彼此心照不宣就行。
刘子清见到丫丫仿佛变了个人,嘻嘻哈哈的,逗着丫丫笑个不停。张倩从来没想到一向冷静,沉默寡言的刘子清竟然会和孩子闹成一团。到最后,丫丫彻底赖在刘子清怀里,脸慢慢也不要了。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搂着刘子清的脖子,刘子清住院的时间里,脸的胡子没有刮,稀稀落落的胡渣刺着丫丫粉嫩的胖乎乎的脸蛋,惹得丫丫咯咯笑个不停。张倩静静地看着刘子清和丫丫胡闹,心想,原来他喜欢小孩子。想到以后他俩处一块,张倩好像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坐在刘子清的肩上,而她则跟在一旁,每个人都挂着笑容。张倩甚至能想到周围最好阳光明媚,他们则身处绿色的大草原,不,黄昏下在海滩上漫步也行,残阳下,微风拂过?突然,张倩回过神,天啊,我在想什么。张倩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不过,会像刚才所想,不由得面红耳赤,脸红心跳。
王敏琴也不呵斥丫丫的胡闹,看着
刘子清和丫丫玩闹,她的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丫丫虽然很懂事,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父爱的她,说不奢望父亲那是不可能的。王敏琴还记得小时候丫丫哭着闹着要爸爸,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是没有父亲,一个家庭是不完整,在孩子心里父亲的角色不是仅仅依靠得到更多的母爱就可以替代的。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容,王敏琴第一次反思自己执意为亡夫守节到底值不值得,或许是该好好考虑大姐下星期的相亲安排,不管怎么说,试一试也不是坏事。要是丫丫不愿意,那那就算了。丫丫不能没有爸爸。
一旁和刘子清闹腾的欢的丫丫根本不知道母亲现在再想什么,她此时眼里只有这个看着顺眼。笑起来又让人很舒服的大哥哥,何况这个哥哥还救过他的命,还有还有他愿意跟丫丫玩,妈妈平时很忙,不跟丫丫玩,家里又没有人,一直照顾丫丫的林妈妈也不跟丫丫胡闹。丫丫搂着刘子清更紧了,刘子清觉得要是他能看见,那么此时他肯定看见丫丫的眼里都是小星星。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挺适合当幼儿园教师的,刘子清有些得意的想。
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了,王敏琴看已经快到中午,起身,说声打扰,准备离开。哪知道刘子清和张倩见快吃午饭,非得留她和丫丫吃午饭,虽然医院的三餐做的实在不怎么样,但总不能落了礼数。烤鸭鸭自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个和自己玩的大哥哥,又故伎重演,可怜兮兮的望着王敏琴,王敏琴哪能抵挡女儿这么有杀伤力的伎俩,很快败阵下来。她不得不答应留下来吃顿饭,不过最让她意外的是,原先最喜欢吃肯德基的鸡腿的丫丫,刚刚还在嚷着吃快餐的她一听刘子清说那东西不好,让她不要吃。丫丫就赶紧装作很乖的样子,还撒谎说自己不喜欢吃,但妈妈喜欢吃。弄得王敏琴哭笑不得,刘子清也没点破,宠溺的摸摸丫丫的脑袋。王敏琴不由得心底不平衡,原来不知道她跟丫丫怎么说,丫丫就是不听她的,没想到刘子清仅仅几句话就把这丫头驯服。到底是谁的女儿,王敏琴酸酸的想。
刘子清和王氏母女吃完饭,在相互寒暄一下,不久,王敏琴带着不想离开的丫丫走了。刘子清松口气,刚刚准备会床躺一会,等午后再起床出来走走。张倩扶着刘子清,刚刚将刘子清服侍好,掖好被脚,结果
没等刘子清红格张倩反应过来,就看见慕容雪气冲冲的踢开门。刘子清一愣,不过看到慕容雪来者不善的表情,刘子清轻声对张倩说道,“你先出去吧。”张倩忧虑的望一眼刘子清,但慕容雪和刘子清之间的事情,她不好插手。张倩走出去,关上门。
慕容雪来到刘子清的病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刘子清,一言不发,但神色除了鄙夷之外也带有深深的恼怒,脸上被刘子清打得一巴掌虽然被极力掩饰,可仔细一瞧还能看到淡淡的印记。刘子清漠然的呆着,鬼也知道今天来做什么。慕容雪见刘子清不理不睬的样子,心里气得真想揍这家伙一顿,不过转眼想到这混蛋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只得忍住。深吸一口气,慕容雪说道:“刘子清,你应该知道今天我i找你干什么。”刘子清懒懒的半闭眼眸的望着,不肯吐露半句话。
见刘子清这副模样,慕容雪更见生气了,“刘子清,不要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就算我妈再怎么对不起你,但他毕竟是你的母亲。你不应该那么对待她。”刘子清半晌没说话,就在慕容雪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说完了吗?请回吧。”慕容雪狠狠地瞪一眼刘子清,“我就不明白妈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非得这么折磨她。她最近吃又吃不下,喝也喝不下,血压也上去了,现在还在房间里静养。你要是有一点孝心,就不该这样。”刘子清还是淡漠的看着,“二十年来,她不是过的好好地,她现在不过是受点小刺激,一会就好了。”“小刺激?!刘子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想把妈逼疯了你才甘心?”刘子清罕见的微笑起来,看上诡异万分,“疯了?我不是已经疯了,正好可以给她作伴。你在乎她,这不关我的事。”
慕容雪吃滴给刘子清弄傻了,她从没见过这样铁石心肠的,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刘子清会对他母亲抱有那么大的仇恨。她感到一阵无力,“刘子清,你以为妈很快乐吗?”刘子清不可置否,但表情分明写着与我无关。慕容雪忍着气,“刘子清,妈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她一直念叨你,她真的很想你。她知道你恨他,所以从来不敢去看你,但她真的爱你。”刘子清感觉就像有人在说教,要是真的如同慕容雪梦想中那样,仅仅凭借说几句好话就可以让刘子清母子和好如初,那早就不会老成现在这样。“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听我说了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那个女人,我和她是不可能是不可能彼此宽容的。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当年她做出的恶因,那么她可以得到的也就只能是这样的恶果。她的生活已经美满了,又何必执着过往呢?我和她水火不容,我并非铁石心肠。可我不能接受她,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刘子清预期逐渐有些委婉,谁又能割舍心中的牵挂,血浓于水,若不是心结太深,谁会对待双亲如同仇眦。刘子清望望窗外,绿葱葱的樟树遮住了午后的阳光。
慕容雪无可奈何,现在刘子清的软话硬话都说了,她可以感受到刘子清倔强背后的东西。很多人都是这样,就好像有人不听他人建议一根筋的坚持己见,常常我们说他们脑子进水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是又有谁可以保证自己一次也没有这样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照完刘子清会明白过来,别人过多的在一旁说,反而适得其反。想通这一点,慕容雪也没有继续下去。想想此时,自己与刘子清尴尬的关系,慕容雪忍不住叹口气。“刘子清,其实,我真的没想到我妈妈会是你的琴声母亲。”刘子清微微一笑,“不就是呢,想想原来你还是我老板。刚见你的时候,我可是不知道大小姐会屈驾前来小公司当总经理。”慕容雪摇摇头,若有所指的看着他,“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有闲工夫来到西子湖当小老板。”刘子清没有听出慕容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接话。伸手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慕容雪赶紧帮刘子清拿起来,刘子清说声谢谢。
“刘子清,你愿不愿意听听一个故事?”刘子清没说话,没有任何表示,慕容雪也就当他是默认。慕容雪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在回想脑海里的记忆。“从前,时间也不是很久,大概也就是八九年之前。当时,已经上大三的一个女孩又一次偶尔翻到一本小说,本来是她纯粹打发时间,哪知道看了不久就着迷了。虽然故事结尾出乎意料,她并不喜欢,可她还是很欣赏作者近乎病态的文字。后来,她开始关注那个作者的每一部小说,当然还有各类的散文,杂章。说来好笑,女孩逐渐喜欢上那个作者。女孩长得很漂亮,出身也算是豪门,有一个温柔端庄对她极好的后母,她本身不乏追求者,女孩很有经商天赋,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到父亲的公司帮忙。一直到半年前被父亲安排一家子公司,当时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她发现原先一直欣赏的那位作者竟然供职一家杭州的子公司。当时,她便打定主意到杭州来,后来也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刘子清没有说话,他轻轻地吹吹滚烫的热茶,茶水荡起一层层涟漪。慕容雪很平静的望着桌子上那束鲜花,“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刘子清喝口热茶,滚烫的如同熔岩,似乎刘子清的灵魂也被这口热茶刺激的颤肆。刘子清终于说话了,“你说的我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我现在就够头大了。”刘子清说的实话,慕容雪这位前老板的话多少他是无视的,更何况怎么说现在彼此的关系都很尴尬。
慕容雪似乎早就知道刘子清会这样说,“是吗?想来也是,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随便哪个都是万众挑一的好女孩。明明就看见你和赵馨予用包子一起,可就是?”慕容雪没有说下去,刘子清平淡的再喝一口清茶,现在的热度已经不想刚才那么烫了,刘子清可以品味出清茶的淡香,弥漫在口腔内,刘子清回味好久。慕容雪说道:“刘子清,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不能让你心里有我的位置,而她们就能让你时时挂记。不是别的,我也可以让你喜欢我,可是我们缘分不够,要是我能早一点遇见你,所有的事情就不痛了。”刘子清淡淡的说,“你说的我没试过,但也知道不靠谱。”慕容雪忍不住心里的躁动,弯下腰,就在刘子清的眼前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直直的望着刘子清,“刘子清,你是没有了解我,如果你和我相处下来。你就是磁石,我是被你吸引的,但何尝不能相互欣赏呢?我喜欢你,真的喜欢。”刘子清哑然失笑,扭过脸,稍微让香艳的场景的热度降下来。“我不认为仅仅就因为几本书能让你认识我。”
慕容雪一字一句的回答刘子清,“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很喜欢你。刘子清,你能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吗?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爱你。可是,刘子清,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痛苦,这不仅仅是因为,你有了女朋友,你又不喜欢我,但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名义的哥哥。我好恨,为什么会这样。”慕容雪的眼神黯淡,不由溢出泪水。刘子清转过脸,扶着慕容雪让她的俏脸离自己又远一点,伸手抹去慕容雪脸颊上的泪珠,“别哭,再苦就成了大花脸,不好看了。”听着刘子清蹩脚的权威,慕容雪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她突然抓住刘子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不时的婆娑着,感受滑腻的触感,刘子清连不由得一红。慕容雪得意的看着刘子清害羞的样子,高兴之余,慕容雪说:“刘子清,不管你是不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反正今生我是赖顶你了。我看你不是有那么几个丫头,再添我一个,你多沾点便宜,反正你又不吃亏。”刘子清赶紧抽回手,等着她,“哪有你这样的,别胡思乱想。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一个比我好的人。再说,我哪有那么糜烂。”慕容雪眼神给你更加明亮,“那更好,原先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色狼,既然是公平竞争,那么我一一打败情敌,把你夺过来。”说到最后,慕容雪的两眼发光,恨不得将刘子清吃了。
刘子清感觉怎么慕容雪的话越来越扯,刘子清赶紧打断她的念头,“你乱想什么。”“只要是我慕容雪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刘子清,不,哥哥,早晚?”最后,慕容雪说不下去了,只是很害羞的望一眼刘子清。刘子清的头皮发麻,身体不是像一般猪哥整个身子都发酥,反而彻底僵住了,冷汗不断从额头溢出来,“慕容雪,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慕容雪哪有一点原来冷艳女王的摸样,夺过刘子清的茶杯,顺着床沿整个身子一口气挤到刘子清的身旁,脸红得滴血,颤巍巍的手搂住刘子清的脖子,将脸埋在刘子清的脖颈下,不停地摩擦着,极像一只讨好的小猫。刘子清整个人被慕容雪的大胆行为吓傻了,脑子一下子当机,愣在那一动不动。
刘子清回过神,立马往慕容雪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一下,慕容雪吃痛,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刘子清,“干嘛打我?”刘子清彻底疯了,“慕容雪,你给我赶紧走,我和你还没亲昵到这种地步。”慕容雪捏捏刘子清消瘦的脸颊,“干嘛那么凶,反正吃亏的是我。”刘子清简直无法理解慕容雪的强盗逻辑,刘子清推开慕容雪,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看到刘子清的狼狈样,慕容雪咯咯直笑。刘子清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打发慕容雪这个活阎王,他给慕容雪搞得彻底麻木,后来还是慕容雪觉得时间带的过长,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她狼心未泯,想乘机强吻,刘子清当然宁死不从,慕容雪只得惺怏怏的走出病房。接下来几天,刘子清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异世都是在养病,得知刘子清清醒过来,刘子清的学生也过来探望。陈晓宇也带着陈梦瑶过来看看刘子清恢复得怎么样。不过,陈梦瑶这个小魔女竟然异常乖巧,做足了淑女风范,搞得刘子清心惊胆战,就怕这主在搞什么鬼主意。独孤霜雪和独孤秋珊也来过一次,让刘子清感动小把,心想自己这个人民教师没有白当。
异世里的那副身躯其实只是气血攻心,并没有大碍,静静调养几天,刘子清逐渐好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这些天刘子清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转眼十天已经过去,长安到奉天的路已经打通,刘子清正想赶紧跑气人捎信回去闻一闻李媚儿的情况。然而没等刘子清将书信写好,一位肖府家仆跑过来,给刘子清送一封信,见他的精神惶恐,刘子清的心咯噔一下,再看看信封,不像一般的黄色信封,反而是素白的白锻布囊。刘子清连忙打开一看,那位家仆也不敢离开,就站在的书桌前。刘子清看到李氏幼女,刘家待阁昨天已毙。刘子清努力平静心情,装作无事的对家谱说,“什么时候的事?“那家仆暗暗奇怪,前几天刘子清还因为李家娃病危而急火攻心,昏迷不醒,为何今日竟如此镇定,他不敢盈满,干说道:”据前送信的送信的人说就是三日前,不过由于大雪封山,堵住了长安和奉天之间的驰道,不然快马加急,一天一夜就可到达。“刘子清垂下手,长长地衣袖掩住了刘子清紧攥的双手,“你先下去吧,对了,夫人知道吗?”“已经通知了,估计现在已经得到消息。”“那好,你先下去吧。”
等报信的家仆出去,刘子清又唤粉蝶过来,“粉蝶,你们出去吧。今日不得将一人放进梨花厅,你们都出去守着。”粉蝶原先在送信给刘子清之前就在屋外听送信的小厮说李媚儿过世的噩耗,她担忧的看一眼刘子清,无意中看见刘子清被鲜血染红的双袖,惊叫到:“公子,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刘子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用力过猛,双手的手指刺进掌心,刘子清皱皱眉,“没事,你先去出去吧,对了,把貔貅拖出去帮我守着寝室的门。”粉蝶不敢忤逆刘子清的意思,只好带着锄药等人和貔貅出去。等刘子清关上门,粉蝶赶紧派人通知肖夫人赶紧过来看看。
等肖夫人,肖婉轩和文远文择文端文谨等人赶过来,粉蝶迎上去,将事情简单的和肖夫人一说。肖夫人立马变了脸色,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给粉蝶一巴掌,粉蝶脸当即就肿了。“下流胚子,明明知道你家子卿公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等事,知道他人和善就以为可欺。你们这些丫头竟然这么害他,来啊,给她们每人三十个板子。”一席话吓得粉蝶,锄药等人赶紧跪下拼命磕头求饶,要是挨了那杀威棒三十个板子,就算当场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然而肖夫人仍然不解气,还要将传消息的小厮唤来,活活打死。肖夫人为人和善,没想到今日大发雷霆,肖婉轩知道她母亲只是有气没出发,尽管不太喜欢刘子清的大丫头粉蝶,但是还是出来劝慰道:“娘,你也知道子卿他平日里对这些丫头也不是经常使唤,只是让她们打扫庭院。传信的小厮过来,她们想必也是不知道,再说,就让子请知道媚儿的丧事也未必不是好事。他两个月后的科考也就不必挂机这件事。”肖夫人也是急糊涂了,拍拍脑袋,笑道:“也是,刚才我是气急了,”又心疼粉蝶道:‘你这丫头,刚才也不说,你也跟我好些年了,安能不知道我的性子。只是刚才我气急了,又听别的嚼舌婆子添料一说,就错怪你了。好孩子,你千万别将刚才的事放在心里,要不我让你家婉轩小姐给你磕头赔罪。”
肖婉轩上前纤腰微躬,粉蝶赶紧扶住肖婉轩,感激的看一眼肖婉轩,转脸含泪陪笑道:“万万使不得,夫人这是折杀我,本来这件事情就是粉蝶的不是,夫人慈悲饶了小的一遭,粉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敢声夫人的气。“一席话说得刚才寂静大气不敢出的众人都笑了。肖夫人微微释怀说:”你这丫头啊,还不上前带路,让我去看看你家公子去。“粉蝶赶紧走上前去,同时嘱咐海棠蕙兰赶紧给一屋子的夫人老爷煮茶,同时也让锄药多搬些凳子,省的座位不够。
然而,就当肖夫人在粉蝶的陪同下,刚刚准备踏进刘子清住着的小院子,却看见庭园入口貔貅正凶神恶煞的朝这边龇牙咧嘴,一些胆小的丫头当即吓得尖叫起来,但看到肖夫人朝这边往来,脸霎时间白了。一旁配饰的管事识趣的用眼神示意,一个小厮飞快的朝梨花厅外跑去,接着用跑过来好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将刚才尖叫的丫鬟拖下去。拖下去的丫鬟咬紧嘴巴,不敢喊叫,要不然就不是惩戒了,执行惩处的汉子绝对会将这些不识趣的丫头活活打死。
肖夫人见貔貅守着入口,就是不肯让开,虽然貔貅只是装装样子,但是见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这样拖着,肖夫人不由得一急,赶紧让跟来的管事的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用张大网罩住,方才得以进去。貔貅被捉住,很不安分的乱吼乱咬,不过由于是刘子清的宠物,那些小厮不敢真的伤着它,不过又不敢任由它撒野,坏了老爷公子小姐的兴致,这不一捉住就赶忙几人担走貔貅。
肖夫人来到刘子清的房门前,轻轻地叩一下门扉,“子卿,是我,肖姨,你开门啊。”叫几声,不见回应,肖夫人黄了,肖婉轩和粉蝶都被吓哭,一位刘子清有什么意外。就在众人乱成一团,准备撞门的时候,刘子清终于打开门。众人见他神色清明,眼眸清湛,脸上有没有污垢,显然是没有哭过,不过没等喜悦的劲上来,惨然的看到刘子清扶在门上的双手已经全被血液沾湿,血液顺着房门不断往下流淌,看的触目惊心。没等肖夫人和肖婉轩上前,刘子清转过身,颤巍巍的往里走。肖夫人记得赶紧让文远去唤太医,自己则赶紧走进去扶着刘子清。
刘子清自己也不知道接下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呆呆的任由别人将他的伤口包住,接着好像是肖夫人将他扶上床。刘子清迷迷糊糊闭上眼,周围发生什么事,刘子清不知道。但进入梦境里刘子清分明可以看见李媚儿就战舰自己面前,刘子清上前抱住,闭上眼,踮起脚,慢慢吻住李媚儿的双唇,感受到还有些温暖的触感,刘子清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刘子清也不知道这个吻吻了多长时间,总感觉是天荒地老。刘子清拥着的李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刘子清的怀抱,刘子清惊愕的看着李媚儿远去的身影。刘子清一袭白衣,在梦境白色的云雾掩映下,远去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但刘子清可以感到李媚儿是对他浅笑,会会小手,仿佛是对刘子清道别。不,刘子清疯狂的嘶喊,但是又从哪里找到殇逝呢?
刘子清惊醒过来,大口的喘气,刘子清往屋外看看已经是黄昏。粉蝶和肖婉轩一直在一旁坐着,看到刘子清已经醒了。她们赶紧过来扶住刘子清,刘子清起身,“陪我出去走走。”肖婉轩和粉蝶相望一眼,没有说话,扶着刘子清出门。刘子清出来的时候,貔貅早就被放了,这时一件刘子清,屁颠屁颠跑过来,刘子清弯下腰,摸摸貔貅的脑袋,貔貅享受的眯着眼。突然肖婉轩叫道:“子卿,你的头发。”刘子清户获得望一眼她,粉蝶跑进房拿出铜镜,刘子清一照,不过是早生华发,肖婉轩小疼的树立刘子清头上的数茎白发,“子卿,别作践自己。”刘子清微微一笑,“可能是最近有些疲惫,多休息就好。”对于刘子清好像无事的样子,肖婉轩和粉蝶暗自捏了一把汗,看来这事情得和肖夫人好好商量一下。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