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清昏迷不知道过了好久,慢慢的睁开眼,不过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不由得刘子清迷糊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啊?”刘子清现在觉得浑身都疼,简直像散了架,现在就算想微微抬起脖子看看周围都很困难。估计是脖子都枕的麻痹了。刘子清很难受,突然他想到那封书信,他立马起身,却没想到刚刚挣扎的起身,手臂支撑不住,重重的跌倒在床。被他这样一折腾,睡在床边的人被惊醒,惊喜的叫道:“子清,你醒了啊。”刘子清下意识的望一眼身旁,发现张倩呆在床边,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
刘子清不明白为何又回来了,“这是哪里,为什么我在这里。”张倩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抱住刘子清。刘子清愣愣的任由张倩抱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半天,张倩一边抹泪,一边笑着对刘子清说:“我真是太高兴了,子清,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刘子清听后一惊,三个月,可想一想异世已经度过半年,这样算一算,如果将现实里的白天也算进异世的时间里去的,那么是有可能昏迷了三个月。
张倩见刘子清挣扎的想起来,赶紧扶着刘子清靠着。刘子清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对张倩也是爱理不理的。张倩还以为刘子清是由于大病初愈,所以情绪低沉,心底不舒服但也能体谅刘子清此时的心情。可能是张倩乘刘子清没在意的时候,打电话给她们,不一会,赵馨予,许萱然,姑姑,雨虹表姐,甚至刘子清最不想见的母亲和慕容雪也都来了。刘子清没有一丝反应,仿佛对她们视而不见。
原先还有点担心刘子清见到自己会大发雷霆,至少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萧嫣然暗地里松口气。不过,此时大家都发觉气氛压抑的吓人,大家伙明智的闭紧嘴巴,不敢说话。刘子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便的对每个人看几眼,不耐烦的挥挥左手,刘子清的右臂和左腿以及身上的五根肋骨都被汽车撞断,脑子也被撞得颅内出血,为这差点要了刘子清的老命,仅仅昏迷三个月不得不说刘子清命大。“都回去吧,我想回去。”
她们没料到刘子清竟然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将所有的人赶出去,不过大家所说心底对刘子清的行为不解,但见周围人都不愿离开,自然也打定主意继续赖在病房。刘子清瞪了半天,见人还不走,郁积之下骂道:“听见没有,都给我滚,给我滚啊,没听见啊。”骂完,刘子清挣扎的躺下来,蒙上头,又开始发呆。
萧嫣然苦苦笑一笑,深呼一口气,装作微笑的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打搅了。看来这次我确实不该来。”她显然误会了,刘子清并不是单单只针对她一个人,慕容雪立马说道:“妈,这不怪你。”她走上前,掀开刘子清蒙着的被子,“刘子清,你给我起来。”刘子清撑着左手,起身上半身靠在墙上,冷冷的看一眼慕容雪。慕容雪斥责道:“刘子清,我告诉你,她是你妈妈,就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但她还是你母亲。这次你昏迷之后,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少天守在你身边,你别狼心狗肺。”刘子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嘴都抽搐,声音别人听起来说不出有多惨厉,更像鬼哭狼嚎。“草泥马,慕容雪,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她顶多就是你妈,别和我扯上关系。你说得轻巧,有本事,你妈被人拐跑了,你爸为这自杀,现在那女人站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告诉你她是你妈,然后带个后父的孩子过来教训你,说你忘本。要是你,会认这个便宜老娘吗?”刘子清嘲弄的望着萧嫣然,恶毒的说:“既然做了婊子,何必又想立牌坊。”
萧嫣然被刘子清说的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原本刘子清说的哑口无言的慕容雪见刘子清这样出言侮辱萧嫣然,气得挥手就甩给刘子清一个嘴巴。刘子清反手也给慕容雪一巴掌,不过刘子清虽然身体受到重创,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刘子清对慕容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那巴掌把慕容雪的嘴角打破,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慕容雪被刘子清打傻了,她没料到刘子清竟然一点也不讲绅士风度。周围人也被刘子清吓得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慕容雪用手捂住被刘子清打过的俏脸,即便她努力掩饰却也藏不住那清晰地五指印。她向后退几步,“你,你?”刘子清可不管这些,“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姑姑这时上前,同时示意雨虹表姐,雨虹表姐不乐意的拦住想离开的萧嫣然母女。“子清啊,别激动,有话不可以好好说。才多大的事,再说她毕竟是你妈,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刚才你的态度成什么样,那么粗鲁,一点教养也没有。”
刘子清转脸对姑姑歉然笑笑,“不好意思,妈姆。刚才我失态了,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这样的母亲,她也算没我这样的儿子。我走我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刘子清望着萧嫣然,“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过几天给你的卡打上30万,算是报答二十年前的养育之恩和这几天的保姆费。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往来。否则,要是再让我发觉你还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就别怪我到法院那里和你彻底断绝那点暂且名义还算得上的母子关系。”
萧嫣然粲然一笑,“我早该知道或有这样的结果,只怪我还不死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何必用那三十万羞辱我,我不缺那点钱。那三十万你还是给你爸买点纸吧。我答应你,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杭州。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人都知道萧嫣然不过是假装的镇定,可是多年前萧嫣然毅然离开的身影加上一个人的死,给这对母子一道不可能弥合的伤口。刘子清难得的对萧嫣然点头微笑,谁也没料到刘子清刚才对待萧嫣然还如同仇眦一般,没想到转眼就露出阳光的笑容,干干净净,纯洁的不带有一丝杂质。
慕容雪拉住萧嫣然,瞪着刘子清,“刘子清,你太过分,你这样做有多伤我妈的心,你知不知道?”刘子清才不管这些,“伤心?她老人家的心可是石头做的。萧嫣然,我劝你想清楚,你已经害死一条人命,要是你还是个人的话,记住你眼前的这个人随时都会变成一个疯子。”刘子清好像想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开始疯狂的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疯子。不是疯子吗?”刘子清笑的眼泪都掉下来。
萧嫣然心疼望一眼刘子清,狠下心,捂住嘴,立马冲出病房。雨虹表姐早就看不惯萧嫣然,怎么会拦住她。慕容雪看一眼还在笑的刘子清,咬咬牙,转身离开。
好半天刘子清忍住笑,看着站在一旁不敢近身的众女们,“都出去吧,有事等会再说。”见她们都不愿离开,刘子清冷下脸,姑姑担心刘子清之余,可见刘子清大病初愈,情绪有点不稳定,所以为了平缓刘子清的心情。姑姑使个眼色,大家情愿与否,不得不随姑姑出去。见众人都出去,刚才还算平静,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的刘子清突然咬住床被,刻意压低声音,呜呜的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子清是人,面对萧嫣然他也想与她和好如初,可是多年的积怨不可能那么简单的一笔勾销。刘子清至今还记得萧嫣然决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和父亲死后痴迷的眼神以及他最后的一句,“别怨妈妈,别怪爸爸。是爸爸不好,宝宝你一定坚强的活下去。”刘子清如果不是那句话,早就活不下去。长这么大,刘子清没哭过,没想到这次刘子清流泪。他可以答应父亲好好地活下去,可是无论如何刘子清也做不到不怨恨萧嫣然。他不想用母亲来称呼萧嫣然,很简单,她不配。可是,为什么会哭呢?刘子清拼命地抹着泪,但泪水越流越多。
好半天刘子清才止住泪,他冷酷的抿着嘴,望着窗外发着愣。已经度过了三个月,此时已经是寒冬,刘子清的病房的桌子旁放着一个小巧的电子钟,刘子清勉强用左手够到,时间是一月五号,刘子清将电子钟放在床上,闭上眼,他现在很烦,不仅仅是萧嫣然的事。刘子清还在担心异世的,他胡思乱想起来,但他不能将异世的事情和现在混为一谈,所以在姑姑等人面前他还不能表现悲痛。他这只能默默地忍,尽管这很辛苦。沉默下来的刘子清更多的为异世貔貅带到长安的那封书信里说媚儿的事儿担忧不止。
刘子清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不过没有他答应,谁也不敢再进来。直到中午姑姑才敲门进来问他要不要吃一点填填肚子。毕竟昏迷三个月,丝毫没有进食,怎么说现在也有些饿。刘子清点点头,姑姑急忙拿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温瓶,“里面是老鸡汤,趁热喝些。对身子好。”姑姑将保温瓶里的老鸡汤舀出来放在碗里,本来姑姑是想亲自喂刘子清的,不过刘子清拒绝,勉强伸出还完好无损的左手将汤端好,也没用姑姑递来的勺子,直接一口闷了。汤不算太烫,要不然这时候刘子清估计舌头都给烫掉下来。
见刘子清的脸色正常,想来已经从刚才的失态恢复平静。姑姑看刘子清半天,想了想,终于支支吾吾的对刘子清说:“子清,其实你妈妈她一直都很想你,她也挺后悔抛弃你的。”刘子清听后,也没多大反应,就好像姑姑没有说那句话。“这事情不能只怪她一个人,大家都有责任。谁都不希望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刘子清还是不出声,姑姑也不敢再继续往下劝,生怕刘子清情绪又不稳定。日子还长,急不得。
刘子清始终没有表态,仿佛所有的事情与他都不相干。“妈姆,你还有事么?没事,我也现在想休息。”见刘子清不愿意谈母子俩之间的纠葛,姑姑叹口气,便不再说。也是,如果别人说真有用,现在这对母子早就皆大欢喜,享受着团圆的幸福。姑姑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再叮嘱刘子清该注意的东西,便离开。
晚上的时候,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本来事先确实安排了人手轮流给刘子清守夜。不过,今天是刘子清醒来的第一天,所以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都想夜里照顾刘子清。姑姑和雨虹表姐自然主动让出,可许萱然,赵馨予,张倩可不会相让。按道理应该是张倩,虽然人家昨天刚刚守了一夜,但现在正是小两口温存的好时机。许萱然和赵馨予经过刘子清撞车这样一闹,原本心灰意冷的姐妹俩经过生离死别的一遭之后,现在怎么说也不愿意放弃。这不,各不相让之下,只好这仨一起来照顾刘子清。
刘子清头疼不已,现在说实话,他没那个心情。貔貅带来李媚儿的消息不是别的,是李媚儿去年寒冬为了给刘子清做过冬的冬衣,操劳过度,惹上风寒。现在已经病入膏肓,甚至家人已经给料理后事,准备好棺材和寿衣。刘子清急得要命,今晚就等着赶紧闭上眼,哪里管得了张倩等人。
哪知道欲速则不达,刘子清始终没能入眠,不仅如此,张倩,赵馨予和许萱然还以为刘子清是为了躲避感情纠缠,故意装水。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伊人守一边,就坐在刘子清的病床边。她们也不出声,就等着刘子清发话。好半天,刘子清没能进入梦乡,百无聊奈,不由睁开眼,准备平复喜庆。哪知床边的三位美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刘子清心浮气躁,“你们怎么在这?不是告诉你们今晚我不需要人守着,你们都回去吧。”
见刘子清一点表示也没有,三女不由急了。首先沉不住气的许萱然问道:“刘子清你别装傻。”刘子清不明白她们现在到底在和自己打什么哑谜,“什么啊?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们说,都先回去吧。”刘子清忍住心中的那点不耐烦,他现在还不能表现心中的急躁和忧虑,要不然,别人绝对会以为他的精神疾病又加重了。最后肯定又闹的鸡飞狗跳,徒让人担心。许萱然见刘子清故意装聋作哑,急道:“刘子清,你说我们四个人现在到底怎么办?我实话说了吧,你住院的这些天里,我们几个的父母都来看过你。既然,你现在醒了,那你赶紧给我们一个交代。”
刘子清脸色一变,不过,转眼他想到或许现在是个好机会,正好将原本纠缠不清的感情债做个了断。刘子清看她们几眼,虽然心中多少愧疚她们,但刘子清决定还是说出心底话,“对不起,谢谢你们几天的照顾。赵馨予,许萱然,我们还是做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相信咱们以后肯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说完,刘子清又盯着张倩老半天,张倩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倩,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个能当断则断的人,所以给自己惹出一屁股的事。我不是个好男人,想必你爸爸妈妈也不肯将你交给像我这样不牢靠的人。我们还是分手吧。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起。”刘子清垂下眼颊,不敢看张倩。
出乎意料,张倩没有哭哭啼啼或者怒发冲冠,对刘子清大叫大骂。她响了老半天,微微一笑,让周围人一愣,“是因为你昨晚说梦话喊得那个姑娘吗?”刘子清心中一凛,“谁?”赵馨予和许萱然一脸震惊的往往彼此,原来和刘子清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刘子清心底渔南来还有别人。不由得,赵馨予和许萱然心里泛出一丝苦涩。
张倩还是像平常那样温柔的看着刘子清,轻轻地说:“是那叫媚儿的女孩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不经意听到的。”刘子清松口气,看来昨晚情急之下,也没有泄露更多的秘密。夜晚到意识,说出来谁信啊。加上刘子清本来就算半个疯子。这样一闹,大家绝对会以为刘子清真的疯了。想象一下刘子清的下场,我们仿佛听见一辆救护车一边波折警笛,闪光灯,一边朝市三院奔驰而去。
刘子清点点头,“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们的,只是?对不起。”许萱然沉不住气,也不理会一直拉着她的衣襟提醒着她的赵馨予,原本还以为刘子清醒来说不定因为感动而接纳自己,没想带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要是仅仅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心底有人了。本来就够伤心委屈的许萱然再想一想这三个月来家人的一直反对她和刘子清有来往,甚至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也对她吹胡子瞪眼的,许萱然忍不住泪哗哗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过,这位仁兄神经够大条,就算赵馨予也跟进,他也绝对不会心软,就是张倩这样也是。等等,收回前面的那句话。赵馨予怎么也跟着哭了,不对啊,哎哎,刚才不是很坚强的张倩怎么一边假装微笑,一边不知不觉的流着泪。刘子清狠狠地拍拍脑袋,李媚儿的事回去再说,不过,现在仨女人够他喝一壶。
许萱然哑着嗓子,红着眼睛,对刘子清说:“刘子清,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堪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求求你,你不要不理我?”看着许萱然有缘的眼神,刘子清那个头大,这丫的不是走火入魔了吧。这话也说出来,想来刘子清也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抛妻弃子,丧尽天良的事情。刘子清硬着头皮,狠下心,“咱们不合适,我不是好人,你看看我和这么多女孩子纠缠不清。花心大罗卜一个,你能遇到更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一旁原本咬牙呆着的张学友听刘子清这样说,突然像只发疯了的雌豹,立马站起来,狠狠地瞪着刘子清,“刘子清,你这个坏蛋,敢做不敢当。你既然不喜欢我们,呢为何当初不狠心拒绝我们呢?何必现在假惺惺的装做好人,你知不知道你玩弄了我们的感情。唔?唔?,你这个大坏蛋,讨厌鬼,干嘛骗人家。”赵馨予说着忍不住了,嘤嘤的又哭起来。
刘子清发誓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被车撞死。原本推脱不开,刘子清承认自己是有责任,不过还不是你们逼的。现在出事了,自己不过是和先前一样的处理方法,现在又被人说成玩弄她人感情的色狼。怎么想,刘子清也觉得这事情不该全赖在自己一人头上。虽然张倩的事时刘子清不对,不过暂时咱们可以将这事情放一放。不急,一个一个来。
赵馨予忽然扑上来,抱住刘子清。刘子清现在身上有伤,尽管赵馨予的体重很轻,可也不是断了几根肋骨的家伙此时能承受的。刘子清疼的脸都绿了,连叫的力气也没有。赵馨予泪眼朦胧的对刘子清说,她用异常坚定地语气告诉刘子清,“刘子清,我就是喜欢你。反正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要嫁我也只嫁给你。你别想逃,你也逃不掉。”刘子清听完之后,原本还是绿的脸这下全白了。许萱然见赵馨予这么勇敢的表白爱情,也从上来,脑袋挤挤,也说道:“还有我,你别想扔下我不管。”刘子清刚才惨白的脸色眨眼成了酱紫色,也不知是不是被许萱然刚才的猛冲弄上身子又或者别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见最大的竞争对手都主动投怀送抱,原本就担心这个色狼受不住糖衣弹炮的洗礼。(要不然刘子清干什么招惹这么多漂亮女孩子。)张倩也抛开羞涩,不过刘子清的左右两边都已经被人占领,情急之下,张倩翻身爬到刘子清的身上,不用想也知道张倩要说什么。刘子清脸一下子黑了,没等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反应过来,立马晕了过去。这什么事啊,要是旁人早就心脏承受不了,突发心脑血管疾病game over了,刘子清命大,只是承受不住心灵和肉体上的刺激,直接昏死过去。
刘子清好半天被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给摇醒。刚醒来,还没等刘子清说话,就看见她们还赖在自己身上,刘子清勉强说道:“你们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好累。”赵馨予等人方才想到刘子清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这样压在他肋骨还未接上的身子上,估计谁也受不了。几个小丫头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赶紧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好。刘子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就将自己给卖了。赵馨予,许萱然和张倩和有默契的不再问关于李媚儿的事情,刘子清还想编理由蒙混过去,这下正好既然她们不问,刘子清自然不会傻啦吧唧的主动提及。
玩闹一会,许萱然,张倩和赵馨予还算体谅刘子清目前是病人,所以在九点之前便服侍刘子清睡下。刘子清早巴不得睡下,没有再说什么,一夜无语。刘子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刚想起来,便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也昏昏沉沉没有精神。刘子清只觉得阳光很耀眼,不由自主的便伸手挡住眼睛。这时,又有人惊喜的问道:“子卿,你醒了啊?”不用想,刘子清知道这回又穿越了。
刘子清适应阳光之后,睁开眼,迎面就看见肖夫人,肖婉轩等人站在床边,虽然一脸惊喜可也挡不住眼梢的倦意。估计昨晚她们守了一夜,刘子清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精神。嗓子疼得厉害,心口好像火烧一样,眼睛也肿胀的,难受的要紧。见刘子清清醒过来,周围的人莫不松口气。但大家心底都有一股忧虑,刘子清昨天压抑不住心火,急火攻心,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这恐怕是将身子掏空了。年少吐血,纵是活过来,那也是短寿的痨命鬼,不是多福多寿的人。
肖夫人见刘子清起身,赶紧扶过来。周围人紧张的看着,文远等人被女眷隔着,不得近身,只能看到刘子清苍白的瘦脸,心里暗暗焦急却没法上前问问以探究竟。刘子清喉咙干得厉害,哑着声音,伸出手,断断续续的说:“水?水?”肖夫人立马让丫鬟给刘子清沏杯枫露红茶,刘子清刚刚勉强喝上一口,没想到忍不住胃中翻江倒海的恶心,喉间一甜,又吐出一滩血水,血迹里混杂一丝黑色。
众人顿时慌了,没了主意,肖婉轩当场就吓得哭起来,幸好肖夫人和柳氏,李氏镇静自若,赶紧吩咐家人将太医院的御医招来,又让丫鬟重新端来一杯给刘子清漱口。刘子清觉得将压在胸口的淤血吐出来,整个人都精神过来,不由在心里腹诽,刚刚品味到身体骨骼断裂的“温馨”快感,这下又得体验一下急火攻心的“快乐”感受,人品还真的很高。
刘子清刚刚脑袋清醒过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急忙抓住肖夫人的手,问道:“肖姨,媚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肖夫人显然不想让刘子清担心,故意支支吾吾说了一些媚儿现在很好,无关大碍,很快康复的宽心的话。刘子清虽然并不是很相信,但心底多少还是放松下来。不一会,太医院的太医就肩背着医箱急匆匆的跑过来,来不及歇口气就赶忙给刘子清把脉。皱着眉,看起来苦思冥想好半天,终于确定刘子清现在身体无恙,只是虚弱些,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好。这下整个屋里的气氛一变,大家脸上露出笑容,喜气洋洋的,除了肖夫人和肖婉轩之外,个个都在感谢上苍。说不得择日就要到相国寺烧香还愿。
肖夫人担心刘子清现在身体虚弱,受不住众人打扰,又想赶紧去帮刘子清去讨要几副休养的药方,因而便带众人离开。肖婉轩本来还是不乐意的,不过刘子清现在的精神确实差了些。她不好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只好随肖夫人离开。肖夫人又吩咐粉蝶几句,这便走出梨花厅。
粉蝶昨晚被刘子清吓得要命,刚刚见刘子清眯着眼睛,微笑的摸摸那个怪物硕大的脑袋,没想到眨眼间刘子清就吐血晕倒。等玉淑公主等人拥簇的将刘子清送回来,本想赶紧服侍刘子清,却哪知闻讯赶来的太太们根本没让粉蝶近身。粉蝶站在一旁不好插手,整整在刘子清房间门边站了一夜,心底早就积攒许多委屈。现在太太们走后,没等来到刘子清床边,却看见刚才人多时没见着的怪物不知何时已经蹲在房门前,对着粉蝶低吼,张开嘴露出森森利齿,不让粉蝶上前一步。
粉蝶捂住嘴,不敢尖叫,生怕吵到房间里还在休息的刘子清。房间里德刘子清听到貔貅的吼叫,“貔貅,乖,别闹了。过来。”貔貅听见刘子清的呼唤,赶紧跑过来,在刘子清床前摇头摆尾,讨好的拱拱搭在床沿的手。刘子清失笑的抚摸貔貅的独角,不过,貔貅还未成年,独角才刚刚长出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粉蝶慢慢的走进来,一脸惊惧的看着貔貅,刘子清对她笑笑,对貔貅说:“不要吓粉蝶姐姐,不然,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说完,脸刘子清都不禁笑起来。粉蝶这才壮着胆子来到刘子清的床前,貔貅一反常态,没有对粉蝶横眉冷对,反而像只大狗舔了舔粉蝶的手背,把粉蝶吓得差点失声尖叫。
刘子清抿着嘴,忍住笑,虽然漱过口,也喝了一杯热茶,可刘子清还能闻到嘴里那股腥味,刘子清让粉蝶给自己端来一杯热茶。粉蝶端来热茶,放在茶几上,有端来一把椅子,粉蝶面皮薄,可不敢像肖夫人等人那样坐在床沿。粉蝶小心翼翼的扶起刘子清,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竖着放在刘子清的背后,好让刘子清舒服一点。让刘子清有些意外的是,粉蝶还拿来一只小巧的汤勺,竟然用着汤勺一口一口将茶水喂给刘子清。弄得刘子清不好意思,微红着脸,吞下粉蝶的好意。可以察觉刘子清惨白的脸难得的一丝绯红,粉蝶一下涨红了脸颊,低着眼,不敢再看刘子清。貔貅搞不懂他俩,刚刚将一些点心偷吃的它,现在又累又乏,已经趴在床傍睡着了。
刘子清为了打破尴尬,问了昨晚的事。粉蝶没有隐瞒,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刘子清。刘子清有些动容的是,贾宝玉竟然在这等到半夜,知道贾府派人前来将他与众姐妹接回去。而妙玉和端木紫瑶就在肖府住下,由于端木紫瑶自小受不得风寒,所以三更便被人劝下暂且休息。妙玉则在肖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小佛堂里为刘子清祈福念经,让刘子清肖感动一把。最让刘子清吃惊的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玉淑公主竟然也在这里守了一夜,在刘子清醒来之前,迫于宫里的规矩不得不回宫,不然,估计会在梨花厅一直等到来之前醒来。
可能见刘子清的反应不够大,粉蝶深深地看刘子清一眼。突然粉蝶幽幽的问道:“公子,是不是还挂记那位媚儿姑娘。”刘子清没听出意思来,点点头,一想到李媚儿,刘子清不由皱下眉,忧虑地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粉蝶宽慰刘子清,她知道那封书信上说李媚儿已经不行了,已经熬不过入夏,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长安到奉天的路已经被大雪封住,至少得等十天才能通行。看看刘子清攥紧的手,粉蝶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粉蝶飞有些打趣的说道:“公子,昨天见玉淑公主担心你,那些下人都在低低私语说你被公主看中了,要当驸马了。”刘子清没反应,全然当做空气。笑话,驸马这可是最尴尬的角色,纵然有满腹的才学,可仕途上根本不能寸进。一般有识之士绝对不会贪图这个表面光鲜的空壳子,更何况隋唐时公主只是政治的附属品,加上公主大部分都品行不端,经常给老公戴绿帽子,史学上素有“唐乌龟宋鼻涕”之称。刘子清可不想被无端的盖上一个乌龟壳。
粉蝶有些好奇的看着刘子清,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很有骨气的对驸马之内不屑一顾,不由粉蝶暗暗对刘子清又有些崇敬。可哪知道刘子清这厮根本就是不想和这些事情掺和在一起,一句话粉蝶就是有点一厢情愿,将这个混蛋想象的过于完美。杯具,只能这么说这个小丫头。
就这样,过一会,粉蝶也担心刘子清的精力不济,服侍刘子清睡下,便退下,准备到肖夫人拿药方,再到管事的那按配方拿药,然后就到厨房小药炉旁给刘子清煎药。煎好,刚刚叫醒刘子清,服侍刘子清喝下,正巧端木紫瑶过来看看刘子清好了没有。肖婉轩也乘机过来,还带着荷叶玉羹汤给刘子清补补身子。刘子清谢过肖婉轩的好意,本来刘子清还以为妙玉会过来探望。哪知一问,才得知妙玉今天早上听闻刘子清已经醒过来,身体没有大恙,就收拾东西,回去了。不过这一问,肖婉轩醋意大发,要不是见刘子清现在生病加上刘子清不是很搭理她,估计早就闹翻天。见他俩冤家模样,端木紫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然而,端木紫瑶恐怕是将事情看得太简单。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