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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芳儿的姑娘倒没有再多说什么，问了问莫敏还有什么需求后，就直接退了出去。她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这一份安静倒是很像秦云，这也就难怪林立会把“红豆”都交给这个新手来打理了。
十分钟似乎很是漫长。莫敏坐在那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起秋何况和边缘早上都曾发过来一条信息。秋何况说他现在已经调职到了杭城公安局，再加上边缘请了助产假，所以，他一下子多了许多事。不能够去学校为莫敏庆贺了，不过他约了莫敏这个双休日一起去看边缘和丁澹云。边缘呢，干脆利落地拍了一张丁澹云大着肚子的照片，然后在后面用极其夸张的字体写了几个字：孕父真忙，见谅。
莫敏看着丁澹云那幸福的模样，不由地笑出声来，她想，这个双休日和秋何况一起去看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林立静静地站在门旁，“小敏，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
莫敏的笑便僵在了脸上，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该继续坐着，也不知道该继续笑着，还是该把那笑容收起来。
她从来没有在林立面前如此尴尬过，就算在美国的那个会议上，她也能够沉着地应对着林立脸色的冷俊，而此时，她的好心情，竟没办法在林立的笑容里消逝，似乎林立的笑是一种极好的连续剂，硬是让她把好心情给持续起来。
那么，就笑笑吧。
莫敏听到自己说。
她这么一想，笑意便从嘴角溢了出来，竟然一点也不困难，似乎这笑本就是自己想要的笑，似乎面前的这个人才是让自己笑起来的主要原因。
“这丁澹云？”林立侧过脸，看着莫敏摊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看起来快要生了。”
“嗯，听边缘说，预产期是下个月的十八。”
“十八，好日子。”林立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点依恋，手已经伸了过来。
莫敏连忙把手机屏幕给按灭，然后又把手给缩了回去。
她现在更不能有任何的暗示给林立，让林立以为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虽然沙烈夫最后说，一切都平静下来后，还是会促成她们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在一起生活。可是莫敏却早已经放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你把小米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莫敏突然间正颜说起公事来，林立一怔后，就在莫敏的对面坐了下来。叫芳儿的姑娘已经又送来了一份咖啡小饼，低眉顺眼地放在林立的面前。
“芳儿，你去看看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要是处理好了，把那个叫小米的姑娘叫过来。”
芳儿依着林立的吩咐，退了出去。
林立端起了咖啡，微微地尝了一口，眉头却皱了起来，同时，嘴巴砸吧了一下。
莫敏知道，林立眼前的那杯咖啡没有加糖块，林立向来喝咖啡都要加糖，这没有糖块的咖啡他喝起来自然是觉得苦的。看来，这个芳儿也只是跟着林立不久，并不是很熟悉林立的喜好。
“那几个姑娘表现不好吗？”看林立又沉默下来，莫敏决定主动追问。
“也不是不好，漂亮的女孩总是受人欢迎的，当然也就极容易制造点纠纷出来了。”林立拣起面前的一颗话梅，在嘴里含了几口后又吐了出来。
“噢，你的意思是她们和客人起纠纷了？”
“小敏，你要知道，她们和一般的服务员是不一样的，她们在蝶恋花里受到的培训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们习惯了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一就是她们年轻貌美的本钱，第二，就是武力。”
莫敏听林立这样一说，心头倒是一紧。这么说，这惹事的女孩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
“还好，苦主是林氏的一个老朋友，我劝住了他，他才没有报警。不过，他提的要求也挺奇葩的，不知道你们的小米是怎么处理的。”林立说着，又一次端起了杯子，不过他停顿了一会，伸手去桌上的小盒里拿了几颗方糖，放了进去，“有时候想要改变是好的，但改变后能不能让自己适应就是个问题了。看看，我还是离不开这块方糖。”
莫敏知道林立在借着方糖说事，她也不说话，只在想那姑娘到底闯了什么祸，对方竟然要报警，更在疑惑对方究竟提了什么样的一个要求，林立都不能自己做主，非得让小米过来处理。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米走了进来。
“事情处理好了？”不等小米说话，林立已经开口问道。只是他此时的身子半侧在沙发椅上，一幅闲情逸致，完全是看热闹的语气。
小米朝他望了一眼，又转向莫敏：“对方的要求有些苛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走法律程序？”
“伤得很严重吗？”莫敏不由地有些紧张，连忙问道。
“还好，就是那里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对方说，医生开了个证明，证明这一脚造成的伤害很大。”小米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解恨的味道，她甚至于嘴角还极快地往上扯了一下。
“为什么要踢他？”
“好像在包厢服务时，客人有些毛手毛脚。”
“也就摸了一下脸而已。”林立插嘴着，身子更慵懒地躺了下来，眼睛却十分有神地看着莫敏。
莫敏狠狠地瞪了林立一眼，心里恨不得将林立的那张俊脸给“摸”上个几百回，摸烂了最好，他就不会再说摸脸是件平常的小事了。
“她们又不是没被摸过，更龌蹉的事情都做过啊。这些姑娘，以为离了蝶恋花就能洗白白了。”林立是完全没有在意莫敏那比母狼还要犀利的眼神，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林总，请你尊重一下你自己。”小米已经在一旁高声喊道。
“我……”林立被小米给抢白得有些难堪，再看莫敏，投向他的眼神里也全是愤怒，自知刚刚自己是失言了，连忙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衣襟：“其实我也希望她们都能获得重生，但是，你们要知道，摸她脸的那个客人曾经是她的常客。他们哪里知道这蝶恋花的姑娘们都已经从了良了啊。”
莫敏转过脸，用询问地目光看着小米。
小米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原来天使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