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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林氏的先祖们,带着那三件宝物,从万里之遥的地方搬迁而来。自从在这里建村立户定居下来之后,那三件宝物便一直由历任村长所保管,代代相传,以此作为咱们的镇村之宝。历代先辈们,为了守护此等宝物,可谓是费尽了移山心力。可是到了你们这一代,不但没有尽心尽力,做好监管之责,反而来个监守自盗。你们这样做,可谓是咱们溪木大村大大的罪人!你们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先灵们?”
“对,想我林氏先人令糊葱老人家传下来的东西,定是非同小可。故老相传,这套宝物之中,藏着一个大秘密。其中包含着富可敌国的宝藏,无双的智计以及无上的武功秘谱。如今这一套镇村之宝不在了,这一个天大的秘密,从此以后,恐怕是永远都无法解开的了。”
众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整个会场之上,就如同一窝被人捅散了的野蜂般,乱哄哄闹成一片。
这时,坐在一旁的赵姓家族之人,可就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只见赵家强从人丛中站了起来,满脸讥嘲地道:“什么敌国的宝藏,无双的智计,无上的武功秘谱,依我看,全属无稽之谈。我劝你们这些姓林的人们,就别做你们的春秋大梦了。尤其是你们嘴中所说的那个叫什么‘令糊葱’的,他究竟算是哪根葱,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咱们溪木大村的先民中,有过这一号人物!”
这时,场会中姓林的一众村民,听赵家强竟敢辱及他们的先人。于是无不群情激愤,纷纷指责起他的不是。
赵家强看到村中那些林姓的人们,把茅头指向了自己,却也不惧。
只听他继续说道:“为了你们姓林的所谓什么‘镇村之宝’,平白耽误了大家这么多时间。你们这些姓林的人们,要继续闹个没玩没了,就由得你们继续闹下去。我姓赵的,可没有这个闲工夫陪你们瞎闹。我家中的那几头黄牛,还等着我去放呢!”
说完,在大家的叫骂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场而去。紧接着,村中其他那些赵姓的村民们,也都纷纷离开会场,回家去了。
舍长林友龙,眼睁睁地看着赵姓众人们一个个的离开会场,知道这次村长换届选举的事,又一次告吹了。便也只得扶着前任老村长林昌元,在群众们的冷嘲热讽声中,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村民们看着村长都已经走了,也就在一片叫骂声中,各自散去。
林清风与林少华好久不见,便一同到林少华家,陪着他的家人们,一起吃了顿早饭。
席间,两人一起回忆起儿时,大家一起在山上放牛,打扑克、一起唱歌的快乐时光。那时,他们整天无忧无虑,是那样的开心自在。
想及自从林少华初中毕业不久,就到了外面去打工。之后,林清风又到楚师读了三年,接着又到通海打工。
直到现在,二人之间,都没有见过几次面。想起这些,二人心中,都不免生出吁嘘之叹。
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以及生活的无奈。试想,人生在世,又有谁能逃得过呢?
回到家后,林清风与父亲一起,到田间劳作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干到日落西山,倦鸟归巢之时,他们才收工回家。
吃过晚饭后,林清风向父亲再次谈及今天早上开会时,村民们为了溪木大村那套“镇村之宝”而吵闹的事来。
林绍海便给他说及关于溪木大村的祖先,以及有关这一套“传世之宝”的来历。
事情还得从明朝末年说起。
话说那时候的林家一位先人,并不像现在他的后人们般姓林,而是复姓令狐,单名一葱字,唤作令狐葱。
令狐葱的父母,均是同一个著名江湖帮派之中,武功超类拔萃的人物。
就在令狐葱还不满一岁年纪的时候,他的父母所在的那个武林帮派之中,由于在武学方面的主张发生了严重分歧。逐渐分成了两个派别。
其中,令狐葱父母所处的那一派,主张以练剑为主,以练气为辅;而与他们站在对立的一派,则又主张以练气为主,以练剑为辅。
由于两派主张不一,各抒己见,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两派之中,便开始有一小部分人,私底下约好,双方比武较技,各自在手底下见真章。
慢慢地,这种私底下的小打小闹,便逐渐发展成为公开化的比试,比试的规模也逐渐大了起来。
这种态势,发展到后来,便演变成了双方一些主要人物之间的比试。
到最后,竟发展至两个派别的重量极人物,共计上百来人。双方约好日期,来上一场大规模的比武决斗。
结果,大家在那一场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试中,以主张练剑为主,练气为主的,令狐葱父母所在的那一派的失败而告终。
但是经此一役,双方的元气大伤,主要成员更是几乎死伤殆尽。而令狐葱的父母,更是在那一场惨烈的大比武中,不幸双双身亡。
令狐葱的父母,在那场同门相残的比武争斗中,双双身负重伤。为了能使令狐一脉的香火不至断绝,保住他们家这一唯一的骨血。令狐葱的父亲,便拼了命般地挡住了,向她们夫妇俩疯狂扑来的对手。让她妻子得以减轻压力,最终杀开一条血路,脱出重围,逃下山去。
当时正值隆冬时节,令狐葱母亲的身上,已受了多处重创。当她拼尽全力,奋力砍伤几名一路尾随而来,试图截住她们母子的几名同门高手之后。带着她那不满一岁的孩子,又竭尽全力地跑过了几座山头之后,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早已是摇摇欲坠的身子,从马匹上一头栽倒下来。
幸好小令狐葱的母亲,在倒下前的那一刻,神智上还保持着一丝清酲。她在自己倒下时,竭力让自身扑倒在地上,使后背朝上,那样才可免得自己倒下的身子,压到孩子身上。否则的话,孩子一头先落到地上,自己再压上去的话,孩子完全有可能当即生命不保。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从孩子的哭叫声中悠悠醒转过来。
而此时,她由于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再加上之前的一阵狂奔,已是到了气息掩掩,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想到背上背着的孩子,才勉强使她坚持到现在,逃到这里来。
此刻,她想到丈夫为了保护自己及怀中的孩儿,身陷同门的重重包围之中。现如今,他定是难以身免的了。
而自己现下这般情形,也是不久就将离开这人世的人。
想到不久便可追随丈夫而去,心中自是无怨无悔。但是一想到他们的孩子,这般稚嫩的身子,在离开父母之后,又如何能得以生存下去。
一时之间,使她不由得心,如刀搅般痛楚起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孩子,把他搂在怀中。在她的心中,对着这苦命的孩子,实是千万般的不舍。她低下头来,嘴唇雨点般地亲吻在孩子粉嫩的面颊上。眼中泪水涔涔而下,滴在了孩子的脸上,衣上。
她在悲痛之余,忽然想到,自己死了之后,如果这孩子侥幸得以不死,活了下来,长大成人之后。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一直以来,对待自己情深爱重的丈夫。如果这件事情都没能办妥,自己岂不是成了令狐家大大的罪人?
当时,母子俩正身处于一片陡峭的山崖之处。她想,自己死后,如果孩子爬到山崖的边沿时,万一摔下陡峭的山崖,哪里还有命在。
可是以自己现在这般虚弱的身子,再也没有力气背着孩子,离开这片危崖。
于是,她又从身旁的树丛中,勉力扯下几段藤条来,将孩子捆了个结实,缚在一株老松的树干之上。
在此时她的内心深处,只有虔诚地祈祷,希望有从此路过的好心之人,在孩子断气之前,救下自己这可怜的孩子。
她做完这地切之后,才在自己弥留之际,想要将孩子的身世来历及姓名,清楚地记载下来。
然而,一时之间,又哪里去找寻纸和笔。
她也想过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布片上写成血书,塞在孩子的怀里。可又恐时间一长,未能保留得长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再说,她有一种预感,那就是留给她所余生命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写那么多的字了。
于是,她决定拣最重要的事情来做。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在布片上交待其它的事。
想到此,她便狠下心肠。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也顾不了孩子因疼痛而发出的,那一阵阵令她心碎的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孩子的稚嫩的肩头处,刺起他的姓名来。
可是,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才刚刚在孩子的肩头上,刺下了“令狐”两字,便再也无以为继。她只来得及最后看了孩子一眼,便在孩子那令她肝肠寸断般撕心裂肺的啼哭声中,仰身滚下了陡峭的山崖。
一天,一对年轻的夫妇,经过一座山峰之时,遭遇了一小队狼群,共有七八头之多。
夫妇俩又惊奇地发现,在群狼之中,竟有一个小孩夹杂其间。
只见他衣裳褴褛,蓬头垢面,赤着双脚。 天地间—蝶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