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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风的日子又在闷闷不乐中度过了二十多天,清风娘看到儿子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这孩子怎么上了中专分数线都不高兴,难道是为了录取的事担心?但问了几次都没问出个子卯寅丑来,也就没再问下去。之后,乡邮递所来通知说让林清风家去领包裹。至领回来一看,原来是楚雄民族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全家人都为他感到高兴,唯有林清风仍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接下来,家中忙着为林清风筹办筵席,家中的三亲六戚齐聚林家,纷纷送上贺币和祝福。在亲朋的道贺声中,林清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在一片亲友的祝福声和家人的嘱托声中,林清风踏上了驶向楚雄民族师范学校的客车。
到了楚雄客运站刚下车,就看到客运站的门口有一群学生,旁边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学”的字样,原来是楚雄民族师范学校高年级的同学到车站迎接新同学来了。他们问明了情况后,立即争着为林清风提行李,这让林清风的心里感到了无比的温暖。就这样,林清风等一干新生,在楚师高年级同学的热情接待引领下,一路来到了楚雄民族师范学校。
来到学校,林清风又在高年级同学的引领下,认了自已所在的二二五班和五零五宿舍。一切安置妥当后,已是下午四点多。闲着无事,林清风就独个儿在校园里到处走走。楚师校园真大,比龙街中学差不多要大上十倍不止,整个校园既整洁又美观。一进入学校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左边是一栋体育大楼,右边是一座花园,园中各种鲜花竞相开放。花园的中心位置是一个曲圆形的荷池,池中铺满了田田的荷叶。在碧绿的荷叶中,点缀着粉红的荷花,微风拂过,不时送来阵阵若有若无的清香。池中有许多颜色各异的锦鲤,不时流连相戏于荷叶之间。花园的西边是学校的艺术大楼,一前一后两栋教学大楼正对着学校大门。足球场位于学校的正西边,光是这个足球场就差不多有整个龙街中学那么大。篮球场在校园的西南角,位于足球场的上方,可同时进行六场篮球比赛。由足球场登上篮球场,要走二十多级高大的台阶。两栋教学楼之间有一个小型的植物园,园中还有一些反映楚雄彝族人民风俗文化的浮雕。教学楼的东边是医务室。沿着学校主干道往左拐,上一个三十米左右的斜坡,就到了女生院,男生院则位于女生院上方五十米左右,之间要经过三处阶梯。男生院和女生院之间是学校的食堂。整个校园呈三级阶梯状依山势而建,显得井然有序,大气而又不失情趣。
到林清风把整个校园大致转了一遍之后,不知不觉一个多钟头过去了。吃过下午饭后,林清风早早地来到他所在的二二五班教室,教室里也有了一些同学。林清风找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翻了一本书胡乱地看起来。
过了一会,他似乎觉得身边多了个人,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几乎使他惊呼出声来,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是她---陈玉露!这一意外的惊喜几乎使林清风想大哭一场,又或是晕过去一般;又想张开双臂,紧紧地、忘情地抱住她。然而仅只想想而已,事实上当然不允许林清风这么做。且不说当时他们都还是学生,学校的规章制度极严,就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要林清风这么一个腼腆的人有这样的举动,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来的。要知道当初林清风虽然对陈玉露有多么的爱恋,但他始终都没有勇气向陈玉露表明心迹。正当林清风“心头鹿撞”的时候,陈玉露伸手向课桌边沿指了指,示意他坐到课桌的另一边。林清风急忙向边上挪了挪,陈玉露就在他边身坐了下来。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坐在身旁,鼻中不时飘来陈玉露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幸福、激动、惊喜、疑惑等一系列复杂的心情在林清风的心中翻腾,头上竞又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正在这时,一位和蔼的中年教师进入了教室,先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又让同学们作了自我介绍。原来这位和蔼的中年教师姓罗,就是林清风们班,也就是二二五班的班主任。林清风好不容易才勉强使自己起伏不宁的心绪平静下来,轮到自我介绍时才不至于闹笑话。倒是陈玉露作自我介绍时,显得非常轻松自然。之后又在罗老师的组织下宣布了班干部,陈玉露被安排做文艺委员,林清风当任宣传委员。
下晚自习熄灯钟响过之后,由于大家彼此之间还不熟悉,因此很少有人说话。林清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陈玉露的突然出现,在他心理上造成的震撼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正在他心中对与陈玉露继续在一起的事不再抱任何希望时,陈玉露却又如梦幻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直至现在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心理上巨大的起伏反差,让任何人的心情都无法平静。她不是说喜欢游山玩水,要报旅游方面的专业吗?为什么又到楚师来了呢?林清风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心想今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向玉露问个明白。但想到今后的三年学习时光又可以和她一起度过,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想着想着,不觉甜甜睡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是入学新生紧张而又艰苦的军训岁月。林清风咬紧牙关,坚持了过来,整个人累得腰酸腿痛,他观察陈玉露时,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肤色明显黑了些。林清风瞅了个空闲,悄悄地问她道:“玉露,军训这么苦,你能吃得消吗?”陈玉露笑道:“在你心中,我是那么娇气的人吗?”林清风道:“没有,我想再问你个问题。你不是想报旅游专业的吗?为何改变主意报师范呢?”陈玉露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道:“偏不告诉你!”边说边跑开了。陈玉露的举动又弄得林清风一头雾水,不过只要想到从今往后又可以和她在一起,林清风的心中不禁满是甜蜜。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林清风同班里的同学们混得很熟了,特别是和他的舍友们关系非常融洽。五零五宿舍的室友们异常团结,大家都是集体荣誉感很强的人,谁都想为宿舍争光,不愿给宿舍抹黑。宿舍内务整理得井井有条,每次都能评到“优”。舍友们有来自姚安的周臣、武定的张荣华,张玉权、大姚老乡宋江、楚雄子午的李幼红、牟定的肖鹏和王遥尧共八人。林清风喜欢踢足球,经常挤出中午空闲时间同班上的足球精英们一起,向其他班级挑战。下午饭后,有时和同学们去逛街,但大多数时间则是去学校图书管租书看。正好陈玉露也爱看书。他们喜欢到学校的花园里,在幽静的环境里,享受着阅读的乐趣。林清风和陈玉露之间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也很享受着这种感觉。慢慢地,林清风不再那么腼腆了,他们开始约定看书的时间。两人坐在花园里的同一条石凳上,彼此之间挨得很近,不时分享一些读书的见解和感受。看书累了,则在花园里悠闲地散散步,呼吸着园中清新的空气,到荷池处欣赏一池的荷花及池中鱼戏的情景。每天吃饭的时候,陈玉露总会把饭打好,端到林清风面前。他们的饭菜票长时间以来都是陈玉露保管,陈玉露自己打得很少,林清风的饭菜却颇为丰盛。惹得大家对林清风羡慕不已,都说自己的女朋友要是有一半及得上陈玉露就不枉为男人了,林清风也常常因此而自豪。刚开始时,林清风不同意她这么做,劝她也多吃点,陈玉露总是说:“我们女孩子吃多了会长胖,倒是你运动量大,吃少了身体会吃不消。”林清风很是感动,不忍拂了她一番好意,也只好同意了。一直以来,两人心中都充满了两心相悦的甜蜜感觉。林清风与陈玉露相恋的事,同学们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中专生谈恋爱的事彼彼皆是,只要不过分,不被政教处逮到,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快乐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三年时光马上就要结束了。在林清风和舍友们的共同努力下,五零五宿舍又一次被评为“文明宿舍。”大家心里都十分高兴。“如何花费这三百元的奖金呢?”舍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本周六不正是林大嫂的生日吗?不如……”舍长肖鹏提议到。“对!对!就这么办。祝林兄和林大嫂良缘早定、早入洞房、早生贵子、早……”大家开心地大笑起来。林清风被舍友们的兄弟情谊深深感动了,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周臣也道:“林兄就别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了!”就这样,晚自习期间,林清风把舍友的的提议悄悄向陈玉露说了。三年来,他们一直是同桌。陈玉露想了想,自觉很是难为情,但又不忍拂了大家的好意,犹豫再三之后,终于同意了。于是,在周六的下午,舍友们在校外的小餐馆里定了一间包厢,陈玉露也叫上了她很好的姐妹,大家高高兴兴地聚了一餐。席间,男同胞们开怀畅饮,陈玉露和她一起来的姐妹们则只浅尝辙止。大家还把林清风和陈玉露抹了个大花脸,逼着他们老实交待当初是如何认识的。林清风被逼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交待。陈玉露则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子,低着头不敢看众人。“来,让他们当着大伙的面抱一个,你们说好不好?”李幼红大声提议,顿时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借着几分酒意,林清风倒觉得没什么,陈玉露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个脸。:“你抱是不抱,你不抱我可要抱了!”陈玉露的姐妹们嘻嘻哈哈地把她硬拉起来,突然使劲朝林清风一推。陈玉露不防之下,被推得撞到了林清风的胸前,林清风伸手把她轻轻搂住了,陈玉露羞得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大家。“亲一个!亲一个……”张荣华又提议到,当然又得到了损友们的一片热烈的掌声。陈玉露这次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把头抬起来了。林清风知道她面子薄,便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林清风感到玉露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忙把她搂得紧了些。这是他第一次把玉露搂在怀里,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甜蜜,又是幸福。之后大家倒没有再怎么为难他们了,生日宴会尽欢而散。
正当林清风和陈玉露沉浸在快乐的校园初恋里光时,突然,学校向同学们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今年起,国家不再对师范类学生包分配工作!林清风和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惊呆了。大家的情绪都一下子沮丧到了极点,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不返。有的同学抱头痛哭,有的自暴自弃,甚至借酒浇愁的也大有人在。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楚师校园,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清风,你想报什么专业?”“我想过了,报楚雄师范好些,一来有把握,二来嘛,就是我喜欢教书。”“教书好!教书好!任何时代都少不了教书的,是铁饭碗!”三年前父亲和自己的对话犹响在耳。可现如今,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林清风的情绪可说是一落千丈。他找到陈玉露,见她的心情也十分沮丧,只好勉强安慰她几句。就这样,林清风和同学们,在悲观失落的情绪中等到了毕业。拿着大打折扣的师范毕业证书,无精打采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林清风和陈玉露并排走着,在就要离开校园之际,想起三年的快乐时光,心中产生了一份留恋之情。不知怎地,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代才子徐志摩《再别康桥》中的诗句来,随口吟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吟诵到此,想起自已和陈玉露读书累了,漫步荷池边欣赏荷花,看彩色锦鲤游戏池中的情景来。多少次,玉露清丽的身影倒映池中,惹得林清风呆呆望着池中倩影,竞看得痴了。想到此,不禁抬起头来,深情望向陈玉露道:“玉露,你就是我心中的新娘!”陈玉露本来就因工作无望之故,心中充斥着一股难以排遣的郁结之情,现又被他这种哀婉的情绪所感染,眼圈一红,不知怎地,目中玉珠顺着面颊滑落。随声接道:“寻梦?撑一枝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问道:“寻梦,寻梦,风哥,如今我们梦已碎,而今后的路又在何方?”林清风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是好,只好说:“玉露,天无绝人之路,今后无论有多大的挫折,我都永远和你一起承担。”陈玉露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心情略好了些,道:“风哥,在我们离开学校之前,我想再到花园里走走。”林清风于是陪着她走进了花园,园里依然花红树绿,缤纷绚烂,姹紫嫣红一片。他们双双漫步于花树之间,来到曲环的荷池旁。此时正值七月,荷花依旧旺盛,荷叶色泽墨绿,点衬粉白荷花,蜂蝶时时流连于花叶之上,鱼儿依旧游戏于莲叶之间。若有若无的荷香随风沁入鼻中,让林清风郁结的心绪着实消散了许多。再看陈玉露时,面色仿佛也不像先前凄楚。最后,两人都感觉有点乏了,于是来到他们平时看书的条形石凳上坐了下来。这方小小石凳,见证了他们三年来多少快乐而甜蜜的时光,两人都对这条石凳倍觉亲切。陈玉露问道:“风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选择报了楚师吗?”林清风听她现在提起,道:“是啊,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谜团,自那次问你没说,我就没有再问起过,要不是你现在重新提起,我竞差点给忘了。”“那你想过是为什么没有?”“我想是你也喜欢教书吧。”林清风说。陈玉露薄嗔道:“你呀,好没良心!”林清风不解:“天地可鉴,我林清风对陈玉露一片真心,若有半点假意,叫我……”以下的话没能再说下去,因为陈玉露知道林清风要说些什么,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说那样的话!”接着说道:“初中三年来,你的举止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刻苦、淳朴、节约,不像其他同学,把学校当成享乐的场所,丝毫不懂得体谅父母的难处。要知道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父母辛辛苦苦供我们读书不容易,做人不能丧失了最起码的良心。”林清风静静听着,觉得每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只不知跟她后来选择报师范专业有什么关联。陈玉露接着道:“那次你来问我作业,我心中着实欢喜。我心中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但要我主动接近你,我实在没有那份勇气。再说我们当时都处在紧张的复习阶段,怕影响了学习。当你来问我作业时,我着实欢喜。我想,我何不把这种情感化为学习的动力,那样既可以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对学习还有一定的好处。因此我最后提议,以后有作业方面的难题一起解决。事情果然像我想的那样,一个多月下来,和你在一起,由于经常讨论学习问题,不但没有影响到学习,学习成绩反而进步得很快。”陈玉露的脸上逐渐现出高兴的神情,似乎不包分工的忧虑也一扫而光。“可是一段时间下来,我发觉自己虽然尽量压抑自己的感情,尽量不去想感情的事。可是感情就像洪水一般,你越是压抑,越是翻涌。到我们分开时,我在你面前虽强颜欢笑,实则心中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我也能体会到你其实也和我一般,你当时忽然眼圈发红,匆匆离去,是怕在我面前哭鼻子,你说是也不是?”陈玉露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种顽皮的神情来,灵动的双眸俏皮地盯着林清风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验证自己的猜测一般。林清风忆及当时情景,确实如此。道:“你真是个机灵的女孩,什么都瞒不过你。后来呢?”“分开之后,我也着实难舍难分,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整天想着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直到我知道我们都上中专分数线时,心中已有计较。”“什么计较?”林清风急忙问。“就是无论你报什么专业,我就跟你报同样的专业。”林清风道。“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要报旅游专业的么?”“游山玩水固然令人喜欢,但若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山水再美又有什么意思?”“就这样,你为了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选择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专业!”林清风没想到玉露竟为自己做了如此大的牺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动地伸出右手轻轻揽住她的玉臂,说道:“我当时也想过和你一起报旅游专业的,可是发觉表格都已填好了,已经来不及了。”陈玉露对他这种亲密的举动似乎没有抗议,反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林清风略靠近了些,笑问道:“真的?”“千真万确!”林清风回答得斩钉截铁。陈玉露没曾想他当时也有过这种想法,心头不禁又是甜蜜又是欢喜,脸上竞激动得泛起一片潮红。陈玉露接着道:“由于我当时心中已有计较,悄悄和你填报了同一学校,心中放开怀抱之后,顿时觉得轻松无限,只是看着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心中不知偷偷乐了多少回,也甜蜜了多少回。”林清风假装不高兴道:“你还说,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呢!害我整天愁眉苦脸,我娘也不知为我当心了多少回。尤其看到你填志愿回去时那副嘚瑟劲儿,满面春风地回村里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上中专线后,再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呢!”“怎么会呢,不过害你难过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是报歉得很,小妹在这里给你陪罪了。”林清风顽皮地道“那就罚你一辈子陪着我,从今往后,乖乖当我的林夫人算了。”陈玉露脸颊顿时生出两片红晕,纤指轻点林清风额角,嗔声到:“你这个人,平时看着怪老实的,何时竞变得这般的油嘴滑舌。”心中却是幸福到了极点。眉头一动,计上心来道:“看你能说会道,我就考考你,看你是真聪明呢,还是只会油腔滑调。”“娘子请说,为夫洗耳恭听。”“又来了!”陈玉露抿嘴一笑,说道:“听好了,虫入凤中不见鸟,七人头上长青草。细雨落在横山上,半个朋友不见了。打四个字”。林清风略作沉吟,随即答道:“虫入凤中不见鸟是个‘风’字,七人头上长青草是个
‘花’字,细雨落在横山上当是个‘雪’字,半个朋友不见了就更简单了,该是个‘月’字,连起来就是‘风花雪月’,对吧!好浪漫的字谜。”陈玉露道:“真聪明,那你知道‘风花雪月’是哪个地区最负盛名的景观呢?”“这我还真不知道。”陈玉露道:“‘风花雪月’是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观,说的是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著名作家曹靖华游过大理之后,对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感慨万千,赋留风花雪月诗一首:‘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林清风道:“你知道得可真不少!”陈玉露:“那是当然,我虽然没有报旅游专业,但对山水却始终怀着一份向往之情。因此这三年以来,我利用课余时间,广泛地阅读了一些有关风景名胜的书籍。不是我夸口,做你的导游,应该绰绰有余。”林清风心想,原来玉露虽然报了师范,但对绿水清山却是一直心向往之。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她稍稍圆了一点心愿才是。于是道:“趁着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手头也还稍有剩余,不如我们就先不忙着回家,去把什么‘风花雪月’的游览一番,你觉得怎么样?”陈玉露一听说:“这感情好,也好散散心,稍稍排遣不分工带来的不快。不过以我们两人现在的经济实力,要把‘风花雪月’游个遍,实是钱有未逮。但若是游一游苍山洱海,则可勉而为之。”于是,两个年轻人说干就干,他们把行李暂时寄存在学校里。在朗诵“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诗歌声中,两个人离开了楚师校园,他们的声音里也不似先前那般忧郁。 天地间—蝶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