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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摩贝问道,眼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
“我确信。”亚眠肯定地说道,“如果可能,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你打算如何论处?”摩贝没有去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有意义,但显然不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东西,现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查一下南十字教与东真教沿海的港口。”亚眠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你查这个做什么?”摩贝疑惑,“跟你母亲还是枯叶有关系?”
“跟我自己有关。”亚眠回忆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是坐船来的斧岛,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从南十字教过来的还是从东真教过来的,但既然是坐船来的,就离不开海港,找到当初出发的海港城市,说不定我能想起点什么来。”
“是这个样子。”摩贝低吟,脑袋里开始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去给你弄地图吧,不过能弄到多少我不敢保证,只能是尽量多的给你弄来,这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图,而且去的人也不多,你……”摩贝有点担心亚眠的状态。
“我没事。”亚眠说。只是嘴上说没事,整个人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心事重重,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不少,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蒙月和摩贝都知道这不是战斗的原因,不是楼飞拓的原因。战斗和楼飞拓都只会让他更为壮实而已。
摩贝抬头看了蒙月一眼,蒙月摇摇头,转身去里间准备去了。
看到蒙月的去向,摩贝头大了起来。
“啊,那个……”他喊道。
亚眠从自己的烦恼中走出来,抬起头,看向摩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现摩贝持续地望着一个方向,他也向那个方向望过去,很快,他的神情也不自然了起来。
……蒙月在那里弄食物!!!
这真是要命,亚眠和摩贝两个互相看了几眼,相互之间交流着信息。
“我去,你在这呆着,你才刚刚回来,好好地休息下吧。”摩贝说,起身走向蒙月所在的厨房。
“呃,我知道了。”亚眠说,心下松了一口气,摩贝做的食物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起蒙月的来总要好多了。没有好的选择时,两个差点的里面选择一个较不差点的比较好,至少亚眠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这次也不例外。
厨房里,蒙月和摩贝好像说着什么,亚眠听不太清楚。
“大概是在说服蒙月吧。”亚眠猜测。
过了一会儿,蒙月出来了,似乎还有些不是太情愿。看到亚眠,她有些不自然,有些尴尬。
亚眠也有些不太自然,他和蒙月的关系最近有点……
“这个给你。”亚眠想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些万权面额的纸币递给蒙月说。
蒙月眼神一黯:“一定要这样吗?!”
“暂时先这样吧。”亚眠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当成替代品。”
“你不是替代品,你不是——”
蒙月还想再说,不过被亚眠给阻止了,他摆摆手,没有让蒙月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听下去,他不需要听动听的话,他要的是真实,他想要的真实。
“收下吧,我不想欠着你来着,当初就是从你那里借的钱买的单眼2步枪,现在我完成了楼飞拓的任务,暂时也不缺钱了,正好还你。”亚眠说。
“知道了。”蒙月笑着说,“那我就收下了。”
“嗯。”亚眠松了一口气,两个人一时间没有什么话说。亚眠背转身,看着窗外深水城的风景。
蒙月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双眸闪过一抹淡淡的落寂,只是一会儿,这抹落寂又很快被她给掩饰掉了。
“什么时候走?”她问。
亚眠回转头,看着蒙月,发现她又是笑容满面。
“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吗?!她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他感到很失败,有种颓丧感。
“一找到港口后就离开。”他说道。
“那到时候我送送你。”蒙月依然笑着说道。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亚眠说。
“怎么了,不让姐姐送?怕了?”蒙月说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怕什么啊?!”亚眠无比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时,摩贝的饭菜也做好了,端菜出来的摩贝看了两个人一眼,说道:“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吃了。”
“好。”两个同时答应了声,说完两人又相互看到一眼,只是很快的,他们又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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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港,亚眠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这个地方,但似乎每一次来,这个地方都会来个大变样。
如今的深水港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弹坑,到处都是废墟,有些地方还能看见未曾清理的血迹。斧岛的战争让一切非必要的东西都落了下来。
南十字教的联合舰队虽然只在深水港持续了一天的进攻,但却给深水港这个小小的地方带来了极大的破坏。还有港区城约自己的破坏,现今的船只都不能在深水港停泊,只有小型的近岸小船可以登岸。
海面上,有几艘船只停着,它们进不来,斧岛的栖安港也不适合它们这些海船。只有城约海军那种小体型,海河通用的那种船只可以使用,那种船只大多吃水只有两点五米不到,而深水港外停泊的船只又有哪一艘是小于三米的?都是大个头。
亚眠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向着小船走去。
“路上小心。”蒙月说道。
“嗯。”亚眠应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这段时间,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蒙月相处,想起蒙月一直以来的笑脸,他就有些不甘心。
“只有我一个人苦恼,这太不公平了,可恶!”亚眠心中埋汰。
“不要忘了我哦!”看着亚眠越行越远,蒙月高声呼喊着。
亚眠没有出声,他能怎么说?!亚眠默默地登上小船,向后挥了挥手,表示告别,他甚至有点不敢往后面看,他怕,他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只是,回去了又能怎样,他不想当个替代品,一想到自己是个替代品,他就不舒服,就心情郁郁。
小船缓缓地驶离岸边,载着一船人驶向不远处停泊的大船,那,是它的归宿,是它要去的地方,是它该去的地方,也是他要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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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亚眠依舷而望,深水港显得小了很多,那些破损也不太看得出来了,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不甚明了。
亚眠所在的船属于南十字教,是南十字教的船只,但它又不完全是南十字教的船只。南十字教的船只现在正在海上呢,它们要为在斧岛的入侵部队运送补给,那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近九万人的补给若说是一个小任务,那还有什么不是小任务。城约所有的军队加起来也只是比这个数字多了几万而已。
船只是属于南十字教阿尔塔王国的,只要是个对历史或是时事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阿尔塔王国和南十字教不对付,它们曾经还相互之间打过战,就是现在也是偶而的会有一些小冲突,只是南十字教教庭和阿尔塔王国方面都比较克制,没有扩大冲突。历次南十字教入侵城约,教庭方面都会在本土保留一支强大的军队,以防不测,这主要是防谁的,就算是一个瞎子也能明白一二。
身为南十字教的一员,也只有阿尔塔王国敢明目张胆的和城约往来,一点也没有顾忌。他和南十字教的教庭要顾忌那也是相互顾忌的,没有单方面害怕之说。
亚眠此趟要去的就是阿尔塔王国,他找到的港口城市并不是阿尔塔王国的,但从城约出发,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阿尔塔王国,到了那里后,再转道去其它地方。
数小时后,大船驶离深水港,开往大海,水天相连的大海。
亚眠站在船头,呼吸着新鲜的海水味,这味道让他怀念。记得前一次他还是一个小小的二等战士,穿着锁子甲,带着战刀和战盾远征绿盛岛。那时候,他还很有生气,想象着自己一天天的强大,想象着楼飞拓出现在那里,想象着自己出人头地,想象着自己在南十字教无尽的进攻中生存下来,想象着……
记得上上一次,他才刚刚成为一个二等战士没有多久,心中想的东西更简单,只想着赚更多的钱,吃好吃的东西,可能的话也像那些东真教的富人们那样穿上一次华贵的衣服,再弄个能住人的小屋,那就更完美了。那时候,他的追求真的很简单,现在仔细想想,真的是没什么理想与信念,不过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就那样子了。那时候的他虽然已经在城约呆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没有从东真教的阴影中走出来。
再上一次的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亚眠的怀念渐渐不再,他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他上上上一次在海上的事情,他想起了那些水手们对他所做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的遍体鳞伤。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亚眠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亚眠了,谁要是再这么对他,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不小的代价。
只是,她又在哪里,亚眠现在变得很想她,和蒙月之间闹矛盾之后他就变的这样子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想起她的好,他就忍不住的会这样。
“要是能和她在一起,该多好。”亚眠默默思念着,想起了她的好。
“若是没有她,我怕是已经死了,说起来,她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亚眠小声说着,海风把他的话带往远方,也不知她是否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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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眠,船长请你过去一趟。”正当亚眠望着海上的风景,惬意地吹着海风时,一个船上的水手跑来对他说。
此时的船只已经是在贫瘠大陆的附近了,有时候,极目远眺,还可以看到陆地,只不过那陆地并不是阿尔塔王国的陆地,他们离阿尔塔王国还有一段距离。
亚眠惬意的脸一收,有点不快地说道:”什么事?我可是交足了费用的,莫不是你们想赖?!”
“这可得问问我的战刀同意不同意了。”
亚眠右手抽出背上的战刀,左手把盾也拿在了手里,作好了战斗的准备。有了一次受伤的经历,让他对水手们,尤其是海船的船长印象极为不好。说是憎恶都不为过。早在上船的时候,亚眠就对船上的武力情况作了一个调查,虽然船上人不少,但武装人员除了他外就只有三人,这还是这艘船的船长的个人爱好,一般这种船是没有武装力量的。
一艘民用的船没事要什么武装力量?!佣兵的佣金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这样做通常是会引起法务人员的特别关照的。那些阿尔塔王国过来的船只基本都是没有武装人员的,只有那些城约的船只才会比较变态,可以说是艘艘有武装人员,不管是商船还是战船,哪怕是般渔船,上面的渔夫大多也是会杀人的……
有些城约商船上战斗人员的比例比之南十字教和东真教战船上战斗人员的比例还要高……
南十字教和东真教的人通常把所有城约的船只都称之为战船。她们这样子称呼也不算太离谱,毕竟城约的船只上面都有战斗人员,而且城约的船只都很小,要用大小去区分是战船还是民船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若是按南十字教和东真教的标准,城约所有的船只都是辅助船只或是民船,没有一艘是专用战船。
城约也不想这样的,他不是不能造大型船只,三大势力中科技最为领先的城约又怎么会缺乏建造大型船只的技术。就以科技而论,遗守城的某些生产真是比火星还火星,更不用说是南十字教和东真教这样的了。只是城约没有建在海边的船坞,他的船坞在内陆,那条连接船坞与大海的河流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河,大部分区段的航道深度都不超过三米。
吃水线三米以上的船?能建,建了以后窝在河道里,那是它不得不归的归宿。所以,城约没有一艘船的吃水线是过三米的,大部分“大型船只”的吃水线都在两米半以内。被南十字教和东真教说成小也就无可厚非了。
亚眠享受着大船的平稳,他不擅长海上作战,他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他不像布留痕一样晕船。
虽然他对海上的战斗不熟悉,但亚眠并不担心。现在的海况非常好,无风无浪,基本上就和陆地没多大区别了,他当然有自信了,何况只有区区三个武装人员,还是普通的那种,连个二等战士都不是,就算是三个一起上,对现在的他来说,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道菜罢了,所区别的也就是美味不美味了。
亚眠不担心,不代表水手不担心,船长可是让他把亚眠给请过去的。
“别,别,不要误会,听我解释。”看到亚眠有动手的迹象,水手急了,一个后跳就往后离了一段距离,隔着远远的对着亚眠说。他可是知道点城约的事情的,面前的这个船长要请的人武器装备不是一般的好,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船长说过,这种人不是那种城约的传承士就是那种高等级的二等战士,战力强的可怕。
亚眠看着水手眼中的恐惧,轻轻笑着,嘲讽道:“解释?那你跑那么远作什么?”
听了亚眠的话,水手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接近亚眠,只有区区几米路,他却像是有着数公里般,双脚不是走的,而是拖着过来的,同时,他还颤抖着,不比一个震动的棒子差,甚至犹有过之。
“说吧,船长让我过去做什么。”亚眠冷冷地说道,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只要水手的话不让他满意,他不介意让这条船成为一条鬼船。
“这都是什么人啊!”水手心中叫苦不已,小心肝那是跳啊跳的,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也不敢停下来,生怕一不注意,脑袋就搬家了。他现在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在风中飘,一点也没有安全感。
但他不能走。
“我走了他会杀了我吧!”水手拿眼偷瞧亚眠,想跑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心中大骂那个把任务推给他的人,同时,他也大骂自己,“为什么当时我就不想个理由推了这事呢?!我的小命啊,上神在上,千万别让这家伙发疯啊。”
水手老半天没有反应,亚眠更不乐了。
“问你话呢,听到了没有?”亚眠不耐地说道,手中的武器紧了紧,他想起了自己的那次死亡体验。
“还想杀死我?!真是不自量力!”亚眠的眼角露出一抹轻蔑,如果真的开打,他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杀光船上的人,这还是考虑全船的人一起视他为敌人的情况,实际情况肯定是要好上一些的,最不济,也不会比这种设想更差。 异界战争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