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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收割

异界战争狂想曲 饿食居 8383 2021-04-06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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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还想为他脱罪?”亚眠不屑地说,手上却没有松劲。

  “脱罪?!”楼飞拓大声地笑了起来,即使是身上的疼痛也不能让他止住笑意,“脱罪?我为枯叶脱罪?!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说!”亚眠怒道,枪口紧紧地抵着楼飞拓的脑门。

  “说,你要我说什么?”楼飞拓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痛的,“你说我为枯叶脱罪,我为什么要帮他脱罪,别忘了我可是一个背叛者,你追杀到这里不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背叛者吗?!再说了,枯叶他需要别人为他脱罪?他犯下的罪要多少有多少,但谁能把他怎么样,他有必要脱罪吗?!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没想到我死前还能够享受这么一回。真不知道我该恨你好还是感谢你的好。”

  “你不说是不是?”亚眠一脚踹在楼飞拓的身上,心里,一股强烈的不安弥漫开来。

  “呜!”“呜!”

  楼飞拓低声嚎叫着,滚来滚去,痛苦不已。亚眠踢得很重,完全没有在乎他的死活,他能感觉得出来,都是同一个道上混的,彼此都清楚,稍微一接触就能明白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想说是不是?”亚眠继续重踢,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楼飞拓则是痛得连声音都没力手发出来了。

  踢了一段时间后,亚眠感觉到累了,就停了下来。楼飞拓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但他看着亚眠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充满笑意,嘲弄的笑意。

  “把我踢死了也没用,就算你不动手,我也活不了了,不过你的谎话骗不了谁,只能骗骗你自己,哈,真是太好玩了,已经需要用欺骗自己才能够活下去了,哈哈哈……”楼飞拓虚弱地笑着,一点也没有为自己即将死去而感到悲哀。

  “我虽然就要死了,但我比你这个活着的死人要好多了,猎兵,你真失败!”楼飞拓说着,眼里那是一个瞧不起。

  “你说完了?”亚眠阴沉着个脸说。

  “说完了,哈哈,说完了。”楼飞拓死笑。

  “说完了那就去死吧。”亚眠把枪口对准楼飞拓的脑门正中。

  “来吧,来吧,可怜虫。”楼飞拓狂吼着,丝毫不惧亚眠的威胁。

  “砰!”

  在楼飞拓的刺激下,亚眠开火了。楼飞拓的脑袋炸开了一个洞,他再也不用担心怨灵的侵蚀了。亚眠没有立刻去收拾他所着意的战利品,而是呆呆地望着沼泽地的天际,不语。

  许久……许久……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他还是那么傻站着,一点也没有动的迹象。隐步衣、灵射弹、防弹背心都静静地躺在地上等着亚眠,等着亚眠去收拾他们,他们可是有着大价值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我没有记错,我没有记错!我肯定没有记错!!!是枯叶杀死了我的母亲,是他杀的,没有错!绝对没有错!!!”亚眠在这一个人也没有的沼泽地里自己对自己说着,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也没有结束地说着。

  ……

  夜晚在亚眠的念叨声中降临,湿湿的,但却没有一丝的生气,这就是怨灵沼泽的夜晚。极度的阴冷让亚眠从内流河状态中回转过来,缩了缩身子,他感到有些冷,瞳孔聚焦,亚眠打量楼飞拓的遗产,继承人当然是他亚眠大人无疑。

  一件隐步衣,一件防弹背心,两枚灵射弹,一具灵射弹发射器,一支单眼2普通步枪。东西不多,但除了那支单眼2普通步枪外,其它的都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普通货色。

  “发了!”

  本该高兴的亚眠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楼飞拓所说的话让他很是介怀,还有那幅画,那幅《我的母亲》,亚眠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倏地,亚眠想起了自己应该有个父亲。

  “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空旷的沼泽地里,亚眠低低的询问回荡着,不过却没有人能回答他,包括亚眠他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亚眠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感到一阵不舒服。他扒下楼飞拓的隐步衣和防弹背心穿上,隐步衣虽名为一件衣服,但是和衣服这种东西却是一点也不像,它是一组屏蔽装置的组合,穿上它之后,亚眠感觉不到周围游荡的那些怨灵了,想来周围的怨灵也感觉不到他。

  “双向的!”亚眠了然,心中略微有些遗憾。

  防弹背心没有因为亚眠的那一连串射击而坏掉,它一点事情也没有,原来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子,一点也没变,如果硬要加上一个变化,那就是拥有他的主人变了,它原先的主人如今正在怨灵沼泽的怀抱里乘凉,永远的。

  灵射弹和灵射弹发射器亚眠暂时用不上,他现在的能力还不够,用不了这好东西,扫了几眼后就被他放到了背包里,剩下的那支单眼2普通步枪,他已经有了更好的,这支只能卖掉了,亚眠只是把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顺手就将这支步枪挂在了背包的后面。

  当亚眠把这一切都做好时,夜色已经很浓了,浓得让人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点东西,只要是稍远一点的,就看不清楚了,只是黑黑的一片,空留给人猜测。

  亚眠再一次感觉到了冷,怨灵沼泽里的夜晚和外面的夜晚可不一样,这里无论冬天还是夏天都一样冷。

  用手圈了圈自己的身体,抚滑着自己的胳膊臂,亚眠找了一块干硬的地儿,躺下休息,一天的紧张,一天的战斗,一天的迷茫……他累了……真的累了……

  ……

  一个青年女子爱怜地抚摸着亚眠的头,眸子里散发出淡淡的思念与忧愁。

  亚眠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思念与忧愁,想仔细看清楚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仿佛是蒙着一层纱,永远的不让人看见。

  任由女子抚摸自己的头出神,亚眠没有打断,他知道母亲喜欢这样子抚摸自己的头,喜欢把自己圈在她的怀里。如果这个时候打扰她,她会生气的。亚眠不想惹母亲生气,而且他也很享受母亲的这种怀抱。

  温馨并没有多久,渐渐的有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痛苦的哀鸣,硬物撞击的沉闷声,还有喉咙被割断后的冒泡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让人感到害怕。

  倏地,亚眠发现母亲倒在地上,喉咙的地方一片血红,嘟嘟地往外冒着泡儿,那张脸更加的模糊了,无论怎么看都不能辩认出来。亚眠看到母亲的旁边站着一个人,很高大的一个人,拿剑的右手上臂处有纹身,是一张树叶的样子,很是好看,那把剑又长又大的,不过在他里里就像个玩具,不想怎么甩就怎么甩。

  “一定很重吧。”亚眠想起自己拿着斧子的感受胡乱猜测着,随即又觉得这个自己看上去很历害的人杀死了他的母亲。于是,他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先前的腿颤清失的无影无踪。

  拿着大剑的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眸子似乎能冻结万物,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亚眠一动都不能动。

  男人走了,他没有理会愤怒的亚眠。母亲走了,有人过来告诉他,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亚眠感觉很冷,冷得难受,试着动了动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似的,难受得要命,想用手推开,又万般使不上劲儿。

  ……

  弄湿毛巾,亚眠擦了擦身子,阴冷的汗液黏糊糊地弄在身上很不舒服。记不得是第几次了,也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梦就开始陪伴着他。亚眠目光望向远方尽头,怔怔地出神,有些东西远法忘记,也不想忘记,可现在……

  他开始怀疑这是真还是假……

  但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尽管这很残酷,可他那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不想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事情。

  “枯叶,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害怕地连发抖都做不了,等到明白你代表什么意思时,我差一点绝望,如果不是这个梦时刻提醒着我应该做些什么,也许我根本就活不下来。当我听到你的消息时,我既兴奋,又害怕。我活着,是为了把我的刀插进你的胸膛。现在,你在哪?我永远的敌人。虽然你很强大,强大得既使是现在的我也感到希望的渺茫,但我不会畏惧,我的刀,我的盾是为了杀死你而存在。”

  亚眠又一次对自己下誓,驱散梦中带来的那股冰冷。吼叫的声音向周围扩散开,传向远处。所幸天才蒙蒙亮,这里又是怨灵沼泽,没什么听,更没什么人听到。

  若是有人听到,怕是也会认为这是有人在吟诗……话说城约会吟诗的人可以用十个手指数出来,还有得多……

  ……

  亚眠走出了沼泽,和他一起进去的人有人已经出来了,也有人还在里面,不过虽然说是怨灵沼泽,这个死人无数的地方,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因此而受伤或是死亡,当初进去的人也不是鲁莽之辈,都是慎重考虑后才进去的。只是,那些还在里面的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亚眠出来的事情被很多猎队知道了,他们自然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杀死了楼飞拓,心中不免有些遗憾的,遗憾做到这一点的为什么不是他们自己。

  望着亚眠身上的装备,不少人眼里流露出贪婪,不过却没人敢动手。别说是在这种公众场合,就算是在私密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要想查出一件事情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很难,但对于那些猎兵来说,那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用这种方法不知道坑杀了多少南十字教的人。

  城约在和东真教,和南十字教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人口上的劣势,城约从来没有一刻是不缺人的,杀自己人,特别是因为一些个人的非正当原因杀自己人,是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而且这惩罚大多不是城约方面给出的,是来自于其它猎兵。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情势严峻,少一个同伴就少了一份活下去的可能,他们又怎能不怒?!

  亚眠没有在沼泽地附近逗留多久,回到深水港,在战功殿随意挂了个拍卖位位置,变卖他的锁子甲和单眼2普通步枪,这两样东西他都不需要。锁子甲有更好的防弹背心替换,虽然是局部性的装甲,但性能好得没话说。单眼2步枪,他自己有一把上等品质的,而楼飞拓这把,仅仅是个普通货色,还不如他手上的好,两相取舍下,亚眠自然是选择自己这边的这一把了。

  战功殿之后,亚眠就向他和蒙月在深水港的宿屋行去。

  如今,他不是很愿意回到那里,心里总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别扭在环绕。

  “吱呀!”

  门自己开了,蒙月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对方,两人都是一愣。

  “回来了。”蒙月说。

  “嗯。”亚眠说,“我先进去了。”

  “摩贝也在。”蒙月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亚眠没事的消息,但看到亚眠活生生地在她面前,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他左肩上的绷带,心中又是一紧。

  “亚眠。”摩贝打了个招呼。这段时间他经常过来,看看亚眠有没有回来。怨灵沼泽离铁山城比较近,离深水港比较远,亚眠一出怨灵沼泽,消息就迅速传到铁山城了。而消息从铁山城到深水港,那只是一瞬,无线电可不需要长什么腿。

  “嗯。”亚眠应了一声,进屋坐下,心思还在刚刚和蒙月见面的事情上面。

  “你怎么又受伤了?!”摩贝皱了皱眉。

  “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亚眠说道,样子颇为轻松,对于他来说,这点程度的枪伤也确实属于小伤,养几天就能大致好,他没有说谎。

  “不要大意。”摩贝十分严肃地说道,“每一次的受伤都是一次教训,告诉你自己你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回,应该汲取教训,下次避免犯同一个错误才是。如果你不把它当一回事,迟早有一天你会丧命的。”

  “呃,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亚眠说道。

  “不要不在意。”摩贝看亚眠回答很快,一点也没有经过思考的样子就告诫道,“想一想,事情稍微偏差一点,你受的伤不是在普通位置,而是在要害部位,那会怎么样。”

  “呃……”亚眠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认真地想了想,而后郑重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你知道就好。”摩贝点点头,只要亚眠能听进去,他就放心了。

  “事情怎么样?”摩贝问道,看着亚眠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也不说破,年轻人的事情他喜欢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铁山城那边过来的情报说你杀死了楼飞拓,东西你也搞到手了。”摩贝说。

  “嗯,是的。”亚眠说,“楼飞拓死了,我杀的,他当时已经十分虚弱,装备也已经到手了。两枚灵射弹、一具灵射弹发射器、隐步衣一件、防弹背心一件,还有一支普通品质的单眼2步枪,被我和锁子甲一起挂在战功殿卖。”

  “不错。”摩贝点点头,“除了那支单眼2步枪有点配不上楼飞拓的身份,其它的都很配。”

  “枯叶的事情呢?”摩贝问,“有没有问出些什么?”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天天跑这来了,内心里,摩贝希望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不想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就这么毁了。

  亚眠低下头,沉默,他想起了楼飞拓临死前说的话。理智上考虑,那是真话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亚眠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摩贝和蒙月都不说话,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亚眠的叙说。

  亚眠抬起头,看着摩贝后蒙月两人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我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不过知道了点过去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过去的事情?”摩贝不确,蒙月也是满脸疑惑。

  “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亚眠说。

  “里面还有其它的什么?”摩贝迟疑地说道,他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说。

  “嗯。”亚眠点头,“楼飞拓说我母亲被杀死的时候枯叶不在场。”

  摩贝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枯叶杀了你的母亲吗?”

  “我不知道。”亚眠摇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事情本应该是那样子的,但有很多地方又解释不通。”

  “不仅仅是楼飞拓的事情,上次那幅画也是,里面画的是我的母亲,我难确信那就是我的母亲,不会看错的。”亚眠说道。 异界战争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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