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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在救生舱中摆弄着按钮,尽管她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救生舱是完全按照自主的程序来飞行的;但她还是想通过一些努力来改变听天由命的现状,最后把操作台都弄得自行关闭了。
看着没有任何显示的操作台,刘青气得大骂:“混蛋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她还真的没有收拾的办法,气极之下变得冷静起来,认真地把时间传送器和救生包放在身上安全位置;又仔细检查全身的装束,把可能松动的地方重新系紧,按按侧兜,里面放着她平时舍不得离身的微型多功能摄影机;这款摄影机可了不得,拍照、摄录、定位导航、强光、望远镜,还能发出三颗功能各异的子弹,烟雾弹、穿透弹和照明弹。
刘青学的是医护,但她的好动性格决定,医护并非她的拿手专业;她同时精通的是近身散打、远程侦察和游泳,可惜这几项没有开学科,不然她肯定还能多几个毕业证。关老教授和刘青的父亲是至交,受她父亲的重托把她收为弟子,想让她参与建设LH-1号;更重要的是想让她把医护这个专业学得更精湛些,远离舞刀弄剑的日子;但从她加入关老教授的研究所后,却一发而不可收拾,因为吴洋和张健也是武术爱好者,研究所成了他们三个切磋的天堂。
性格使然,刘青摸了摸斜插在腰间的三节棍,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她爱冒险,知道一切都会无恙的,便静下来等待着,看救生舱会把她送到哪儿?
救生舱的飞行速度开始减慢、减慢……
“一定是降落伞打开了,没意思!”刘青觉得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刺激,而降落的地点更是闹心,居然掉进了水里。
从仪表盘上,刘青看着救生舱在下沉,一直沉到了水下七十多米才停止下坠。静止后,刘青没有急着出去,“救生舱是本姑娘最好的栖息地了,先休息好了再说!”
按照这个想法,这丫头居然放松下来,躺在救生舱里睡着了。
好像刚睡着,救生舱的信号搜集器搜集到了一个信号,非常强的信号,警报声吵醒了刘青,她听到了自动搜索来的信号。
“报告总部,报告总部,经过排查,我们找到了不明飞行物,位于XXX.XXX,报告完毕,请指示!”
刘青乐了,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问题是,这是哪个时代的祖国呢?称救生舱为不明飞行物,估计是二十世纪吧?也不错,兴许能看到我奶奶的妈妈呢!想到这儿,她兴奋地就要出去;很快又冷静下来了,不行,现在出去,在这些人看来,岂不是成了未来回到人间的来客?要是被当做外星人巡回展出怎么办?刘青犹豫起来。
这时救生舱传来了提示:请于五分钟后撤离救生舱,救生舱自毁系统启动,倒计时300、299.298……
刘青一惊,忙紧张起来,穿上那件抗压服,七十米深的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压力大得很,别把内脏给压出伤来;一切准备停当,她静静地站在弹射垫上准备着。
倒计时一百八十秒时,救生舱自动打开了一个舱门,弹射垫启动,把刘青直接弹出了舱体,横向钻了出去,就像一枚水雷被发射时的状态;刘青在抗压服的保护下,没有感到过大的压力,这一下就把她送出了近六十米;借助惯性,刘青奋力向前游去,不敢多停留一秒钟。
时间到了,救生舱自爆装置启动,一身沉闷的爆炸声从水中传来,震得刘青浑身一抖;爆炸形成的波浪又把她往前推了十几米才消散,刘青停住,回过头却什么都看不到;慢慢升到水面上,露出头来,刘青还能看到爆炸溅起来的水柱托着浓烟,正缓缓地回落。
“没了,所能依赖的高科技都化成了云烟,一切都得靠自己了。”暗暗的叹息声中,刘青脱下抗压服,努力看向四周;波涛澎湃中,依稀有一片陆地的影子闪现在眼际,她奋力游了过去;而被脱掉的抗压服则因进水口被打开,自动沉到了水底;
游一段儿、歇一会儿,用了近两个小时,刘青游到了这片陆地。却发现这是一片珊瑚礁,能栖身,总比在大海里面飘荡强,刘青上了岸。
珊瑚礁表面粗糙不平,刘青无法安身,她拔出和吴洋一样的碳合金匕首,当做铲子用,推平了一片区域,这才躺在上面,惬意地休息起来;太阳没有在头顶最高处,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不过从凉气渐渐加重感觉,是下午。
海上不比海滩,岂能由你随便惬意?刘青刚躺下不久,天空就阴云密布,很快下起雨来,还夹杂着七级以上的狂风。刘青不舒服了,她坐起来开始筹划下一步的举措。
这鬼天气!还不知道离陆地有多远,姑娘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喃喃地嘀咕着,刘青打开口袋,掏出来时间传送器,对着阴云密布的天,任凭雨水发狂般淋到头上,气呼呼地大声喊道:“老天爷,你厉害!你这么厉害,你倒是把它激活啊,有种你来啊!”
白光一闪,紧接着“咔嚓”一声,一声惊雷在一道闪电后传来,闪电击穿了海上濛濛的水汽,穿过刘青手上举着的传送器,击在了她脚下的珊瑚礁上,传送器被这股无以伦比的自然之力激活,“唰”——地闪烁起来,一道强光击穿了这段时空,打开了一道裂缝,刘青被裂缝“吸”了进去,而时间传送器则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变成一块毫不起眼的废铁,掉在了珊瑚礁上。
等刘青重新醒过来时,她身处的位置还是海;但这次,她幸运地被送到海滩上,潮汐的涨落,刚好淹没她的头;经历了又一次时空穿梭,她没有了一丝力气,任凭海水拍打着她的娇躯,一个浪头袭来,她又晕了过去。
……
“阿爸,前方好像有东西,快看看!”一个女子和她父亲行经海边,女子眼尖,发现了倒在水中的刘青;父亲忙小跑过来,扶起了处于昏迷状态的刘青,父女二人一边一个,把她搀回了住处。
那时的人们,并没有把鲍鱼银耳莲子等当做好东西,海里面多的是,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父亲海边渔得半纹鲍,在家中养着十几斤,随便煮上些,添加银耳莲子等补气补血的,弄上一大碗,给刘青喂了下去。
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的刘青虽处于昏迷状态,但自动进食的生理需求没退化,相反被彻底激发出来,这一大碗的大补,被她吃了个精光;吃过这些,腹中安定,又沉沉地睡着了;父女二人不再打扰,关上房门任由她熟睡。
这一觉,刘青睡到了大天亮;她起身四顾,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茅草屋,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身下铺的,身上盖的被褥虽旧却很是干净,短木支起的窗外还在下着细雨;哦不对,这里的雨,和先前珊瑚礁上的雨不一样,确切地说,不是一个时代的雨!
猛地醒悟过来,刘青忙暗自用力,感觉到没有不适之处,再轻轻活动一下,还好,浑身上下还是老样子,她放下心来起身;见自己的三节棍躺在床边,忙提起来轻轻抡了两下,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才放心地把三节棍插在身后,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父女二人正在修葺一间侧房,父亲蹲在高处的一根木杆上绑扎茅草,女儿在下面往上扔,二人配合得颇为熟练;父亲在高处,先看到刘青出来了,忙示意女儿停下别扔,然后问道:“姑娘,你睡醒了?”
女儿收势不住,手中的一捆茅草还是扔了出去,而父亲却以为自己已经提醒女儿,她就不会往上扔了;不防这捆茅草飞过去,正砸在没有准备的他的肩上,他下意识地用力去接,却因用力过猛,一头就从高处的木架上栽了下来。
父亲所处木架的高度超过了两米半,这要是直直地摔在地上,至少得摔个骨断筋折,女儿吓得尖叫一声,身子向父亲即将摔下来的位置扑过去;但一道黑影闪过,刘青以更快的速度从她身边射过去,斜刺里推向下落着的父亲的身体,把她横推向侧面,摔在了一个小土堆上。
父亲惊魂未定,愣在那里久不做声,女儿哭喊着扑过去喊道:“阿爸,阿爸,摔到哪儿了?您没事儿吧?”边哭边往起扶她父亲。
刘青知道,自己这一推,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其中的道理其实不难,因为他从高处往下落,倘若这时直接去接,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接住;力气小根本接不住,会一同摔倒,那时受伤者会因为刚性撞击而伤得更重,连施救者都得受伤;只有用力横向推动,才不致于使下落者受伤,也连累不到施救者;不过这个力度、时间的拿捏需要准确的计算,早了不行,迟了更不行。
亏得刘青整天锻炼,体力异于常人,在这方面还有一定的经验;不然这一次的摔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两个人一起把女子的父亲扶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水压惊,才正式的相互了解起来;女子抢先说话了,说她年幼时母亲就得重病离开了人世,和父亲相依为命已有十五年,她自己的名字叫做杨飞茶,父亲叫做杨易,父女俩以贩卖雨具为生;这不,装雨具的下屋已破败不堪,需要维修,只能顶着小雨进行,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刘青觉得不好意思的是她自己,如果不添麻烦,怎么会出现这么吓人的事儿?幸亏化险为夷,没出现什么不测,不然可就愧对父女二人了。谈到自己的情况,刘青不得不撒个谎,说自己家住北方,遭遇意外和家人走散,才来到这里;还说得有模有样,父女二人很是可怜她的遭遇,就让她在这里长住下去,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寻亲。
于是刘青和杨飞茶成为了姐妹,论一下年龄,刘青还小上半岁;一声姐姐、一声杨伯伯的称呼后,她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杨飞茶见刘青身上穿的还是一身看不出材质的黑不溜秋的衣服,就把自己平时不舍得穿的一套衣服拿出来给她穿上。 重回虎门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