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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刘青和刚认下的姐姐一起下厨,计划烹调一桌丰盛的酒菜,来庆祝她们之间的缘分;屋里有一口大锅,准备用芋头片炖鱼,屋外的简易棚子里有一口小锅,是用来煮饭的,姐俩儿分工明确,飞茶负责外面的工作和屋里炖菜,刘青在屋里的灶下添柴烧火,她哪干过这种活儿啊?在那一个劲儿地猛填柴禾,填完后练习一套拳法;等飞茶觉得不对回来时,锅内的鱼已经变成了灰。
刘青还大笑不止,说道:“姐姐,我说刚才就闻到有很大一股糊味儿,还以为你在外面烧什么弄糊了呢,没想到是这口锅啊!”
飞茶也笑了一阵,把锅洗刷了一遍后,重新炖进去一份。
这个晚上,她们吃喝得很尽兴,也聊得更投机了;直到深夜,姐俩还挤在仅能侧身躺下的那张竹床上,意犹未尽地聊着。
通过谈话,刘青熟悉了这里的情况,也终于搞明白了,今天是道光十九年己亥四月十二,从年代计算,应该是公元1839年;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虎门附近的平关镇,距离虎门仅十五里路之遥,现在距离林则徐大人虎门销烟,还有七十天的时间了。
“那明年岂不是鸦片战争了?”刘青一个不留神,这句话溜了出来。
“什么?鸦片战争?明年?你是怎么知道的?”飞茶一愣,冒出来一堆问号。
“哦,我是说,照你说的分析下去,朝廷和英国之间势必要有一场大战了!而战争的导火索应该就是这害人的鸦片!”刘青忙改口道;同时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不已,以后的说话可要小心了。
“妹妹出身大户人家,一定见多识广,对国家的事情也比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看得长远;我们都是百姓,国家的事情与我们关系不大,有那么多大官儿和当兵的,也轮不到我们操心,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显然飞茶并没有对形势有所了解,在她看来,国家兴亡是当兵的和大官儿的事儿,自己能过好日子就行。
但是,刘青经过大脑的搜索,过滤到自己关于第一次鸦片战争的一些信息;这场战争打起来后,这一片,哪家得到安宁了?
那么,自己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凭借对历史的熟悉,她自然知道一些过程,凭借记忆,能理清思路;需要做的,就是尽力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那么,会不会改变历史的进程呢?如果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些,刘青不再言语,而是在思忖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飞茶正聊得起劲儿,突然这边没动静了,她问道:“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虽然不想关心国家的事儿,不过妹妹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你再说说你们家那里的情况呗!”“妹妹,妹妹?”
“哦?”刘青察觉飞茶在叫她,应了一句后,继续沉思:“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是否能改变历史,看我的造化了!谁让我‘托生’到这晚清了呢!对,就这么办!”刘青定下了主意。
那边飞茶已经快把刘青的胳膊摇断了,“妹妹,妹妹,你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刘青这才醒悟过来,忙回应道:“没事儿的姐姐!我没事儿;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刘青和飞茶说她要参军,并劝飞茶和她一起参军,以后一定会有大发展的;飞茶却惊得猛地坐了起来,连说不行不行,自己身无缚鸡之力,怎么会和当兵打仗联系到一起?
刘青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劝不了飞茶,等机会吧;现在的形势,唯有身在军营,掌握着一些兵力,才有一席之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她开始和飞茶闲聊起来。
刘青的见识自然多得多,她知道的是几百年后的东西,随便说出来一些,都让飞茶惊讶不已;这个晚上,以刘青胡侃为主,直到她说累了,才算结束,姐妹俩开始睡觉,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大天亮。
天亮了,简单吃过早饭,刘青就请杨易叔叔带她去军营,她要参军,并且指名要找林大人;杨易却提醒她说,这当兵可不是简单的事儿,不光是身体强壮,有功夫就能当上兵呢!更重要的是,现在专管招兵的官员很贪,不给他们一些好处,是不会让你当上兵的;即使当了兵,也净给你分配一些脏累的活儿,难着呢!
林大人身居高位,还不分管招兵的事情,刘青自然无法接触到,因此她只能到新兵报名处去报名。
报名处。两个头戴花翎的官员哈欠连天地在案子上伏着,昏昏欲睡,一干差人也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分站在两旁。
见有人来了,其中一个不得不起来接待,他强打精神正襟危坐,想提升一下气势;但一个哈欠,又把他刚挺起来的腰板给打弯了,不由自主地颓坐回去,问道:“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会武功吗?”
刘青一一作答,同时心里暗道:“历史资料上提到了清廷的腐败,没想到居然腐败到了这种地步!”
这官员其实等级低的很,几乎是最下层的小官儿,但手中有这么点儿权力,他就不知道该怎么用了;再加上不成文的规定,来报名的大半是要混口皇粮吃的,不带些见面礼,怎么能当上兵?因此他在例行的询问后,等着刘青拿出来见面礼。
刘青哪有什么见面礼啊?她静等着,却没有了下文,不禁问道:“大人,我可以当兵了吧?准备将我分配到哪座军营?”
“嘿!没等我说话,你就准备进军营了?不合格!”官员没等到礼物,来气了。
刘青就要发作,但瞬间想到,惹怒了他们,这第一步就迈不出去,怎么实现自己的计划?不由得压住了怒火,低声问道:“大人,您问的,小女子都回答了,也符合我大清招兵的要求,如果小女子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这番话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这官员一拍案子,喝道:“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你能不能当上兵,还由得你说了算吗?不合格!回去吧,不然本大人就要把你轰出去了!”
刘青心头火起,再也按捺不住,跨前一步,大声争辩道:“我想当兵怎么了?我还真想听听我哪里不合格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来,我还就不走了!”
这官员哪被人这么顶过嘴啊?早已恼羞成怒,大喝道:“大胆的刁民,竟敢咆哮公堂,今天不治你的罪,本官还何以服众?来人哪,给我抓起来!”
旁边杨易的脸都吓白了,他一个劲儿地在那赔不是,请官员息怒,还要拉刘青离开;但他们想离开已经不是容易的事儿了,两旁站立的差人听到上级的吩咐,各个舞动手中的长棍围了过来,想抓起来杨易和刘青。
杨易自小生活在朝廷的压迫中,字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在口中大喊饶命,还希望官员能网开一面。
刘青却根本就没在乎,她见这些差人一个个骨瘦如柴、走路都没有了力气,不过不是身上的那身官服,恐怕走在路上,任谁都敢一把推倒他们。
这身官服在刘青眼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因此他一把拉住杨易的胳膊快速往旁边移动,到了侧门处告诉杨易:“叔叔,您先回去,等我的信儿!相信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杨易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没敢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时几个差人已经靠近了刘青,他们挥动长棍喝道:“大胆的刁民,还不就绑!”
刘青二话不说,“哗啦”一声从腰间抽出来三节棍,娇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知道为虎作伥!今天本姑娘就好好教训你们一顿!”说完,三节棍抡开噼里啪啦一阵舞动,打飞了三四根长棍;接着连续几脚飞过去,这几个差人都趴在了地上。
可能从清朝建立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公堂之上,大胆和差人搏斗,还把差人打得满地翻滚,哭爹喊娘。
这官员坐不住了,他做梦没想到会出现这等事情,一时竟没有了主意;另一个官员早已经被惊醒,见这场面也哆嗦起来,当他看清下面就一个女孩子在闹时,心里有底了,一拍桌子大声怒喝:“住手!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在兵营前造反,活腻了吧!来人哪,提兵!”
门口还有差人呢,也是那种有气无力的家伙,手持长棍早已哆嗦不已,恐怕喊自己进来帮忙;一听说让去提兵,大喊一声“得令”,飞也似的跑了。
刘青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兵到来之前解决这里的麻烦,不然这兵就当不成了。
三节棍落成一个花瓣状,再次撞飞了一根袭过来的长棍,她转身一个飞踹把面前的差人踢倒后,一个箭步蹿过去,直奔那两个官员。
他们不像普通的差人,只能手持长棍维持秩序,他们的腰间都有跨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拔出跨刀,一个大喊:“刁民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另一个也不说话,挺刀就砍。
刘青从靴间拔出来那把超碳匕首。
刘青的匕首和张健、吴洋的不同,他们的匕首加工出来后没有做任何的处理,但也算是极品的了;刘青却把匕首重新镀了一层亚铬,看起来没有什么光泽,但匕首的锋利度却大大提高了,加上原来的超碳结构,整把匕首的强度远非晚清时期的铸造技术所能比的;虽然整把匕首的长度不过二十厘米,但刘青已经和它磨合了六七年,在它上面下的心血也非常之大。
因此刘青有足够的把握,她的匕首就是当时人们认为的“削铁如泥”的宝刃。
她看准角度、速度,掌握好了力度,匕首迎着对方的刀就格挡出去——
“鑶——”
一声轻响,匕首横击在跨刀的下三分之一处,跨刀被一分为二,上面三分之二的部分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这断刀的官员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另一柄挥动的刀也停在了半空中,被刘青劈手夺下扔在地上。
地上被打趴下的差人也都站起来,却没有谁敢再挥棍攻击。
刘青的匕首已经紧逼在断刀官员的咽喉处,低声喝问:“我还不符合条件吗?既然敢打你们,我就敢宰了你!信不信?”
这官员浑身筛糠般,就差没跪下了,颤抖着声音说:“女侠饶命,你合格,很合格!快放松匕首,别错手啊!”
“告诉你,一会儿你叫的兵来了,让他们回去!不然我割下你的脑袋!别耍花样儿,听到没有?”刘青拿着匕首的手稍一用力,这官员就像杀猪般地嚎道:“女侠饶命,一切听你的!” 重回虎门戏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