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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海放掉小葫芦,西一欧让他自谋生路。小葫芦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腔又抖起来,说自己杀了日本人,到哪里都是死,不如跟着仙人老大走吧。
西一欧真不想收他,娘娘腔,一想到他最熟悉杀虎口的情况,静下心问起来。
小葫芦相当机灵,西一欧问一句,他答两句,把杀虎口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驻蒙军第26师团先头部队今天回来两千人,有一半分驻在长城各个关口加强防守,另一半奔赴各地,明天整个师团将要返回大同。杀虎口已被日军严密封锁,只准向南进关,不许向北出关,特别是日军部队,没有一支是出关的。
西一欧心里焦躁,杀了五十多个日本兵,这里不能久呆,呆到明天情况更糟,想退,遇上日本特务麻烦更大。
小葫芦见西一欧问这问哪,瞅瞅周福海、申志强众人表情急躁,问,“太君老大,您是不是想出关?”
周福海瞪眼道,“不许叫太君!”
“是,是,老大,您是不是想出关,俺有个法子!”
周福海指着小葫芦,“你少出馊主意!”
申志强道,“听他说说。”
小葫芦诚惶诚恐,“俺不是馊主意。你们五六百人开着汽车、装甲车怎么也出不了关。”
周福海道,“老子硬闯,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不成,长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你们闯过长城,日军的骑兵、坦克、飞机追上,照样跑不掉。”
“那你有啥主意?”
小葫芦盯着西一欧,“让老大冒充仙人少佐,肯定能过去。”
“放屁。”周福海一声吼,把小葫芦吓闭了嘴。
西一欧问,“小葫芦,老子在蒙疆很出名吗?”
“出名,出老大的名!”小葫芦马屁哄哄,“老大,您在蒙疆如晧月当空、日照八方----”
“扯淡,少拍!”
“是,是!日本关东军把您当做战神来敬仰,把您创造的‘三个为了’写入了武士道教育大纲,您在满洲国、蒙疆大大嘀有名。今天杀虎口的鬼子到处在张贴标语,欢迎王江少将带宣讲团来蒙疆宣传您的事迹啊!”
“王江少将?是不是王江浪子?”
“对、对、对,老大啥都知道,您比诸葛亮还亮啊!”
周福海一把把小葫芦拨拉到一边,“再拍马屁,老子让你尝尝这个!”挥挥拳头,小葫芦立刻收声。
西一欧霍然起身,“有办法了!”
“啥办法?”众人异口同声。
“把山南叫过来!”
西一欧的办法就是让山南当做教官,自己冒充王江浪子,一班人马当做宣讲团的随从。
山南挑选了十几个人穿上日本和服,在树林里蹦蹦跳跳,重新练起了跳大神,西一欧教大家低声的喊口号,申志强找了几个白床单,西一欧从补给站弄来笔墨,让书法好的流氓在床单上写标语。
练到了四点半,觉得差不多了,张成观察路上不再过往日军,西一欧招呼人马饱餐之后出发,死去日军的五辆汽车连带车上的两筒汽油全成了囊中之物。
五点钟,西一欧的大部队离开补给站,走了约有三公里,在一个山弯处停下来,开始换道具,四门92步兵炮拆解了搬上汽车,申志强把白床单缠到了装甲车上。
人马加速前进,在山间穿梭,小葫芦看着地形,在五点四十分,即将到达杀虎口时通知了西一欧。西一欧一声令下,山南和一群流氓穿着和服、头系白布条子蹦蹦跳跳的喊起来,“嘻唰唰、嘻唰唰,呃、呃!每天跟我做、一天五分钟,假如你快乐的话,就拍拍手吧----假如你快乐的话,就跺跺脚吧----”
西一欧则率人喊起了口号,“大日本天皇万岁、天照大法无敌!”
杀虎口关口上的日本兵老远就听到喊声,天已黄昏,看不太远,凭感觉是传闻中的关东军“三个为了”宣讲团到了,立即禀报守城指挥官。
守城指挥官是个上尉,一听汇报,城门洞开,徒步迎出三百多米。
西一欧远远看到杀虎口太阳旗飘扬,城墙上挂着巨幅标语:热烈欢迎王江少将率三个为了宣讲团莅临杀虎口。
西一欧打马和上尉照头,上尉恭敬的问少将在哪儿,西一欧一指装甲车,在车里。装甲车上挂着白色条幅:神灵灵、道灵灵,天照大法显灵灵。
上尉咵的一个立正,带着日本兵向装甲车敬礼。
西一欧说,天快黑了,少将要过长城住宿,不再下车了。
上尉有些遗憾,不能见到亲爱的王江少将,未免有些失意,掏出一本《他改变了关东军----仙人大业》想请少将签名。
西一欧哪能让他得逞,双手高举,“万岁!”
这是日军惯用的手势、常用的庆贺口号,上尉连忙收起书,把胳膊高举,“天皇万岁!”
西一欧接着喊,“天照大法!唯我独尊!仙人大业!英勇无敌!”流氓们跟着喊叫。
山南率人唱起了歌:学习仙人大业好榜样,忠于大和忠于天皇----
上尉带着日本兵肃立两侧,齐声和道,“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之声传出三五里地,西一欧率人轻松出了杀虎口,这是他过关过的最轻松的,连个检查的都没有。
离开杀虎口十里地,天色微黑,西一欧等人偃旗息鼓,打开车灯、马不停蹄向东北开去。
小葫芦认识路,西一欧一口气走了六十里,连过两个补给站,打着王江浪子的名义,要汽油、要御寒衣物、要马匹。结果很容易要来了十筒汽油、两百套棉衣、一百五十匹马。
除了五辆辎重汽车,二十辆汽车装上二百人,其他三百人乘骑六百匹马,换马不换人,草原上已是秋末冬初的季节,草地平坦,比较好走,奔到天亮,走了一百三十公里。
天明时分,西一欧来到一个河边饮马休息。拿出地图和指北针,看看方向,目前是去恰克图的方向,他的意思是先向北,给日军来个假像,然后向东直奔宝格达山。
弟兄们累的都够呛,西一欧也不敢过多休息,只停留了半个钟头立即开拔,大白天,西一欧不敢让队伍走的太快,在未穿帮之前免生意外。
西一欧他们仍是打着王江浪子的旗号,只不过不再喊口号,他们的队伍太显眼,不多时便被巡逻的日军发现了。日军的主要兵力分布在内蒙的西侧----包头一带对抗傅作义,北侧与外蒙接壤的区域未布兵,主要是怕激起苏联敏感,那里由伪蒙军防守,所以说西侧的日军比较密集,西一欧所在的内蒙腹地日本兵更少,只是这个地区紧挨乌兰察布有几个重镇,所以日本兵巡逻的相对频繁,他们听到马蹄轰响就追过来,看到“宣讲团”,啥也不说了,放行。
白天,西一欧的人马基本处于慢走状态,这样可以休息马匹,蒙古的人口少,加上日军对其进行集中管理,几十里地见不到一个人,到处都是路,走的很顺利。夜幕一降临,汽车灯打开,战马扬蹄,一夜又奔了一百公里。
即便如此紧赶慢赶,才绕过乌兰察布不远,距外蒙边界线还有三百多公里。
第三天早上,两辆汽车跑坏了,八辆汽车跑出了毛病,西一欧舍不得汽车,小葫芦说前面有日军修理厂。
西一欧思考再三,得去修。西一欧觉得不能再冒充王江浪子了,下令全部换“身份!”
从车里弄下两个大箱,这是最后的大箱了,忙活了俩钟头,人马换成了小葫芦的部队番号:第26师团搜索队。
造好了一切证明来日军修理场,日军修理场很少接如此“大单”,人手少,修的很慢。西一欧问,要修多长时间,修理兵答,七个钟头。西一欧一盘算,干脆让你们把所有的汽车都保养一遍得了,留下二十五辆汽车,自己带人到附近休息。
睡到下午四点钟,西一欧让小葫芦和申志强、河边猫等十几个人去修理场看情况。
十辆汽车已经修好,另外三辆汽车已保养好,修理场的日本兵正在修理一辆新到的吉普车,修理厂的草地上新来的几十个日本兵都在晒太阳。申志强一看,吉普车是日军高级军官才有的车,惹不起,人家忙着呢,差不多得了,打算把车领走。
汽车嘀嘀,一辆汽车开进了修理场,下来一个中佐,带着一群穿着军装不挂肩章的日本兵,小葫芦一看到他们的装束,脸色大变,“哎妈呀,他们是日月竂的。”
“啥竂?”申志强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名字。
“一时说不清,大名叫‘蒙古德化陆军特务机关寮’,俗称日月竂,是培养日本间谍的学校,他们都是间谍种子。”
申志强明白了,敢情都是“准间谍”,
中佐看到修理厂里的汽车,问修理兵几句情况,朝着申志强过来了,申志强和河边猫等人向中佐敬礼。
河边猫是去年在难民里挑来的知识分子,西一欧让他学日语,现如今日语说的比日本人都好,他的肩章是曹长(班长),而申志强只是个军曹(副班长)装束,所以河边猫第一个向日军中佐发话:“长官好!”
中佐回个礼,“哪一部分的?”
“26师团第26搜索队河边一猫正在检修汽车,请长官指示。”
“证件?”
河边猫拿出军人手牒,中佐拿过来翻了翻,“认识票?”
河边猫解开衣服把军牌亮出来。
中佐对自己的手下道,“你们看看他们的证件。”
“哈依!”
中佐问河边猫,“你们中队长叫什么?”
“赤桑九!”
“大队长?”
“花谷右川!”
“师团长?”
“黑田重德!”
河边猫答的滴水不漏,西一欧为了此番冒充可谓费尽脑汁,让冒充日军的流氓头子熟记部队番号、及长官名字。
中佐问完后,觉得没有漏洞,他手下的人发现了问题,把几个人的证件拿到他眼前,“中佐阁下,他们的证件很新!”
小葫芦的证件很旧,而河边猫等人的证件明显新了许多。
河边猫双腿一磕,“报告长官,我们保存的好!”
中佐翻来覆去看看证件,印章字迹清晰,证件没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兵团参谋长是谁?”
“高桥茂寿庆!”河边猫答着,小葫芦点着头,小葫芦只把他们26师团军官的名字都提供了,而高桥茂寿庆是驻蒙军总参谋长,河边猫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因为西一欧从军统那里搜来的资料,值得一提的是,高桥茂寿庆是1940年8月1日才上任的。
“兵团司令官!”
河边猫昂首答道,“冈部直三郎!”
中佐和他的手下闻听,豁然变色,“你再说一遍?”
小葫芦连连眨眼,眨眼的意思是你错了,河边猫蒙了,这是军统提供的资料,他却不知,日军驻蒙军总司令冈部直三郎在9月25日刚调走,新来的司令官叫山胁正隆。
小葫芦抢着回话,“报告太君,司令官是山胁正隆,河边太君在剿匪,对皇军高层变动不太清楚。”
“那你为什么知道?”
小葫芦平时对日本人恐惧,结结巴巴道,“我、我执行任务时听说的。”
中佐厉声道,“来人,把他们带走!”
十几个日本间谍过来拿人。
河边猫问,“为什么抓我们?”
“有人冒充王江少将,开了25辆汽车,你们的汽车数量正好相等,我怀疑你们有嫌疑,给我押回去!”
十几个间谍一人负责一个,修理场的十几个日本兵和技师、以及新来的日本兵们围上来看热闹,申志强、河边猫众人想反抗、怕搞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怎么办。
修理场一间大房子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大佐,阔步走来二话不说对着中佐就是俩嘴巴,把中佐打的眼冒金星,他的手下问,“你、你们是----”
“八嘎!”啪啪,大佐毫不留情的一人送俩耳刮子,谁问打谁,掌掌见血。
中佐啪一个立正,“请问?”
“八嘎!”啪、啪,大佐接着扇,中佐报以规矩的立正,“哈依!”
大佐眼望天空,鼻孔张大一鼓一鼓的,犹如傲视天下,脸上一幅蛮横,“你们谁还有问题?”
中佐等间谍没人回话,修理厂的日本技师悄悄提醒,“大佐的车坏了,正在气头上,你们要好好答话。”
中佐心中郁闷,好好答话?老子还没答话呢!
大佐的参谋官冷冷道,“他们的汽车我们征用了,他们的人交给我们处理。”
中佐低声说,“大佐阁下,他们有嫌----”
“八嘎!”啪啪啪啪,大佐四巴掌打的中佐晕头转向,“哈依!我嘀服从命令!”
脸被扇的乌青、嘴上流着血也不敢擦,向手下使个眼色,上汽车走了。
大佐回身看修理车的日本兵们,日本兵们无不肃立,技师怯生生道,“大佐阁下,您的车修好了!”
大佐对着申志强道,“上车,跟我们走!”
申志强和小葫芦看的稀里糊涂,越看越觉得大佐好生面熟,猛的想起,是他!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