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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山心惊肉跳,知道今天栽定了,就凭拍金条的功夫,手下无一人能做到。
一百多看客色心一扫而光,都在想,如果金条拍在自己身上,会是啥样?黄灿灿的金子、极度养眼的美女反而没人敢动心了。
郭得缸眼皮开跳,庆幸没把母老虎弄回去,真要是冷不防给自己一家伙,团长就当不成啦。
有些看客以为郑三山让着小美女,为郑三山叫好,被郑三山凶狠的眼神吓的闭嘴。
黄宝哼哼两声:“这是老夫的地盘,不知道老夫有没有资格讲话。”右掌拍下,嘭,三根金条蹦起,桌子上留下五根指印。
格格哈哈大笑,极为豪爽:“黄老爷子,有话请讲!”
黄宝抱拳:“老夫不问你的名号,只有一件事。这里是我的场子,郑三山是我场子里的客人,我有理由保护他的安全。”
“是吗?”格格轻蔑的斜视着他:“场子是争来嘀,谁有本事谁管。从今天起,这场子归老娘了!”
“什么?”黄宝身后的一个青年举起斧子:“要不要跟老子比比!”
黄宝瞪他一眼:“家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那人急道:“爹,这娘们儿想抢咱的场子?”
黄宝斥道:“闭嘴。她真要抢还会明着说?人家开个玩笑都听不出来。”
黄家驹呐呐不言。
黄宝抱拳:“小儿无礼,得罪女侠。还是一句话,请女侠放了郑三山,现在让他倾家荡产也拿不出2000大洋。”
郑三山听黄宝为他求情,心生感激。
“哈哈哈哈!”格格晃着手绢:“不拿钱也行,短刀会的人得留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郑三山问的心里发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东西得和2万大洋等值。
“一人一只手!”格格轻轻说出,呼啦,厅里的人吓退好几步,谁也想不到娇滴滴的女人竟会说出如此狠辣的话。
郑三山脸色难看,依自己和手下人的身手对付这个歹毒女人和刀疤大汉尚无胜算,更何况对方还有八九个手下。短刀会众脸色惨然,帮主都蔫了,哪个还敢动手。
韩大个站起:“这位夫人,太狠了吧!郑帮主,还是赔钱算啦。”
格格轻笑:“谁想插话,可以,得亮亮本事,不然,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上百个看热闹的起哄:“对啊!”“韩大个,亮亮本事啊!”“别让娘们儿吓怕啦!”
韩大个脸上挂不住,正要上前动手,嘭,被身后一人抓住:“韩区长,有话好好说,县官不如现管,人家一亩三分地,有主儿!”
韩大个忍住怒气,坐回。他身后那人朝着西一欧诡秘一笑,石头看的清楚,正是大井车村的鸭子。鸭子向西一欧点点头,压低毡帽,转过身去。
西一欧、石头心里窃喜,明白,至少牺盟会那头不是敌人。
看热闹的又乱起哄,牺盟会示弱,美女风头更上一层。
格格没看见鸭子,得势不让人,口气不减:“还有谁?想替人出头,快站出来!”
“嘟!大胆!”郭得缸脸上挂不住,黄宝、郑三山平常月月孝敬,一个小女子当着几百个人的面上这么嚣张,自己这个保安团长脸往哪儿搁?
王春雨脸上不悦,看着柳天罡面熟,打个圆场:“小姑娘,没事回家抱孩子去,少抛头露面惹事生非!”
郭得缸呲着黄牙:“反了,反了,没有王法啦!”
手下几个团丁举着枪:“退后,退后。”
格格眼中闪现寒光、手指背到身后,袖子里滑下一只飞镖,西一欧等在后都是大惊,母老虎要杀官?呼啦,几个人站起来。
侧面的郑三山、黄宝都看到格格背后的动作,暗赞这女人好大的魄力,不说成功与否,仅凭这份胆量自愧不如,刚才一镖打断黄宝的软鞭,杀人更不在话下。
郭得缸站起正要号令拿人,店伙计递上一个纸条,郭得缸拿起纸条擦擦鼻子,随手要扔,眼睛扫见纸上几个字,咯噔坐下,仔细看了一遍,收回口袋,头上汗珠直冒,挥挥手,“收队,收队。王、王哥,我郑重的考虑了一下,这是黑道的事、按黑道的规矩办,咱们喝……喝酒。”嘴里大喘气,快说不成话,转向格格:“各位动嘴可以,别动手,大过年的,图个吉利!”
拉着王春雨走回雅间,手下的团丁察言观色,看出门道,急忙收枪,狼狈闪开,引来一百多看热闹的嘘声一片,对美女的身世更为好奇。黄宝和郑三山等人心里则是另种想法,不妙,他们有高官做靠山,更不好整了。
格格冷冷目送郭得缸进雅间,手里的镖转眼消失。
西一欧劝道:“老婆,老婆,别生气,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杨掌柜挺不容易,算了吧。”杨掌柜点头哈腰向西一欧称谢。
格格回眸一笑:“哟!老爷,您慢坐!别累着啊!”转向郑三山,口气即变:“郑三山,我家老爷给你求情,老娘卖给你个面子。派你手下人回去取钱,三柱香不到,一人一只手!”
郑三山哑口无言、低头不语,一恨今天不该来找碴,二恨来了带人太少;冲对方这个狠劲,不是黑道上的大佬就是占山的土匪,一想到土匪,脸上的肉又在抖动,这个女人和传闻中的中条山女匪首太像啦。再看石头脸上的刀疤,更和新崛起的“刀疤石头”有几份相似,那个居中坐的少年难道就是中条山神秘的总瓢把子?喉头颤动,中条山匪徒的凶狠早有耳闻,新上来的总瓢把子在柳泉铺砍了二十多人的脚,和这个女人的狠劲不相上下。郑三山的举动让手下不无恐惧,手下帮众见保安团长对这个女人有忌惮,心中怀疑她有军队背景,心中早就怯了,平时他们善于欺软怕硬,收收保护费、混点吃喝还算强项,真正遇到会武的高手,打又打不过,逃,楼梯又被人堵的严实,看到美女背后几个彪形大汉凶像毕露,个个胆寒。
旁边看热闹的噢噢起哄,“短刀会栽喽!”“郑爷不行啦!”
黄宝凌厉地扫视看客,接口:“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郑三山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格格头也不回:“他拿不出钱,是他的事,你想替他出头,先替他把钱还了?”
“你?”黄宝被噎得说不出话,格格天天和西一欧斗嘴,反应超一流。
郑三山惨淡一笑:“黄大哥,小弟对不住你。连累你几次三番给俺求情。弟兄们,以后谁也不许到斧头帮的地面惹事。”
“是!”几个帮众答应。
郑三山淡淡道:“我们兄弟为了生计才拉帮结派,女侠要我拿钱,要钱没有,要命我有一条,请女侠开恩,让我一命换这九个兄弟的手。”不等格格回话,从身后一人手中抢过短刀刺向胸口。旁边两人眼疾手快,死死抱住:“大哥!不能啊!”“要死咱们一起死!”“弟兄们,跟这臭娘们拼了。”
五个人齐喊,举刀剁向格格,郑三山大喝:“住手!”
已经晚了,叮叮当当一阵响,格格手里多了五把刀,五个人个个手腕断折,满地打滚。
黄家驹怒道:“好歹毒的女人!”一挺斧头要动手,邦邦邦邦邦,五把短刀插在脚前。
格格拍拍手:“怎么着?你想跟老娘动手?”
黄家驹少年气盛,一百多双眼睛注视之下,受不了女人的威胁,抬脚踩在短刀柄上:“你作死!”举斧砍向格格。
黄宝叫道:“慢!”
格格飞起一脚,将圆凳踢起,呜,挂着风声撞向黄家驹面门,斧子砍在凳上,黄家驹脸被凳子挡住,胸口露出空门,格格翻身一个跟头,双脚踹向黄家驹小腹。黄宝扔下软鞭,双拳较劲:“开!”迎向格格。格格双脚在黄宝拳上轻点,借力,向回翻腾,轻轻坐在桌上:“黄老头,你有内伤,老娘不跟你打!”她知道黄宝十几天前被吉野特攻队打伤。
周围的以为格格不敢和黄宝打,大声叫嚷:“黄帮主出马,一个顶俩。”“少帮主,上啊,打那个娘们儿。”
黄家驹拨开头上的凳子碎片,还要再上,被黄宝拦住:“家驹,你不是他对手。”他以为格格看出曾受过内伤,心中惊讶,向格格抱拳:“心意六合拳,狠辣无比,名不虚传。黄某不才,想向姑娘讨教几招?”
呼噜噜,厅里十几个懂功夫的听到“心意六合拳”脸上变色,多数不懂武功的食客见黄帮主识破美女武功路数,纷纷为黄宝鼓噪,毕竟这是山西人的地盘,不能让外乡人逞能。
格格哈哈大笑:“算你识相。跟你打,脏了老娘的手。不服可以试试。”
郑三山挣脱手下人:“黄大哥,您的大恩大德小弟谢了。大哥的功夫小弟知根知底,单打独斗,换了以前嫩还能有胜算,但是嫩的伤没好,枉自受累。我郑三山好歹是个爷们儿,绝不连累大哥,倘若一死,请大哥照顾小弟手下,小弟在地下给您磕九个响头。”
旁边有人叫喊:“郑爷,嫩不能长他人威风、灭黄帮主锐气啊!”“是啊!黄帮主武功盖世,无与伦比。”马屁拍的呱呱响。
黄宝不理会,微微点头,他眼里不揉沙子,格格的身手确实难敌,刚才又和郑三山拼斗、胸口发胀,心里嘀咕,这不是明摆着把老子往火坑推嘛,人在江湖走,义字当先,逼到头上也没法:“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这臭娘们儿动不了你一指头。”
郑三山低声道:“黄大哥,他们背景很深,撕破了脸咱两帮几百个兄弟难免要受累。”
郑三山一句提醒了黄宝,黄宝脸上沉吟不绝,依着他的个性,自己面对大风大浪无所谓,可手下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面对如狼似虎的保安团、大小兵痞,日后咋过呀?
格格嘴里啧啧啧轻叹:“好感人哪!罢了,罢了,老娘今儿开心,不想大开杀戒。不过老娘不能丢了面子,黄老头儿,你有伤在身,我不能占你便宜,让人看笑话,给你一个机会,咱们文斗,比三局,三打两胜,你若赢了,人领走,钱一个子儿我不要。如果你输了?嘿嘿!”
黄宝双目放光:“输了咋办?”
“输了,钱我要,你的手也要留下!”格格徐徐出口,周围食客浑身发凉。
“好!一言为定!”黄宝和格格三击掌。
格格笑道:“你不中的话,姓郑的兔孙可以帮忙,不算违例。”
黄宝气的身上发抖,太猖狂啦。
郑三山底气上来,文斗,总比死人强,还能二打一,这便宜大了:“黄大哥,别中了激将法,要输,砍我的手。”和黄宝两人手挽手站到格格面前。
哗,楼底下炸开锅,不到片刻,整条街都知道醉仙楼有一绝色美女和运城两大帮主----斧头帮主半截缸郑三山、短刀会帮主无影鞭黄宝文斗,有好事的挤不进来搬着梯子从窗户外往里看,反正文斗不伤人。
黄宝抱拳一礼:“请问姑娘,文斗怎么斗法?”
格格大咧咧点点头:“第一局,我定,第二局,你定,第三局,挑个局外人定。”
“好,公平!”黄宝称赞。
“靠!太公平啦!”众多食客对格格顿生好感,这才叫豪杰,事实上很多人看出来不公平,运城两大帮主对一个弱女子,哪有公平可言?
一个胖子跳上桌子:“各位,各位,我是大通宝局的老板,现在押宝,赌两大帮主胜,输了一赔二;赌女英雄胜,胜了一赔十。”
“靠!郑大胖子,你太小气了。看我的。”另一个壮汉跳上桌:“我是永胜赌坊的老板,也设个局,赌两大帮主胜,一赔五;女英雄胜,一赔二十。”
“去你妈的,林永胜,敢跟老子叫板?各位兄弟,我和林永胜一个样,下注啦,下注啦。”郑胖子反攻。
两个赌场老板开局,无一例外压黄宝赢,因为在运城住的人都知道斧头帮主黄宝文武双全,更有郑三山相助。
格格气的七窍生烟,不长眼的东西,拿起三根金条,扔到林永胜桌子上:“这是老娘的。”
“好嘞!伙计记上,女英雄金条三根!”林永胜大叫,他一喊,几十个人涌到他跟前下注,美女的魅力远胜于胖子,稀里哗啦,桌子一半堆满了大洋、金银,另一半空空只有三根金条。
“我压女英雄胜!”韩大个拿出十块大洋放到金条旁。被林永胜拦住:“大洋最低一百,少了去郑胖子那里下。法币免收。”
韩大个火冒三丈,便要揍他,西一欧招手:“我这里有九十块大洋,帮你补上,赢了再还我。”
西一欧把大洋送上,韩大个笑呵呵:“本金定还!”
西一欧走到格格身边:“老婆,累了吧。”双手在格格脖子上拿捏、按摩。上百食客噢噢呼啸,“怕老婆的来啦!”“妻管严喔!”女人们感动,“好恩爱啊!”“死鬼,你看人家咋对老婆,快给老娘按按。”
格格脸带红晕:“老爷,咋能劳您大驾呀?”
西一欧转变手法,改为敲打:“老婆,老爷木本事,害嫩抛头露面。出门在外,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金条输了不要算啦。”
格格心里真想敲西一欧俩脑瓜,还没本事?晚上折腾的老娘睡不着觉,白天折腾的几百个手下哇哇叫,“听人劝,吃饱饭,不过金条是俺的宝贝,不能不要。”转向黄宝:“黄老头儿,俺家老爷心存仁厚,规矩再改改。”
黄宝眉头一皱:“怎么改?”
“前两局你定,第三局找局外人定。”格格说的漫不经心。
“好!快下注啊!规矩变啦,赌两大帮主胜,一赔十;女英雄胜,一赔三十。”林永胜喊声最大,众赌客不管黄宝答应不答应,嘭嘭啪啪把钱砸的响亮。
郑三山喜出望外:“黄大哥,咱们赢定啦!”
“这个?”黄宝看出格格在放水,如果真输了,面子上挂不住,以后在运城没法混;纵然赢了,赢的也不光彩。
“黄大哥,两万块大洋,把俺卖了也赔不起,您答应吧!”郑三山恳求。黄家驹上前:“爹,这是主家提的意见,咱照办,不丢人。”
“好!”黄宝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哄----大厅里气氛热烈,有人摆桌子、腾地方,有人送来小锣鼓,嘡嘡嘡敲的热呼。
格格不耐烦:“开始吧!别让俺家老爷久等。”回头向西一欧报以灿烂笑脸,大厅里快昏倒一半,太美啦。为什么只有一半呢,因为另一半只看见了格格的后脑勺。
黄宝向大厅众人施礼:“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黄宝和这位姑娘三局定输赢,请各位作个见证。”
“行!”“没问题!”厅里锣鼓顿息。
黄宝不想占格格便宜,存心想输第一局,他看见格格镖艺过人,估计是个用镖高手,于是道:“第一局,我们斗飞镖。”
“黄帮主,快说咋斗啊?”有食客等不急。
“规矩很简单,我做什么,这位姑娘做什么,只要她做不到,算她输。请姑娘亮镖。”
“中!”格格想也不想,不见手扬,三只镖邦邦邦钉在一丈开外的木柱上,从下到下,距离相等,整整齐齐:“你来吧!”
啪啪啪,西一欧鼓掌,大厅里除了他和身后的人外没人动弹,牺盟会那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送上几声稀拉的掌声。西一欧看了很不自在。
黄宝拔下三支镖,精巧的小镖上刻着展翅凤凰,隐隐带着血杀之气,抖动皮鞭,将屋顶上的飞镖卷下:“姑娘,用不着这么多镖,一人一支就行了。”
话音刚落,锣鼓声大作,人们看出了胜利的苗头。
“中!你想咋整都中,整吧!”格格依旧享受着西一欧的按摩,西一欧被清香按惯了,久病成医,多少有点手艺。
黄宝抓起一个一寸高的小酒盅:“都闪开!”酒盅朝着木柱扔出,几近碰到三米多高的房顶,红色镖穗一闪,当、邦,镖穿过酒盅钉在木柱上,酒盅碎裂,离近的人纷纷挡眼。
“高!”“妙!”锣鼓掩盖了人声,主场做战气势非凡。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