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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残忍对金刚来说,司空见惯,乍一见到鬼子尸体,血贯瞳仁,拔出马刀,提马蹿跃,走了一个来回,挖出五只鬼子眼睛,引得骑兵们大声叫好,张方武、金钱豹子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日本兵,手握马刀,紧张的不敢下手。
赵振华见金刚功夫了得,有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意思,见天色已晚,劝西一欧不要走了,鬼子随时可能在前面出现。
西一欧见盛情难却,问张方武、金钱豹子怕不怕,俩家伙这两天胆子贼大,跟官兵住一块,怕个球!于是乎,官匪烧起篝火,又吃又喝,骑兵的伙食相当不错,土匪们实打实过了一次瘾,回去可有得吹喽,老子曾经和官兵吃过饭、喝过酒。酒足饭饱,赵振华提议两方比武,头领们没答话,两边的骑兵、土匪率先响应,金刚兴致浓烈,喝干半坛酒,以棍当刀和赵连长比起功夫,打了三局,赵振华败了三局,刺激的金钱豹子血脉贲张,看看人家是啥水平?土匪打官兵,照打赢!赵振华不服气,在骑兵们的鼓噪下派人再度上场,金钱豹子、张方武轮流上场,西北马家军凶悍异常,两人被骑兵连的连副、排长打的找不着北。马步芳的部队号称国民党最残忍的部队,在西北纵横二十年、又到陕西、河南打了一年半,士兵们噬血如命,个个好勇斗狠,生活作风和土匪无异,动起手来比土匪还狠。金刚哪能咽下这口气,调上五个凤凰战士,这些家伙综合素质高,擅长多种武器互相配合使用、并不擅于单打独斗,通俗的讲就是“重于团队合作”,他们虽不强调个人武功出众,但天天拿鬼子作陪练,出手投足没有多余的动作,柔道、空手道、中国拳法全上,三胜二负,挽回些面子,后面金钱豹子、红枪会派人再战,各有胜负。再往后,比枪法、比刺刀,中条山的流氓胜率越来越大。以武会友,好汉敬好汉,两边越打越有劲,叫好声、喝彩声一浪超过一浪,嘻嘻哈哈热闹非常,酒一坛一坛下的飞快。酒喝多了,张方武、金钱豹子黑话连篇,骑兵连连副直夸这些特务化妆的土匪特别像。
赵振华缠住金刚非要再斗,金刚想早点休息明天好赶路:“老赵,假打有啥意思?还不如来点实惠的!”
赵振华受不得激,抱起酒坛狂喝一通,啪啦摔碎:“金兄,敢不敢跟俺去杀鬼子!”
金刚吐出一块肉骨头:“杀鬼子算个球?要杀就比谁杀的多!”
赵振华大笑:“有种!哈哈哈哈,走,现在干小鬼子去!”
金刚本以为说着玩的,闻言一时没接腔,旁边输过仗的张方武窝了一肚子火:“靠!谁不敢去是孙子!”
金钱豹子吐噜着酒气,骂声:“奶奶个熊!干他个龟孙!”直接牵过马提起枪:“弟兄们,打小鬼子去!”
土匪、骑兵们借着酒劲咆哮起来:“打!”
“打!”
“不敢打是孙子!”
西一欧、金刚骑虎难下,不去就当孙子鸟!走就走,怕个吊,一声令下,全军拔营。
赵振华调了一百骑兵,留下四十多人看守阵地,连副放心不下:“连长,没有上峰命令出战,咱防区出了事咋办?”
金钱豹子铆足了劲等着杀鬼子,磕着马刀当当直响:“赵兄,打仗就是打仗,咋水不拉及嘀?(方言,婆婆妈妈的意思)”
赵振华不耐烦的说虚劈两刀:“前怕狼、后怕虎,还打个屁仗!放心吧,鬼子不习夜战,晚上不敢来!如果上峰明天问起,你这样回答:昨夜有小股日军袭击,我连不及请示,奋勇追敌!其他的回来再说吧!哈哈哈哈!”一夹马腹,战马蹿出一丈多远,两百五十多匹马轰轰而上。
赵振华有他的小九九,马家军重视血统,他姓“赵”不姓“马”很难提拔,看这批特务的身手,绝对是第二战区的精英,有他们配合,立功容易多了,不等西一欧开口,以利于统一作战为由,先把二百五十多人的指挥权揽过来,大大咧咧的布置侦察兵、指挥马队行进,成了250多人的加强连的临时连长,西一欧没意见,你想当大头咱不拦着,谁是主攻谁冲锋陷阵。
前、左、右斥候兵开道,马队小跑向东北方向,哪有里地雷、哪里有陷马坑,赵振华都一清二楚,用他的话说“是拿兄弟们的命换来的”。依赵振华的意思,东线的鬼子实力比较薄弱,五十里内被骑兵骚扰成缩头乌龟,首选目标是昨夜打的一个据点,估计今天鬼子想不到我们会梅开二度、杀他个回马枪。
跑了三十多里,斥候兵来报,前方鬼子据点里有中国妇女喊救命的声音,留下五十个人看马,二百人悄无声息摸向据点。鸦片战争后,真正骑在马上对拼的骑兵不多见,基本上是“枪骑兵”,骑马远程奔袭,到目的地后下马持枪像步兵一样作战,这样可以保护马匹不受枪、炮损伤。
鬼子的据点是由一座道观改建而成,占地约有五、六亩,墙外挖有宽壕沟,从河里引水绕据点一周,岸上修有铁丝网、吊桥,探照灯环扫,映的道观墙上黑洞洞的枪眼阴森可怕。
听着道观里鬼子的淫笑和妇女们撕心裂肺的哭求,众人怒火中烧,赵振华和几个首领商量,昨夜他们引诱鬼子出来得了手,料今晚鬼子不会上当,攻坚在所难免。商量一会儿,大葱口含芦苇管、背负绳索潜入河中,斥候兵砍断电话线在四面乒乒乓乓放起枪,鬼子注意力立即被引过来,照明弹一颗接一颗升起,轻重机枪、小炮、三八大盖嗖嗖生风,炮弹打的四处冒烟。
周福海、申志强赛起了狙击,先打掉探照灯、再瞄着吐火舌的枪口打,黑夜里一瞄一个准,两分钟,干掉八个机枪手、四个步兵。
鬼子照明弹很快告急,不是据点分配的照明弹少,而是骚扰的人马太频繁,一会儿你来骚、一会儿他来骚,再过一会儿又来一股人马骚,每天夜里都有马家军来捣乱,导致据点里的照明弹不够用。小队长察觉不妙,道观里仅驻了一个小队日军和两个排伪军,像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小时,人都得消耗光,打电话不通,只好命令停止射击、坚守待援,宽10米的护城河对于缺乏火炮的支那军队来说是冲不进来嘀,水下安放有带刺的铁丝网,缠进去是活不成嘀。想来想去,鬼子小队长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照明弹,安然的又去找花姑娘作乐。
飞天鲤鱼大葱背着绳索从护城河的下游入水,轻巧的避开铁丝网,游至吊桥底下,将绳索一头拴在吊桥的木柱上,拉着绳子另一头游回河下游,刚游上岸,藏在草窝接应的金钱豹子在麻绳上续了三百多米,土匪作案、麻绳必不可缺,啥时候都少不了嘀。赵振华把连里的十二个炸药包全绑在绳子上,张方武带两个红枪会众将绳子拴到马上,绷的笔直,绕着据点跑个圆圈,十二个炸药包紧紧的贴到铁丝网上,赵振华朝天啪啪啪就是三枪,据点里马上回应一颗照明弹,一百多条枪瞄着炸药包齐射,也别说,鬼子的照明弹质量真是好,炸药包看的清清楚楚,轰、轰、轰连续巨响,铁丝网上天、围墙炸塌小半,贴墙防御的鬼子、伪军活下来不过十之三四,剩下的人感到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绝望的又放起枪,不料,没有房顶掩护,一口气从天而降掉下来五六十颗甜瓜雷,小队长怀抱花姑娘,看着在脚旁哧哧冒烟的91式手雷,啊啊怪叫,临死前再看一眼手雷吧,那可是日本制造的手雷啊,杀伤直径少说有十米,看也白看,轰的一声,魂归九段坂。
赵振华等了三分钟,不见观里打枪,只听见女人们喊救命,还有女人喊,鬼子全死光了。大葱再次游过对岸,放下残破的吊桥,司号员吹起冲锋号,骑兵、土匪蜂涌跳起,攻入道观,金刚安排好警戒,赵振华、西一欧大步流星进入观里。
鬼子、伪军死光光,地上、屋里躺着二十多个赤条条中国妇女,有鬼子杀的、有炮炸的,三个披上衣服的女人瑟瑟发抖,喊叫饶命。
申志强叹道:“唉,这些女人白死了!滥杀无辜啊!”
金钱豹子哼道:“死了不亏!”
西一欧挥手:“走吧,走吧,都是受害人!”
三个女人爬着出去,金钱豹子瞪着血腥大眼:“靠,让日本人糟蹋了还有脸活着!”手起刀落,两个女人横尸地下。
西一欧急了:“她们都是被逼的!”
金钱豹子仰天吼道:“谁他娘的自愿?她们不长脑子?难道不会反抗?难道不会以死相拼?她们的牙呢?她们的手呢?”越说火越大,手握马刀狠狠盯着剩下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无助的闭上眼睛,嘶哑着嗓子尖叫,一头撞向残墙,顿时血流如注,奄奄一息。
金钱豹子毫不怜惜,一刀刺向她。
柳天罡叫道:“不!她还知廉耻!”
金钱豹子猛的从女人胸口拔出马刀:“知廉耻也要杀!受了污辱光知道自杀、寻死,这不便宜了小鬼子吗?死也要死的值,选择与鬼子同归于尽、或者破着一死割了鬼子鸡鸡,老子披麻戴孝,认她做干妈都成!”
张方武跟着叫:“对!爹娘养她们几十年不容易,哪能一死了之?白白受辱不报仇,那跟不说话的畜牲有啥区别?”
哼哈二将一唱一和,噎得柳天罡这个书生对不上话,马家军齐声叫好,金钱豹子长刀照着鬼子的下身砍下:“叫你糟蹋中国女人!叫你糟蹋中国女人!”不用赵振华命令,一百多把钢刀闪起片片血光,将鬼子砍成肉泥!
西一欧默默走出道观,申志强跟在后面骂道:“土匪!简直是目无国法!”
西一欧叹道:“他们本来就是土匪,马家军是半个土匪、红枪会是半个土匪、咱们也是半个土匪,金钱豹子才是真正的土匪。对于土匪,还讲个屁国法,道义摆心头、国法似尿流!”
申志强道:“他们有心杀鬼子,为啥不去当八路?”
“八路?他们是那个布----料吗?”
“啥布料?”
“就是你们说的布----啥克的!”
“布尔什维克!”
“对呀!吃不饱、穿不暖、没枪、没弹、睡不成女人,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累、住的比猪差,瞅瞅你的手,屁大的事儿就整成这,还有啥劲打鬼子啊?”
申志强举起隐隐作痛的手,哑然无声。
包一牛清点战利品,一挺重机枪、四挺轻机枪、一门战车防御炮,战防炮是鬼子缴获国军的,放在据点里专门对付骑兵,其它的子弹、甜瓜雷、粮食相当多,步枪也有四十多支能用。
金钱豹子气的浑身哆嗦,拎着血刀出来,大叫再干一场。正中赵振华下怀,十分钟干掉一个据点,像注了一剂强心针,这群特务太牛叉了,再挑一个据点有何妨?张方武以及土匪们处在高度兴奋之中,砍鬼子的感觉真他妈爽,以前当土匪害老百姓那叫啥球事啊,嗷嗷叫着骑马舞刀。西一欧无奈,舍命陪君子吧!既然要再战,赵振华对战防炮又爱又恨,他们马家骑兵师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炮灰级杂牌军,全是马刀加步枪,没有炮兵,最重的武器是重机枪、迫击炮,他们缴获的火炮、重武器全部上交给中央军,从中央军那里换取弹药,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像战防炮这种稀罕玩意到了他们手里明知是个宝,也没用,心里急着打仗,战防炮又成了累赘。
西一欧对炮情有独钟,你不要也不能炸,老子有炮兵!
赵振华更加高兴,特务们水平真他妈高,啥都会整,看来今晚老子功劳立大喽。他对鬼子据点了如指掌,调动马队、四匹马拖动800余斤重的战防炮向东再奔二十里,走了个“之”字路线,日本兵晚上被骑兵师骚扰的不敢出来,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这次袭击的目标是一个略大的据点,如法炮制,斥候兵四处放枪,周福海、申志强吸引鬼子,西一欧把战防炮拉到了据点前三百米处。德国造37毫米战防炮又名反坦克炮,有效射程二公里,打坦克、装甲车稀松,打碉堡易如反掌,难就难在洋瓷器除了西一欧无人会用,西一欧又是算密位(炮兵术语)、又是调整射击诸元,张方武想过过瘾,当起了弹药手。西一欧先打了一发定位,而后嗵嗵嗵轰的热火朝天,摧枯拉朽打垮了一个炮楼两个碉堡,紧接着掷弹筒覆盖、狙击手掩护,赵振华、金刚挥着马刀攻占了据点,一切太他妈顺利了,因为日军跟骑兵师打了半年,压根没想到骑兵师有炮,而步兵不敢夜间远距离脱离己方阵地跑到日军内部活动。
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赵振华真应了“奋勇追敌”四个字,向东“之字形”杀将下去,突进日军占领区腹地,干掉了两个鬼子巡逻队、战防炮轰掉两辆装甲车,端了第三个据点,马背上挂满了各种战利品,轻骑兵快成重骑兵,过度的胜利引发了他们过度的求胜欲,冲进了以前没进过的地方,路况开始生疏,又骚扰了一个据点,骑兵踩上了地雷,发现鬼子火力太猛、有救援部队过来,好马不吃回头草,连忙绕道撤退。
鬼子营地已炸开锅,枪声响的噼噼啪啪,多个据点接到电话,有支那骑兵突袭,照明弹玩命的打,大股增援部队奔向受袭据点。赵振华指挥马队摆脱“之”字形路线,直插南方沙颍河,打了个空间差,与鬼子玩起了迷藏,没想到撤来撤去,斥候兵报告发现了一个日军野战医院。赵振华、金刚的心又沸腾了,野战医院往往防守薄弱,攻击后影响面大。
250人的连长发起了“二百五”脾气,指挥马队潜向医院。
日军野战医院设在一个村庄里,外围有护城河、铁丝网,四面寨墙高筑,探照灯来回扫射,十几个日本兵听到枪声在墙头上紧张的巡逻,村内不时传出几声鬼哭狼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药水味,向大家证明了这确是一个野战医院。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