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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晶莹红着脸被朱秋生接走,西一欧向他们挥手告别,“老朱、小朱,过两天俺去看你们!”
朱秋生他们一走,西一欧安排人去找在山洞里养伤的流氓,马黑子向他汇报工作。张成、山南他们晚夜就在周大头的带领下回到了山寨,曾国番已先行告辞,中条山的人再度派人出来找老大。
马黑子找到老大,沾沾自喜,昨天他们又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西一欧和曾国番去山路打埋伏,马黑子带着四百来号人没闲着,他们白天没有行动,派人打听四周的动静,打听的结果很不好,国军、八路军在前线打的火热,晋绥军在后方搞起了小动作。决死队第三纵队想进攻日军,被命令当预备队驻守防区不得擅自调动,有的部队开始出现不服从命令的状况,晋绥军对他们进行了缴械或者拘捕。原因很简单,晋西的决死二纵被阎西山宣布为“叛军”,为了防止决死队其他纵队“有人混水摸鱼”,晋绥军特意对各地的决死队进行“特殊照顾”。晋绥军控制的当地帮会庙道会、地主豪绅及国民党的三青团(即三民主义青年团,后并入军统)派人到处造谣,说共产党不抗日,抢占胜利果实,强烈要求国军“为民请愿”。到了傍晚,光复阳城、晋城的中央军“响应民众号召”友情加入了“维和”行动,把到阳城、晋城安抚百姓、追剿残敌的牺盟会、游击队等共产党的部队一律赶出城外,决死三纵被晋绥军的敌工团、政治突击队、点验团、精神建设会(简称精建会)等五花八门的特务组织控制,牺盟会不听这一套,和中央军、晋绥军据理力争,发生了“肢体冲突”,暴发了骚乱。
马黑子他们侦察到一个情况,三青团和晋绥军一部“误”缴了阳城一些牺盟会的枪、抢了民间大批财物往阳城岩山的第三行政公署孙楚那里送,牺盟会的人追上来讨要,和押送物资的三青团发生了争斗,三青团的人一部留下来掩护、一部押着物资逃跑,马黑子他们冒充牺盟会,来个黑吃黑,劫下了物资,枪没啥好枪,可抢的财物值十几万大洋。
西一欧听到日军刚赶走,这么快打起了内讧,不住嘴的骂,夸马黑子劫的好、劫的妙、劫的呱呱叫。
回到飞云渡下,已是下午三点。山南带着一群人在山口吵闹。马黑子上去一问,是山南救回的年轻女子惹的祸。女子长的漂亮,多个首领都看上了,要收为妾室,山南也跃跃欲试。
西一欧想把那女子叫来,他要问问,这个女子愿意不愿意,山南说那个女人绝对愿意。那个年轻女子姓白,叫白鸥,从小在外飘泊,无家可归,被日军抓去,和阿娇关在一起。
一听说和阿娇关在一起,西一欧更要问了。哪知山南说白鸥被炮连的五排长老盘带走了,因为多个头领都要抢白鸥,而大家都怕鸡飞蛋打,让炮连连长赵紫光主持公道,赵紫光不好色、没有恶习,难得的是长的丑,大家都放心,老盘资格低,做个好人把白鸥带走交赵紫光去了。
西一欧心道,这哪儿成啊?赶忙派人去叫白鸥,自己打马去炮连,路上抽空问问山南的遭遇,山南在晋城得到了礼遇,日子过的蛮不错,大吹特吹,忽然想起一事,“大哥,俺在晋城遇到你一个熟人?”
“我的熟人?我的熟人太多了,是哪一个?”
“猜猜?”
“靠,猜个屁猜,快说。”
“宋麻杆。”
“他也被抓了?”
“不,俺看见他和日本人有说有笑。”
“你木看错吧?”
“我咋会看错?打死他都错不了。”
两人正说着,白鸥被一群人拥着款款而来,远远一看顾盼生姿、好一派娇媚之气,西一欧看着她身材削瘦、走路却很有力,估计练过功夫,越走越近,西一欧眼睛晕了,妈的,在哪儿见过!几个头领都是直勾勾盯着白鸥,山南道,“大哥,好看吧!”
白鸥见了西一欧妩媚一笑,“大掌柜好!”
她狐媚般一笑,西一欧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确实见过,那是在太原城郭井司令部的床上,被郭井用铁锁锁在床上的尤物,看着像娘儿们、摸着像爷儿们的那个女人。
一想到她被郭井睡过,又被日军抓住,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不知跟过多少男人了,西一欧直倒胃口,“白小姐,幸会,幸会!”
白鸥见西一欧认出了自己,很吃惊,听他的声音,忽然也想起来了,“哟!是您呀!您那晚长的不是这样啊?”
“啊,那天喝了点酒,化了化妆。”
白鸥一脸恍然大悟状,西一欧大闹太原那晚脸上化的是郭得缸的模样,容貌变了,声音却没怎么变,现在无遮无掩,是原汗原味,“大当家,真的是你啊?”
“对,是我。”
周围的头领们见老大认识,心里发苦,这个女人怕是要当老六喽,个个精神萎顿。
山南酸溜溜道,“你们认识就太好啦!”
西一欧吩咐让人把火盆弄上来,若无其事的命人倒上热水,打量着白鸥,白鸥神态自如,没有异常,“我说白小姐,有个事想请教一下?”
“请教不敢当,请大当家明示。”
“你在晋城是不是和一个大肚子女人在一起?”
“嗯!”
“你们在一起干啥?”
“鬼子让我伺候她。”
“她叫啥名字?”
“只知道她叫阿娇!”
西一欧边问边盯着白鸥的眼睛,白鸥回答的很自然,眼神平淡,“鬼子是不是虐待阿娇?”
“没有!鬼子对她挺好的,不打不罚,偶尔骂骂。”
“哦?”看着西一欧脸上有疑问,山南道,“大哥,我见过阿娇,她过的很滋腻,不像被拷打的样子。”
西一欧点点头继续问白鸥,“鬼子是不是经常提审她?”
“对!大当家的,您认识阿娇?”
山南接过话头,“认识,她是我小嫂子。”
西一欧打断他的话,“跳河还冻不住你的嘴。我说白小姐,阿娇她有没有告诉你其它一些情况。”
“没啊!”
“没聊聊她的过去、说说闲杂事儿?”
“没有,阿娇平时只唱唱歌,不说话。”
“真的没说?”
“真的没说。”
西一欧问完,很失望,山南挤眉弄眼,有话没说出来,西一欧不理他,叫人拿过来一百块大洋,“白小姐,这是一点心意,谢谢小姐救了我兄弟。”
“不,我不要!”
“我们占山落草的,义气为重,钱是小意思,如果小姐以后有啥难处,只管开口!”
“我想留在山上!”
她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在瞅西一欧,山南道,“大哥,你看人家心多诚啊。”
“呵呵,小姐太抬举俺们山寨了!”西一欧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表情,“俺们在刀尖上讨生活,不定哪天就山破人亡了,小姐你风华正茂,不能作贱埋没了自己,收下钱走吧。来人,送客!”
西一欧背着手走了,任白鸥央求、山南等人叹息,头也不回的上山去了。
山南看劝不住,一路小跑追进山中,那些头领见山南追了,也跟着起哄,上来问究竟,西一欧就把在太原的事儿一说,众人哑口无言,这个娘儿们太骚鸟,看着骚、在床上更骚。
山南失望之极,闷头喝酒。
晚上,西一欧和四女共摆一桌酒席,详谈昨天的事情。四女听到曾国番等人屡次想杀阿娇,最后还扔了炸弹,无不动容。清香和绿茶抹着眼泪,阿娇生死未卜,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格格骂军统做的太过分了。玉美人傻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阿娇肚里的孩子跟西一欧无关,格格、清香、绿茶三女惋惜了几句,便兴致勃勃的听西一欧讲炸碉堡、打飞机、用毒气弹退敌、在角荣面前平安身退,不时鼓掌,玉美人保持沉默,直到西一欧把全部过程讲完,都没有动一下。
接下来半个月,西一欧在山上紧张的关注着前线局势。曾国番并没有走远,不时过来和他通通声息。曾国番亲自见证了中条山流氓的综合实力,其“游击战术”与土八路堪比美;其武器领先国军三个档次,具有打“飞机”水准;其作战方法很邪恶、很流氓。这让军统高层为之喜上加忧,喜的因素自不必说了,忧的是西猴子八面玲珑,和各路人马保持着友好关系,怕他“路见不平一时吼”,派曾国番时不时来敲打敲打他,不要插手到晋绥军的内部整顿中。所谓的内部整顿太厉害了----晋西的晋绥军47个团整顿决死二纵13个团。晋绥军此举准备多日,搂草打兔子,意图把晋西的决死二纵、牺盟会、八路军一网打尽,想把八路军控制的晋西北地盘一起夺回来,八路军和决死二纵奋起还击,两方打的激烈,无力进攻日军。日本军队趁机抽派兵力向晋东南增援受到重创的37师团,37师团得以保存实力。而晋东南驻沁水县的41师团和晋绥军保持着友好关系,共同向八路军、决死队反扑,中央军一边打日军,一边协助晋绥军清理门户,形成了一个极怪的现象。这一个事变在抗战史上称为“十二月事变”,主要事变地点在晋西,又叫“晋西事变”,这是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的序曲,山西阎锡山充当了排头兵。
作为晋城地区,12月4日,十二月事变波及到此,晋绥军第8集团军总司令、第三行署主任孙楚,派三青团骨干,在国民党83师的配合下,袭击共产党控制的阳城县政府、牺盟会,捣毁了阳城县《新生报》社,绑架并活埋了总编共产党员王良,肆意抢劫、关押、殴打报社人员。9日,国民党第85师、第10师配合敌工团、三青团、突击队等彻底打垮了阳城的牺盟会,阳城五个区公所和乡村政权大部被毁。14日,孙楚在阳城组建了自己的县政府,共产党员、抗日分子被逮捕100多人,被打、被抓上千人。晋东南一带国、共势如水火,而共产党保持着相对克制。
西一欧不想再收消息,头都大了三圈,鬼子还没打跑呢,内战咋他妈又开始了?
那曾国番是个人才,口才伶俐、消息灵通,见西一欧不愿听这个,改口给他讲欧洲局势,德国、意大利、波兰、苏联世界大战战况,倒给西一欧增添了乐趣。到了15日,马黑子总算送给他一个好消息,葛大根带着李大孬等八路军、晋绥军、中央军、中条山的伤员从河北涞源回来了,他们跟随八路军的部队在太行山休养了一个多月,重伤员基本上不碍事,带着他们回归部队。
西一欧在山上窝了十几天,心里郁闷之至,向格格告个假,去接李大孬。顺路拐到大井车村,国军光复了晋东南大片土地,大井车村的村民回来不少,却看不到八路军,一打听,避到附近的山里了,取而代之的能看到巡逻的晋绥军。西一欧给朱晶莹带了不少礼物,见不到朱晶莹,见到小虎子挎着筐出村,见了他跟见了仇人一样,悻悻然向东而去,走了三十多里,接住了李大孬,李大孬身体恢复的快,能在地下行走,葛大根已带着人去送晋绥军的伤员。李大孬对这些天的遭遇感受颇深,他们在八路军的医院养伤,每天能吃饱饭,三四天还能吃个鸡蛋,且天天能享受到八路军班长为他们提供的“洗脚按摩”,而八路军的伤员只能吃些粗粮,他们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厚此薄彼的煎熬,启程回来了。
这些伤员里头,有八路军的伤员,来自不同部队,有一些已自行回归本队,还有四个是朱秋生部队的老兵,西一欧出于热心帮他们找部队,因为自己派出马队都没找到朱秋生的影子,这四个伤员找着才费劲。
先回到大井车村,伤员和村民们打听,村民们和伤员认识,见有中条山的人在场,都不愿说,三伢子从村外回来,见到伤员和西一欧很高兴,“你们总算回来啦!俺带你们找张连长。”
“张连长?”
四个伤员都不知道张嘉宝升了连长,三伢子一解说,才明白一切。他们有伤走不快,中条山流氓用担架护送,三伢子和西一欧老熟,没说什么,带他们找八路军,在山里绕了十几里,通过八路军的暗哨盘查,和张嘉宝他们碰上了面。
情况又是让西一欧等人吃惊,半个月不见,他们的新驻地竟象个难民窟一样,牺盟会、游击队、乡公所、村公所的人躲避晋绥军的打压,被张嘉宝的连队收容,两个山洞藏了三百多人,贾团长受了伤,把团部也设在这里。贾团长对西一欧的到来热情相迎,西一欧左瞄右瞄,没见到朱晶莹,借口问朱秋生在哪儿,贾团长脸沉下来,让三伢子带西一欧见他们。
出了山洞,向后山走去,三伢子发开牢骚,朱秋生被关了禁闭。起因在狗剩儿的枪上,他的枪走火,朱秋生查验了枪后当时没发作,回到驻地,和张嘉宝一见面,就吵起架,三伢子在一旁听着,是狗剩儿的枪被做过手脚,只要一拉栓就会自动击发,导致八路军进攻被暴露,狗剩儿的枪是由枪械股长管理的,枪械股长是张嘉宝新任命的,来的时间不长,当初因为任命他朱秋生还提过意见。张嘉宝把枪拿过来验看,却怎么拉栓都不会自动击发,这一下等于是朱秋生诬告了枪械股长。朱秋生以下犯上、凭空捏造事实,罪名成立,被关禁闭反省,后来晋绥军捣乱,他们被迫转移,狗剩儿等人天天去探视,加上收容的人越来越多,朱秋生屡提意见,张嘉宝不采纳,朱秋生还和张嘉宝多次争吵,引起贾团长不满,杂七杂八的事一多,被关起禁闭没完没了。
西一欧心道,老朱真苦啊。
三伢子走着,想起来一件事,“西大哥,前些天见你的老师了。”
“我老师?哪一个?”
“杨先生。”
“哦,是杨先生,他不是在河南教书吗?”
“嗨,早当八路了,官挺大,贾团长对他客客气气的。”
“是嘛?混的不错呀。”
“要说混,还是你混的快,杨先生一说起你,一直在夸呀,混的半个山西都快知道了。”
“靠,杨先生挺会拍马屁嘀。嘿嘿,俺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爱互相拍马屁。”
三伢子听到西一欧如此有违师纲评说杨先生,脸上神情变的古怪,“哇,他可是你老师呀。”
“论学问,他是我老师,论评说三国,我是他老师。俺俩互相为师,不分彼此。”
“啧啧,真羡慕你们。西大哥,您真是藏而不露呀,要不是杨先生透底,俺真不知道你在家乡有那么多优点?”
西一欧听着“优点”二字不是味儿,骨碌骨碌眼转了十八圈,心道,难道杨先生把自己在家乡偷鸡摸狗拔鸭毛的事都抖落出来,“杨先生说俺啥啦?”
“他说你成天乐呵呵的、善于沟通关系、一团和气、手脚麻利、擅长捉迷藏、口若悬河----”
三伢子说着,西一欧笑着,杨先生说的优点有一一对应,成天乐呵呵、善于沟通是说自己笑里藏刀、善于拉关系;手脚麻利是说自己偷鸡摸狗拔鸭毛很麻利;擅长捉迷藏是说自己作案之后藏的隐秘;口若悬河是自己能把死人说活了。
见三伢子仍滔滔不觉的列举自己的优点,“杨先生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不可多得的人才----”
西一欧笑的很愉快,这是杨先生表扬自己、抬高他的身价,明摆着的事,学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老师更了不得了,如果自己混的人模狗样,自己不定会被说成啥样,问,“杨先生没说说俺的缺点吗?”
“有!他说了一个,不,是半个!”
“啊?半个缺点?”
“对呀,他说你有一个缺点也算是半个缺点?”
“是啥?”
“他说你会吹锁呐。”
西一欧听了哈哈大笑,三伢子莫名其妙,“西大哥,锁呐多好听呀,咋能算缺点呢?还是半个缺点?”
西一欧心里感谢杨先生嘴下留德,吹锁呐是他小时候的特长,不过不是办好事,他在看人送葬的时候学会了吹哀乐,吹的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出奇的好,十里八乡都闻着名的,可是他喜欢整恶作剧,在别人家办喜事的时候索要双份红包,要是不给的话,抽冷子吹哀乐,为此挨了西老爹无数鸡毛掸子。
三伢子见西一欧面带微笑在回味什么,不住嘴的问,“西大哥,锁呐真好听,你能吹几声让俺听听吗?”
“嗳?”西一欧只会吹哀乐哪敢答应,“我吹锁呐要讲究时机,时机不到轻易不会吹的。”
“西大哥,吹吹吧,杨先生说你吹的可好听了,吹吹吧,只吹两声。”
“不、不!”西一欧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杨先生说他吹锁呐吹的好听是在取笑他,现在他长大了,可不敢办窝鹾事儿了,“哈哈,你是不是想偷学?这是西大哥的绝活,你可不能偷学。哪天我不在中条山上干了,还指着这吃饭呢!”
三伢子不知是西一欧故意推托,双手连摆,“哪能呢?哪能呢?”
西一欧赶紧岔开话题,“杨先生知道我在中条山,咋不到我山上坐坐?”
“不是,他有任务。他在俺们村住了一夜就走了。”
“哦!他去哪了?”
“俺也不知道。他学问大着呢,我和小虎子听他讲了半夜,又把他送到黄河边,他过了黄河俺也不知道他往哪儿走了。”
“可惜了,下次他再路过一定要告诉我。”
“那肯定。”
两人向后山走,迎面走来了小虎子,小虎子挎着箩筐,三伢子说,他是给朱秋生送野果的,人员激增,八路军每人一天二两粗粮,吃不饱肚子,采些山果充饥,探视朱秋生的人多,贾团长命令留顺儿看守,不得让外人接触,但留顺儿对小孩放的松,小虎子时常去给朱秋生送野果。
小虎子见到西一欧,抓起筐里的野果,西一欧以为他要给自己吃,忙道,“不客气!不客气!”
“流氓!汉奸!杂碎!”小虎子两把野果砸到西一欧脸上,把西一欧砸的狼狈。
史大牛想揍小虎子,可下不了手,三伢子可不干了,举起双拳一顿饱打,“靠!你打西大哥就是跟老子过不去!”
打的小虎子扔了箩筐捂着头撒丫子跑,三伢子不依不饶,上去追打,“给你长长记性、长长记性!”
西一欧看他俩打的热呼,自己向后山走去,史大牛拣起箩筐里的野果吃起来。
西一欧顺着小路来到后山,站岗的留顺儿老远向他打招呼,“连长,西大当家来啦!”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