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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从县城回来,曾国番把她送到门口,夹着尾巴溜走了。
等到下午,西一欧兴高采烈回来,由他主持,郑三山把几个鸡鸣狗盗之徒痛打一顿,没人敢吭个“不”字。
格格、绿茶听到丈夫惩治恶人,拍手叫好,玉美人道,“大令,适可而止,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格格道,“打他们算是便宜了,换了老娘,废了他们。”
西一欧笑道,“为了老郑好好混下去,我只是略施手段,不碍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
西一欧笑脸沉下来,“张桦投的部队现在成了垣曲县的驻军。我看到关纪锁带着人在保安团外头,想求情不敢进来。”
“哼,关他们屁事。”
“听说张桦投新到垣曲,到处笼络人,估计看咱们惩治保安团丁,想来做人情吧。”
西一欧没想太多,嘱咐牛叉、土可拉两人看好门,自己带人回山了。
牛叉年纪最小,土可拉老诚持众,有两人在,西一欧很放心。
第二天西一欧有事没来垣曲,傍晚,清香生了。清香说生就生了,整个过程很快,等产婆赶到,清香顺产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双胞胎。要说两个孩子并不胖,而且比普通的孩子要小,因为每个孩子重四斤七两,但加在一起算就重了。产婆给两个孩子洗完澡,牛叉、土可拉抱着两个小子哈哈大笑,“臭小子,长的一模一样。”
众人围着双胞胎看,两个小子长的像清香多一些,只有嘴巴像西一欧。
土可拉想通知大哥,屋里有电台,他不会用,只有牛叉会,牛叉打开电台,突然发现电台信号被干扰了,怎么也发不出去,反正是喜事,打算明天给大哥一个惊喜。
土可拉想想也对,天黑了,即便大哥得到消息从飞云渡过来也得后半夜了。
清香把两个孩子要回去,初当母亲,那份喜悦可想而知,安排丫环婆子伺候婴儿洗澡、排胎粪,自己静养待气顺了才能哺乳。
两个孩子不哭也不闹,在母亲身旁睡着了。
郑三山听到消息拿着礼物来了,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只长生银锁,问两个孩子叫啥名字?
牛叉说,大哥放过话,孩子的起名权由嫂子定。
众人向清香道贺,想听听两个孩子叫啥,清香道,“还是让孩子他爹起吧。”
郑三山拿起两个银锁,“我老郑有一手绝活,能在锁上刻字,我把孩子的名字刻到锁上,保佑他俩福大命大造化大。”
小锁极为精致,不过如小指甲盖般大小,清香瞧着不信,“真的?”
“当然,你现在起名,我马上刻出来!”
清香动了念头,“俺木有文化,起的名字不好听。”
“呵呵,谁说哪?近朱着赤、近墨者黑,你跟着西老弟绝对有水平。”
一群老妈子、丫环跟着起哄,“少奶奶起吧!”“快起吧!”
清香摸摸孩子的手,“郑大哥,瞧您说的,俺起的不好您别笑话。”
“嗨!不笑话,不笑话。”
“咱住的这个地方后面是城墙,外面有城壕,我想孩子将来长大像城墙一样结实,大的就叫城墙吧,小的叫城壕吧。郑大哥,你觉得咋样?”
郑三山看看牛叉、土可拉,都觉得清香起的名字实在不咋嘀,看着清香一脸喜悦,不忍拂她的意,“好!好名字!”
他一带头,牛叉、土可拉以及仆妇都叫起好来。
他们叫喊声过大,把两个孩子吵哭了。仆妇们抱起孩子哄,郑三山随身不带刀,看到墙上挂了一柄短刀,伸手摘下来。
土可拉道,“老郑,这把刀太大,换一把吧。”
“可以,不用换。”郑三山拔出短刀,刀锋森森放光,不由道,“好刀!”见刀身上刻着“军人魂”三字,称赞道,“西老弟功劳大啊,这肯定是上头奖励的。”
清香笑道,“郑大哥,您别夸他啦,这是他姐送的。”
郑三山握住刀柄,将锁放在桌上,只见一尺长的短刀唰唰唰在小银锁上飞舞,一分钟不到便已刻成。
郑三山把两把锁递给清香,清香一看,一个上面刻了个“墙”,一个上面刻了个“壕”,笔画犀利、字迹清晰,刀功不凡,欣然接受。
郑三山想把银锁挂到孩子脖子上,可分不清哪个是大、哪个是小,清香指着一个孩子的脑袋,“老大头上有三个旋儿、老二有两个。”
还是当母亲的心细,经清香一指点,郑三山分清了两个孩子,把银锁挂上去,嘴里笑道,“俩娃儿不一般,俗话说,一个旋儿横、两个旋儿拧、仨旋儿打起架来不要命!”当银锁挂到西城墙脖子上时,西城墙竟似笑非笑了一下,可把郑三山激动坏了,“哟!他笑了、他笑了!俺跟这孩子有缘哪!”抱着西城墙不松。
清香看出郑三山喜欢孩子,“郑大哥,你跟孩子有缘,不如当他干爹吧!”
“这、这咋行?”
“嗨!咱自己家的孩子有啥不行的?俺做主了,老大过继给你当儿子,将来给你养老送终。”
郑三山老泪纵横,“行,行,干儿子,俺认啦!”
郑三山放下西城墙,出门痛哭,人生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老婆孩子都不在了,一个亲人都没有,如今认个干儿子,喜极而泣。
财主很有眼色,上门来祝贺,下来是财主家的仆妇、丫头们向清香贺喜,牛叉、土可拉忙着打赏。
郑三山叫来自己的手下放炮,乒乒乓乓放起了鞭炮,在财主家摆下酒席,庆贺自己干儿子出生。财主家像过年似的,那鞭炮从放开就没停过,噼哩啪啦一直响,按郑三山的话说,天上一声霹雳响,掉下个儿子西城墙,炮放的越响越高兴。财主舍命陪君子,把家里的陈年佳酿拿出十坛送给郑三山,大家喝的尽兴。
郑三山的酒量惊人,喝倒了一圈,自己仍开怀大饮。
喝到半夜,财主家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人。
财主带人打开城门,门外开进来一百多号拎着鬼头刀的人,不由分说对着地下郑三山的人和中条山的人一顿乱砍。财主冷笑着点起一颗二踢脚,嘭----啪----炸响,用脚勾起一箱鞭炮踢到火堆里,炮声如同万马奔腾般密集炸响。
院里刀光横飞、血溅七步。产婆得了大红包喝的半醉,上厕所出来,路过前院,看到院里血肉淋漓,吓的“啊----杀人啦----”
她一嗓子把后院的郑三山惊的半醒,郑三山大声呼叫,“咋啦?咋啦?”
产婆刚叫了一声便被乱刃分尸。
郑三山听到前面噗噗直响,不愧是老江湖,一脚蹬开桌子,“起来,都他妈起来!”
他手下人喝的烂醉如泥,牛叉、土可拉摇摇晃晃站不起来,郑三山拔出手枪,“来人,来人!”
前院蹿进来十几条蒙面汉子,不由分说举刀攻向郑三山。
郑三山开枪放倒五个汉子,遏制住了他们的攻势,在屋里睡觉的凤凰战士抱着机枪冲了出来。
西一欧安排保护清香的有二十个人,分成四拨,一拨五个。三拨人去喝酒了,第四拨没敢喝,在屋里睡觉,开始以为外面是放炮,后来听着不对劲儿,等他们出来,敌人已杀进院里。
两挺机枪封住了院门,郑三山一手拽起牛叉、一手拽起土可拉,退到里屋,仆妇、丫环们吓的瑟瑟发抖,清香抱着两个孩子不知所措。
郑三山端起一盆水泼到牛叉、土可拉头上,两人一激凌,酒醒了,听见外面响枪,“咋回事?”
“咋回事?”
“有人要杀咱们,你们保护好清香和孩子。”
五个凤凰战士发威,打退了敌人十几次冲锋,子弹快用尽了。
正在这时,外面喊杀震天,敌人退去,县城保安团援兵开来了。
郑三山喊道,“跟我走!”
牛叉、土可拉抬着清香,五个凤凰战士、郑三山护着他们向外撤退。
保安团丁们将他们团团围住,走出城门。
郑三山向领头的保安团连长道,“多谢阿强兄弟,昨天打你是为了平民愤掩人耳目,回头老哥摆酒向你赔不是!”
“长官多心了,公是公、私是私,我分的清,请随我走。”阿强领着他们向北走走。
郑三山道,“县城在南边,咱们向南走。”
保安团丁站住,对面涌出一伙穿便服的人堵住路,一个黑胖大汉拎着利斧阴恻恻的笑道,“哪里都不要去了,拿命来!”
郑三山脸上变色,“秦十城!妈的,汉奸!”要掏枪,旁边闪出一人,唰唰两刀劈在他胸前,正是财主。
郑三山中刀,滚圆的身子向后退去,双手护住后面的清香,“快走!阿强掩护!”
身后的阿强突然挺起刺刀,刺入郑三山后心,郑三山双目圆睁,“你----”
阿强连刺五刀,郑三山头也未回,噗嗵倒地,双眼暴睁死不瞑目。五个凤凰战士不及反应,被周围的保安团丁刺刀捅死。
数十把刀逼住了牛叉、土可拉、清香,财主道,“一个不留,以绝后患。”
“慢!”跟在秦十城后面的上官凌云摘下面罩。
财主道,“上官堂主,他们是中条山的人,放了活口对咱们没有好处。”
“他们是皇军的死敌,皇军下了重赏,杀了他们会损失一大笔赏金。”
“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要钱,老子要命。”
两人争吵,秦十城咳嗽一声,“上官兄弟说的对,今天咱们开了杀戒,国统区是藏不住了,带上他们去向皇军请功,皇军不仅会赏赐我们,还会升咱们的官。”手起斧落,将郑三山的人头砍下,“带走!”
财主抱拳,“俺听舵主的。”
保安团丁拿出两麻袋保安团军服让众人换上,一百多人押着三人黑灯瞎火向北走,牛叉、土可拉被帮着,换了两个人抬着清香,财主大院升起了熊熊大火……
走出一段,财主和上官凌云又吵起来,“上官凌云,老子越看你越不地道,你有枪不使,白死了三十多个兄弟!”
“你家离县城近,一动枪,惊动了官兵咋报仇?”
“放屁!为了杀他们,咱们忍了三个月,中央军有咱们的内应,保安团早被买通了,全是咱自己的人把持着,能出个吊事?”
“军统无孔不入,中条山的流氓凶狠异常,你看看他五个人打的咱们上百人近不了身,我不小心能行吗?”
“妈的,你还有脸说?我的计划非常周详,早给你说了里屋有五个人,你为啥不先去杀他们?杀地上的醉鬼有个吊用!”
“老子报仇心切,半年前之仇我时刻铭记在心,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秦十城骂道,“都他妈的别吵了,赶路要紧。”
哇----哇----两个婴儿哭了起来,他们饿了。
财主扬起拳头,“闭嘴!”
上官凌云道,“小孩子能听懂个屁。”
财主道,“听不懂,让他尝尝老子的拳头。”
拳头高举,牛叉、土可拉见状要来救,被人紧紧拽着,清香在担架上行动不便,把孩子往怀里搂,眼看拳头要打到婴儿身上,嘭,上官凌云挡开了财主的拳。
嘭嘭嘭,两人交了三拳,上官凌云被震的双臂发麻,财主冷笑道,“老虎不发威,别把老子当病猫,老子盖天第一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秦十城转身怒视两人,“还没脱离危险区,你们打啥打?”
财主道,“舵主,婴儿哭叫会暴露咱们行踪的,我要杀了他们。”
清香抱着两个孩子,“你敢动我孩子,我跟你拼了。”
秦十城道,“盖天虎,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咋他妈尽跟娘们儿、孩子过不去?两个小孩老子有用,犯不着杀。”指着清香,“给他们喂奶,他们就不哭了。”
清香侧起身子,把婴儿头放入怀中,两个孩子果然不哭了。
黑夜里,韩大个带着人在山岗上趴着,侦察员跑过来,“韩队长,秦十城的人把牛叉、土可拉抓走了。”
“小马,你看清了?”
“嗯!他们天天在垣曲县跑,俺认得他们。”
“好,让同志们准备战斗,抢下牛叉、土可拉。”
“队长,咱们才三十个同志,秦十城有一百多人,不好打呀。”
“不好打也得打。因为赵紫光的事,咱们和中条山结下了仇,上级很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命令我们一切以抗日大局为重,挽回以前的关系。”
“队长,你们才到这儿,体力没恢复,咱们再等等吧,或者等后续部队上来一块儿干。”
“来不及了,咱们的部队离的太远,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到,秦十城要投靠日本人,他在王屋山安排了接应,我们必须在他赶到王屋山之前劫下牛叉、土可拉。小马,我们救人,你去望天岭通知马黑子。”
“是!”
秦十城的人马正在走动,呯呯呯呯,数十声枪响,走在前面的保安团丁中弹倒下。
秦十城、盖天虎、上官凌云翻身倒地,“弟兄们,有埋伏!打呀!”
话音未落,一群黑影从两侧冲上来,叮叮当当与保安团丁打了起来。
保安团丁先是慌乱,以为对方是中条山的人,秦十城、盖天虎、上官凌云压阵,让他们勉强镇定下来,后来发觉对方人不多,才有三十来人,武器落后,尽是些大刀、红樱枪,胆气立壮,秦十城辨明情况,指挥人手与对方火拼。
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牛叉和土可拉。黑暗中十几把刀冲向两人,其中一个独臂高个子砍的保安团丁左挡右支。秦十城发现对方意图,让手下把牛叉、土可拉强行拖走,一堆人迎了上去,堵住独臂人。独臂人就是韩大个,韩大个非常凶悍,砍翻了几个团丁,没找到牛叉、土可拉,看到担架上抱着孩子的清香,侦察员的报告中没提到清香,他也不认识,出于救死扶伤,韩大个口咬单刀想架起清香,清香不知对方是谁,不肯让他架。
盖天虎拳风霍霍,逼退韩大个。
韩大个两个手下见状缠住盖天虎,韩大个再去救清香,“妹子,我是来救你的!”
清香听声音不认识,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相貌,觉得对方不是恶意,“我走不动。”
“我来帮你!” 韩大个边说,单刀向后砍去。
盖天虎又攻上来。
韩大个和盖天虎打了两个照面,发觉自己的人被分割包围,不到十人,奋力砍退盖天虎,清香已被一个保安团丁架开,心里发急,要去追,后心中了盖天虎一掌,吐出一口血。大吼一声,单刀掷向盖天虎,盖天虎不防,单刀砍在膀子上,哇哇叫着退后。
韩大个追到清香后,打倒团丁,“快走!”
清香双腿疼痛走不成路,“大哥,你把俺孩子带走吧!求求你交给他爹!”
呼、呼,两把刺刀刺向韩大个,韩大个闪开,哐哐两脚踢倒两个团丁,单臂接住一个孩子,“他爹是谁?”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