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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洲与外蒙交界的地方,首当其冲的是阿尔山日军,苏军吹起冲锋号时,天上的飞机、外面的坦克、排山倒海的喊杀声让哲元崩溃,率人抵抗,两分钟即成了光杆司令,哲元被炸成重伤,西一欧率人前来劝降,阿尔山主官哲元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自杀身亡。西一欧埋葬了哲元,接管了阿尔山基地。
苏军的间谍早已把日军的底细摸清,飞的飞、跑的跑,摧枯拉朽杀入中国内地。起先,日本关东军做着抵抗,苏军拥有优势兵力、武器仍被藏在永久工事里的日军阻挡,在前四天里,日军依靠经营二十多年的坚固工事防守伤亡并不大,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多数日军服从天皇命令投降,少数激进的日军和未接到命令的日军仍然顽抗,但大势已定。半个月时间,内蒙、东北被苏军接收,50多万关东军成为战俘。
下来,西一欧的欢喜落空了。苏军重演着在柏林的一幕,抢劫、强奸,不仅大规模爆发在日本移民、白俄难民身上,而且扩展到中国老百姓身上,在日军管理下悲惨过了十四年中国人夹道欢迎“解放”,又绝望的任毛子大兵胡为。老百姓们提起诉告,苏军指挥部称,士兵中有不少是囚犯、素质比较低,毕竟是少数嘛,我们一定加强纪律。加强的结果是偷窃、喝酒、打劫越演越烈,苏军从中国境内抢走了价值约20亿美元的物资,多少妇女被强奸无从考究。八路军派往苏军学习的上校卢冬生因劝阻日军抢劫被毛子兵枪杀。
西一欧以安全部的名义毙了几十个毛子兵,根本挡不住喝的醉醺醺找“马达母”(俄语,花姑娘)的毛子兵,反遭安全部的痛恨,调他回宝格达山。
西一欧恼怒的回程中,暗杀胡作非为的散兵,可杯水车薪,转向了另一种方法。
投靠西一欧的牦牛(毛野)和鄂伦春、高丽族人对苏军的恶径频出黑手,西一欧告诉他们,你们是制止不了苏军的丑行的,必须联合起来救人。
于是众人分头行动。牦牛去找留在东北的日本移民、逃出来的士兵,组织了一支秘密部队,暗杀苏军、拯救日本民众。
马虎队蛰伏多年无事可做,西一欧让他们搜寻日军留下的弹药库,迅速招集土匪起事。
西一欧则请博迪出面公开收拢各种族难民重点是妇女,像日本的、白俄的、犹太的、德国的,少不了中国的,收到难民营里总比被毛子兵糟蹋强,后来人多的连博迪都管不过来,西一欧只好把他们藏到大兴安岭上。苏军的主要精力在大城市,乡村顾不过来,大小兴安岭、长白山等山脉是藏身的好地方。
张成、程大疤拉、董勇、石头众多头领均不解,咱中国这么多人都救不过来,干嘛救毛子,特别是日本人。
西一欧的回答是:没有什么理由,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不是禽兽。
一个月时间,牦牛组织了三百多日本武士,救下了两千多日本民众,可比起在东北的百万日本移民来说,是九牛之一毛。
马虎队找到了两个大型弹药库,武装起千名土匪,与牦牛一样,救下了大量中国妇女。但结果是一样的。
西一欧寄希望苏军按与国民政府的条约按时撤兵,因为8月14日,国民政府和苏联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条约规定战后东北的主权移交给国民政府,苏军在日本投降后三个星期内开始撤退,三个月撤完。但熬到了时间,苏军仍赖着不走,谁也没办法。
西一欧彻底绝望,没人能帮东北的中国人和外国难民了。
10月,安全部给了西一欧新的命令,命令他到北京去抓一个女间谍----川岛芳子。西一欧本来不想去,可一看川岛芳子的资料肺都炸了,川岛芳子竟是个中国人,原名叫爱新觉罗显玙,字东珍,号诚之,汉名金璧辉,是清朝肃亲王之女,满清亡后逃到日本,跟随其养父的姓氏改名叫川岛芳子。
西一欧带上申志强三十人秘密潜入北京,在苏联特工的配合下抓到了川岛芳子,在床上“审问了”三天三夜,报了美蕙子之仇。
按照安全部的意思是要把川岛芳子解往苏联,想审问日本的高级机密,西一欧没这么做。
这时,日本黑社会派黑木来救川岛芳子。黑木是西一欧的学生,在东南亚率狙击队痛扁美、英、印尼、越南军队,可胳膊干不过大腿,日本败他也败,回到日本国内,加入黑社会帮派,帮派命令他来救川岛。三整两整被他老师逮住了。
西一欧没出面见黑木,让申志强放了黑木,并让申志强随黑木去日本。
申志强不愿去,西一欧告诉他,子弹未必才是杀人利器,改造日本人或许能出奇效,“富士山头插汉旗、樱花树下睡胡姬”才是一种至高境界。申志强自从和阴阳人间谍白鸥亲密接触后,对日本人很感兴趣,答应了。
西一欧设计,申志强救出黑木后,化名申志强一随黑木去了日本。
西一欧在申志强走后,把川岛芳子交给国民政府,悄然返回宝格达山。
西一欧的举动,激怒了苏联安全部,在胃割啦的调停下,安全部奈何不了“朱大帅”的人,命西一欧住守宝格达山。1946年元月3日,国民政府发布公告,承认外蒙独立,元月5日,外蒙正式宣布独立脱离中国。报纸上揭开谜底,原来国民政府请苏联出兵东北是有条件嘀,苏联以支持外蒙公投独立为砝码才签定的协议。西一欧闻讯愤然率领众兄弟到北欧小岛上定居。西一欧走时,带走了许多日本女人、白俄女人和多个种族的洋女人,她们成为流氓们的夫人,流氓们平均一人四个老婆,去岛上逍遥快活去了。安全部出于对“朱大帅的人”的顾忌及打入安全部的幽灵兵团的人的协调,对西一欧的出走当作看不见了。
西一欧安排完众兄弟,自己把复仇的目标瞄准了戴笠。他审问川岛芳子,得知军统布置处负责人马汉三曾秘密叛变投降日军,马汉三从川岛芳子手里要了一柄乾隆皇帝佩带的龙泉宝剑。该剑是孙殿英从东陵盗得,提请戴笠转交蒋介石的,戴笠当时命令马汉三暂时保管。马汉三叛变时,把剑献给日本特务田中,田中将此剑又交川岛芳子保管。西一欧觉得马汉三是军统的重要人物,有实力和戴笠“单瓷”,利用戴笠痛恨叛徒的脾气,派上海的包一牛向军统写秘信,挑拨戴笠和马汉三的关系,戴笠得知马汉三叛变的情报后不露声色的要除奸,马汉三不傻,先下了手,派人在3月17日戴笠坐的飞机上装下了定时炸弹,戴笠当日被炸死在南京上空。
1946年2月,国民政府派经济部张莘夫到东北接收矿业,被苏军所杀,引发了全国性的反苏示威游行,国民政府在全国舆论压力下与苏联交涉,英、美两国也谴责其违反《雅尔塔协议》抢掠东北企业设备,苏军于3月10日夜秘密撤离沈阳,5月初全部撤出东北。
中国国内的战火并没有停息,国共刀兵相见,西一欧在欧洲心灰意冷,不愿看中国人打中国人,暗地里做起了地下皇帝。
在苏联,西一欧大力扶持泰哥,泰哥在官府当官,根据西一欧提供的“三个献了”口号-----“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召兵买马,一呼百应,大力生产,发展经济,马黑子管理黑道事务,两人紧靠“苏联英雄”胃割啦,控制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地盘。
在东北,马虎队的首领徐九爷打起了“座山雕”的旗号,旗下八员悍将霹雳火张海、无敌坦克(tanke)、蛮子杨通飞、千面蛇孙凤、螳螂手林威、花蝴蝶王晶、笑面虎肖君、夺命书生阿博次德(abcd)号称“八大金刚”聚拢了上万土匪,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而真正的“雕爷”和“八大金刚”(程大疤拉、周大头、李大孬蛋、郑大眼睛、杨大葱、大石头疙瘩、马大棒槌马黑子、魏大嘴(申大罐头去日本后的替补)、金刚)却行事低调,无人知晓。
在海上,牦牛和大葱带着两千多国、多种族海盗纵横在加勒比海、亚丁湾、巴拿马运河、尼日利亚、印尼。
北欧的大个萝卜率领的拆大队受到了英、美、苏的高度好评,认为拆大队在“城镇管理”上很有一套,让他们到各国传授经验,那时美、苏还未对立,大个萝卜把拆大队发展成“拆集团”,分为白羊大队、金牛大队、双子大队、巨蟹大队、狮子大队、处女大队、天秤大队、天蝎大队、人马大队、摩羯大队、宝瓶大队、双鱼大队分散在匈牙利、罗马尼亚、荷兰、英国、法国、南斯拉夫、保加利亚、瑞士、瑞典、芬兰等国,大个萝卜的心腹和泰哥派到拆大队的人都成了人见人爱的骨干。
在西一欧的岛上总部,成立了军工部、化工部、医疗部,西一欧为了便于管理,把从德国请回来的一个女医疗专家和研制海洛因的女专家收入了后宫,主抓工作。
多支点经营,西一欧的事业蒸蒸日上,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东北、远东,呼风唤雨、隐然是远东的地下之王,他并没有骄傲,偶尔回远东一趟,去了也是做善事,收养一些孤儿,走到哪里都带来一团和气、送去一股春风。
1949年4月4日,河南山区,解放军某部,鸭子在主席台上向底下的一个团战士训话,一群孩子妇女在台旁看热闹,朱秋生和旁边的战士嘻嘻哈哈。
“同志们,明天是咱们二团成立五周年的日子,我们要举办阅兵式以示庆贺,军首长和各界名士都要来,今年咱的新兵特别多,为了保证明天的阅兵式高水平进行,一会儿,我们请朱师长来模拟一次阅兵,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
“大家都知道朱师长平易近人,喜欢开玩笑,但是明天是个庄严的日子,必须严守军容军纪,明白没有?”
“明白!”
“好,有请朱师长。”
朱秋生穿着崭新的军服站在主席台上,鸭子跑步来到朱秋生面前,立定敬礼,“报告师长,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洛阳二团集合完毕,请指示,二团团长董雅杰!”
“非常好,阅兵开始。”
鸭子转身,命令,“阅兵开始,一营一连,正步----走!”
咵、咵、咵、咵----战士们整齐有力的走过阅兵台。
朱秋生向他们挥手,“同志们好!”
战士们齐喊,“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啦!”
“为人民服务!”
一队队战士从台前走过,朱秋生越喊越有劲,“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啦!”
“为人民服务!”
朱秋生看着战士们一个个晒的黑黝黝的,心疼起来,“同志们晒黑啦!”
嗯?朱秋生突然冒出一句,战士们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出现了断档,鸭子头直歪歪,心道,老朱,都是些新兵、你咋乱发挥呀?
台旁一个小孩接道,“舅舅更黑!”
倒!战士们哈哈大笑。朱秋生扭过黑黑的脸,“贾百团,你个臭小子!”
贾百团在笑声中跑进人堆里不见了。
贾百团三步一跳跑到家门口,门口站着两个卫兵,旁边拴着三匹马,“小孩,去哪儿啊?”
“这是俺家?”
“朱主任是你啥?”
“俺娘!”
俩卫兵不吭声了,贾百团反问,“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政治部的,找你娘有事。”
贾百团要往院里进,俩卫兵拦住他,“小孩,首长正在找你娘谈话,你先玩一会儿。”
“哼,不进就不进。”贾百团三步一跳绕到后院,蹭蹭翻上墙溜进院内,趴到后窗户往里瞧。
朱晶莹捧着一张纸在看。
对面一个年轻干部道,“朱主任,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请在上面签字。”
“额签字可以,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外人。”
“对不起,我们按纪律办事,组织上已为韩思翰同志的爱人和孩子正名,她们的名字已张贴在师部的光荣榜里,贾百团不是咱们革命烈士的后代,组织上感谢您收养他近十年,但以后不再享有烈士子女的政策。”
“同志,额是说,能不能收回光荣榜?”
“对不起,您的心情俺理解,她们是烈士家属,已经隐姓埋名十年、穷的揭不开锅了才找到组织上……”
嗵,贾百团从窗户外伸进头,“你胡说,俺爹是烈士!”
“谁?你----”干部有些明白,“朱主任,他就是贾百团吧?”
“哦!给你!”朱晶莹慌忙签好字把纸交给干部,“谢谢您!”
贾百团从窗户外翻进屋里的桌子上,“你他娘的胡说!”
干部脸上带着愠色没有发作,“朱主任,您忙,俺先走了。”
朱晶莹点着头,“谢谢您。”
贾百团小脸通红,“你他娘的胡说!”从桌子上跳下来。
干部匆匆的走了,嘴里低声道,“小流氓坯子。”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老子揍死你!”贾百团挥着双拳要追上去,被朱晶莹抱住。
干部哼了一声,出院上马。
院外的马蹄声渐远,贾百团上蹿下跳,“娘,别拦俺,俺要揍死他。”
“百团、百团!”朱晶莹厉声喝道,“别胡闹了。”
贾百团呼哧呼哧喘着气,“娘,你不用骗俺了,俺都知道了,俺是个拣来的孩子,没爹、没娘----”
“谁说你是拣来的孩子?”
“夜儿个(方言,昨天)俺听黑蛋说,他听他娘说的。”
“混帐!走,额去找黑蛋他娘去!”朱晶莹脸上升起怒气。
“不用了,俺把黑蛋、二丫、铜疙瘩都揍了一顿,逼着他们问的。”
“你,真是胡闹。走,跟额陪礼道歉去。”
“凭啥?他们说俺是你跟流氓无赖的私生子----”
啪,贾百团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谁说的?”朱晶莹的声音接近于歇斯底里。
“哼,打我?”贾百团捂着脸,“打我就证明他们说的对。”转身往外跑。
“站住,回来!”朱晶莹喊着往外追。
“你们都是坏蛋,都是坏蛋!”
贾百团的腰被朱晶莹抱的紧紧,“站住!”
“放开俺,俺去找赵大伯去,俺去找赵大伯!”
“你找赵大伯干啥?”
“这个世上只有他疼俺!”
“他在农场改造,不会见你的。”
“都是你告密,不然他不会被抓起来的。放开我、放开我。”
“额不是告密,我是保护他,他犯有罪,我是让他自首。”
“放屁!”
啪,贾百团被朱晶莹摔到地上,抱着腿痛哭。
朱晶莹揉着他的腿,“疼吗?都是娘不好。”
贾百团一骨碌爬起来,钻进屋里,跳上桌子翻到后窗外,“猫哭老鼠假慈悲。赵大伯肯定知道俺爹的事,俺去找他!”手扒脚蹬翻上墙头。
朱晶莹扶着窗户,“站住!你赵大伯不知道。”
“别骗俺了,俺偷听过你们的话,他知道俺爹的事。你不说,俺就去找赵大伯问!”
“额说,额说。”
贾百团骑在墙头上,“俺是不是你亲生的?”
朱晶莹摇摇头,“不是!”
“俺是不是你拣来的?”
“嗯!”
“你认不认识俺爹?”
“认----”
“他是不是很坏?”
“不坏!”
“他是不是汉奸?”
“不,他、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你骗俺,要是个大英雄咋不告诉俺?”
“你还小,你不懂。”
“哼,甭骗俺,告诉俺他是谁?”
“他、他、他----”
“你说不说?”贾百团作势要下。
“额说。”朱晶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举起,“你下来看看。”
“雕大叔?这张照片俺看过几百遍了,有啥名堂?”
“这个雕大叔,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胡说,你胡说!你是不是和赵大伯串通好了随便找张照片骗俺?”
“不,他、他、他真的是你的父亲。”
贾百团从墙上滑下来,走近照片,“上面的孩子是我!”忽然大声道,“为啥他不要我?”
朱晶莹两道泪涌出,“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当时你年纪小,不记事,不信你问你姑奶,他是很疼你的,他带你掏鸟蛋、跳舞,这就是你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的照片。”
“真的?”
“嗯,孩子,你听额说----” 流氓也识女人香